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血的夕阳中,他正逆光而站,对她邪魅地笑着,红艳的双唇肆意地上翘,宛如一朵开在血池里的黑色曼陀罗,妖魅、邪恶。
事后,她才知道,原来那个中年男人便是当年掀起一切血腥风bào的始作俑者楚民宇,而那个有着邪魅笑容的年轻人便是楚民宇的儿子楚漠雄。
第九章敌人,或是朋…
离开楚家古香古色的大厅后,林管家,也就是把香橙从机场接到楚宅的中年男人,带着香橙在偌大的楚宅里七拐八拐,最后走进了一座较偏僻的安静的院落。
“这儿是楚家的员工宿舍。”林管家介绍道。
香橙迎着午后灿烂的阳光,眯起眼,仰头看向眼前的老式楼。
现在大概是工作时间,院子里没有多少个人,偶然有一两个身着佣人制服的女人经过,恭敬地向林管家打过招呼后,便脚步匆匆地离去。院子里安静极了,那栋四壁爬满青苔,外墙略显老旧,但也算完好的老式复式楼沐浴着浅huáng色的暖阳,安然地伫立在院子的一角。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她便要住在这里了。
香橙看着眼前处处透着岁月痕迹的楼房,心qíng有些复杂。不过,林管家没有给她感慨的时间,脚步一提,便向楼房的方向走去,香橙只得连忙跟上。
林管家把香橙带到楼房第三层的一个房间里。
这是一个简陋的卧室,除了两张单人chuáng、两个衣柜、一套梳妆台和一些必要的小家具外,别无它物。房间里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正在折衣服,她面前的那张chuáng上放着一小堆散乱的衣服和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衣物。看到他们进来后,妇人放下了手中的衣物,恭恭敬敬地向林管家躬身问好:“林管家。”
林管家点点头,转向香橙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向秀英请教。她服侍了少爷十多年,对少爷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
“是的。”香橙恭敬地点头。
林管家抿了抿嘴,转头看向妇人,“秀英,这个女孩是新来的佣人,以后就和你一起负责少爷的饮食起居,你要是发现她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就好好教导她。”
妇人朝香橙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继而温驯地对林管家说:“是的,林管家,我明白了。”
“嗯,那你继续做事吧!”林管家对妇人微微颔首,然后看向香橙,“香橙,你把东西安放好后来找我。”
“是的。”
林管家点点头,手背在身后,转身离开。走了两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蓦地停了下来,转身对香橙说:
“你该去哪儿就去哪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到处乱闯,凡是写着‘禁’字的地方就千万别走近,过多的好奇只会对你有害无益,知道吗?”
“嗯。”香橙学着妇人的样子,温驯地点头,心里则暗算着,她就先答应着,至于要不要去,腿长在她身上,谁管得着她?
林管家自然是没能看出香橙心里的想法,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他便满意地离去。
待林管家的脚步声远到听不见后,香橙才收起脸上的温驯表qíng。随手把行李袋放在地上,然后乐呵呵地走到妇人面前,笑意盈盈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香橙。”
妇人一愣,似乎没想到香橙会主动和她说话,不过很快,她便反应过来,友善地回应道:“你好,我叫陈秀英。”
“秀英姐,以后就拜托你多多指教了哦!”香橙真诚地向她鞠了一个躬,然后看着chuáng上的衣服说,“秀英姐,你在折衣服么?我帮你,一起折会快点。”
“不用了,我……”
“没关系,我在家也常帮姐姐做家务。”香橙甜甜地笑着,调皮地朝她眨眨眼,然后拿起chuáng上的一件衣服折了起来。
陈秀英一愣,然后慈爱地看着香橙点了点头。
轻易地,她便喜欢上眼前这个和她女儿一般热qíng可爱的女孩儿。
第九章敌人,或是朋…
因为香橙之前没有受过任何关于家政的培训,所以林管家特别给她安排了一次特训。经过了五天的辛苦训练后,在这个有着灿烂阳光的美好清晨,香橙终于如愿以偿地踏进了楚漠雄的卧室。
这是一间装修华美的豪华卧室。
一百多平方的空间,家庭影院、液晶台式电脑、高档冰箱、牛皮组合沙发、KINGSIZE的大chuáng……各种家具、电器应有尽有。卧室以金色为整体主色,东面是宽大的阳台,透过透明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阳光上放置着一组白色的休闲桌椅,初夏时,躺在椅子上边晒日光浴,边听音乐最为协意。卧室南墙上挂着镶金边的巨幅油画,画里的女人身材凹凸有致,模样美丽明艳,正半luǒ着身子斜倚在一条吐着信子的巨蟒上,整副画面香艳又带着危险的xing感。
如果是楚中天,他一定不会选这么俗气的画吧?
香橙盯着画中的女人,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楚中天那张俊秀的娃娃脸。
这么多天没见,他还好吗?他有好好吃饭吗?他有按时休息吗?他有好好照顾自己吗?他会像她想他一样,牵挂着她吗?他现在一定正为他们的计划紧密筹备着吧?按照他们的计划,再过不了几天,他们便要来了,她必须要在他们到来之前把证据偷出去,她已经身在险境了,她不能再让楚中天冒险。
想到这,香橙jīng神一振,目光下意识地环顾了卧室一遍,寂静无人的房间让她意识到这是一个绝好的搜寻机会。香橙一喜,再三确定卧室里别无他人后,她连忙扔下手中的清洁工具,向有可能藏匿着证据的地方走去……
一个多小时后,香橙差不多把楚漠雄的卧室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依然一无所获。
难道楚漠雄没有把证据放在卧室里?
香橙皱着眉头,边想,边心不在焉地收拾着刚才弄乱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紫檀色的实木大门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两扇厚实的房门让人推开了。
香橙一惊,慌乱地回头。
只见敞开的大门前,一个长相略显yīn柔的俊美男人正逆光而站,邪魅的笑容在他艳红的唇角绽放,宛如一朵开在血池里的黑色曼陀罗。
“少爷!”香橙瞪大眼睛,惊愕地盯着门外的楚漠雄,脸色“唰”地白了。
“怎么了?看到我有必要这么惊讶吗?”楚漠雄邪气地笑着,大步踏进卧室里。当他的目光接触到香橙来不及关上的抽屉后,前进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
见此,香橙的心一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楚漠雄的父亲这般心狠手辣,他生下的儿子估计也善良不到哪儿去,她这回是死定了。
楚漠雄环顾了房间一遍,发现房间里明显有被人翻过的痕迹,心里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转过身,他面无表qíng地看着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的香橙,狭长的凤眼微微地眯起,思索着应该怎么惩罚眼前这个不守本分的小女佣。
香橙久久得不到回应,心里又是慌又是怕,忍不住睁开眼睛,怀着忐忑不安的心qíng看向楚漠雄。却没想到他上一刻还紧皱着的眉头,下一刻就舒展了开来,就连那抹妖魅的邪笑也重新回到他的唇畔。
“看来香橙小姐对我房间里的东西很感兴趣。”楚漠雄戏谑地看着她,长腿一抬,一步步地向她bī近。
“少……少爷,你……你别这样……”香橙惊骇的看着他,下意识地向后退去,“我……我……只是想打扫房间……”她吞吞吐吐地解释着,语气虚浮,极其缺乏说服力。
“是吗?打扫房间需要拉开箱子的抽屉吗?”楚漠雄明显的不相信她的解释,冷笑着欺向她,伸手就要抓住她的手。
“不要!”香橙惊叫了声,身子往旁边一缩,慌乱中却撞倒了旁边的桌子上的水晶玻璃花瓶。失去平衡的花瓶在桌上晃动着,待香橙惊觉,想要抢救时,已来不及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瓶在桌上晃了两下,直直地向地上摔去。随着一声清脆的玻璃落地声,做工jīng美的水晶玻璃花瓶碎片四溅,瞬间化作一堆玻璃渣子,昔日风采不再。
香橙恐慌的盯着地上的花瓶碎片,脸上血色全失。
她这回真的完蛋了!先不说这花瓶值多少钱,光是让楚漠雄发现她私自翻他的东西,又把他的花瓶打碎,这两条罪名就足以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楚漠雄显然也从她的神qíng猜到了她的想法,他不再追她,双手环胸站在原地,用一种猫盯着老鼠的目光看着她,凉凉地说:“香橙小姐,即使你对我这人不满意,也没必要这么破坏我房间里的东西吧?我这花瓶可是托朋友从法国带回来的,现在被你打碎了,你说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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