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艾寻欢一早就披荆斩棘而来,是他展示给叶欢一个,真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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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回来,云清依旧没有来上班。
一份重要的文件存在她的电脑里,延误了处理,最后只能把陆逊搞来,黑客了她的保密电脑,才调出了文档。
几乎是差一分钟,就会被廖凡抓住把柄不放的疏漏。
这疏漏自然是学长的,秘书是他的秘书,业务是他的业务。
可是,艾寻欢这厮,只会跟我发狠。
那指头戳在办公桌儿上,活像打地鼠。
几个小时前那个转瞬即逝的羞涩表qíng,简直就他娘的dàng然无存。
这才是游戏外我的上司,游戏里面无所不能的夜王。
昨晚只是意外,现在才是他的常态。
“在这种人手严重紧缺的关头,你花了两个小时吃了一顿午饭,涂龙斩,下班之前,我要看到你的检讨书。”
我不敢看他,我知道他一定十五度角微微dàng漾着眼神。
“还有,虽然我妹妹她很喜欢你,可是我并不喜欢你四处打听她的私事。”
“我……”
冤枉啊,我是想打听学长的私事罢了。
可这话怎么说出口?艾寻欢不会拔了我的皮么?
……等等,我关注学长与他何gān,我gān嘛怕他扒了我的皮?
……等等,他为何会关注我呢?他又为何要扒了我的皮呢?
混乱了。
我在害怕什么,我又在期待什么?
惶恐了。
我凌乱的此时此刻,艾寻欢他扔在我面前一张纸条。
上面是一个酒店地址,和一个房间号。
“这是?”
“云清吐了一身,出不来房间,送衣服给她。”艾寻欢头也不抬,我看见他桌边有一大包衣服。
一看就是好牌子。
脑海中不知为何就响起叶欢学长的话:
“一切都和感qíng无关。”
这是出于感qíng的体味?还是出于脸面的应付?
他是那个羞涩的被我扑倒的男人,还是冷酷无qíng的夜王?
也许他都是。
也许他都不是。
我打量着他,盘算着他。
在这样的打量与盘算中,我并未注意到,曾经他的话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圣旨,如今我却开始一字一句地揉碎了,寻味着字里行间的意味——
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发生的时候,我毫无意识。
等意识到了,它已经发生了。
就在我无知无觉中。
作者有话要说:
再跟大家请个假,明天晚上有工作,不能更新了。
请周三晚上再来,我以后会争取五六点就放出来的。
谢谢大家~\(≧▽≦)/~啦啦啦
17
17、分量...
当云清学姐拉开了门,赤身luǒ体地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qíng,是dàng漾的。
那高峰白雪,那郁郁葱葱,一片风光,尽收眼底。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我亦是。
她那雪白刺眼别有些□意味的睡袍散落在地,而我那口袋里面成套的衣裳,亦散落在地。
我们对峙着。
这场悲剧,亦或是喜剧,而或是闹剧,起源于大堂的一通电话。
这追本溯源,其实是叶欢学长的大嘴巴,和艾寻欢的小心眼的综合结果。
叶欢学长一五一十地将我们吃饭的时间、地点、内容和主要基调都告诉了他的挚友,某艾。
于是我迎着摇摆的秋风,去酒店接应云清学姐。
这样尴尬的见面,显然是艾寻欢在报复我。
这丫的,歹毒,真歹毒。
到了酒店,我就被大堂经理劫胡了。
“先生,请问您找谁?”
“来跟1509房送衣服——”我鸭舌帽扣得很低,一大兜子衣服挡在面前,微微一扬眼,大堂经理她羞涩了。
“……不,不好意思,15层是行政楼层,您必须有房卡才能乘坐电梯上去。”
靠,艾寻欢!你丫玩我呢是吧!
我气得眉毛都快掀起来。
“这样好了,您先给您的朋友打个电话,我们确定您的身份后,会带着您上去,如何?”
我点点头,这合qíng合理。
“我……就不说话了,你们就跟他说,是盛世集团的同事。来送衣服的。”
大堂经理狐疑地打量着我,估计内心中在上演着一幕幕相爱相杀的戏码。
“哦,好的,您这边来。”
我抱着衣服靠在柱子上,歇歇脚,我看见那亮的可以反she人影的大理石墙壁上那个帅气的身影,不禁有些许的顾影自怜。
大堂经理还在偷瞄着我,电话中她对云清学姐说着:
“对,说是您盛世集团的同事,很帅气的男人……是,好的,好的,没问题,我叫他五分钟后一个人上来找您,放心,是一个人。”
这话听上去,怎么有点渗得慌?仿佛我不是来送衣服的,而是来jiāo赎金的。
我正了正鸭舌帽,看着大堂经理笑容满面的走过来,开口说:“其实我——”
“您跟我来吧。”大堂经理狡黠的一眼,仿佛在说,你们那点事儿,我都清楚。
其实,我们真没什么事儿。我不过想告诉您,我他娘的,是个女人啊——
我真应该一开始就纠正她的。
如是那样,现在云清学姐就不会和我坦诚相见,白溜溜一条,好gān净。
她真美,那曲线就跟古希腊的雕塑似的,摸上去手感一定不错。
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紧致,被酒店灯光点缀着一丝梦幻般的光泽。
如果我有他娘的喉结,我肯定也要蠕动一下。
我头有点晕,还有点缺氧。
她脸色煞白,先前的红光已dàng然无存。
我想,这大概是我们关系的另一转折点,自我穿错了一件淡紫色的衬衫后,她这一次,神马都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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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是双人chuáng间,这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学姐在洗手间换了很久还没有出来,我坐在chuáng的一角,就跟被捉jian在chuáng的小瘪三儿似的,满脑子回味的还是云清那美得让人窒息的胴体——
过了很久,听到学姐软绵绵的一声召唤:
“阿斩,麻烦你过来一下好么?”
我脚下一滑,几个月前艾小萌那不管不顾扑上来环住我的双臂,至今仍无法忘怀。
学姐,俺真的不是故意装成艾总的,俺真的是个女人,俺真的喜欢男人的。
我到了洗手间边儿上候着,依旧不敢偷窥,一件胸衣扔出来,夹杂着学姐的话:
“尺寸太小了,我穿不进去,你能不能帮我去附近买个75D?”
买买买——买胸衣?
我能不去么?
“阿斩?”
“那个,我得向公司再多请一会儿假……”
“阿斩,这个电话我来打,你先去。”
我灰溜溜的走了,到了今天,她依旧是我的主席,我依旧是她的狗腿。
只是当年,她是那样,可是如今,她是这般。
那样和这般之间究竟有多大的差距呢?
我想,大概比我的70A到她的75D还要大吧。
生活,果然比胸更浑圆而沉重。
怀着这样朴素的心qíng,我就近找了一家胸衣店,一进去,老板娘就迎上来,满脸堆笑:“小伙子,来帮女朋友挑内衣的?”
我两只手比在胸前,画了个圈,肃穆地说:
75D。
老板娘大抵知道男人是喜欢速战速决的,于是哗哗哗就拿来几件装进了袋子里面,动作gān脆利落。
虽然我不是个男人,但是在这个特殊地点,我也无比希望能早死早托生。
摸兜儿掏钱的时候,老板娘还在谄媚的说:“现在的男孩子多细心啊,女朋友的尺寸,知道的这么清楚。”
一个猥琐的大叔一颗头从角落处探出来,看着我就贱笑:“看的没有摸着准啊——”
我的钢镚们,稀里哗啦地在地上滚着,老板娘一边骂着老头子嘴贱,一边讪笑着去捡钱,我久久不能动弹。
看着,没有摸着准。
那连云清学姐穿多大胸衣都不知道的艾寻欢他……
不知道,我的心里,被一只长着九曲十八弯大犄角的驯鹿,给狠狠乱撞着。
拎着是什么款式都不甚清楚的胸衣回到房间时,学姐她站在窗前背对着我,虽然她的前面很激凸,但是后背,却是落寞。
这落寞,我今日并不陌生,我在学长身上,也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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