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将子悠走_莓果【完结+番外】(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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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上次云薇对她说的,拿吕墨来练练手。她想,她真是不能这么做。谁练谁,这还说不准呢。她得承认,刚刚吕墨那样亲密的举动,着实让她害怕了。她想,她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他这次不是玩儿,不是跟她闹着玩儿。一个花花公子,真的预备把所有的招数都使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根本是无力招架的。

  她问自己,怕什么呢,吕墨不是坏人哪,她若是选择了他,也挺好的。阳光帅气,还有点儿孩子气的可爱,多好啊。

  她这样想着,更用力的环住手臂。邢老太太依然在玄关处等着她,她看着门口亮着的暖huáng的灯光,心中一暖,加快了步子。

  晚上睡觉之前,常悠悠想了想,觉得自己顺利晋级的好消息,于qíng于理都该告诉何子衿一声。在这之前,他给了她不少帮助和鼓励。她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的,最后还是发了条短信,她说,何子衿,我可以继续参加比赛了。

  常悠悠等了很久,手机并没有震动的倾向,索xing不再去管,迷迷糊糊的久这样睡了过去。

  何子衿收到信息的时候,徐思捷就在旁边。沙发后面的橱柜里摆着近几年来何子衿拍卖得来的东西,古玩、字画,还有玉器。

  徐思捷口里啧啧啧,说:“子衿,你确定你今年是三十岁,不是六十?”

  何子衿带着笑,抿了一口茶,身子半倚着墙壁,静静的看着她。

  徐思捷似笑非笑的,用手小心捻起摆在锦盒里的一枚翡翠来,细细的看了好一会儿,说:“这就是大少爷你重金买回来的那枚吧。”

  “功课做的不错。”何子衿牵起唇角,摸了摸下巴。

  徐思捷睨了他一眼,笑嘻嘻的说:“就这,也值当你花大钱买回来摆着?”

  何子衿挑挑眉,不置可否。徐思捷撇撇嘴,把翡翠重新摆好,拍了拍手。

  “喜欢?”何子衿弯腰把杯子在茶几上放好,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徐思捷看了他一眼,笑的有些诡异:“算了,我不夺人所爱。”

  常悠悠的信息就在这时候到了,何子衿的手机躺在茶几上,发出微微刺耳的“嗡嗡”声。

  何子衿眯了眼睛,看着短信,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摩挲了两下。

  “还有人给你发短信?不知道你不懂发信息啊。”徐思捷呷了一口水,抬眼看他。

  何子衿看了徐思捷一眼,笑了笑。

  他想起常悠悠来了。

  可不是,手机短信多麻烦,他每天那样忙,有那样多的事qíng要做,哪里会有闲qíng逸致去摸索如何发手机消息。有这个时间,都可以打个电话,把事qíng说清楚了。

  可是,那个丫头似乎喜欢这样呢。含蓄吗?

  他笑了笑,把手机放回原处。

  徐思捷咯咯笑起来,声音像铃铛般清脆:“你不说,还当我真猜不着嘛?子衿,你喜欢常悠悠,是不是?”

  她望着他的眼睛,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妩媚横生。

  ☆、【06】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2

  何子衿只是笑着,望着她一会儿,转身在沙发上慵懒的坐下去,两只手臂张开,闲适的搭在沙发边沿。

  “认识那么多人,哎,还就属你会装。”徐思捷并不意外他的沉默,哼了一声,说,“且装着吧,看你能装多会儿。”

  何子衿沉吟片刻,支起一支手臂,手指轻轻抵着眉骨,唇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怎么装?”

  徐思捷笑了,笑声慡朗而清脆,像是两只铃铛被风chuī后,轻轻的碰撞在一起,轻易的飘进耳里,撞到心底的某个角落。

  何子衿看着她笑,也微笑。

  “子衿,不要动墨子。”徐思捷说这话的时候依旧在笑,笑容灿烂的让人移不开眼,若是细看,却能看见那亮晶晶的眸子里,越聚越多的认真和冷意。

  何子衿牵了牵唇角,慢慢儿的坐直身子,食指顶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动,手机便开始在茶几上转动起来。

  “你这是警告呢,还是请求呢。”他慢慢的说。

  “我以前问你,你跟墨子究竟有什么过节,你端着不说。这次,我换个方式来问。子衿,你跟墨子,究竟什么关系。”徐思捷静静的,微笑着,甚至还眯了下眼睛。

  几轮比赛下来,S赛区成功筛选出前十名选手,将与其它四大赛区的参赛者一起参加决赛,届时,五大卫视将同时对赛事进行直播。

  常悠悠一路磕磕绊绊,最终以保守的成绩挤入五十人的决赛。按照比赛规定,第一场决赛就将刷掉四十人,只留下十位参赛者参加前五的角逐。

  第一场决赛的时候,常悠悠就出了状况。

  根据抽签结果,常悠悠一大早就和其他同赛区的参赛者跟着摄影师,几个人一起去一个美食节现场采访。

  车子在转弯的时候,前面一辆车突然刹车,他们这辆车也被迫紧急刹车,兼任司机的摄影师绑着安全带,额头仍是惯xing地撞在方向盘上。常悠悠的整个身子也被迫前倾,重重的磕在玻璃上,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

  不一会儿,前面的车迅速驶向大道,而前方的空地上躺着一个人。

  常悠悠完全顾不得自己头上的疼,赶紧下车,看到前面瘫倒在地的妇女。她只觉得脑子“嗡嗡”的,一下子彻底懵了。

  摄影师拎着相机,迅速的抓拍了几张照片,时间还早,路上没有多少人。

  常悠悠恍恍惚惚的,只听旁边人说,已经拨打了110和120,救护车很快就到。

  别的参赛者吵吵嚷嚷的,要求赶紧离开,然后赶去现场,不能耽误了比赛。

  “难道我们就把她丢在这儿吗!”

  常悠悠很生气,比赛一路下来,她给所有人的感觉都是不愠不火的,突然冲着所有人吼,周围很快静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她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扶起妇女的脑袋,只觉得手心里黏黏糊糊的,有一股温热溢出指fèng。她呆呆愣愣的看着手心的血,赶紧跪到地上,用力让女人枕着她的腿。然后轻拍着女人的脸,一遍一遍说:“不要睡,你睁开眼睛,不能睡……”

  “我们送她去医院吧,求求你了。”她睁着眼睛,望着摄影师。

  这个摄影师是今天负责带队的,兼任司机。

  旁边有人说:“已经叫了救护车了,常悠悠,你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又有人说:“是啊,我们又不是见死不救,刚刚把肇事司机的车牌也拍下来了。”

  常悠悠不听,眼眶一阵一阵的润湿,从肺腑里涌出一股酸楚,她使劲儿的摇头,然后抬头看着摄影师,哽咽着:“求求你了。”

  有人不忍,拉了她的胳膊,说:“常悠悠,今天是直播,如果耽误了比赛不要紧,要是因为我们没有赶去现场采访,打乱了整个节目的流程,gān扰了新闻直播,你想过后果吗?”

  常悠悠没法腾出手来擦眼泪,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好似被一把钝刀,慢慢的磨,慢慢的割开来。她最后一次见到爸爸妈妈的时候,他们躺在冰冷的*上,被单上隐隐渗出血迹……

  摄影师一直旁边不言语,最后才说:“那这样,你们自己决定,少数服从多数。但是,不论是什么样的决定,后果你们也要一起承担。”

  除了常悠悠,所有的参赛者都决定赶去现场,常悠悠呆呆跪在原地,整个脑袋一片空白,她觉得自己仿佛失重了一般,悬在半空中不能着地,空空dàngdàng的慌乱。

  她哆嗦着掏出手机,却又不知道该打给谁,怔忡间,她猛地发现自己手背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心脏的某个角落钝钝的疼起来,仿佛被人狠狠勒住,窒息一般的难受。

  她慌乱到六神无主,心里茫然害怕到了极点,完全没有意识地按下了一个键,直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喂,悠悠?怎么了?……你现在不是该参加比赛的吗?你现在在哪儿?……”

  常悠悠一下子哭出来,无助的跪在马路中央,没有人来帮她,没有人来救这个女人,救护车还没有赶到。她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用力的捏着手机,半晌才颤抖着声音开口:“何子衿,何子衿……”

  “何子衿,帮帮我……”她泣不成声。

  就在这时,后面开来一辆商务车,缓缓在她跟前停下,下来几位S卫视新闻栏目组的同事。几个人抬着女人上车,常悠悠呆呆的跟在后面,根本无力去思考这是什么qíng景。

  女人流了许多血,常悠悠一直跟她说话,让她不要睡,不要睡……她在想,当初爸爸妈妈出车祸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她。他们是不是曾经也经历过这一刻,从此便一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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