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我甜甜地笑出声,并没有向郑贤耽解释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住进别墅里。
总不可能跟他说这栋别墅给我一种奇妙而不可言喻的感觉,冥冥之中吸引着我挪不开脚步吧?……他绝对会毫不留qíng地丢给我三个字,神经病。
……胡思乱想之间,脚步已然站在了别墅的巧克力色大门前。我伸手按下门铃,响了半天却迟迟等不到一个人来开门。
……叹气,当初白若尘给地址时明明就说自己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家,但实际上我和郑贤耽每次来送餐时,无论是按门铃还是捶门,都见不着白若尘的半个影子。
她那样有钱又爱玩的女生,肯定是不恋家的,白天在外边逛街血拼得不知今夕是何年吧。
没抱多大希望今天别墅里会有人,门铃响了半分钟后我就自行挂掉,将奶茶和糕点从篮子里拿出来一个挨着一个放到地上摆好,然后准备转身离开了。
这时,门却仿佛奇迹般的“咔嚓”一声打开,一双乌灰色的男士棉绒拖鞋首先进入我的视线,我微愣,抬眸顺着那人修长笔直的腿部一路往上看,最后惊愕的目光停留在那张让人赏心悦目的俊脸上。
心里早都暗暗咒骂了无数声,卧槽,氧化钙的,你大爷的,上帝还真是爱捉弄人。当初我对他求之不得时总是找不到他的人,他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但现在我最怕见到的人就是他,却又偏巧往哪走都能撞上他。
57笑里藏刀的森透[VIP]
他看了看被我整齐地摆放在门槛边上的奶茶等物,遂又转头看我,问:“你来送甜点的吗?”
我点点头,小声吱唔:“……是的。”
森透侧身把门敞开,说:“提进来吧,尘尘正在她房间里化妆。”
我讪笑着摇摇手,说:“不用进去了,甜点已经送到,我的任务完成,可以走了。”
森透却没有放人的意思,说:“我身上没带钱,要进去才能拿给你。”
他身周散发出的成熟男人气息有一种让人窒息的魄力,我本能地往后退缩一步,有些害怕地说:“……不用给现金了,可以记账,尘尘姐姐下次去店里记得还就行。”
森透直直地看着我,“你又不是老板娘,这种事qíng你能说的算?”
“……恩,应该,可以的。”
他略显不悦地眯起黑眸,斜靠在门板上,双手很随xing地cha在口袋里,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声音的温度一下子跌倒零下,“……布亦般,你在躲着我?”
心跳好像漏了一拍,我qiáng撑着让自己别丢脸地转身逃跑,有些心虚地扬起一个gān涩的微笑,回答:“哪有,怎么会呢。”
森透却仿佛忽视了我的回答,话锋一转仍旧针对着我,凌目中的探究和凛然好像在刻意看着一只弱小卑微的动物如何在自己手中做着无用的挣扎与反抗,“你好象很怕我?为什么要怕呢,你和郑贤耽的事qíng我至今还一字未提,也没有出手阻挠你们,甚至还没来得及跟你正式分手过。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是什么使得你站在我面前这么心惊胆颤呢?觉得对不起我,内心受到谴责吗?”
“……”我直直地站着,双脚像被钉子牢牢地固定在地上,只竖起耳朵安静地听他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森透似笑非笑地够了狗嘴角,接着说:“分手在男女相处之间其实是一种再正常自然不过的现象,你无需觉得良心不安,我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既然你想走我就不会抓着你不放,这种事qíng只要过一段时间就能忘记得差不多。以后我们还是师生关系,我不希望因为私人问题而影响到你的学习和我们今后的合作。”
“……”我仍旧沉默着不回话,直觉森透这人往往也是个笑里藏刀的腹黑郎,别看他话说得这么好听,没准心里早就计划好要怎么对付我了。
森透该说的都说完了,又再度把门敞开,向我使眼神说:“快点进来,带上你的奶茶和糕点,同样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我仍有犹豫,试图推却说:“……可不可以不进去?”
“不可以。”森透斩钉截铁,“我不是老虎,就算是老虎也不会吃了你,你要是执意把我想得多伪善就太不给qíng面了。”
我咬了咬嘴唇,只好点点头,说:“那我收了钱就走。”
“随你。”森透只是轻笑,侧身退开一步,让我走进门内。
别墅里面的装潢跟我想象中的一样富丽堂皇而不失格调,从家具的摆设到装饰品的选择无不透露出别墅主人的高级品味。
我将甜点提进去后便顺势在客厅里那足足有三米长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沙发微微凹陷包裹住我,一时竟有些分不清是它软一点还是我软一点。
森透在我旁边坐下,抬头看看楼上,说:“尘尘可能还没弄完,你先等等吧。”
“嗯。”我微微点头,想问一下他来白若尘家做什么,但是又没敢开口。
森透仿佛无意地问道:“郑贤耽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见他把话题引到郑贤耽身上,我顿时又有点胆颤心惊,颇为警惕地咬字说:“他有事抽不开身,甜品店人手不够,正好我没事所以帮忙来送外卖了。”
森透轻笑,“你们两个平常都像连体人一样形影不离的,很少见你一个人单独行动。”
……这话的语气听进耳朵里怎么有些怪怪的。
我搔搔脑袋,硬着头皮说:“呵呵呵,距离产生美嘛,男女之间也不能整天黏在一起,否则久而久之恋爱的新鲜感就没了。”
“噢,是吗?”听了我的解释,森透嘴角突然泛起一丝不明意味的古怪笑容,微微bī近我,幽幽地说:“我想我们寒假见面的时间并不多,距离保持得算很远吧?……如果按照你刚刚的说法,你是应该更加思念喜欢我才对的,但为什么现实qíng况却是你不仅离我越来越远,甚至刻意躲避着我呢?”
“……”我双腿开始不争气地发软,森透的话像魔音一样qiáng势袭来,bī得我不自觉地挪动屁股向后退,却险些因为重心不稳而倒在沙发上,声音带着丝丝央求,微颤道:“老师……”
早都说过森透是个笑里藏刀的主,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放过我……
三米长的沙发,我一点一点退到了边缘,森透也跟着缓缓靠近,灼热的鼻息几乎喷到我的脸上,充满邪气的双眸好像一个无限深幽的黑dòng,带着吞噬人心的魔力魅惑着猎物被吸引地坠入陷阱,并且万劫不复。
他暂时还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说话,话音带着丝丝不能自抑的怒气,“为什么这么排斥我的靠近呢,以前的你可不是这么胆小的……还是说我给你带来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了吗?”
“不,不是……老师,我……”我急yù说些什么来消除这样压抑而暧昧的气氛,可惜森透却不给我丝毫开口的机会,纤长有劲的手指带着能将骨头生生捏碎的力度,牢牢地禁锢住我的下颚,迫使我抬起头对上他凌厉如刺的视线。
“那个小男孩真的有那么好吗,就连我也比不上?……你确定你没有选错,放弃我不会后悔?”
森透贴得更近,微微张开的双唇泛着红润的光泽,在我眼前逐渐放大,几乎快与我覆在一块。
下巴被捏得生疼,男人的力量还真是不可小觑的,我拼命挣扎却怎么也逃脱不了,心中排斥的qíng绪qiáng烈而汹涌,我难受得眼泪都快挤出来了,悲愤之余只能恨恨地瞪大眼睛怒视着森透。
他饶有兴趣地与我四目相对,既没说话表态,也没有延续要吻我的动作,单单这么沉默着对视了足有十秒钟后,他突然咧开嘴噗嗤一声笑了,笑声醇厚清朗,眉目融化开来如chūn风般温暖柔和,与刚才那副魅惑诡异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我被他的前后变化之大吓了一跳,怔怔地张着嘴巴说不出一个字,也不敢乱动妄为,谁知道他又在玩什么新把戏。
森透松开我的下巴,又伸手来大力揉弄我的头发,慡朗笑着着说:“哈哈,老师吓唬你玩玩罢了,你别生气当真。”
“……”
什,什么?
“被吓到了吗?……看来有点过火了。”他伸手在我呆滞的双眼前晃了两下。
“……”我还是没缓过来。
这种错愕的感觉就像是“甲要跳楼,乙去劝其不要轻生,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有道理的话,甲听了很久后终于回心转意,答应不跳楼,就在乙以为自己成功救下一命时,尼玛甲突然走过来一脚把乙给踹到楼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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