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冠冕堂皇,振振有词,好象你所做的一切事全不是为了你自己,可事实是这样吗?你一直在贪图你的官位,你打压一切有可能成为你,取代你的同僚或下属。
你把我bī到温氏负责人的位置上,正是想满足你在财富上的yù-望,你想做令对手抓不到把柄,人人称赞的清官,又禁不住对金钱的贪婪与渴求,一次次暗示我给你收集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石器……
全身抽痛,仿佛饮下大量酒jīng般身体的血液全涌到脑子里,温贤宁发现自己还能笑得出来,真好,真好,前面是心爱的女人捅了一刀,今天是他的父亲,真好,真他妈好极了!
唐珈叶捅的刀子告诉他,她恨他,不爱他,他对她的爱只是她用来报复他的利器。父亲捅的刀子告诉他,他在父亲眼中只是工具,不是儿子,他只是一个父亲用来向外界展示和炫耀的资本。
父亲要他gān什么,他就得gān什么,他不能说不,他说不就是不孝顺。瞧,父亲为了你,为了这个家cao心了多少事,你做为长子难道就不能省省心,为父亲担忧?
父亲这番话等到把他推到风口làng尖上,把他置于一种无法回头的境地,当初要他娶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是父亲,现在等他好不容易爱上了,觉得自己可以和心爱的女人相守一生的时候,要他离婚的人也是父亲。
他真的很想现在就问父亲,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儿子吗?我在你眼中难道除了利用,就没有一点父亲对儿子的关心吗?
你对若若从小溺爱,对修洁管教纵容,他们想gān什么就可以gān什么,想任xing就可以任xing,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唯独你对我却要求严格,甚至苛刻。
我,从小就戴着私生子的大帽子,难道在你眼中我一辈子只配拥有这卑贱的身份吗?
你甚至连问都不问我愿不愿意离婚,直接象皇帝下命令一下宣布,你和唐珈叶离婚吧!
温贤宁慢慢收起脸上的笑,这两股剧痛如同毒箭呼啸着she在他身上,穿心而过,他忽然间就失去了一切知觉,喉咙口又尝到血腥的滋味。
快疼死了,突然发现被父亲伤的痛并不比唐珈叶伤他的少,他努力到现在,努力了十几年,最想引起父亲的注意,想从父亲嘴里听到哪怕一句称赞的话,因为这想法在他小时候就存在过,还没上小学他就开始努力学习,背唐诗三百首,背乘法口诀表,为的就是父亲能多看他一眼。
当初他虽不qíng愿放弃理想,接手温氏,但他心中其实还有个qiáng大的支撑点,那就是要做给父亲看,想引起父亲对他的重视,哪怕一句关心。
没想到,他努力了三十年,到头来父亲却从来没有真正看过他,哪怕一眼。
没有问过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父子俩也从来没有促膝长谈过。
每次父亲把他叫进书房,不是让他一起欣赏古董,就是询问温氏的生意,他懂,父亲这是在暗示他该去收集珍奇古玩,该是他体现孝心的时候了。
真是他妈的讽刺啊,报应,真的是报应,温贤宁你该受这样的报应,你伤了唐珈叶那么深,你居然还能活到现在,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一阵热làng对他的眼睛猛裂袭击,他无法忍受这种疼,仿佛一夕支撑自己的两根重要支柱全部倒塌。如果说唐珈叶之前那一拳是七伤拳,父亲这一拳无疑是雪上加霜。
生命中最在乎,最重要的人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狠狠地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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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撕裂皮ròu的疼令他垂下头,不想再看父亲,他怕自己qíng绪失控,怕自己变得歇斯底里,怕自己失望后变成深深的绝望。
温志泽,对于你,我的幸福微不足道,可对于我,我的幸福就是生命的全部,就是一切,就是阳光,就是活下去的氧气。
是你把唐珈叶推到我身边的,是你要我娶她的,我爱上她了,我要和她过一辈子,没有人能拦得住我,没有人!你,也同样不可以!
搁在膝盖上的手指渐渐紧缩,身体的血脉肌ròu膨胀到一个临界点,不堪忍受的折磨眼看快要将整个人撕裂,他霍然站起来,却摇摇晃晃,差点要摔倒,身体极度虚弱,还没有康复。
医生要他多休息,若若又和简君易轮流盯着他,不让他出去工作,不让他接电话。他还是悄悄乘上洗手间的时候把手机带进去,接到父亲的电话,偷偷跑出来。
冥冥中,他感觉又回到从前,一切关于唐珈叶的记忆都回来了,身边有她的微笑,她的足迹,她的气息,还有那一夜夜的缠绵。
她那么甜,她在他身下那么温柔可人,她小嘴里喃喃地叫着,小乖乖好爱贤宁这么爱小乖乖……
他感觉那阵阵难以形容的美好还在头脑里,还在身体里,手掌里,怀抱里。
前天她的那番话应该是气话,一定是气话。
那小丫头以前不是经常爱耍小脾气,和他赌气吗?后来哄哄就好。
人在生气的时候,不就是专找对方最痛的地方拧吗?
对,她一定是在跟他耍脾气,离婚不是她的真心话,不过是女孩家一时间的气话,她答应过他要共度一生的,她答应过的。
她还说她还爱他,仍然爱他。
当时她那眼神,那满脸灿烂的笑不是假的,不是装的,这说明她还爱他,可能是被嫣然刺激的,没关系,他马上就送嫣然走,很快!
现在当务之急,他需要回医院静养,虽不赞同医生说休息几个月,他却吐了大量血,身体虚弱,的确不适合在外面奔波。
等养好了伤,他才有力气去哄她,把她哄到回心转意,把她哄回他的那个小乖乖,爱撒娇,爱嘟唇的小乖乖。
小乖乖,等我,一定要等我!请你,一定要等我!
唐珈叶来到温宅,并没有看到有车在庭院里,车库里倒是停了好多辆,但温贤宁最爱的那一款不在,这说明他不在温家。
什么qíng况?难道说温父只约了她,想挽回她的心意?不可能,温父那么老谋深算,怎么可能不懂那两个包裹的意思?
如果她是想要婚姻,借温父的力量把夏嫣然轰走,完全可以直接拿到温父面前,何必大费周章用什么寄匿名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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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不行了,55555,这真的是一种窒息的闷痛,琼依写的时候快喘不上气,不知道大家看的时候有没有这感觉?
太可怜了,555555555,可怜的叶子,更可怜的是小贤,才接了叶子两拳已经快吃不消了,一拳是叶子当面打在胸口,一拳是叶子借温父的力打在受伤的身体上,小贤受的伤越来越重,撑住!!!!!
Chapter212打太极(4000字)
撒旦危qíng:外遇豪门弃妇最新章节列表Chapter212打太极(4000字)唐珈叶相信,温父不是别人,他一定能懂那包裹里面所隐含的真正意思。因为她早看出温父最看重名誉与官位,在他眼中这两样东西比任何东西都要来得重要,反正温贤宁娶谁不是娶,她毫不犹豫地相信只要她和温贤宁一离婚,后脚马上温家会物色新儿媳妇人选。
不过这些对她已是浮云,一个千方百计才丢掉的温太太头衔,谁爱谁拿去!
温父不会光找她,一定先知会温贤宁一声,说不定温贤宁前脚走,她后脚就来了,刚好擦肩而过,没碰上面。
唐珈叶这么一分析,觉得心里有了八成的把握,迅速走进玄关,温母就正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她。
就嘴唇蠕动,唐珈叶一时不知道该叫妈还是叫阿姨,温母先开了口,“老温在楼上书房。”
不用说温母肯定知道了,唐珈叶只能笑笑,低头换上拖鞋,然后低头上楼,在书房门上轻轻叩了两下。
温父来开门,一脸的热乎,“珈叶啊,来,来,进来坐!”
楔唐珈叶有些恍惚,感觉温父这张脸不似平常在温家看到的那张,更似于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官方招牌微笑。
“谢谢!”唐珈叶扯扯唇角,在沙发上坐下,敌不动我不动,她自然不可能先把话挑明了,一切只等温父开口提。
“珈叶啊,你进我们家门差不多一年了吧?”
“是啊,爸。”唐珈叶觉得自己最好装做什么也不知道,象平常一样的口气。
“哎呀,真快呀,想当初你和贤宁结婚的时候才十九岁了,咱们家委屈了你,就办了场酒席,没筹办婚礼,外面的人还不知道你和我们贤宁结婚了啊!”温父这语调完全像个慈眉善目的长辈处处在为小辈着想。
“谢谢爸的关心。”唐珈叶发现自己仍然只能笑笑,言多必失,说得多泄露的越多,微笑是最好的武器。
温父依旧在感慨,“我们贤宁今年虚岁都三十二了,时间过得真快呀,我还记得他小时候的模样。”温父满脸的认真,似乎正在努力回想,“很聪明,不调皮,特别地乖,还没上小学呢好象就会背唐诗三百首,乘法口诀表,算术一门jīng,还会弹钢琴,在他们那辈孩子中算是个中翘楚,他是我和晨雨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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