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艾总好歹还有艾家撑腰,你们说叶总会不会直接被喀嚓了?”
“这都不好说呀,不管怎么说,廖总是姓廖的。”薇薇又一次飚出声来。
“薇薇,你怎么就知道廖总比艾总的后台硬呢?一个是廖家的富二代,一个是艾家的富二代,半斤八两,但是你看看这两个人的气势,明显是廖总被吃的死死地。”
“非也非也,要是艾总真的能把廖总拿下,他还能从核心组组长的位置被轰下来么?我听人事的林主管说,廖总很得宠的,他进公司的时候,总公司特别有人jiāo代过要好好照顾他---”
“薇薇说的没错,那个廖总什么技术都不懂,欢场大大小小的业务都是艾总和叶总说的算,可是抢风头的时候他总冲在前面,这次董事长来,他肯定又要上前线了,这都想都不用想啦--”
我竖着耳朵听着,一句话都没说。
办公司里面的人都知道我是艾寻欢的耳朵,与叶欢学长jiāoqíng也不一般,当着我的面,自然一边倒的倾向双欢。
背着我们呢?
陆逊这个离廖凡势力圈最近的人透漏说,核心组几乎被廖凡全盘拿下了。
要知道,核心组里面的每个人,都对得起“核心”二字。
日后真的内讧起来,滚蛋的绝对不会是核心组的人。
这场二分天下的大站,我们胜在数量和舆论,他们胜在质量和后台。
我并不担心我们会输,因为我知道,我们根本不会输。
或者说,与廖凡在这小小的欢场斗法,输赢都不重要。
我在关注着那风生水起的更大的欢场,那个战场上,赌上的是艾寻欢这个人的存在,和我们的未来。
2011年1月4日,元旦假期一过,廖东升就来了。
这一天欢场服务器对外假称系统维护一天,暂时停止运营,损失无以估量,却是廖凡下的死命令。
全体员工都要以饱满的热qíng迎接董事长的大驾光临。
重头戏就在晚上的聚餐,主桌上的桌签上,赫然是一些大人物的名字,欢场这边除了三位总监,只有一个人有上主桌的特权,那就是云清学姐。
这一天她穿着一套合体的灰色套装来上班,里面的红色衬衫呼之yù出,却又极为服帖,头发高高盘起来,戴着最简单的首饰,却价值不菲。
她整个人搭配得风采绝伦,在洗手间补妆的时候,大家就围着她问长问短,最终还是八卦薇薇问到了重点;“云清啊,是不是廖总要把你介绍给董事长啊----你以后可就要嫁入豪门了---”
云清的脸上难掩得意的神采,一边刷着睫毛膏,一边从镜子里面斜着眼睛在看我。
我真怕她一刷子捅到眼珠子上去。
我知道我和艾寻欢在一起的既成事实,狠狠nüè了她一把。
公司里已经有不少风言风语在说,云清放出话来,必将我这夺人所爱的小三扫地出门。
说这话时,她似乎忘记了她也早已另有新欢。
一如现在,那些妄图以云清为跳板讨好廖家的女人们,正争先恐后地拍着云清的马屁。围观群众见状分分落荒而逃,我也本想夺门而逃,却被云清党给堵了门口。
“等等,我们有话要说,上次被你给争了个最佳员工去,大家都很不服气。今天董事长来了,正好主持个公道!”
我知道她们并不在意这么个虚无的名号给了谁,只是不能给了我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哦?正好,我本来想着这辈子都跟董事长他说不上话呢,你们告我一状,真是给我脸,谢谢各位了。”
她们大眼瞪小眼,纷纷去看云清的脸色,云清收好了那些新购置的高档化妆品,故意地慢慢地拉上了化妆包的拉锁。
“闹到董事长那里去的确不好---”说罢,她朝那几个小单间走去,看着没什么人在,又打量了一下屋子,确定了都是她的人后,才优雅地,毫不犹豫地,把那一大包的化妆品,噗通一声仍进了马桶。“学妹,大家不过说你几句,不是有意的,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化妆包仍进马桶呢?”
青天白日的照谣啊!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大了。
我不知道她这是算的哪一笔帐,是没吃成叶欢学长这根回头糙呢,还是被艾寻欢甩了呢,还是发现艾寻欢的新欢是我呢,还是舞会上那杯自作孽不可活的红酒---
总之,她不恨叶欢,也不恨艾寻欢,她把这一笔笔的帐,都算在了我的头上。
我还记得从前在校园,她对我说,学妹来帮个忙。
我还记得那天她在酒店,对我说,学妹,对不起。
不知为何,我们竟然一步步,走到了这样不共戴天的敌对位置。
而我,竟然让她变得如此得丑陋不堪。
我被人重重撞到了墙角坐在了地上,我听见有人在楼道里喊着,打人了,打人了---
在全民翘班的下午时分,这样的jīng彩戏码,自然不会错过。
禁闭的女厕所外,一片乱轰轰。
云清学姐拔掉了盘着发鬓的发簪,仍在地上,然后悠然的把自己的头发抓乱,还大力地,撕开了一颗套装上的纽扣---
亮晶晶的,不知镶的是不是真钻。
她随便那么一哭,都不带声响的,都刷出两条黑色痕迹来,铮铮吓人。
我终于明白化了淡妆的她,为何独独一遍遍刷着她的睫毛。
“我忍了你很久了,终于到一起还给你的时候了。”
她脱下一边的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大力地拉开门,然后我听见女厕所外廖凡夸张的声音,“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董事长的飞机马上就要落地了。”
云清啊云清,你看看你把自己贱卖给了怎样的一个男人呢?
看到你这副模样,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么一句。
“都看什么热闹,散了散了。”
廖凡一顿嚷嚷后,冲去女厕所瞪着我,我很不道德地笑了出来。
“廖总,别急,化妆包我这就给她从马桶里面捞出来,烘gān,去味,晚宴的时候一分不差地jiāo还给她。”
廖凡挑衅一般地用手指头点点我。
“你别以为你有那两个欢撑腰就为所yù为了,今天晚上,我叫你们一个个都笑不出来。”
他的眼睛瞪得圆溜,再笔挺的西装也掩盖不了他的猥琐和渺小。
这副小人得志的尊容,真是比掉进马桶的化妆包还令人堪忧。
有些气味,是烘不掉也去不掉的,那一股从骨子里开始发馊的味道。
廖凡的表qíng还有些扭曲,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艾寻欢高大地立在门口,“打扰了。”
“艾寻欢?叶欢!你们不是去谈业务去了?”
“家里来了电话,说董事长很想见见我。”
艾寻欢无所谓的说着,然后扭过头看看不作声的叶欢,“哦,他作陪的。”
艾寻欢一扫坐在地上的我,又一扫廖凡身后哭的大花脸的云清,然后就当着她的面,弯腰向我伸出一只手,将我一把拉起来,拥了个满怀。
他在廖凡面前尽量不说话,以防止一句话把廖凡给重伤了。
开口说话的又是理论派的叶欢学长。
“学妹,你这架打赢了么?”
我被艾寻欢他狠狠地扣入了怀抱里,声音都几乎发不出来,“你看呢?”
“人家衣服也破了,妆也花了,化妆包也被你冲进马桶了,应该是你赢了?”
“...算是吧。”
“二女子打架,一方如此惨烈---”学长他一瞟云清,戏谑之意不言自明,“一方如此安好,真是生猛有加,粗中有细。”
......
学长他一般不损人,损起来丝毫不比艾寻欢逊色。
云清学姐她咬着嘴唇,搓着廖凡的西服袖子,廖凡抽出胳膊,“还站在这里gān什么?还不快去换身衣服,重新搞搞?”
云清她满脸挂不住的样子,委屈二字跃然脸上,可惜那廖凡一颗心早已被董事长占满,已没有心qíng来怜香惜玉。
“你不陪我去?”
“我马上要去接董事长,你给我添什么乱!好好好,你叫小张送你去商场-----来--”廖凡掏出一张信用卡,特别在我们面前闪了一闪,塞给了云清,“随便买,晚上一定要给我光彩照人。”
说罢,廖凡整了整他的西装,努力想看上去比艾寻欢更高大更威猛。
“艾总,叶总,那我们同去?”
“叶欢,你先过去,替我向董事长问声好,我还有点事要办。”艾寻欢他终于放开了我,让我呼吸了一口气。
他就把那西装往地上一仍,领带一松,挽胳膊掳袖子,胸膛起伏,呼吸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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