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不可言_日光生【完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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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再看向徐玉洁,也是摆手:“这事不是我gān的,你们不是嫌弃教师男么,别的我又不认识。”

  这下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了,仨人全傻眼,里面那人哪来的?别是真的喝醉闯进来的吧,再让同样醉里寻欢的九条把人家调戏了,那笑话就闹大了。莫西西还是一脸疑惑,“不是你找的,也不是你找的,那他是怎么认识九条的?”

  三个小姐妹在走廊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九条那边的qíng况是这样的。

  她搬了把椅子坐在三杯对面,使劲把他摇起来质问:“你谁啊?”

  三杯反问:“你谁啊?”

  九条狠狠踢了他小腿一脚,“不带你这样翻脸不认人的,刚才叫得好像我是你落跑媳妇似的,一转眼不认识我了,你缺不缺德啊。”

  三杯眯眯着眼睛,又问了一句:“你谁啊,说话怎么那么冲。”

  九条说:“我就是九条。我还纳闷你怎么知道我的呢。”

  三杯还是眯着眼睛:“九条?现在流行这样的名字?现在的小姐太没有职业道德了,九条这算什么名字。我还叫发财呢。”

  九条白眼球瞥他,“九条怎么不好听了,不好听你还还叫得那么带劲。”又一想,不对,刚才那句话的关键在于,谁是小姐了?!你喝醉了跑到姑奶奶地盘上撒欢,居然嫌九条不好听!不过小模样长得倒不赖,浓眉大眼鼻梁挺拔个头也不矮,于是二乎劲上来,装酸逗他:“什么小姐啊!我是你老婆!”

  三杯吓了一跳,眼睛终于睁开了,“我老婆?从哪冒出来的?”

  九条转着眼珠说:“地底下。”

  三杯乐了,“老婆你真有本事。”

  九条不乐了,赶紧让这小子从哪来回哪去,“本事有个屁用,又不是真能上天入地。”冲着他小腿又踹了一脚,“你叫什么啊?有手机吗?”

  “我老婆不知道我叫什么?你这老婆怎么当的。”三杯完全入戏,伸手捏她脸蛋,“改天休了你,我叫三杯,记住了啊。”

  莫西西三个人正贴着门口使劲偷听呢,许文迪从她们背后走过来,语气诚恳,“打扰一下。”莫西西满脸的不慡:谁这么找抽,都知道是打扰了还凑过来gān嘛。等她回过头看到许文迪那张脸后,一个劲的在心里暗自庆幸那句埋怨话没有说出口是多么的明智,甭管是美女还是丑女在帅哥面前焕发淑女风范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于是,她温柔的回望,温柔的启唇:“先生,什么事?”

  朱宁在心里都要笑抽风了,徐玉洁使劲的掐着她的胳膊也是摇晃的厉害。

  许文迪哪里会知道她们内心的波澜,认真的比划了一下,“你们看见一个大约180左右,穿着蓝色条格衬衫,有点醉醺醺的男人了么?”

  莫西西和华宁对视了一下,也是认真极了:“可能看见了,是不是DG的衬衫,别着GUCCI袖扣,并且不是有一点醉醺醺吧?”

  女人对名牌比对男人还敏感,许文迪笑了:“可能就是他,你们是在哪里看见的?”

  莫西西温婉的一笑,指了指:“里面。”

  包厢门推开,一朝透了走道光,莫西西就开始后悔,悔得肠子都青了又紫。她明显看到了许文迪眼神停在麻将桌上时闪烁着的原来如此。大概以为她们是一窝吃饱了没事gān的少妇在华庭包厢打麻将只为了消遣时光,关键是现场还一片láng藉。横七竖八的躺着易拉罐,硬从KTV买来的响铃,还有她之前抄家伙砸九条弄得满桌满地的麻将牌,而倒在那里的三杯十足雇来的小白脸生来受rǔ的样子。

  莫西西楞了半晌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国粹。”她说麻将。

  许文迪大约也觉得自己之前的眼神过于冒犯了,笑得很礼貌,重复了一遍:“是国粹。”才意识到她说的是麻将。

  俩人礼尚往来之后齐齐望向歪在沙发里的三杯,以及坐在三杯对面满脸怒色的九条。许文迪走过去像妈妈哄孩子回家一般:“小三,该走了。”

  三杯正和九条通电流,忽然抬头看见了他,笑嘻嘻的说:“小迪迪,你来了。”

  九条噗哧就笑出来,也抬头看着许文迪,一脸的生生憋回去的笑容。小弟弟?挺帅一男人怎么叫那么龌龊的名字,这个外号后面究竟有什么辛酸故事啊。她虽然没说出来,但是许文迪已然理解了她的想法,窘意顿生,急忙伸手去拉三杯的胳膊打算把他带走再好好收拾。可是三杯根本就不起来,还指着九条好声好气的说话:“不对,你占我便宜。”压根就不像撒酒疯,怎么看怎么听都是一谦谦君子,表qíng温润,语气柔和,他说你占我便宜,跟说女士优先一样,不论色相还是语调都十分儒雅动人,只是内容上稍嫌不堪。

  莫西西的心一下子就偏袒了过去,她不知道九条究竟对人家做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九条一旦没心没肺起来是什么事qíng都能做得出的,更何况她今天在失恋的名义下喝了那么多的酒,赶紧上去拉扯住正要发飙的九条,“这是gān嘛呢。”

  许文迪也是了解三杯的,他知道三杯从来不是个善主,看起来一身温和,其实满肚子坏水,人家美女都被他气得要爆发了,他还在这给人家栽赃呢,也第一时间扯住三杯,“你发什么酒疯。”

  九条指着三杯说得义愤填膺:“我gān嘛,你问他,他一口一个老婆的叫着,究竟是谁占谁便宜啊。”

  莫西西看了看三杯,觉得此人斯文得紧,看不出竟是如此道貌岸然,立即回归了原始战线:“九条别气了,他一个醉鬼你犯不着跟他生气。”

  许文迪虽然知道喝醉了的三杯破坏力很qiáng,可是乱认老婆的事qíng一时半会他还是gān不出来的,忙解释:“也许你听错了,他这个人平时挺正常的。”

  九条还没大动静反应呢,莫西西先不gān了:“什么叫挺正常?看上我家九条是不正常的行为么?”

  许文迪和莫西西就像是两位家长在教育打架的孩子,一面数落着自家孩子的不是,一面不肯吃亏的护着犊子。

  然许文迪终于知道什么是越描越黑,终于知道什么是女人的歪理,所幸保持了一贯礼貌的作风,表现得十分风度,谦逊的笑了笑:“对不起我口不择言了。”说着架起三杯就往外拖。可是嫌命长的三杯到了门口还不忘挑衅,“九条,我说九条,沙发上有好多硬币,你走的时候可别忘了收。”许文迪也好奇的回头补了一眼,之前没注意,果然,不止是满屋子的麻将牌易拉罐,还有满屋子的一元硬币,闪闪发亮。

  莫西西“啪”的就把门给关上了,丢人啊,太丢人了,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九条这死丫头心qíng一不好就找人陪她打麻将,也不打大的,就喜欢打一块钱,还一定得是硬币,她自己坚持说是拿在手上有种筹码的感觉,手感职业才能勾引出内力。他们每次开牌局之前九条都去饭店前台换硬币,搞得跟去打大型游戏机似的,台词也照搬,伸手过去“老板,来两百块钱的币”,简直一点形象都不顾。

  许文迪把三杯架走后,朱宁问:“九条,你把人家怎么着了。”

  九条稀松平常的说:“他叫我老婆我还不得把便宜占回来么。”

  朱宁又问:“我就知道你怎么会是吃亏的人,你都怎么占回来的?”

  九条十分严肃:“我让他叫我大爷。他叫三杯,我叫九条,三六九,三是孙子,九是大爷。你们说,我没犯逻辑错误吧。”

  莫西西到底忍不住了,笑得直撒欢:“九条,能认识你我简直三生有幸,那么复杂的逻辑错误都能让你给想出来。”

  九条也笑得花枝乱颤,一只胳膊甩过去搭在莫西西的肩膀上:“得了吧,你一准在心里难过呢,就你那花痴样,一准对小弟弟同志怦然了吧,一准在心里后悔了吧,一准觉得我影响你美好的淑女形象了吧。”

  “哎,离我远点,你满嘴酒味。”莫西西收敛了笑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弟弟和小三养眼还行可是跟咱不对路,咱是正经的大姑娘啊,咱不包二爷和正太。”

  第二章

  隔天九条应邀去参加学姐的婚礼,在学校的时候学姐特别照顾她,全方位的关心几乎是面面俱到的,从刚入学时请她吃冰棍到保研时帮她打通八方人脉,在她伤心yù绝的夜晚伸出过友爱之手,甚至手上过剩的追随者也大方的转让过一两个,好心当前质量另当别论。九条是知恩图报的人,学姐大婚,无论心境如何yù绝也得是喜气洋洋的来,无论处境如何落魄也得是大红包高高挂。九条还没有毕业,是一枚挂着在读博士的牌子宅到地老天荒的主,博士的工资零得让人发指,她又懒,除了父母的赞助没有固定的大规模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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