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觉得很重要的东西,现在觉得其实都不那么重要了。
真正重要的,是珍惜眼前。
画廊里,年轻的艺校学生缠着那位风度翩翩,英俊沉稳的老板,不住地问东问西,雷皓天先是耐心地回答着,一抬头,看见站在吧台后似笑非笑的那张脸,他轻咳一声,用他特有的好听的声音道:“我要回去给我太太做饭了,如果大家还有疑问,可以问问小张。”
被冷落很久的小张谄媚地朝众多美女笑笑,却只得到“切”的一声,然后,美女做鸟shòu散。
小张哀怨:我好歹也是二十一岁年轻英俊一大好青年,怎么就比不上一个不惑之年的“大叔”咧?
小张是画廊请来的营业经理。
小伙子其实长得很帅。
不过,自从工作之后,他常自卑。
麦影西见雷皓天走了过来,她低下头,继续磨咖啡,直到那个人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站在自己面前时,她才勉为其难地问道:“怎么了?那边的风景不是很好吗?gān嘛过来看我这个半老徐娘?”
“……我错了。”他很诚恳地道歉。
“错哪了?”她问。
“……下次来店里,不穿西装了。”他正儿八经道。
“那穿什么?”
麦影西歪着头看他。
造孽,其实和他的衣服有什么关系呢,他根本就是穿什么都那么造孽。
“算了,反正她们看到的也不是你最好看的样子。我不介意。”麦影西终于认命。
既然找了一个帅哥,就得承认这种风险,只恨雷皓天还不老,总是不老,害她不得不多担心几年。
什么时候才能白头啊。
“最好看的样子?什么样子?”他不耻下问。
麦影西老脸一红,左右瞧瞧,生意最近很是清淡,只有一对qíng侣在远远的包厢坐着,她轻咳了两声,凑到他耳边。
“不穿衣服的样子。”
雷皓天噙着笑看向她,眸星很亮,燃出火来。
“那现在给你看。”他贴在她的耳根,极危险地吐出这一句话,将她带进了吧台后面的临时休息室。
后面的……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非礼勿想!
璇玑去锦衣夜行,她对锦夜慨叹道:“真奇怪,他们说爸爸妈妈在店里,我去店里找他们,却没找到。店员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丢下我,偷偷去哪里玩了。”
锦夜“哦”了一声,没往心里去。
“还有另一个爸爸,最近也好忙的样子,明明说好今晚带我参加舞会的,中午又留言说不能去了,神神秘秘的,你知道今天晚上他有什么活动吗?”璇玑继续问。
“你的杜若阿姨,孩子今天满月,延卿作为孩子的教父,必须得参加。”锦夜一面说,一面拿起手提包:“我也要参加,说起来,也快到晚宴的时间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学校的舞会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
“好啊。”璇玑雀跃起来。
他们很快挂了打烊牌,锦夜将车开了出来,顺便带上给小孩买的玩具与衣服。璇玑也临时买了一个小手镯,当成送给孩子的礼物。
“对了,你和伽夜叔叔什么时候结婚?”路上的时候,璇玑又问。
“需要结婚吗?”锦夜却是一脸的不在乎,“我和他在一起,只是双方都觉得自在舒服,谁也不用约束谁,谁也不需要为谁改变,结婚这种有关承诺与坚持的东西,还是留给你们年轻人吧。”
璇玑眨眨眼,潜意识里觉得不太认同,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或许吧,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方式,伽夜是那种永远不会给别人承诺的人,就算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只怕也固定不下来。而锦夜则太清冷了,她倒是很稳重很安定,却也从来不屑于去抓住另一个人。他们相处的方式,其实仍然是友qíng以上,恋qíng未满,不过,这样反而长久。
不管怎样,璇玑还是很替他们高兴的。
“那你们打算要小孩吗?”璇玑又问。
“我打算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小孩。”锦夜淡淡道:“我不想自己生,伽夜则是无所谓,与其这样,不如领养一个,世上也会少一个不幸的孩子。”
璇玑“哦”了一声,没有做声。
相比锦夜他们的理智与冷静,自己的父母,就显得太过激qíng与làng漫主义了。他们是典型的“非你不可”,磨到今时今日的平和温馨,过程真的不太容易。
……当然,她没有想到,其实他们仍然在继续“激qíng”且“làng漫”着。
闲聊间,锦夜已经到了今晚的宴会地点,酒店不算豪华,杜若和她的丈夫都不算特别有钱的,不过,里面却布置得温馨别致。客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顾延卿因为是教父的缘故,不得不亲自cao办很多事qíng,他的身影很忙碌,璇玑也没有去打搅他。
等他们走过几道门厅,便见到杜若挽着发髻,抱着粉雕玉琢的小丫头迎了过来。她依旧很漂亮,只是眉眼平和了许多,少了当年咄咄bī人的艳色,让人觉得慈祥友好。
“锦夜。”她一走过来,便给了挚友一个熊抱,锦夜也小心地抱了她一下,当然,不敢太用力,怕压到了她怀里的婴儿。
“对了,囡囡的名字取定了没有?”分开时,锦夜问。
“柳卿。”杜若微笑道。
锦夜一愣,随即淡然道:“也好。挺好听的。”
世上之不如意,十之**,总得接受一些,妥协一些,……再追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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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麦影西曾经的著名建筑师梦。
放弃什么,得到什么,从来就是没有一个真正的标尺。
“不过,你取这个名字,他……不会多想吧?”锦夜又问。
这个他,自然是杜若的丈夫了。
“当然不会,这个名字还是他起的。如果你在担心,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杜若低下头,很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全部了,其他的事qíng,老实说,我根本已经不放在心里了。女人有了孩子,什么就是浮云。”
“我妈好像更喜欢爸爸些。”璇玑在旁边委屈地嘟哝道。
锦夜哭笑不得,“你爸妈是伉俪qíng深,你别捣乱。”
璇玑这才闭了嘴,“不过,你们都成双成对了,还有爸爸一个人,好可怜,杜若阿姨,你有什么好女孩,介绍给我的另一个爸爸吧。”
杜若冲着宴会那边怒了努嘴,“我早安排好了。”
宴会那头,顾延卿刚刚和司仪说完话,转过身,便看见那个迎面走来的女孩,极gān净的五官,带着一身的阳光。
美好,一如故事最开始的模样。
正文番外:希瑞与璇玑的三天暖色
听见房门落锁的声音,雷希瑞只有一个念头。
他真的很想杀了伽夜。
同归于尽都行。
他先是徒劳地拉了拉门,确定这种特别病房是无论如何也撞开不了,他开始找寻其他出路,而在找寻出路的途中,雷希瑞一脸yīn沉地拆下了十个窃听器,二十个隐形摄像头,其中一个竟然还是在浴室。那个男人……雷希瑞愤愤:根本就是偷窥狂吧。
拘而在雷希瑞转来转去,火冒三丈的时候,璇玑则坐在chuáng上,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全部拆除完毕,璇玑才摩挲着下巴,淡淡提醒道:“还有一地方你没检查。”
“哪里?”雷希瑞转头问她。
璇玑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上。
雷希瑞顿时大汗:伽夜果然是不放过任何犄角旮旯。
他走过去,靠近一些,果然在璇玑的头发里找到了那个小小的窃听器,在他给璇玑摘下来的时候,璇玑突然张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腰。
雷希瑞身体一僵,有点不自然地推开她,“璇玑……”
“嘘,什么都不用说。”璇玑微笑道:“反正你现在说的话,我统统不会当真。”
雷希瑞无语地看着她,既然现在他说什么话她都不会相信,他索xing什么都不说了。
“我会想办法出去的。”雷希瑞有点冷淡地结束话题,“这场闹剧很快就会结束,其他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璇玑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她果然如她最初说的那样:雷希瑞现在说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听进去,她只要牢牢地记住方才伽夜给她听的话。
“你笑什么?”他几乎是冲口问。
“没笑,我正生气呢,气自己竟然被自个儿的亲人摆了一道。连下药都做得出来。”璇玑口中在讨伐,但是表qíng却没有半丝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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