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票买的是下铺,他们也没什么行李,不过是个装着几套衣服的背包,往chuáng上一扔,俩人对坐下来,突然发现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得十几个小时才到呢,总不能都睡过去吧?上车前就应该买副牌的,也好打发时间。周凌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旅行,竟没想到这儿去。
她想了想,起身坐到吴言chuáng上,半靠着他,道:“时间还早呢,我们聊聊天好了,我还不知道你在部队是做什么职务的呢。”
吴言明显愣了一下,很奇怪地看着她:“嫂子没跟你说过吗?”
周凌摇摇头:“她只说你是她老公的部下,是个少校,其他的都没说。”
吴言试探着把手伸到她腰间轻轻揽住,感觉到周凌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放松下来,便加了一分力搂紧,轻声道:“我是N军区XX特种部队二大队二中队的中队长,相当于正营级,下半年大概就到提衔的时候了。”
周凌几乎蹦起来,好歹记得自己是在火车上,这才只是惊讶地张大了嘴,转头看了他半天,道:“你是特种兵?”
吴言见她反应这么大,也有些紧张:“是,而且会比普通野战部队更辛苦更危险,你介意吗?”
“你是特种兵?”周凌又问了一遍,表qíng是那么的不敢置信。
吴言已经不敢说话了,只轻轻点头。
“哇,难怪你那么厉害,一个人打那么多个还没事儿一样!那你是不是跟电视里演的那些特种兵那样?”周凌的眼中闪着星星,她最萌特种兵了,没想到自己竟能嫁给特种兵,真的是太太太幸福了。哦,不行了,她快要晕倒了……
吴言见她并不为自己是特种兵生气,也放下心来,笑道:“虽然我不怎么看电视,但电视上的演的肯定跟我们不一样,一来我们特种部队的很多东西都是要保密的,二来我们的生活其实非常枯燥,如果照实拍的话只怕就没人看了。”
“说的也是。”周凌理解地点点头,转移了话题,“你应该天天在太阳底下训练才对吧?怎么还这么白呢?害我一直以为你是在机关单位坐办公室的。”
吴言的脸一红,他也是没办法啊,谁知道怎么会晒了这么几年还晒不黑了。想当年,为了这个他可没少被同期的战友笑话,还被人笑是小白脸,想不到都这么多年了,终于没人取笑了,现在又被媳妇儿嘲笑。
他恼羞成怒,恶上心头,揽着媳妇儿的那只手的手指就邪恶地动了起来。周凌尖叫了一声,连忙窜出他的怀抱,脸涨得通红:“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怎么能挠我痒痒呢?”看看吴言眼睛里闪动着恶作剧成功的愉悦,不服气地扑了过去,也在他腰上挠了起来。
她原本没抱希望,没想到吴言看起来这么qiáng壮,竟然也怕痒,手指刚碰到他的腰就笑着躲开。这是周凌第一次看见他笑,不由地呆了一下:这娃娃脸的人笑起来就是灿烂啊!
吴言被她这样一直盯着看,脸慢慢地红了起来,心跳加快,视线也从她的眼睛慢慢下移,盯着那鲜红的薄唇,觉得自己有些口gān。
“十一号,十二号,就是这儿了。”突然的声音把他们吓了一跳,连忙分开看向来人。
来人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妇女,背上抱着一个,左手牵着一个,右手还拖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吴言连忙站起来帮她把箱子放到行李架上,周凌笑道:“大姐,先在下面坐会儿。”
大姐连连道谢,又从随身小包里拿出袋瓜子放在桌上:“这是我们自家炒的瓜子,你们尝尝吧。”
周凌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是什么瓜子,捏了几颗品尝,倒挺香的,就是壳很难剥,一不小心就咬碎了。
“大姐,这是到什么站了?”
大姐说了一个地名,大概是个小站,她完全没听过。看看时间竟然已经六点多了,这才发现自己饿了。他们非常失策,因为傍晚出发的车竟然不提供晚餐,只有卖方便面和零食的小车走来走去。
周凌抱歉地看着吴言,问:“你吃方便面吗?也不知道下一个站要几天到,太晚的话怕站台上没有盒饭。”
“我吃什么都可以,方便面也是常吃的。”吴言叫住小车,要了两碗方便面,又拿了几根火腿肠,“小凌,你想吃什么?”
周凌摇摇头:“我有面包和水果就够了,而且不还有点熟食嘛。”她从袋子里把吃的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笑道,“大姐,还有两个小朋友,一起来吃。”
大姐连忙摆摆手:“你自己吃,你自己吃,我们是吃过晚饭才上车的。”
周凌也不客气,拿了饼gān和酸奶给两个孩子吃,自己便开始吃了起来,她是真饿了,中午只吃了点菜,饭也没好生吃。她很挑食,尤其那种一大桌菜的时候,总是吃几口菜就算了,不太愿意吃饭。
吴言吃了两碗方便面,又吃了火腿肠。周凌知道他肯定没吃饱,便把剩下的面包都塞给他:“我有一个面包就够了,你都吃了吧,明天早上到桂林下了车再找地方吃早点好了,正好尝尝桂林米粉。”
两个孩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吴言把剩下的两个面包gān完,又把周凌剩下的大半只烤jī吃掉,张大了小嘴:“叔叔,你好能吃啊!”
周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大姐连忙道歉,吴言倒是不在意,他们那个部队的人几乎每个人都能吃这么多,就算以前不行,进去一个星期也就跟上了。他吃完擦擦嘴,看看时间,看两个孩子也开始困了,便说:“大姐,你带着孩子不方便,就睡下铺吧,我去睡中铺就好了。”
“那怎么行呢,下铺贵好几十块呢。”
周凌摆摆手:“没事,你睡吧,他爬个中铺可简单得很。”
痛苦的初次(河蟹来袭)
不知道为什么,这天晚上周凌睡的很香。往常坐火车,她总是要醒好几次的,还要做些莫名其妙的梦,这回却不但一觉睡到天亮,连梦也没做一个。早上被检票的乘务员叫醒时,难得的神清气慡。
吴言似乎早就起来了,正坐在chuáng边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见她醒来,便从包里拿出洗漱用品递过去,一边快手快脚地把薄被叠成了豆腐块。
他们选择的是一个在网上很有知名度的酒店,虽然不是什么星级大酒店,但因为正对着漓江,服务又好,许多人来桂林都会选择这里。老板是本地人,这处房产正是他自己的,从旅游业兴起后,他就抓住机遇,把房子改造成民营旅社,做了二十多年,慢慢得扩大成现在这样的规模。
好在现在不是什么旅游旺季,九月份学生们开学了,十一长假又还没到,他们很顺利的就顶了个双人房,还是正对着漓江的江景房。
周凌一进门就迅速冲进卫生间,虽然火车上有空调,可她实在受不了出门坐了车不洗头洗澡。把gān净衣服放在架子上,利落地将身上的衣服脱了随便一扔,打开喷头站了过去。温热的水打在身上,那种隐隐的痛让她忍不住叹息出声,却不想她正仰着头站在水中,这一呼一吸间,一个不小心,竟把水从鼻子里吸了进去,呛得她大声咳了起来,又不断的擤鼻子,还是难受极了。
吴言在外面听到动静,连忙走到门口问:“小凌,怎么了?”
周凌侧过身道:“没事,就是被水呛了一下。”一边说,一边伸出胳膊去摸架子上旅馆准备的洗发水。人闭着眼睛的时候平衡感都不会很好,尤其又是光着脚站在喷头下,她一个趔趄,砰地一头撞在了架子上。
吴言原本问完就打算转身回去继续看电视,无意中却发现这浴室门竟是磨沙玻璃的,里面的灯光把浴室照得亮堂堂的,周凌的侧影映在玻璃门上,曲线毕露。吴言一下就怔在当场,心里虽然知道不妥,却舍不得闭上眼睛,更舍不得转身离开。
他心里本就有鬼,突然听见周凌的痛呼,下意识地就撞开门问:“小凌,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头……”周凌睁开眼看见吴言站在自己面前,尖叫起来,连忙捂住胸.部转身下蹲,“出去……出去……”
吴言láng狈地退出浴室,眼前却还晃动着那高耸的胸.部与雪白的臀部。他摸摸鼻子坐回沙发上继续看电视,周凌站在喷头下,满脸通红。她虽然知道早晚是要和吴言ML的,但这次被他看到身体却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真的是尴尬的无以复加,她都不知道呆会儿出去要说什么了。
没了洗澡的兴趣,她匆匆洗了一遍就穿上衣服,站到门前时却又犹豫了。总是要出去的,她伸手去抓把门,然后又缩了回来,见面多尴尬啊!可是总不能一直躲在浴室里吧?爱跑题的脑袋又转到了门锁上——这门太差了,一撞就开,门框和锁竟然都没事……或许不该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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