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吕墨绯闻的曝光率,便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吕墨的名字,她想知道,现今的娱乐报道,是如何报道她跟吕墨的。小记者搭上富二代,常悠悠连标题都给想好了。只有更难听,没有最难听。
可是,她在网页上翻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一条有关她跟吕墨的消息。
这倒是奇了……
那边,徐思捷已经整理好了,站起身。常悠悠看了看她,遮住半边脸的墨镜,遮阳帽,充满活力的运动服,浑身上下唯一的一处首饰,便是颈子上的一尊玉佛,与雪白的肌肤极为相称。
“悠悠,你跟墨子在一起,似乎不是很开心啊。”
突如其来的对话,常悠悠愣了一愣,望着徐思捷的眼睛,却只能从墨镜镜片上看到一个错愕的自己。
徐思捷仿佛很了然,嘴角一弯,继续道:“你不爱他吧?”
常悠悠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徐思捷推了推眼镜,微微点头:“不爱最好,我就不用担心会伤害到你。”
常悠悠诧异,回过神来的时候,徐思捷已经走到外面,手里握着球杆,作势要去打吕墨。吕墨也不躲,不知说了什么,惹的徐思捷一阵低眉浅笑。
不一会儿,几个人便开始打球,徐思捷不再与吕墨打闹,手上的球杆轻巧一挥,白色小球便在半空划了一道极其优美的弧线。
常悠悠坐在电脑跟前,透过玻璃门,静静看着众人叫好。她的手指仿佛不听使唤,搜索引擎里又输入了何子衿的名字。
关于他的新闻,哪怕只是杜撰的八卦,也是少之又少。
最后,她在徐思捷的那个小篇幅报道里找到了他的截图,如墨的眸子里,淡淡的眼神。只是张截图罢了,那双深黑的眼睛仿佛能吸人,甚至能吸进一切事物,那样深不见底,却又似乎有淡淡的光华在流转。
几个人一直吃完饭才散了。席上,周如安说了句,墨子啊,你家教太严了啊。悠悠自从跟你一块儿了以后,都变得不爱跟我们说话了。
常悠悠尴尬,连连摆手,脸涨的通红。
吕墨送她回海棠湾的路上,侧头看了她一眼,突然问:“常叔叔好像不喜欢我,怎么办?”
前面正好是红灯,车子在路口停下来。
常有良不喜欢吕墨,怎么办?说实话,常悠悠压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街边霓虹闪烁,映在她弧度柔和的脸上,吕墨正转过目光,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嘴唇上的光泽健康红晕。
自从她答应了他,他跟她的距离反倒不如从前亲近了。
他心里一痒。
“常有良又不是我的谁。”突然提起常有良,常悠悠只觉得心里怪怪的,仿佛不如从前那样反感的厉害。这种感觉竟然让她产生一种类似背叛的感觉,有些羞于启齿。
吕墨突然沉默下来,常悠悠却不自觉地仍在走神,常有良,何子衿,苏宸……这些人像是变成了一个一个的魔鬼,在她脑中打群架。
等她回过神来,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这才将目光从街边缤纷的橱窗上移回车内,移到吕墨的脸上。
其实她已经觉得尴尬,甚至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危险,可是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下一秒,吕墨的脸陡然放大,直直欺了上来。
常悠悠惊恐的直往后退,手肘已经抵上坚实的车门,可还是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似何子衿一般清慡,却带着十足的陌生和炙热。
她觉得害怕,使劲儿的用手遮在两人之间,他口里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手心,热乎乎的湿意。她一下子红了脸,害怕却多过害羞。
车后响起连天的喇叭声,前方已经是绿灯了。
吕墨挑挑眉,这才慢慢松开手,口里轻喘着气。
长长的车阵再度启动,常悠悠仅仅是顿了片刻,便开始动手去解安全带。
“你gān什么?”吕墨歪了歪脑袋,一边问,一边腾出手来拦住她。
常悠悠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嘴唇抿得死死的,仿佛用了全身的气力。
吕墨拗不过她,车子最终在路边停下,几乎是同一时间,“咔嚓”一声,安全带被解开,她推门而出。
吕墨正没有追,只是透过车窗,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匆忙的在夜色中隐匿不见,带着些许的仓皇无措。
她是真的这样害怕他,还是反感他?
昏huáng的灯光下,他握紧了方向盘。
☆、【06】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6
比赛结果很快公布,五大卫视的高层里有一些领导,对常悠悠的成绩持保留意见,据说曾引发了很大的争议,最终不了了之。
最后,赛委会综合当天收视率成绩,及评委意见,常悠悠拿到了这届比赛的季军,可以与其他两位获奖选手,一同赴Columbia-University进修新闻传媒。
这本是一件极值得高兴的事qíng,常悠悠却高兴不起来。颁奖的时候,五大卫视及HBS高层都到场,何子衿自然也来了。
她努力的盯着他的脸,从头到尾,他都很低调,默默的坐在台下的贵宾席。就连最后合影的时候,他也没有上台,所有的事qíng都由底下的人代劳。节目结束后,又很快的从侧门离开。
晚上回海棠苑,常有良笑米米的看着她的获奖证书,又看了看Columbia-University的邀请函,眉头陡然一皱。
“赢了比赛就差不多了,就不要去了吧。”徐之莲见他嘴角一沉,知道是不愿的意思。心里知道,他就这么个女儿,好不容易关系才缓和了些,怎么舍得再让她出国两年。
“哎唷哟……”邢老太太也听说了不少,上来握住常悠悠的手,看着她,“悠悠小姐啊,听说那洋鬼子的东西不好吃,人也野蛮,你一个人去怎么行哟。”
常悠悠只管微笑,任着邢老太太给她捋好头发。
“非去不可?我听你们台长说,这不是自愿的吗?”常有良清了清嗓子。
常悠悠抿紧了唇,好半天才说:“我还没想好。”
常有良闷闷的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那晚过后,常悠悠心里明显有了芥蒂,不再轻易的跟吕墨出去,吕墨也好像一下子老实了许多,并不勉qiáng她。
只是,常悠悠对吕墨的看法,似乎又有所改变,原来,吕墨积极起来的时候,也是疾风骤雨。
每隔几小时就有一通电话,决口不提那晚的不愉快,更不触及要害,或者人不露面,让人送一束花,或是旁的小礼物,让她使不上力,无从拒绝起。
闲暇的时候更是一通一通的电话,聊些无关紧要的事qíng,多半围绕着她的喜好,然后等她以为可以忽略的时候,再来一通,以免她忘记。
可是,吕墨*多qíng的花名依旧在外响亮,外边儿有关他的传言,也只是消停了一会儿,便再没断过,那些传言大都跟女人有关。
常悠悠倒不是很计较,通常是听过之后就忘了。云薇他们几个反倒忿忿不平,云薇面无表qíng的,说:“幸好你也没那么爱他。”
就算亲眼看到吕墨跟某个漂亮女人同进同出,常悠悠也没什么反应,他解释她就听,他皱眉她就更不会提,不太把他的*放在眼里。
吕墨电话之频繁,几乎与他的八卦绯闻曝光率,成正比。
常有良倒吕的声音也越来越高。明示暗示,语重心长和状似漫不经心的神来一语,纷纷出笼,让常悠悠防不胜防,不胜其扰。
面对与吕墨这样的关系,常悠悠拒绝不能,无视不能,轻视不能。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吕墨不知道是第几次打常悠悠的电话,一直关机,“啪”一声,手机重重的拍在桌面上。
徐思捷瞥了他一眼,细致的涂着透明的指甲油:“还是关机?”
吕墨一动不动,半天皱着眉看了看她的手:“什么味儿,那玩意儿涂了有什么区别?”
徐思捷挑眉,唇角一弯:“你还有闲心来管我涂什么?”
她说这话的时候,尾音扬起,自带一股妩媚,她歪了歪脑袋,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显得很是俏皮。
吕墨愣了一愣,口里哼了一声。
徐思捷双手摊开,轻轻的往指甲上chuī着气:“这些日子,光顾着处理你的*债,人跑了吧。”
“哎,你说,她gān嘛要走呢?她这是去哪儿了呢?”
在发现常悠悠消失了以后,他去海棠湾找过,也打电话给她些个姐妹儿,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海棠湾的老太太说,悠悠小姐留了个字条,然后就走了,说是散散心,不晓得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我太太挂着她……
他心里不平衡,就算去散散心,好歹跟他说一声,他陪她去,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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