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将子悠走_莓果【完结+番外】(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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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子衿,我不想跟你玩儿虚的。悠悠是我的人,现在是,以后也是。以后请你离她远点儿。这次……”

  “我不会再让你!”

  何子衿搁在桌子边沿的手微微用力紧了紧,脸上依然浮起笑意:“姑且不论我要不要你让我……悠悠是自由的,她到底是谁的人,怕是由不得你替她做主。”

  “师兄,你在那胡说什么呢!”

  常悠悠也觉得今天的吕墨不大对劲,像是一直针对何子衿一样,横挑鼻子竖挑眼,有点儿不像话。

  她的心头像是轻轻抹过一丝极淡的慌乱,到底还是稳住了心qíng,开口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个回事,我管不着,可是别把我牵扯进来当借口……”

  气氛尴尬莫名,何子衿的眉间微微一蹙,气氛便又有些微妙起来。

  他站起来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常悠悠低声说了句谢谢,压下慌乱纷繁的心qíng,跟吕墨和徐思捷道别,临走还不忘记去前台结账。何子衿掏出卡,被她拦住,她只是低低的说了句,这顿应该我请。何子衿便没有坚持,看着她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原子笔,一笔一划认真的签上了她的名字,字体端庄工整。

  徐思捷叫住要起身追出去的吕墨:“墨子!”

  她看了一眼正走出“苏记”的两个人,高高低低的身影,中间隔着不多却也不少的距离,没有过分亲密,却又不显疏离。

  “墨子,你今天有点儿没理智。”徐思捷叹了一口气。

  “你当着悠悠的面儿这样,她会觉得尴尬和不自在,也会觉得你这人好没风度……”

  “今天为什么带她去采访何子衿?”

  吕墨的声音冷冷的,带着浓浓的责问。

  徐思捷一愣。

  “说啊,怎么不说了!”

  瞬间,所有的怒气全部涌出来,吕墨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从何子衿带着她出现开始,他的整个心绪都乱了。就像是一团散乱的毛线团,明知道该捡回来,却仍是捋不清楚,烦躁的让他想大声喊出来。

  ☆、【03】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10

  “让我找机会多教教她,给她机会。这不是你事先拜托我的么?”徐思捷的脸上,失望难掩。

  “墨子,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今天,你为这么件小事跟我大小声?”

  “悠悠对我来说不是小事。”

  “……”

  徐思捷无奈,她完全有更多的方法去把自己的经验教给悠悠,可是她选择了采访何子衿这个机会。吕墨有多认真,她是知道的。吕墨又有多喜欢悠悠,她是从来都没有去想象过的。

  她只是试一试。

  可是,她是试试,那么何子衿呢?一直以来是巧合,还是,他真的在针对吕墨?

  所有吕墨喜欢的东西,他都预备抢定了么?

  “墨子,刚刚的qíng景你也看到了,悠悠跟何子衿,分明是老早就认识了的。就算我没有带悠悠去采访,他们也是认识的。你就对自个儿这么没有信心吗?”

  徐思捷知道,他是真的没有信心,她看的出来。这个她认识了这么多年的大男孩,曾经张牙舞爪肆无忌惮,一帆风顺的他何时认输过。

  偏偏遇上了这个何子衿。

  “思捷。”吕墨语气放软,摊开手掌,搓了搓脸,直搓到脸上有了些热度,才松开手掌,“要是这个何子衿,这次想打悠悠的主意……”

  “你要怎么样?”

  吕墨不说话。

  “墨子,要是悠悠心里有你,甭管她身边有多少人追求她,她就是认定你了,跑都跑不了。再说,就今儿晚上这事,真没看出来他们两个怎么样,你又何必在这里纠结?话说回来,如果只是你一厢qíng愿,你这样也是让悠悠徒增对你的反感罢了。”

  这些,吕墨都晓得。可是,他心里就是慌,从看见何子衿开始,从何子衿出现的那一刹那。何子衿这三个字,这个人,就像是一个无法抹除的烙印,让他愤懑不已的烙印,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头。

  何子衿把常悠悠送回家,自己回了公司。他去茶水间给自己泡咖啡的时候,听到薛林小声跟Anna嘀咕,埋怨说怎么又要加班。若在平时,他会笑一笑,出去跟他们开些无关大雅的玩笑,轻松轻松。可是这会儿,他只是觉得疲乏的很,眼皮子突突的跳。他抬手看了看腕子,已经快十二点了。

  梁阿姨的电话准时打来,絮絮叨叨的告诉他,不要这么拼命,钱哪有赚到头的时候。这么晚都不回家,以后若再这样,她得去老爷子那里告状。怎么这么大人还不晓得照顾好自个儿。

  他啜了一口咖啡,说,阿姨,不是让你别等我了么,您早点儿歇息。

  梁阿姨应了一声,说好。又提醒他不要喝太多咖啡。

  他觉得梁阿姨今日有些奇怪,往日里她没这般话多……他直接的问她,说,梁阿姨,您是不是有什么事?

  电话那边沉默半晌,他才听到梁阿姨说,子衿啊,她……今儿个晚上来过了,等了你很久……

  ☆、【03】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11

  她来过了……

  何子衿一滞,呼吸一瞬间放轻,仿佛,只要稍稍用力,有些东西便会跑了似的。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样,出来的声音竟沙哑的不像是自个儿的。

  他自然知道梁阿姨口中的“她”是谁。

  他重重的放下杯子,冷冷的笑了一声,说:“她来做什么?梁阿姨,我不是说过,我那里不欢迎她。”

  隔着听筒,他听着梁阿姨低低的叹了一声气,他甚至可以想象她此刻无奈而心疼他的表qíng。

  “对不起……”他捏了捏鼻翼。眼眶涩的厉害。

  “我开始也这么跟她讲,可是子衿侬晓得伐,她在大门口站了好一刻儿,她好歹是……”梁阿姨又叹气。

  “我本来讲,要给你挂个电话,让你回来跟她见一面。她说不要,她就坐一刻儿,随便看看。哪个晓得,你一直不回来,天太晚了,她也就走了。”

  他不喜欢上海话,这个,梁阿姨是知道的。她老家在上海,年轻的时候也一直随大伯母待在上海,年纪大了,有些习惯却仍是改不掉。平日里因为他也总是注意着,可是说着说着,难免带出上海口音。

  他收了线。

  何子衿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脑中空空的,心里也是空空的。橱柜里有香烟,他摸出一盒,打火机在手里咔嚓咔嚓,点燃一支烟。

  他并不好这一口,偶尔抽一抽罢了。

  青烟缕缕,在空气中飘散开来,眼神竟有些恍惚。心里明明是空dàngdàng的,他看着外面的星星点点,脑中却莫名浮现他送常悠悠回去的qíng景。

  她临下车的时候对着他笑了笑,黑亮的眼睛里友好而纯粹。

  她说,何子衿,我以前觉得你这个人很招人厌,冷冰冰的板着一张脸,又小气的很。其实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挠了挠额面,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呢?毕竟是小丫头,还真是好骗。

  她撇撇嘴,我就是知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又说,何子衿,你跟吕墨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俩的磁场太古怪了。吕墨其实挺好的,不像看上去的那么浮躁,有时候还有点儿孩子气……

  吕墨,又是吕墨!

  听她那话茬,左一个吕墨如何,右一个吕墨如何,言辞间充满了维护。她倒是了解的很。她知道什么!

  他觉得烦躁。

  他冷笑着打断她的话,对不起,我还有事,得回公司了。

  她的表qíng一僵,竟呐呐的问他,那我是不是不欠你的了?她说着,手指搁在腿上胡乱的绞着。她说,今天这顿也不贵,好像还不够我还的,这样你有点儿吃亏……

  不欠了!你不欠我的!

  那会儿他不仅心中烦躁,还有点儿气闷,哼了一声。她才下车,他便开着车走了,一点儿没带停顿的。

  他用力吸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掐灭。

  ☆、【03】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12

  台里内部出现了一些小道消息,关于人事调动的。人心惶惶,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年头,即使你对这份工作有着诸多不满意,仍是要无奈的靠着它养活自己。

  一大早的,来到广告部有段时日的常悠悠收到召见,她终于第一次单独在办公室里见到了石海,这位台里的铁面娘子。

  自从那次例会后,石海跟常悠悠再没有jiāo集,该工作工作,该应酬应酬,统共也没见过几次面,说话的次数,加起来,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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