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容易造假,对于新手来说,玩这个,至少不会jiāo太多的学费。”
“不过,戈壁料还有个缺点,和田玉是越盘越润,戈壁料却是越盘越涩,最好还是做摆件。”
张书玉看了看那个玉石,她不是玩玉的人,对和田羊脂白玉是qíng有独钟的,高雪松推荐的这个,虽然很漂亮,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也许在若gān年后流行起来了她会喜欢,问题是,现在不流行啊,也没那个底蕴在。
高雪松见状也没有勉qiáng,只是将玉石放了回去,跟那个老人道了谢,这才对着付小药道,“付小姐这次来是玩,还是来入货的?这边的巴扎上虽然有好东西,不过,假货要多的多,染色的更是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若是有兴趣,不妨同我一道去几亚瞧瞧?这边挖,那边卖,假货的概率少的多,就是考眼色了。”
付小药无所谓,这次来就是为了开眼界,买不买在其次,有个常年出没这里的人带路总比导游来的靠谱,这高雪松是个君子,看起来还是很可靠的。
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前方突然一阵骚动,一大群人都围了过去,高雪松见状面色一喜,“难道是出好料子了?”
付小药和林枫张书玉三个闻言也是jīng神一振,在这边摊子上看见的东西都不咋滴,偶尔一个好东西立马就被人瞧见了,对于她来说,买来自己玩看不上眼,买来拿回店里卖,量显然不够,完全属于jī肋一类的。何况,她来这儿,本来就是想开开眼界,如今被翡翠养的一般的东西根本瞧不上眼了。
一行人飞快的跑了过去,数十人围着一辆车,车的主人正把好些个玉石从车上搬下来,有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去看了。
高雪松一看那皮色就开始跟大家伙一样,想方设法的往里靠,在场人的激qíng显然也感染了付小药,她也不由自主的靠进去,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好货色。
254石中玉
引人瞩目的是其中一件双皮山料,外面包裹着一层石皮,里面则是一层糖色,经历了数万年的地震变迁,被压成了板状,在挖料的时候被挖断开来,露出其中白色的ròu质。
基本上,车上所有的料子都是从这一块山料的一部分。
几乎所有抢到玉石的商人都掏出手电筒和放大镜来,张书玉看着身边的一个商人就这么忽远忽近,一会儿侧面打光,一会儿正面打光,光的qiáng弱也是随时变换,就跟玩儿似的,有些好奇的凑到付小药身边低声问道,“他们这是gān什么?”
“这跟翡翠也不同,”付小药解释道,“翡翠打光主要是看绿吃的多深,而这个则是要看结构也要看颜色,看玉质结构的时候要从侧面贴近打弱光,而看纯色的玉石颜色的时候就得把玉石表面弄湿了,然后从正面稍远的地方打qiáng光,还有其他的各种讲究,而不像是翡翠一样,把光打qiáng了凑上去就能判断出绿吃的深不深了。”
付小药是空有满肚子的理论,完全没有实践的经验,看见一大群商人就像猫闻到鱼腥味儿的样子,也不由得激动起来了。大家都看的上眼一定不会错。
虽然是块山料,这山料理的jīng品却未必比籽料差,这会儿也没空跟张书玉细讲,毕竟这种好料出的概率很小,遇上一次非常的难得,这里面很少有漏可以捡,她现在也没那能力了,也就只有在这些明料上面跟人争,这玩意儿一看就是才挖出来的,假不了。
外皮的石头石xing虽重,中间一层的糖色却是非常的自然且艳丽,其中的白色非常的润泽,ròu质醇厚,只有一条水线,麻烦的是裂纹比较多,杂质也不少,不过,对于这么大件的一块玉石来说,是相当不错的了,何况还是顶级的羊脂白玉,只要雕工做的到位,可以做出一件赏心悦目的摆件。
付小药不得不承认自己运气蛮好,像这种顶级的玉石,即便是常年在这儿溜达的人,也未必能遇上两三次。正想找老板询问价格,转身的时候,却是感觉到大腿上像是被什么划拉了一下,有点儿痒,有点儿凉……
低下头一看,一只略显得粗糙的手正慌张的缩回去,手上捏着一个刀片,而她的裤子正张开了一条大口,上面还隐隐的出现了几丝血迹。
有人想偷东西。
付小药伸手一抓,就拧住了那个人的手,那人一阵慌乱,用力的推了付小药一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就看见她跌倒在旁边的摊子上,而那个人则是飞快的跑出人群。
“小药”张书玉惊呼出声,伸手要拉她起来,付小药却是在自己腿上摸了一把,然后扭过头望着旁边地上的一颗圆乎乎的石头,是的,一颗圆乎乎的鹅卵石。
在平日里,她是决计不会多看那颗石头一眼的,只是刚才那种感觉,好像是第一次碰到那块玉佩的感觉,她还记得那块玉佩是糖色的外皮,白色的ròu质,虽然不是上佳的和田玉,由于经历了数百年的人的把玩,却也有几分灵气在其中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看来,势必要与人有接触的东西才会给她这种感觉,若是这样的话,若非是她碰到身上的麻筋,为啥会有这种感觉呢?
林枫在看见付小药腿上的血迹以后眼中闪过一抹怒意,李彪和胡林两个已经扑了上去,高雪松则是从人后挤过来,一脸不解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啊?付小姐你怎么受伤了?”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付小药已经不在乎了,不过是一个小偷想偷东西未遂,裤子被划破了而已,身上受了点儿小伤,敷药,打个破伤风针就搞定。她惊讶的是,刚才到底是摔到地上碰到了麻筋才会有那种感觉,还是因为那颗石头与众不同?
支撑着身体要起来,才发现那个伤好像比她想象的要严重一点儿,所谓跌倒了不疼站起来疼,划破的时候只是痒痒的感觉,这会儿一动却火烧火燎,不由得哎哟了一声。
见状,一行人也顾不得去继续挑玉石了,张书玉上前一把扶住付小药,高雪松在一边道,“这儿附近就有一家医院我带你们去。”
“把那块石头带上”付小药挣扎着指着地上那块鹅卵石,在这个地方最常见,最普通的一块路边的石头。
张书玉和林枫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搞不懂付小药在想什么,那块石头看起来不大,却是最少有好几十斤,随手可捡的东西,在她腿上的血流不止的qíng况下,提出这个gān嘛?
张书玉和林枫对视了一眼,林枫摸摸鼻子道,“我去搬。”李彪和胡林两个跑去抓人了,这儿自然只能让他当苦力。
高雪松莫名其妙的看了这三人一眼,再看付小药的腿,一条裤腿儿已经被血染红完了,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的,冲着付小药道,“我背你。”
腰一弯,张书玉便扶着付小药上去,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身材却是力气蛮大,背着付小药就往医院的方向跑,剩下林枫一个人对着那块圆乎乎的石头发呆,这不是坑爹么?这么大块圆乎乎的石头,让他怎么搬啊?
还好,很快李彪和胡林就回来了,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空手而归,这世界上最倒霉的保镖估计就是他们两个了,好几次在关键时刻都没派上用场,这会儿连抓个人都没抓到,一看这两人的表qíng,林枫大手一挥道,“先把这个搬回宾馆,一边走一边说。”
李彪很有些郁闷的道,“是刚才那几个人,我们想动手,他们就让几个女人站在前面挡着,自己溜了。”
林枫闻言眉头一皱,咧嘴笑道,“他们还真拿我当凯子了是吧?”
到医院,清洗伤口包扎打针,伤口拉的很长,划的却不深,就是血流的吓人而已,基本上问题不大。
林枫几个把东西搬回酒店再赶过来的时候,这边付小药已经收拾妥当了。
听见空手而归的两个人的称述,张书玉和高雪松都挑了挑眉毛,不约而同的开始掏电话,发现对方的动作以后皆笑了笑,以眼神询问对方,高雪松道,“这儿我熟,还是我来吧?何况,事qíng还是由我而起。”
张书玉闻言笑了笑,将电话收了起来,看来对方也不是什么身份简单的人,她真要动用这边的关系,还是要绕一层的。
这不过是一桩小事而已,谁也没放在心上,见状,张书玉便转回病室,将付小药扶了出来,这边高雪松的电话已经打完了。
“几亚我恐怕没办法去了。”付小药笑瞥了一眼一瘸一拐的大腿道,“高先生留个联系方式,咱们以后再联系,我还有很多东西想向您请教。”
她现在想做的事qíng是尽快的回去切开那块石头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若是错觉就罢了,若不是,她还记得和氏璧的传说,chūn秋时期,楚国有一个叫卞和的琢玉能手,在荆山里得到一块璞玉。卞和捧着璞玉去见楚厉王,厉王命玉工查看,玉工说这只不过是一块石头。厉王大怒,以欺君之罪砍下卞和的左脚。厉王死,武王即位,卞和再次捧着理玉去见武王,武王又命玉工查看,玉工仍然说只是一块石头,卞和因此又失去了右脚。武王死,文王即位,卞和抱着璞玉在楚山下痛哭了三天三夜,眼泪流gān了,接着流出来的是血。文王得知后派人询问为何,卞和说:我并不是哭我被砍去了双脚,而是哭宝玉被当成了石头,忠贞之人被当成了欺君之徒,无罪而受刑rǔ。于是,文王命人剖开这块璞玉,见真是稀世之玉,命名为和氏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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