唐劲蹿到卧室门口,听听后面没脚步声,又停了脚步、回头张望。
简丹瞧了个清楚,不由失笑。
唐劲那两个酒窝就冲出来了,当下跟简丹一指浴室:“我洗澡了啊”
简丹更乐了;不过只是乐、没有动。
唐劲拿了换洗衣服,眼看简丹还在沙发里,抓着衣服就出来了,冲简丹抖了抖:“我真洗澡啦”
简丹刚收了些笑,又忍俊不禁她冲唐劲悠然挥挥手——去吧去吧自顾自笑得滑下了沙发背、滑进了沙发里。
唐劲一叉腰,乐得不行,又无奈,只好自己去了浴室;不过很快,唐劲又出来了,直奔沙发,拦腰一把抱起简丹简丹大乐,飞快团身,侧盘了唐劲腰搂住唐劲,拧过去亲他。
两人都是身手好的,可以尽qíng玩儿。唐劲一颠简丹、略调了个角度,就将亲变成了吻。
而后唐劲发现,这个吻尤其甜美**。
**那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甜么,唔,甜得好像小时候生日,姥姥买给他的冰糖葫芦长大后他不是没买过那零嘴,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没那么甜了……
客厅宽敞要走好几步,再加上接吻,他们花了几乎四分钟才进了浴室。
嬉笑落在一尘不染的地砖、瓷砖上,明亮畅快,仿佛珠落玉盘。
……
套房的浴缸——或者确切而言,浴池——自然是很好的。
是极好极好的……
两人都这么觉得。
不过很可惜,简丹压根不知道那成套的浴室设备乃什么牌子,她也没想要关心。
唐劲倒是关心了一下——他琢磨着在家里也弄一套。
他照了图片、上星网“图形搜索”。结果搜出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唐劲跟那串字母大眼瞪小眼了半晌,拷贝下来往个人登录大厅里一丢,断开网络就给忘记了。
……
第二天,简丹发现,唐劲有些不一样了。
叨叨得少了点儿,咋呼得少了点儿。
高兴不高兴的时候,还是要折腾,但没那么上蹿下跳了。
乐起来的时候,依旧一对酒窝;而看文件的时候,多了不少耐心,多了不少宁静与专注,几乎赶上做早课晚课的时候了。
这令简丹又一次想起夏晓雪的话。
他们两人能重新开始,对她而言,是意外之喜,近似于天上掉下来的;可对唐劲而言却不是——在唐劲的角度而言,他为此付出了大把努力,结果还差qiáng人意。
所以之前这几个月,唐劲的确少了些安全感。
直到他们商量着要个孩子,才好了大半。
而昨天的事儿,成了契机,令他们再度酣畅自如、不再滞涩。
他们走过来了。
又一次磨合得默契。
而后,还会接着走下去。
会有婚礼,会有孩子。也会有未知的新麻烦,乃至危机。
可他们会走下去。
喜欢【无责任番外】
唐希希三岁半,上幼儿园小班,大眼睛红苹果脸儿,正是最好玩的时候。
唐劲喜欢接唐希希。
简丹也喜欢接唐希希。
唐希希最喜欢爸爸去接她,其次两个哥哥,最后才是妈妈。
因为……
这一天阳光灿烂,chūn花明媚。
唐劲又接了女儿回家。幼儿园放学早,唐劲还要去买点东西,所以开了车。
新车。他儿子的新车。他自己的年检去了。
车上的挂饰是个苹果——平平安安。
唐希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好不容易坐好了,指着挂饰问唐劲:“爸爸,那个苹果真的假的啊?”
唐劲眼睛都没眨就说:“真的啊!”
唐希望向唐劲:“真的么?”
唐劲可劲儿忽悠:“当然啦!”
唐希乐了,顶着两个小酒窝,笑得坏坏地:“那你咬一口!”
唐劲无言瞅唐希——咋就一个个都跟你们老妈学呢哈?!
番外路漫漫
一
唐劲这个事儿,简丹这边倒不难——简丹自己当家作主不止一日了,简芳也好,孙兴华也好,都习惯了。偶尔寂寞之下唠叨两句,也被孙乐乐小童鞋搅得没了时间。
反倒是唐劲那边,没这么轻松。
倒不是怕两老大发雷霆,而是唐劲自己难以开口——并非忌病讳医、羞于启齿,而是因为,当年他少年意气逃家去当了兵,累及父母担心多年不说,如今好不容易安生了,老爸老妈正盼着孙子孙女儿,结果又给翻出来一笔旧账……
他心里愧疚。
所以唐劲没在电话里说。
次日晚上,他拉上简丹,两人又去蹭了一顿刘澄红的手艺。
……
简丹一到,自觉自动地进了厨房——反正她上辈子就是个打下手的命儿,怎么也不缺这一次唐劲瞅着简丹那乖乖儿的模样,暗暗好笑,又摇头。不过简丹肯在他的爹妈这儿、在他哥儿们那儿献献殷勤,总是好的。虽然今晚算不上“家丑不可外扬”,但也没必要戳破嘛而刘澄红瞧着简丹择菜gān脆、刀法利索,显然gān惯了厨房的活儿,就很高兴——年轻人出门在外的,儿媳妇儿手艺好,儿子就吃得妥贴呀不过很快,刘澄红一个劲儿将简丹赶出来了……
因为她发现简丹穿的宽领毛衣极好,裤子也极好
这哪是进厨房的衣服?哪怕系了围裙上了袖套,也没准粘点儿ròu沫子那就糟蹋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心疼好东西简丹哪里管这个。唐劲也不在意这些:简丹在家不是没穿过这一身,他一样拎了简丹去包饺子。
所以简丹一头雾水,唐劲莫名其妙。
至于唐启松这个进了厨房只知道筷子调羹在哪里的,那就更不用说了三人糊涂了一顿,唐启松招呼简丹陪他下棋。
围棋。
“会吧?”
“会是会,可也就入个门。”简丹实话实说,“爸您跟我下三五下就赢了,没意思。”
唐启松听了并没有犹豫,还是招呼简丹坐他对面;唐劲在一旁大乐,跟简丹笑话他老爸:“那正好,他就是个臭棋篓子”
唐启松脸一沉就要骂,偏偏眼瞧着面前这个初来做客的儿媳妇儿,突然想起要给儿子留点儿面子……
他这一犹豫,唐劲早已经蹿进厨房,蹭到他老妈那儿去了。
……
唐启松让简丹选子。
他是随口说说,结果简丹还真不跟他客气,瞅了瞅两罐棋子,捧过了白的:“这个亮堂。”
唐启松一乐,暗道一声“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当即掂了一颗黑子,“啪”一下扣在了盘上。
简丹随之落子。
下这棋,倒不是唐启松要考简丹什么、看什么心xing品格,他只是……
——憋得慌
棋瘾犯了。
因为最近大半年,他们俩老口要好的老邻居里,给搬走了三户——其中一家有几个钱的,是老头子前两年没了,儿子侄女四处忙活,又帮老太太找了一个老伴。老头老太搭伙儿过了大半年,挺不错的,这边这房子便腾出来、租掉了。
另外两户,均是当父母的给自家孩子腾结婚的新房——老人家退休了,不用上班;年轻人正工作,住这儿上下班就方便,免得乘一个多小时的地铁。
其中一家搬得远,去了五环外;另一家近得多,不过是个单身公寓。
两老口儿住,一个屋子自然够了,只是商用楼,物管水电的费用,要比住宅楼贵些。
房价高企,物价飞涨。
所以唐启松对简丹嫌弃新房的行径挺无言的——唐劲会跟他们两个老的提,还不是简丹的意思可他这儿媳妇儿有钱而唐启松自认为,儿子赚的钱怎么花,他还能说两句,儿媳妇儿赚的钱怎么花,他是无处置喙的——男人动媳妇儿的陪嫁,那是没脸;做公公的,更没有道理去问儿媳妇儿的嫁妆何况这富贵来得殊为不易。要是能选,简丹自己只怕也不想要……
唐启松就要六十啦,别的不知道,打仗的苦是知道一点的——他记事的时候,解放了一回,土改批斗,好不折腾;之后不提边境冲突,光全国动员的战争,就有抗美援朝,与对越自卫反击战所以唐启松什么也不说。
由他们去吧。
儿孙自有儿孙计,儿孙自有儿孙福。
这一头对弈的,黑子白子一子接一子;那一头唐劲溜进厨房,却已经没什么活儿要gān了。
于是唐劲就看他老妈掌勺,递了回盘子,拎了两根火热出锅的ròu条儿吃。
连带听他老妈唠叨,“嗯嗯”胡乱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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