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叉满心的好奇,哪儿肯等进去再看,走上去就要接胡林手里的盒子,笑道,“我瞧瞧,传说中的元青花我还没见过活的呢。”
“我也没见过活的……”付小药在旁边嘀咕,要有活的,岂不是成jīng了?
谁知道胡林一绕,就把傅山叉给躲了过去,傅山叉见状怎么肯罢休?倒是起了几分玩心,非要夺过来瞧瞧了,胡林往左他就往左,胡林往右他就往右,付小药见状笑着摇了摇头,旁边苏曼张了张嘴,很担心这么个玩法会不会一不小心给打碎了,一亿啊,那可是价值一亿的东西不说国宝不国宝的问题,就这一亿,也不是寻常人能赔得起的。
付小药倒是相信胡林,看见胡林给李彪使了个眼色,就知道傅山叉得吃亏了,这两个保镖虽然平日里没少斗嘴掐架,可关键时刻那是心有灵犀的,拉着苏曼的手就往里走,懒得管他们怎么玩了。
果然,刚转过身没走两步,就听见傅山叉哎哟一声,显然是吃亏了。
苏曼好奇的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就看见李彪刚好收回使绊子的脚,胡林则是大摇大摆的绕开跌倒的傅山叉往里面走来了,李彪则是挡在胡林和傅山叉之间,以防傅山叉偷袭。
“我x二对一”傅山叉捂着屁股跳起来叫道,“不带这么玩的屁股都给摔成四瓣了。”
“你要把那玩意儿打碎了,我保证让你摔成八瓣”李彪笑嘻嘻的道。
傅山叉闻言眼珠子一转,知道自己不是李彪的对手,便哀嚎起来,“小药他们欺负我”一边告状,一边偷偷的找李彪的漏dòng,看见李彪一失神,一下子扑了上去,两个人,竟然就在大门口这么打了起来……
听见后面的声音,付小药很是无语,这傅山叉,就跟个孩子似的,怎么都能玩儿的起来。
进了门,顺着楼梯往上走,付小药也算是熟门熟路了,这胡静水从来对店里的东西都不在意,大开着门就往楼上去了,也不怕有人进来顺手顺一两样东西。
走上楼,就看见石守信拿着十倍放大镜在桌子旁边的qiáng光旁仔细的看着手上的东西,而胡静水则是眯着眼睛站在窗户旁边,对着外面的阳光对比着手上的两张地图,两个人听见上楼的脚步声,皆是头都没偏一下的道,“小药来了啊,坐,要喝水自己倒啊。”
付小药见状就知道两个人正在忙,示意胡林将东西放在靠近墙角的地上,自己跑去用一次xing纸杯倒了几杯水,胡静水这才缓缓的转过身来,放下手上的东西笑道,“听说你被人绑架了,我就忙活着做这个,没来看你,看样子你的气色还不错嘛。”
这人也是个心大的,付小药倒是不介意他的玩笑,闻言笑着道,“现在绑匪都与时俱进,知道善待ròu票,要不,拿啥来换钱啊?他们包吃包住,吃饭还管好管饱,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待遇这么好?”胡静水笑道,“只可惜我这样子,哪个绑匪肯要?”
付小药道,“还真有人要”要是他这手绝活让郑小岚发现了,依照那人的xing格,说不准会说胡静水的一双手是上帝之手?
付小药恶寒了一把,突然想起自己是如何腹诽上帝的……连忙让自己赶紧打消这个念头。
苏曼盯着桌子上被塑封过的两张地图,石守信见她有兴趣,对于这个长相很天使的女孩子很有好感,主动的介绍道,“这张是真的,这张是假的,你是女孩子,比较细心,能分辨出不一样的地方吗?”
这是完全一模一样的两张图纸,连塑封的方式都一模一样,至少,她看了半天了,都找不到任何一点儿不一样的地方,还以为是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呢。
听石守信的介绍才知道这完全是胡静水用手绘出来的,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盯着正跟付小药谈笑风生的胡静水。
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男子,头发剪的很短,看起来很jīng神,面孔并不算很漂亮,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笑纹很深,应该是经常笑的样子,身上文人的气息很浓,金丝边的眼睛在说话的时候动作间常常有一点点的反光,身材保养的很好,修长的,即便是一身脏兮兮的衣服也掩盖不住他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
苏曼最好奇的其实是他的手,她知道,一个艺术家往往都有一双修长而白皙的手,非常漂亮,至少,在她看来,能做出这样杰出的仿制品的人,绝对是一个艺术家,有寻常人难以达到的jīng细,也有寻常人没有的美感。
在看见胡静水的手的时候,她立即就被这样一双手给迷住了。
如同她的想象那样,十指如青葱,白皙、修长、细嫩,像是女孩子的手似的。
不
!
用女孩子的手来形容这是亵渎
。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这个有点儿羞涩的女孩子,慢慢的走到胡静水的身边,拉着他的手,看了起来。
216假货害死人
被一个小女孩儿抓着手问东问西,胡静水直觉得这张四十岁的老脸皮不够厚,竟然有点儿发红,死宅了一辈子,第一次跟个大姑娘如此接近,还是个漂亮的姑娘,颇有些手忙脚乱的回答着苏曼的问题。
苏曼一直对什么都是淡淡的,用一双好奇的眼睛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难得看见她对什么东西这么热切,见状索xing拉着石守信说起话来,把那只花瓶搬了过来,放在桌子上道,“你不是说要想见识见识这玩意儿么?就是这个了,瞧瞧看?”
将盒子打开来,露出一件颇有元代青花瓷特点的瓷器来,富丽雄浑、画风豪放,绘画层次繁多,石守信伸手取了过来,从第一眼看来,的确是有元青花的特征。
再取了放大镜细细的看了一遍,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是真的?”
付小药嗯了一声,石守信就道,“元大件器物底部或残器断面,可观察到其胎色不够洁白,胎质较粗并有细小的气孔。且不说底上这个事实而非的字,就说这个胎就不对,胎质细腻,也不见支架留下的痕迹,不像啊。”
付小药淡笑不语,石守信也不着急,他还是相信付小药的判断的,“元代的瓷器,瓶、罐之类器型,采用分段制胎,然后再用胎泥粘合而成,粘接处器表往往突起,给人以不平之感,外壁接痕经打磨,但内壁接痕仍清晰可见,器物颈部内侧略加切削,内壁均不修削,所以在器里的底、腹、口等处胎体接痕表现明显。一般器物的足边不规整,有弯曲现象,说明元代制胎时不讲究修坯,因此显得成型工艺较粗糙。”
说着直摇头,“还真看不出来除了这个花纹特征和釉面以外哪儿还有元青花的特征,瓶壁内平整光滑,浑然一体,削足处理方法常见底足足端外墙斜削一刀,大器足底宽厚多为挖足,挖足有深有浅。器物圈足不十分整齐,呈弯曲状。器底可见螺旋状的切削痕,大瓶、大罐的底部旋削纹较粗、较疏,除了外壁的釉层和纹饰,我还真看不出元青花的这些特征来。”
“所以才要找人帮忙恢复他的本来面目。”付小药道,说着看了胡静水一眼,才发现胡静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苏曼拖去翻出了之前准备这些东西的纸来,反正事qíng已经在电话里就讲过了,付小药也不着急。
石守信见状望着付小药道,“怎么这么快就往外跑了?林枫就没来找过你么?”
“呃?”付小药有些不解,“他有事?”她是打算等彻底冷静下来再去面对这个事qíng,否则这会儿去找人,结果自己又摇摆不定的话,那会很尴尬。犯过了一次的错误,绝不能再犯第二次,这是她的原则。
一听这话,石守信就知道付小药没去找过林枫了,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他把手上的好几个工程都转手出去了,说是要抽空陪陪家里的人,不能因为忙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
说是家里人,实际上却是因为感qíng的问题吧?这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用挑的太白了。
石守信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虽然付小药也是他的朋友,可是到底同为男人,难免要多站在林枫的角度考虑。说起来,付小药并非不感动的,只是,到底是什么程度?总该有个界定。一直这么拖拖拉拉的,他们两个人不着急,旁边看着的人着急啊。
想到林枫,石守信就不由得恨的牙痒痒,易水那小子满肚子的坏水儿,他还帮那家伙说好话,不落井下石就算给面子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反正他是看不惯那小子在关键时刻还跟没事儿人似的淡定,指挥着所有的人办事儿,真是有钱人家出生的小孩儿,把钱看的比什么都重,他到是工作为重了,没了人,让他抱着工作过日子去吧。
有一种付出是难以承受的负担,当你无法给予回报的时候,对方做的越多,越会觉得无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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