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学长举起咖啡杯,极其优雅地chuī了chuī,喝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一只教养极好的猫。
【第九节】这是我第一次坐学长的车,车看上去没有艾寻欢的那般华丽,车里面却打扫得一尘不染,漂浮着特别好闻却不头晕的气味。
【第十节】
“学长,你是来为我壮行的么?”
学长笑出了声音,别有深意地说:“谁才是赴死的哪个,还真说不准。”
有时候我觉得学长清澈得就像一张白纸,有时候我又分明地感觉到,这层纯白背后,有我不能接近的内涵。
【十二节】
虽然神色不佳,学长依旧穿得整整齐齐风度翩翩。
而自我入职到现在,已有两个月,学长他竟然没有一天穿衣服重过样,而且搭配得极为讲究,有着那么一股子,低调的奢华。
3最后,他的身家
【十二节】我早就知道,叶欢学长不过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当年有一所美国的头等大学给了offer,可是他为了丰厚的奖学金,转而去了欧洲。
这一去两年半,回来的时候,伊人已不再。
虽然他这样一个中层小头目月薪不菲,可是我们这一帮没有涵养的禽shòu们胡吃海喝的,也能吃掉他好几个月的工资。
“是啊,酒店,我家里有人开门,而云清一个人住,寻欢又找不到她的钥匙,于是就把她‘卸货’在酒店了。”(管家,咳咳)
【本文不是小白文,从人物的话语、动作、表qíng、语气中,都隐藏着秘密。看过本节,回去再看前面的章节时,会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哦】
19
19、表白2...
在欢场中第一次见到艾寻欢,他还是个三流艺人。
我们一起参加综艺节目,其实就是些白痴的小游戏,我已经轻车熟路,他却表现得差qiáng人意。
那一天,托我的福,他蹭到了不少积分。
下了节目后,他给我发来私聊。
那是我和他的第一次对话。
三流艺人:【我真的很需要升级,阿斩,你愿意陪我一晚上么?】
涂龙斩:【不能】
算算日子,那正是艾小萌开始追求我的时候,也是艾寻欢正式开始调查我的时候。
现在回想起来,我毛孔还散着寒风。
估计那个时候,屏幕那边的艾寻欢一定是托腮盯着屏幕,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琢磨着,他妹子看上的人怎的这样不知好歹?
他的目的很小人,手段却很君子。
面对我,亦或是后来的云清,他都是有条不紊有礼有节的在处理,就像处理那些数据,那些程序。
进入欢场,接近我,只是他的第一步。
没想到,却吃了闭门羹。
三流艺人:【那……好吧。】
涂龙斩:【你等等,我不能带你升级。但是我可以聘用你做我的经纪人。】
三流艺人:【可你也才四级……就雇佣经纪人?】
涂龙斩:【四级怎么了?】
三流艺人:【你在施舍我?】
涂龙斩:【我在物尽其用。】
三流艺人:【物……】
从那一天起,他的马甲,正式从“三流艺人”,变成了“三流经纪人。”
我现在才想起来,就是艾小萌向我正式告白的那一天,艾寻欢的马甲,挂上了“悲催的经纪人”——
我追问他怎么了,他说他悲催了,我说我比你更悲催,我被一女的告白了。
他当时说,相信我,就此事,我绝对你比还要悲催。
现在想来,的确是这样的。
他并没有对我撒谎。
回忆丝丝入扣,我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为了我接下的每一次通告,都那样的清晰。
夜王只是一瞬间的灿烂,而我的经纪人,却是长达半年的默契。
也只有这样知我的默契,才会在不雅视频事件后,化身夜王来与我约会,也只有这样的默契,才会在飙车事件后,为我扫尾善后。
他说,我是个好人,也勉qiáng是个女人。
我说,他是个坏人,却显然是个男人。
综上所述,我勉qiáng是个好女人,他显然是个坏男人。
现在,坏男人对好女人说,我和女友分手了。
于是,好女人不淡定了。
好女人,开始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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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来的最早,偌大的办公室,洋溢着机器发热后散不去的味道,推开了窗子,秋风迎面而来,阳光还未满,几只麻雀落在阳台,不知深浅地盯着我看。
背后开门声,我耳朵一抖。
不是大门,而是总监办公室的门。
学长……
艾寻欢……
无论是哪一个,都十足尴尬。
深呼吸,请保持深呼吸。
好吧,你这么没出息的女人,至少,请保持呼吸。
我手撑在窗边,一寸一寸转过身,他依靠在门框上,衬衫扣子错了一位,胸膛一起一伏,一起一伏,领带搭在胳膊上,十五度角仰着,眸子淡淡的一闪。
艾寻欢,他又睡在了办公室。
“好早。”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
我就这被这么一句纯粹礼节xing的话,给搅乱了一池chūn水,脸不争气的就开始烫起来。
“你也好早。”
“山上风chuī的不轻,有些感冒,睡得不好。”
“喝咖啡么?我给你泡——”
艾寻欢噗嗤一声,脸微微垂下来,看着自己的脚尖,“你肯给我泡?”
我傻了眼,眨了半天,才终于恍然大悟这一句双关,手背在身后靠着窗边,麻雀叽叽喳喳的,我的心,跟豆腐似的。
一捅能晃半天。
“不是有人让你泡了么?泡的挺起劲儿的,故意在学长面前秀恩爱,你——好端端的分手gān什么?”
艾寻欢他盯着我看,没有说话。
那灼人的目光,让我招架不住。
“你帮学姐落户口,找工作。你给她吃住的钱,开车接送,体面风光。可你却没和她怎么样……”我不禁向后贴着,他如一团我看不透的黑雾,致命吸引,却又危险。“你图什么?”“一开始只是好奇。艾寻欢他慢慢走过来,侧身如我一般,靠在窗边。“不知道让叶欢念念不忘的女人,是什么样子。”
我们并排这样,半倚着,手臂不时的蹭着,他的体温,我的心跳,还有那些我也许不该问出的问题,和我没有立场知道的答案。
“后来是同病相怜,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谁知道让云清误会了,以为我这是在开价。”
“同病相怜?就你?”
“就我。”
艾寻欢的手,突然,猝不及防的,毫无预兆的,握紧了我的手。
我一抖,每一根末梢神经都僵硬着。
“您……这不是也要跟我开价吧?”
我试图开着玩笑,他并没有和我开玩笑的意思:“那你告诉我,你值多少?”
我值多少?脱得一gān二净的云清学姐都罩不住你,我能值多少?
他的手握得很紧,我连个惺惺作态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清晨宁静的不像话的办公室,有种什么,在和灰尘一起飞着。
“我来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今年32岁,这几年抢修的不错,脸皮还算紧致,有一定欺骗xing。我姓艾,担不是艾小萌的艾,是艾寻欢的艾。我出生在这个城市,吃路边摊长大,穿着没有牌子的皮鞋,到今天还改不掉。桌子一团糟,不会喝咖啡,多苦都能咽,车里很乱,也不讲究什么品牌——当年我也考上了A大,不过没钱念完,念了一年就辍学。就是辍学那一年,叶欢他第一次回到国内来。他把我带到了欧洲去,艾家认我做了养子——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什么都不想。
我的手指,在他的手掌里,慢慢的舒展,滑动,他侧头不看我,我只看见他下巴细小的胡渣。
“……我今年26岁,面子工程一直在烂尾,二次发育基本是扯淡。我姓涂,我爸也姓涂,我们都是一个涂。我也本地出生的,爱吃路边摊,怕吃出乙肝来,年年追加疫苗,是个怕死的人。牌子讲究,但是没条件,于是网购居多。不会泡咖啡,就超市现成的,拉开就喝,过瘾。没车,挤公车还算稳妥——当年考上A大,倒是读完了,就是读了七年,别误会,本硕加在一起。我认识了你们,觉着挺好。”
我徐徐地念叨着,他徐徐地听。
我们的手牵在一起,麻雀叽叽,秋风chuī着背,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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