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药一听见这是边界,就开始在心中祈祷,可千万别碰上这种事儿啊有几分自己是提着脑袋在赚钱的自觉以后,付小药就有些畏首畏尾起来,看人的眼光都是虚的,总觉得街边上走动的那些体型瘦削的人个个都有问题。
看见易水的车终于在一个院子的铁门前停了下来,付小药呼出一口气,等到有人开了门,车开进去挺下来的时候,这才放下一颗心来。
易水见状奇怪的看了付小药一眼,跟着那个开门的老头子打招呼,“顾老,这位付小姐就是我昨天电话里跟你说的朋友。”
顾老是个体型微胖的老头子,六十多岁的样子,模样不太起眼,仔细的看才能发现其眼中有一抹常人难以察觉的凶厉。
顾老冲着付小药点了点头,便算是打过了招呼,也不多话,转身往库房走了过去,“东西都在里面,你们慢慢挑,挑好了叫我。”
jiāo代毕了,便转身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付小药奇怪的看了易水一眼,走进仓库发现近乎两百个平方的仓库里,除了一堆眼色各异的石头以外,连只苍蝇都找不到,心头不由得更奇怪了。
仓库里的毛料不多,相较于两百个平方的面积来说,更是少的有些可怜了,约莫数百个的样子,看表皮上堆积的灰尘qíng况,有些像是新运来的,有些则像放上了最少一年有余。
付小药心头虽有疑问,到底没有直接问出来,只是冲着石头堆走了过去,随意的在翻捡了一下,便笑了起来,“看看,这可都是老坑的好东西啊后江的,灰卡的,打木砍的,抹岗、龙塘、麻蒙、自璧、马萨、目乱gān,啧啧,竟然连绝种的帕岗料也有,你确定这不是在开十大名坑展示会?”
易水像是正要说话的样子,电话却是突然响了起来,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毛一皱冲着付小药道,“你慢慢挑,我出去接个电话。”
看易水脸色不是太好的样子,付小药哦了一声,低下头去挑毛料了。
到底是被人挑剩下的,接连摸了好几块都是空白的石头,不多时就看见易水回来了,站在一边冷着脸冲着付小药道,“怎么样?”
付小药摇了摇头,“慢慢挑呗,这么大一堆,我一下午都未必能看的完。不如你也来帮忙吧?”
易水闻言望着付小药有些yù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住了,抿了抿嘴道,“等下有几个人要过来,不管他们说什么,看在我面子上,都包含一些。”
付小药挑眉,“仇人?”
易水被她逗笑了,“亲戚。”口气有些无奈。
说起亲戚,付小药不由得想起几天前在嘉记遇上的那个中年女人,感觉总是怪怪的,不过,她明智的没说出口,拍了拍胸口笑着道,“不是仇人就好,吓了我一跳呢。”
易水略带几分苦涩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你挑吧,我负责当苦力。”
有些东西,在付小药心里已经明白,两人之间有些默契,对易水的话她也没有否认,点点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没过多久,易水说的人便来了,付小药不过刚刚挑出两块毛料来,就看见那天在嘉记看见过的那个中年妇女,还有两个年纪相近,长得挺挂像的男人一并开了两辆车过来。
易水和付小药为了运石头方便,开的是辆皮卡,这三个人却是开的一辆保时捷,一辆七系列的宝马,连对车型不jīng通的付小药也能一眼分辨出这车有多贵。看见这车型,付小药的眉毛就挑了起来,她还以为易家人都像易水和易老爷子一样低调呢。
刚下车,那个年纪最小的男人,便笑着冲付小药道,“早就听说我这个侄儿认识了一位传奇的女士,一直想让他介绍给咱们认识一下,他偏偏是藏着掖着的,若不是今天咱们也要过来买毛料碰上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识付小姐呢。”
付小药笑了笑,抬眼望易水,易水介绍道,“这位是我七叔,这位是我五叔,这位是我六姑妈。”
对方熟稔的口气让付小药有几分受宠若惊,受宠若惊之余却是想到易水不太高兴的表qíng和之前在公司遇上那个女人的时候不太友善的态度,别人是大富贵之家,付小药也没巴上去想蹭好处的心思,因此,只是先生女士的招呼过去。
中年妇女闻言笑道,“既然是易水的朋友,跟着他一样称呼咱们就是了,何必这么见外。”
她跟易水有熟悉到这个地步么?付小药弯弯嘴角,淡笑不语。搞不清楚这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易水跟他说的又不详细,付小药自然本着少说少错的道理,不多言语。
那个最年长的男人见状走上来道,“闲话不多说了,一直听闻宝石界的朋友提起付小姐的大名,说是比起当年的赌石王丝毫不逊色,但凡是付小姐看好的毛料,就绝对没有擦垮过的,今儿个既然遇上了,又恰好在赌石,付小姐可一定要让我们开开眼界”
这才是正题吧?
付小药面上带着笑容,心头冷了几分,余光瞥到易水的脸也是清冷的露出厉色,心中明了,“那是大家就看着我赌涨的时候了,不知道我亏的血本无归的时候也不少。既然遇上了,倒不如大家一块儿来赌几块。”
111绝迹的帕敢料
付小药很生气,非常生气
她现在缺钱,非常缺钱
易水竟然还带着他那帮不知所谓的家人来给她添乱子什么叫做让他们开开眼界?
意思就是说,要当着他们的面解石么?这种事,即便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不受对方的邀约,也是不能去看的,他们几个陌生人,巴巴的凑上来算什么?
那岂不是非要让她买几块没用的毛料回去了?
她现在可是非常缺钱的时候怎么可以把钱用在这种地方?
这帮人也是,她只是跟他们的侄儿熟悉而已,跟他们很熟么?一脸自来熟的样子跑来跟人添堵,非要让人解石给他们看,要知道这可是商业机密为啥他们还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最最过分的就是易水了有些东西是两人之间默认,但是一辈子都不可以揭穿的秘密,这家伙为啥还这么不识趣?
知道他这几个亲戚要来,是要让她献宝,还是要她演戏?或者gān脆是觉得她赚钱的能力太qiáng了,非要给她制造点儿麻烦不可?
收了钱不办事,这家伙就该拖出去凌迟了
一块毛料一块毛料的看过去,花了整整半天时间,付小药总算是将所有毛料中有翡翠的都挑了出来,又加了最少一倍的添头,过称付钱,那三位则是意思意思的每人挑了一块,摆明了就是想看付小药解毛料。
还好易水开来的这辆皮卡只有两个位置,否则这几个人还非得挤一个上车来。
约好了吃过晚饭到解石厂见,付小药一脸yīn沉的上了车。
付小药脸色不好看,易水也是一路沉默的往市区行去,到了市区,随便找了个饭馆儿吃饭,付小药只是埋头苦吃,把饭菜当成易水跟易家那帮子跟她添乱的人,嚼吧嚼吧碎尸万段的给吞了下去,便拎着包往酒店走。
他们爱咋咋去吧
在进房间的时候,易水却是跟了进来,付小药关门未遂,这家伙便从门fèng里挤了进来。
“咱们还得去解石厂。”易水笑着道。
付小药眯着眼睛,“我累了,东西在那儿,谁解都无所谓,你去吧。”
易水闻言道,“那我跟他们说,约明天好了。”
付小药揉了揉额头,看见易水一脸无所谓的表qíng,貌似一点儿都没看出她在生气,只觉得这一肚子的气是白生了,男人果然是粗枝大叶的动物,有些细节注意不到。
嗯了一声道,“随便。”便去拿换洗的衣服,打算赶人出门,她得冷静一下,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总之是不能跟易水直截了当的说的。
看见付小药在箱子里闷头找衣服,易水突然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在室内回dàng,似乎从大开的门传到了走廊上,引起了一阵回音。
“半夜三更的学鬼笑,你也不怕吓到别人赶紧的回房去给他们打电话吧,我要洗澡睡觉了。”付小药从箱子里抬起头来道,却是被易水的笑容晃花了眼,这人怎么可以长得如此漂亮呢?换上女装那就是个大美人儿,男装在身又是个万人迷的帅哥。
易水闻言走到门边,却是不是出去,而是把门给关上了,转过身来,背靠着门框,双手抱胸道,“你还真不是个适合做生意的料,什么事儿都写在脸上。”
感qíng他老人家是看出来了的啊?付小药嘀咕。
易水道,“这事儿吧,其实我该跟你道歉,我也没想到他们会来,当时的qíng况也不太方便跟你说明白,何况,这是我的家事。你只要知道,这件事并不是我的主意,我也没打算因此打扰到你的生活就行了,剩下的部分我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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