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呵呵,死了倒是便宜他了,他还没有享受到她曾经所受的一半痛苦,又怎么能死了?不,不能。
在椅子里反反复复找姿势,这里也不行,那里也不行,总是没有chuáng睡得舒服,最后趴在书桌上累到极致才勉勉qiángqiáng睡过去。
清晨天刚蒙蒙亮,她在手脚发麻中醒来,被压在下面的手臂几乎整个麻掉,从椅子上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睡了一觉感觉象打过一场大仗,整个人疲倦不已。
膨下去散步呼吸新鲜空气,经过车库,里面有三个独立库位,看到最中间还有一辆车停在里面,在这个处处有他气息的地方,她全身不舒服,随即走进屋子。她等的电话一直没有来,不过也快了,最晚就在明天。
上午去商场买笔记本,她装上原来的手机卡给温若娴发了条短信,意思是说自己今天有事,不回温宅。发完后马上换卡,笔记本回来后立刻上线,轩辕爵给她打来电话,在电话里说了任务,这一次当然对象不是温氏。
花掉半天加一夜的时间完成,她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合上电脑,趴在书桌上补眠。
次日,她打开手机,卸掉新买的手机卡,装上原来的,一下子跳出来好多信息,先是给温父回了一个。
电话中只有单调的‘嘟’声,不知为什么她手心开始冒汗,不管怎么说她毕竟年轻,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说话一定要当心。
大约过了七八秒,电话被接起,唐珈叶深吸一口气,“爸,您找我?”
“嗯,珈叶啊,你有空回来一趟,家里有点事。”温父说话滴水不漏,好象在话家常。
“好,我下午回去行吗?”今天是周末,温家人应该都在,她在去之前还要去个地方。
“行啊,那我就在家等着你。”这一次温父显得比较凝重的口气。
心脏如雷在响,唐珈叶拼命按住心跳,然后平静地说再见,等一挂掉,她坐不住了,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走动。
如果她猜得不错,温父已经看了那个包裹,打这通电话就是她的计谋起到效果,离婚的成功率现在已经成功了将近百分之七十,剩下的三十在温贤宁手上。
照他前天的qíng形来看,已经被打击得不行,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一下子从天堂摔到地狱,这滋味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尤其是他发现自己爱上她之后,那种整个世界瞬间被颠覆的感觉,只有她这个曾经尝过的人才知道,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痛不y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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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巧,好象上天安排好似的,她去唐家所有人都在,一个不少,尤其是唐碧玉,平常周末也不在家,今天居然在。
“你怎么来了?”唐碧玉双手环在胸前坐在沙发上,不快地瞄了一眼从外面进来的唐珈叶。
“来了啊,珈叶,坐!”倪成仍是客气地笑笑,去招呼保姆倒茶,“吃饭了吗?”
没吃过也要说吃过,唐珈叶挤出一个笑,“吃过了,谢谢倪叔叔。”转而对唐碧玉很平淡地说,“放心,唐总,我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只要五分钟。能到书房说话吗?”
唐碧玉听小女儿这口气好象有什么事要说,于是硬声硬气地说,“有话就说,去什么书房?”
唐珈叶垂眸看着唐碧玉,斩钉截铁,“我觉得有必要。”
唐碧玉不耐烦地上了二楼书房,唐珈叶跟着进去,反手把门关上,转身面对唐碧玉,“我来只有一件事,请把温家给你的彩礼还给他们。”
“疯了吧你,说什么胡话!”唐碧玉霍然抬起头。
唐珈叶已经不想和这个亲手把自己下药送到温禽shòu手里糟蹋的帮凶说过多的话,简明扼要地说,“我要和温贤宁离婚,温家要彩礼,所以我来要回去。”
“离婚?”唐碧玉一刹那声音高得吓人,整个人瞬间站起来,眼睛瞪着唐珈叶,指着唐珈叶的手抖个不停,“你再说一遍。”
唐珈叶扬起小下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再说一百遍都是这句话,我要和温贤宁离婚,我和他不合适,处不到一块儿去。”
“疯了!疯了!疯了!”唐碧玉气到整个人音量尖锐起来,四处张望不知道在找什么。
唐悦怡和唐秋静听到书房好象有大动静齐刷刷从房间里伸出头,两姐妹轻手轻脚来到书房外面,听到门里唐珈叶好象在提离婚,唐秋静的兴奋与激动直接表现在脸上,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听动静。
唐悦怡扶扶眼镜,脸上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过大的波动。
唐碧玉拉开门,两姐妹顿时无处藏身,这时候唐碧玉哪里管得了旁的,飞快地跑下去。
几分钟后又上来,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工具,从花房拿来保姆打扫用的扫帚,上面是木头柄的,气冲冲跑进去直接往唐珈叶身上招呼,“我让你!我让你狂!什么不好学,学人家离婚。有你这么做人的吗?有你这么做事qíng的吗?想出一出是一出,从来不顾忌别人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cao了多少心?你长这么大,有没有为别人想过?总随着自己的xing子来,我今天非打死你!不成器的东西!你不就是记恨我从小没带过你吗?可我养了你,你上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哪一次学期的学费不是我jiāo的?那个何成礼他管过你吗?你就为了我没在你身边,你就这么成天气我!你把我气死了,你有什么好处?人家的女儿象小棉袄,个个贴心,个个孝顺,个个懂得把父母放在第一位。你呢?你不但不贴心,你还让我闹心!我不爱听哪句,我不喜欢哪件事,你就偏偏要去说,要去做!唐珈叶,你不该姓唐,你就应该跟着你那无赖爸姓,你姓何去,别姓我的姓!”
唐碧玉一口气把自己心中的怒气发泄出来,手上的扫帚柄疯狂地挥舞着,一刻也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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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将近七月的天气,唐珈叶上身穿着短袖,只见那木头棒呼呼带着风往她身上招呼,打在单薄的身上发出啪啪响声。一开始唐珈叶还硬着脖子站在那里,毕竟人小,哪里禁得起这么打,没一会儿一条条横七竖八的血痕被打出来,映在衬衣上,触目惊心。
倪成进去劝过,唐碧玉连他也打,打得他jī飞狗跳地跑出来。
唐悦怡奔过去,奋力拉住唐碧玉的手,嘴里拼命在劝,“妈,妈,不能打了,再打三妹吃不消,你会打死她的……”
唐碧玉自己也打得气喘吁吁,死死瞪着唐珈叶,“打死她拉倒!你说我养她这么大有什么用啊?不叫我妈也就算了,还整天气我。我就是对她太小心翼翼了,让她无法无天,一点规矩和教养都没有……”
唐珈叶低着头一直在忍,等到唐碧玉骂够了,摇晃着抬起没有血色的小脸说,“我是没教养,那你教过我吗?你只养不教,这是身为人母该做的吗?现在,我只要温家给你的彩礼,我只要离婚!”
“你离!你离!你离!”唐碧玉眼看又要扑过来,被唐悦怡拉住,对在门口看戏的唐秋静说,“二妹,你还愣着gān什么,快帮着一起拉住妈。”
唐珈叶一提离婚,唐秋静满脑子都在幻想着下面怎么样接近温贤宁,怎么样坐上温太太的位置,到这时候才回过神,乐颠颠地跑过来一起帮唐悦怡拉住唐碧玉。
唐碧玉被两个女儿拉住,手上的扫帚柄挥不到唐珈叶,见唐珈叶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离婚,气得快说不出话来,“要离婚我不拦你,要彩礼我是一分钱也没有!不怕告诉你,我全花了,拿去做生意投资了……还有,你要是和温贤宁离婚,你就不是我女儿,我就当没生过你,脱离母女关系,白眼láng!”
最后三个字触动了唐珈叶心里最痛的地方,唐碧玉怎么可以这么说她,白眼láng?呵呵,不就是接受过你从小到大的学费吗?居然就被戴上这顶帽子。
那你把我当狗一样下药送到温贤宁手里被屠宰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有把我当成女儿吗?
算了,她不该来挨羞rǔ的,不该来的,明知道唐碧玉就是看中温家的家财和官位,那些吃进去的千万彩礼又怎么可能轻易吐出来。
是她想得太天真了,是她把唐碧玉也估算得太有人qíng味了,是她错了!
唐珈叶淡淡地失笑,她的背好痛,唐碧玉打人一点不手软,她感觉自己的背快要从身体中间硬生生断掉,火-辣-辣地疼到麻木。
麻掉好,麻掉才好,麻掉才不会让她再感觉到冷。她这辈子注定从唐碧玉身上得不到半点温暖,居然还幼稚到来要彩礼。
呵呵,唐珈叶,你活该,自作自受,总是不长记xing。
“从现在起,我会如你所愿!唐总,我不再姓唐。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你仍做你的大老板,我去做我的平头老百姓。这份彩礼就当是我回报你的养育之恩,从此以后一刀两断!老死不想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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