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宝一怔。
郑心悠!
她该恨还是该感激?
欢欢说完童言童语,渐渐的又睡着了。
她将他放回被子,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儿童房。
逃避有什么用?
她知道他有话要说,那么她就去听听他会说什么吧!
走进卧室,他已经坐在chuáng上了。
还很正经的换上了睡衣,像是在告诉她,今天的夜晚不会因为他们订婚而显得不同。
她没说什么,坐上chuáng在他身边躺下。
“宝宝!”
他也躺下来,将她搂入怀中,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该怎么说呢?说实话还是客套话?
“我知道你生气了。”不用了,他已代替她回答。
顾宝宝挤出一丝笑意:“很晚了,我们不说这些,睡觉了好不好?”
他放开她,翻身平躺在chuáng上,“宝宝,你让我对她不闻不问,我真的……做不到!但是……”
“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说完,他便伸手将灯关了。
卧室里顿时陷入黑暗与沉静。
顾宝宝想着他这两句话,是解释还是承诺?
都显得这么简单。
他为什么不多说一点儿?
那样她的心里至少会好受一些。
还是他觉得,根本没有对她多说的必要?
他们今天才订婚而已,难道这样就算他们这一辈子生活的开端?
——就算今天回来了又怎么样?只要郑心悠还在,他就有再次离开的时候!——
岁岁的话陡然浮现脑海,她只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不能呼吸,闷得生疼。
泪水在不知不觉中就浸湿了枕巾。
“宝宝?宝宝?”
她太安静了,让他有些惶然。
他以为自己解释得够好,但大掌触到她的脸,却是一片濡湿。
“宝宝!”
他的心阵阵发疼,伸臂搂住她,连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她推开他,她不要他的对不起。
“思远……”
她抬手抹去了眼泪,借着花园里透进来的光望住他:“思远哥哥,你是我求来的没错,但就算是求来的,我也不要跟人分享……”
她哽咽着,艰难的开口:“如果你……你要我也要她的话,我……走好了!”
“你说什么!”
他死命的抱住她,“你闭嘴,不准再说这样的话!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她只是流泪不回答。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还会这样说出来。
明明她都劝过自己、说服过自己,用他刚才说的那个理由,好像也把自己给说服了。
可能她只是……太伤心了。太伤心的人,往往就会胡思乱想不是吗?
“宝宝,你说话呀!”
他放开她,抓着她的肩头:“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嗯?不准再说这样的话!”
她含泪看着他。
他这是在着急吗?着急她会离开吗?
心底划过一丝暖意,倔qiáng的小xing子忽然涌了上来。
她翻了个身,故意不搭理他。
“宝宝!”他从后拥着她,“好了,好了,你不喜欢的话,我再也不去见她了。”
跟她说甜言蜜语吗?她反问:“你说过的,你不可能对她不闻不问。”
牧思远无奈,“以后如果有事,”他qiáng调,“就算是天大的事,我也只让助手出面,这样好不好?”
顾宝宝不语。
听着他的话,虽然心里顺畅了,但她却是不敢相信的。
他能这样哄着她,她或许不应该再要求太多了。
“到底好不好?你说话呀?”他着急的问。
她拿开他搂在她腰上的手,“你做到了,那就好。如果你做不到,答应了我不是也空头支票吗?”
闻言,牧思远被噎了一下。
她太久没这样对他说话了,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那个jīng明能gān的顾宝宝!
他不禁一笑,心里放松下来,被拿开的手又去抚摸她的发丝:“老婆,今天是我们订婚的日子,你就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他也知道这是订婚的日子!
她的心里有些凉凉的,问:“那我这个下马威有用吗?”
“有!”说着,他又摇头:“又没有!如果还给我一样东西才够!”
她一愣:“什么?”
他却翻身上来,不由分说将她压在了身下。
yù.望的热气喷在她的脸,“老婆,我可以开始我们的dòng房花烛夜了吗?”
“不行!”她赶紧说,“今天是订婚,不是结……”
剩余的话被他统统吞入了唇中。
他熟悉她所有的弱点,轻而易举的便攻占了她的所有。
夜更深了。
她在他令人窒息的气息中睁开迷蒙的双眼,往外看去,初夏的星空闪烁着明朗的光泽。
每一颗星星,似乎都在冲她微笑。
微笑?
她真的有值得高兴的什么事qíng吗?
收回目光,立即感受到他剧烈狂猛的抽动,灼热的暖流在小腹泛延开来。
她听到他趴在她的耳边,呢喃着:“宝宝,不准离开我!”
泪水从眼角滑落,却不知是喜是忧……
160.她的位置
“别哭了!”
他低头啜去她的泪。
紧紧的将她拥住,他柔声道:“以前我是很想娶心悠。以前我一直认为,她是一个做妻子的好人选。我关心她,爱护她,都是因为这个理由。”
那时候,他并不认为他的婚姻需要爱qíng。
他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达到标准的女人,跟他结婚生子,共同生活。
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些,顾宝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不知是我把事qíng想得太简单,还是这世界上的事qíng太复杂。我没想到她的心里,其实早已经有了别的男人。”
说起来,那个申文皓好像对他的老婆也有点暧.昧。
别以为他没看到,每次申文皓见到宝宝的时候,目光就像染了浇水,粘着宝宝就不放了!
这让他心里非常不慡!
不过,现在不是说申文皓的时候,还是让他先把郑心悠解释清楚吧!
“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她也没跟我说。”
“或许也是我太主观了,我跟她说了那么多次结婚的话题,她不是笑着撇开了,就是明白的拒绝,我居然都看不出她的心思!”
“现在想想,我根本也没真正用心在她身上,否则怎么可能连这都看不出来?”
“所以,当她告诉我她想嫁的另有其人时,我的感觉不是伤心,也不是痛苦。我只是觉得有些错愕和遗憾而已。”
说道这里,他稍稍顿住。
他以为她应该会说些什么,问些什么的,可是她却不发一言。
他心里又着急起来,不禁猜测自己是否说的不得要领,否则她怎么可能一个字都不想说?
“宝宝,”他捧住她的小脸,“你说话呀,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你需要我说吗?”
只见他着急的点头,示意他很需要,很需要,他很需要她的在乎与回应。
她微微一笑,也伸手捧住他的脸:“那我问你,现在你对她,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皱眉,可能是在思索。
她又说:“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把她放在什么样的位置,可以让你在她需要依靠的时候,那样匆忙的不顾一切的就赶过去?”
“我没有不顾一切!”
他申辩着,把所有的事qíng都告诉她,“律师明明说只要我露面就行,没想到到了那儿又说必须要心悠的证词,我让助手去接她,才耽误了这么久!”
说着,说着,他就像个小孩开始耍赖,“我有打电话给你,你都不接!我在那儿也很着急的。”
他之后说了什么,顾宝宝没有太在意。
她的心思都停在了—到了那儿又说必须要心悠的证词,我让助手去接她,才耽误了这么久!——这一句话上。
想起之前几次见面,郑心悠对她表现出来的敌意,她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
“宝宝!”
她又走神!他捏捏她的脸颊,让她回过神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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