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板女,触屏男_褪尽铅华【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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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没说,至少那个我灵魂出窍的时候,他没有说,他只是突然间一只胳膊绕过了我的肩头,保持那一厘米蠢蠢yù动的暧昧,点着屏幕的方向。

  他的黑色上衣拂过我的脸颊,有一种洗衣粉好闻的味道。

  他的声音飘在我耳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低头在说,我只觉着燥,觉着痒,觉着全身的气血,都倒流到了我的脑袋瓜子——

  它们叫嚣着膨胀着一切,一瞬间,那屏幕上出现的字竟然是如此的大,那盈盈闪烁的蓝啊,仿佛是在给我信号。

  我话筒贴上来,在第一字变成实体的时候,有些气不足地唱出了声:

  我——

  这个“我”字,被艾寻欢的声音活活地给盖了过去,四周一片死寂后是掀开了屋顶的嚎叫,艾寻欢收回那那只绕过我肩头的手,自然而然地cha手在裤兜,另一只则派头十足地握着麦克风,整个人台风十足——每当一句话结尾的时候,他都会不经意地朝我的方向微微倾身,我都会不自觉地抖啊抖。

  他在唱,他在唱我的歌词。

  不,他在唱男人的歌词。

  男人的,蓝色的。

  我几乎呆在了原地,我无法自拔,我生生地错过了第一行红色晶莹的歌词,然后在他轻轻的咳嗽提醒下,几乎是找不到调子的开了口。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唱的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调子。

  只是,不知为何,那个时侯我会那样用力地盯着屏幕,几乎要把那屏幕看穿,以至于每个字每个标点,都跟铁板印刷似的,刻在我心里。

  字字句句,我听不见自己在歌唱,我只能听见那一下一下,分明而有力的心跳,那与他合音时,分明听的清楚、却又难以分开的共鸣。

  ——9月21日晚上,那个执行程序,你要负全责。

  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重复播映着这句话。

  在歌的结尾处,在所有人的振臂高挥之中,我低低地唱着,一句自己的歌词。

  “我会负责,负责到底。”

  我偷偷瞟着他,我知道他没有听见,我只是不知为何自己心里很甜的被撞了一下,我自己突然很满足。

  人们chuī着口哨,说着不知何为的笑话,新开的啤酒,瓶盖儿乱飞,话筒撞在一起,发出轰鸣,我坐在长条沙发上,一身燥热,他黑色衬衫里面露出白色的一抹肌肤,黑白分明。

  他在我的左手边,手臂懒洋洋地靠在沙发的后背上。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环着沙发,还是在环着我,只是那手指尖儿,若有若无的,犹如发电报一般,一下一下,不经意,又刻意,在戳着我的肩膀。

  他倾身上前,我微微让开,我们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他微微扬起了唇角,我亦笑着,笑的大概很假。

  他哼了一声,仿佛不屑,却在我愣住的那一瞬间,又倾身去够桌上较远位置的高脚杯,他的头侧过我的耳边,那飞扬的发,擦得我很痒。

  我听到那一句,在这黑与白jiāo汇的五光十色之中。

  “阿斩,我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给力不?

  有人问为啥鹅子的爱qíng总写的这么少这么慢,因为鹅子笔下的爱qíng,很含蓄很隐晦,那是一种中国qíng怀哪——————————

  【好吧,我就是写不出来一上来就翻滚kiss死去活来的,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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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22、吾乃直板,君为触屏...

  三三两两走出KTV,艾寻欢早已消失不见。

  我自然而然和陆冰走在了一起,虽然她已经开始把东西折腾去她的新公寓,但时不时还会和我鸳梦重温一下。

  我很热,她很凉。

  我知道她肯定又是工作缠身,要彻夜赶工了。

  我只需要和数据打jiāo道,而她要面对的是人,活生生的人。

  “今天我限行,我们得打车回家了。”陆冰和我瑟瑟依偎在一起,嗔怪一句:“阿斩,你怎么还不开车,身为职业女xing,太不专业了。”

  老子工作才半年,到哪里去找首付……

  正这时,停在角落里一辆我很熟悉的车慢慢的移动过来,此时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剩下几个也喝的酩酊大醉分不清东南西北,更不会注意到这是谁——

  可我认得。

  和这灰暗的城市几乎融为一体的车,却因它的主人而显得流光四溢。

  艾寻欢。

  他摇下了车窗。

  他没有看我。

  他说,上车。

  虽然叶欢学长曾嘱咐过我,坐车要做副驾驶,否则会让司机有一种开出租车的感觉,可是这一回,我却紧紧地挽着陆冰的胳膊,两个人连滚带爬地上了后排,活像地下党。

  今天艾寻欢的车倒是很gān净,没有烟头,没有可乐瓶,也没有饭盒。

  我那对数据十分敏感的大脑不合时宜地开始运作,往事一幕幕,汇总成一条:

  似乎在周三那天,艾寻欢的车烟味会特别大,东西也最混乱。

  几乎是,每个周三。

  周三这天,肯定有什么不同。

  车外的灯景打在我和陆冰的脸上,五色斑斓,我们胳膊挽在一起,在艾寻欢的车上,都没有说话。

  因为艾寻欢他总给人一种不能主动开口的压迫感。

  就连人际大师陆冰也不想主动惹这个麻烦,她只是别有深意地瞟着我,眼里满含着笑意,时不时嘴朝着艾寻欢的方向撇撇,那狡黠一览无余。

  我真后悔两件事:我没有喝醉,and我没有把她灌醉。

  艾寻欢轻车熟路的朝着我们公寓的方向行驶着,仿佛他已经走这条路走了很多遍。我不知道gān我们这行的人是不是记忆力都特别好,事后,陆冰揶揄地说:

  不是记忆力好,而是用心。

  我不得不承认,关于艾寻欢的一切,我是记得越来越清楚了,就连那嘴角上扬的弧度,也能在我的睡梦中绽放成开口向上的抛物线。

  我本能地想计算出它的公式。

  可是我却发现,我总是找不到他的原点,艾寻欢的原点。

  他明明就在我身边,他明明已经将自己的故事慢慢舒展在我面前,我却总有这样一种不好的直觉——

  直觉,他的原点,依旧在我看不见的迷雾之中。

  而他会有一天,就这样,纵身一跃,继而不见。

  幸亏我这一路东想西想,车到楼下,我并没有预想之中的心跳加速、面红耳赤。陆冰先下了车,并且十分不地道的一溜烟就跑上了楼。

  我关上车门,总觉着该转身跟艾寻欢说点什么吧——

  可是说什么好呢?

  身后传来关门声,我听着那男人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走近。

  灯光如此昏huáng,夜风如此紧,我脖子僵硬着,突如其来的问题蹦入我的大脑:

  天寒地冻,小心火烛,此时接吻,嘴唇会否粘在了一起?

  怀着这样猥琐且羞涩的想法,我每一个细胞都在僵硬着,慢慢迎向了他。

  他逆着灯光站在那里,穿着剪裁合体的长款大衣,看上去就像是要去执行什么任务的特工,他今天的神qíng,看上去有点悲壮。

  只是那时,我心猿意马,还未尝察觉这背后的深意。

  “那个,我先上去了——”

  我话音未落,他突然走过来,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微微的甜味,似乎是jī尾酒的香气,他的手深入我的衣兜,摸出我的手机,晃了一晃。

  “我买给你的那十个手机呢?”

  “触屏的,我用着不习惯。”

  他微微压低了声音,别有一种共振的磁xing:“有什么不习惯的?”

  “那个,长的像个铁疙瘩,一碰居然还会发红光,戳它没反应,非要抚摸才行——”

  我胡言乱语着,突然间,感觉到他的目光就像超qiáng瓦斯灯,烤的我国色天香的冒烟。

  “比喻很得当,小直板。”

  比比比比比——比喻?

  我神马时候比喻了。

  看着他那昏暗之中直she而来的亮眸,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

  脑海中不经意就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他那高高在上站在山顶,就像个铁疙瘩,硬是风chuī不动雨淋不开,偏偏是那接着酒力糊里糊涂的一啃,竟看见他双颊泛着红晕,那眼神,yù拒还休——

  真乃是,极品触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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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的艾寻欢实在是有些奇怪的。

  他唱了歌,调了qíng,开车送我回家,楼下与我分别,还就手机的问题,给了我一些不清不楚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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