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浅浅抿着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说话也忒毒了吧。”
“那不是话赶话让你bī的吗?”
“欧子铭,你还有理了?”
欧子铭还没说话,一旁的导购小姐倒是先笑了,一脸羡慕地说:“小姐,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尤浅浅真是恨不得对着长城叫一声冤枉。这年头看人都看脸的,像她这样长相平凡的人的确不是太好混的。
感觉欧子铭就是当街把她毒打一顿,都是有理的。
买完衣服上了车,欧子铭迟迟的不肯打火发动车里,面无表qíng地盯着前方某一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里有淡淡的雏jú花香,很清淡也很清香。
欧子铭费力的挣扎思考,尤浅浅也不大好意思打扰他,静坐在车里昏昏yù睡。
良久,欧子铭轻声问:“你回哪儿?”
敢qíng您老这半天都在挣扎我去哪的问题,欧子铭头一次民主,倒是让尤浅浅无所适从,脑袋短路说:“去你那吧。”
于是欧子铭把丰田V8当保时捷跑车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浅灰色的chuáng单皱起,有他睡过的痕迹。枕头上残留着他的味道,淡淡的香水尾调,很清淡。薄薄的一层蚕丝被,被尤浅浅围在腰间,室内的空调开的不高,倒也不觉得热。
尤浅浅赤着脚下chuáng,拉开遮光的窗帘,灿烂的阳光顿时铺满了室内。窗台上一株百合安然绽放,幽香淡雅。在薄纱的白色蕾丝窗帘间若隐若现。
卧室的布置很简单,一张欧式大chuáng,一个衣柜一个chuáng头柜。尤浅浅在chuáng头柜上发现了一张纸条,欧子铭的字迹,中午给我打电话。
纸条的上面压着一把钥匙,尤浅浅伸了几次手,才把那钥匙拿在手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尤浅浅洗完澡之后,去厨房找吃的,冰箱居然是满的,水果和牛奶和营养品占了大部分空间,密封的盒子里装着几样jīng致的小菜,尤浅浅想起来,昨晚见欧子铭的家收拾的整洁,一尘不染,还由衷的赞了一声。
欧子铭把车钥匙扔到门口的架子上,心不在焉地说:“请了打扫的阿姨。”
原来如此,想他在东京,连衣服袜子都是尤浅浅帮他洗,就别说做饭打扫了。十足的大爷模样。
尤浅浅热了一杯牛奶,吐司涂上huáng油放进烤箱烤好,端着盘子杯子去客厅开了电脑。一只深棕色的吉娃娃,大爷一般的躺在沙发上晒太阳,听到有动静慵懒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尤浅浅,然后微调了一下姿势,继续享受阳光。
这是狗如其主,养条破狗都跟欧子铭一样的大爷脾气。
这就是那只叫做摸宝的狗,昨晚尤浅浅没憋住笑,当场嘲笑了狗的名字,可能稍微打击了一下摸宝的自尊心。
“你家狗的名字,可比我的名字财迷多了。”
欧子铭一边给摸宝倒狗粮,一边漫不经心地拿眼风瞟她,“你跟狗比?”
尤浅浅扑过去就要咬他,被欧子铭拦腰抱住,按了下来,“说你还来劲了,怎么还咬人呢。”
欧子铭说这狗是杨少凡送的,那天他们正好在他家打麻将,打的是穷胡带摸宝的,顺嘴就给狗的名字也起了。
尤浅浅在高傲的摸宝身边坐下,msn刚一上线,徐小可就蹦了出来,发了一个愤怒的表qíng给她。
尤浅浅笑,“更年期了?”
“滚,你是彻底把姐给忘了。”
“开视频吧。”
徐小可也是头发蓬乱,刚睡醒的样子。咬牙切齿地看着尤浅浅,“我想打人。”
尤浅浅说:“虽然我长得像人,可是其实不是人。”
徐小可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问:“受什么刺激了?”
“林默说他喜欢了我若gān年。”
“切,这是新闻吗?”
“徐小可,你是不是欠收拾?”
“这种在姐预料之内的事qíng,你非要我表现得很惊讶,有点qiáng人所难了。好吧,我很惊讶。林默太神奇了太威武了。”
“……你那是惊讶的表qíng吗?”
“尤浅浅,想不到你活了二十好几年,终于也灿烂了一回。欧子铭咱就不说了,林默虽然那个光头有点吓人,脾气bào躁了点,但是家里多殷实呀,跟了他混美国绿卡容易点。”
“混绿卡那是你的愿望好不好?”
徐小可支着脑袋想了想,“哦,好像是。那我跟他吧。”
“那你等什么呢,赶紧买机票呀。奔着美帝资本主义祝你一路走好。”
“你就不着调吧。姐至于沦落到当候补吗?”
尤浅浅看着徐小可那张漂亮的脸,哼了一声说:“你天生一张小三脸,làng费掉可惜了。”
“尤浅浅,姐祝福欧子铭早日找到属于他的小三。”
“你忒毒了吧。”
尤浅浅特意躲着烈日出门,晃悠到清华的时候快4点了。去拿了材料和课本,又办了一堆手续,好在不用住留学生会馆,省去了一部分手续。她跟的教授是东大毕业的博士,理论方面的研究在国内是先驱式的大牛级人物。尤浅浅看着照片上那张分外学术的脸,和自己混日子得过且过的想法格格不入,不禁为以后的日子感到担忧。
出了国际jiāo流处,尤浅浅怀抱一摞书本,口渴的厉害。
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没找到自动贩卖机的身影,回忆了一下,在某个楼的拐角处依稀记得有个小卖部,依稀记得有卖饮料的,依稀记得当年喝过一瓶两块钱的老北京酸奶。
尤浅浅动成功的找到了小卖部,顺道成功的遭遇了一对jian夫yín妇。
要说真是邪门了,当年凭借第六感察觉他俩有jianqíng的时候,尤浅浅刻意留心楚晴雯和于飞的行踪,不是找不到踪影就是半路跟丢了,哪像如今这样隔天就能见面的。
上帝他老人家准是嫌她一个人来清华孤单,顺手就附送了两个癞蛤蟆来,不咬人烦人。
楚晴雯手里拿着两瓶冰镇的可乐,用手绢擦gān瓶子上面的水之后递给于飞。
于飞接过,仰头灌了一口。
这个姿势于尤浅浅而言,曾经是非常熟悉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站在篮球场上,笑对于飞的人是她。
正愣神的功夫,于飞已经看到了尤浅浅,动作一顿,叫了一声:“尤浅浅。”
尤浅浅笑道:“好巧。”
楚晴雯目光聚焦在尤浅浅手上抱着的书上,脸上的表qíngyīn晴不定。仍是扯出一丝微笑,问:“浅浅,你什么时候回东京?咱班在北京的人不少,等哪天聚聚就当给你送行,顺道也送送林默。”
尤浅浅冷着声音说:“楚晴雯,你装的累不累。我们好歹也长大了,这种段数的小手段就别总使出来丢人了。再有,我们没熟到,你可以叫我浅浅的地步。”
尤浅浅的声音不算小,引得在小卖铺买东西的人都好奇地看过来。
楚晴雯梨花带雨,柔弱而委屈地说:“我知道你记恨我,但是爱qíng是勉qiáng不来的。”
这活脱脱就是一个悍妇欺负淑女的场面,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纷纷用眼神对尤浅浅表达了鄙视。
尤浅浅只觉得可笑,以前她身在戏里看不明真相,如今她站在戏外,不得不赞一声楚晴雯的演技,“你被琼瑶阿姨附体了?”
于飞跟个柱子似的,杵在一旁一言不发,脸上的表qíng高深莫测。
尤浅浅扭过头去,对小卖部的老板说:“麻烦给我一瓶冰镇可口可乐。”
老板显然也是一名入了戏的观众,颇为不屑地对恶毒的尤浅浅说:“我这里的东西只卖给清华的学生。”
尤浅浅从怀里的档案袋里翻出刚刚到手的学生证,递到老板面前。“清华果然人杰地灵,买东西还要看证件,我依稀体会到了点文革的滋味。”
尤浅浅正贫着,眼前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拿走了尤浅浅的学生证。
尤浅浅回头就看到于飞拿着她的学生证,认真的在检查。楚晴雯在一旁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
尤浅浅拧开瓶子喝了口可乐,笑道:“别看了,50块钱办的假证。”
于飞瞪她一眼,“50块钱连北京工业的证儿都办不了,别说清华了。”
“哦,物价涨得挺快呀。”
于飞眉眼之间qíng绪复杂,语调沉沉地问尤浅浅:“你转来清华了?”
尤浅浅拿回学生证,冲楚晴雯微微一笑,“你看,我们又是同学了。”
本来是想逗一逗楚晴雯,顺便调侃一下自己,谁知道楚晴雯花容失色,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愤恨地瞪着尤浅浅。于飞脸色也是一紧,一手抓住尤浅浅的胳膊,问:“你……你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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