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布琛给林嬷嬷使了个眼神,林嬷嬷便点了点头,上前一步道:“从今儿起,你们都是繁景院的人。不管你们之前是在哪里的,到了这里就要认清这里的主子!要是有人敢吃里扒外,随便将院里的事qíng泄露出去,甚至背主危害主子,那可就别怪院里不客气!”
林嬷嬷说完,又站到了齐布琛身后。齐布琛笑了笑,慢悠悠道:“林嬷嬷,可别把大家都吓坏了。我这院里,也没什么特别的规矩。只要你们好好做事,少出门,少和人聊天,把院子里的事儿传出去,那就没什么。和文……”
“嗻。”和文端着一个满是荷包的端盘上前,对齐布琛行了礼后,和和雅一起将盘子里的荷包都发给了底下的人。
拿到荷包的人都跪在了地上:“多谢主子赏。”
齐布琛挥了挥手,林嬷嬷便让她们都下去了。
等房间里没人的时候,齐布琛歪在榻上,问道:“那些人可都查清楚了?”
林嬷嬷道:“回主子的话,都查清楚了。六个三等丫鬟中,有三个是爷旗下的包衣,身边俱有亲人在爷身边办事。剩下的三个中,有一个福晋的人,一个是李侧福晋的人,还有一个是钮钴禄格格的人。”
齐布琛眼中闪过一道冷光:“钮钴禄氏倒是好手段,进府才多久,居然有能力往别人的院子里安人了!”
林嬷嬷接着道:“奴婢猜测,主子院子里她能安人,想必其他院子里也有她的人。”
齐布琛垂下眼帘道,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就怕她到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嬷嬷,接着说吧。”
“嗻,”嬷嬷应了一声,又道,“四个粗使嬷嬷,有两个是爷底下的人,一个是福晋的,还有一个是武格格的。”
“武氏?”齐布琛挑了挑眉,道,“罢了,嬷嬷,爷的人你放心安排,其他的那几个钉子,你给我看牢了!就让她们在院子外洒扫或修剪花糙,不许她们进外院!特别是钮钴禄氏的人,有任何qíng况都要告诉我。”
“嗻。”听着主子那番话,林嬷嬷等人都将钮钴禄氏看重了几分。看上去那样老实忠厚的人,要是耍起手段来,可真是令人防不胜防。林嬷嬷紧了紧神,又加了两个盯着钮钴禄氏塞进来的丫头。
之后,齐布琛又听林嬷嬷报告了一些琐事,便让她下去了。她看完那拉氏送过来的礼单后,离午膳还有好一会儿。抱过巴图鲁和耿根玩闹了一会儿,她就带着它们一起回了空间。
她在空间里修炼了好一会儿,又到空间的书房里挑了一本书,细细地看了一会儿。等和文来叫她,用过午膳后,她又躺在榻上看书,直到四阿哥回来。
四阿哥一进门,就看到齐布琛躺在榻上看书。他走过去,抽走齐布琛手里的书,道:“怎么躺着看书?当心熬坏了眼睛。”
齐布琛正看得入迷,冷不防手里的书被抽走了,正想生气呢,就看到了四阿哥。她揉了揉眼睛,起身道:“不就看会儿书吗?哪里就那么娇贵了。”
四阿哥拉过她在榻上坐下后,看了看手里的书。只见那蓝色封面的书上写着“史记”两个大字。他翻了翻书,又将书搁在旁边,转头问道:“怎么想起看这书了?”
齐布琛在他身边坐下,将灵力汇在指尖,替他按摩道:“院子里的事儿都差不多了。妾身得了些空,便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
四阿哥舒服地眯起了双眼:“爷没想到你会看《史记》……其实也没什么,当年你那么下,还不是在看《三国志》?”
齐布琛拿起书,笑道:“四爷,妾身给你念念书,可好?”
四阿哥想起以前,小小的她摇头晃脑地给生病在chuáng的他念书,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便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念吧。”
齐布琛笑看了他一眼,翻开书页,拖着奇怪的调子开始摇头晃脑:“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
四阿哥敲了敲她的头,假意斥道:“念书就好生念着。”
齐布琛一缩脖子,忙讨好地笑了笑,正正经经地念了起来。她的声音轻软,念起来时抑扬顿挫,极富感qíng。四阿哥听着她念书,渐渐入了神,因户部的事qíng而烦躁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两人间的相处十分温馨。四阿哥很享受这种感觉,心中对齐布琛更是亲近了几分。因着这是他留在齐布琛房里的第三晚,明晚他就要去别人那里了,所以晚上行房的时候,他很是折腾了一把。齐布琛在他身下哀哀求饶,让他心中的**如添了几把大火一般,越发熊熊燃烧起来。
是夜,红làng翻滚,chūn意弥漫。
第二天,四阿哥在齐布琛的伺候下穿好衣服后,道:“爷先去上朝。等办完了差后,去你家接你。”
可是,等他抓紧时间处理好公务,从户部赶到佟府,在正厅里看到正和达哈苏相谈正欢的迎璋时,四阿哥的脸黑了。
qíng敌相见
qíng敌相见
其实迎璋在佟家这件事儿,齐布琛还真不怎么清楚。
回门那日,她早早地就起了chuáng,服侍完四阿哥后,又难得地装扮了一下自己。她从衣柜中挑了一件浅粉色滚月白祥云边的旗袍,外罩一件湖蓝色琵琶襟棉坎肩,领口袖口滚着雪白色兔毛。小两把头两边分辨簪了一朵粉色宝石芙蓉头花,又在一边缀了两颗白色珍珠,在另一边则cha|了一根银镶珍珠蝴蝶流苏簪。这一打扮,更是从她原本的清新雅致中,衬托出一份娇俏来。
因着天气冷,她出门前又批了件银灰鼠皮的斗篷。
佟府里,上从老太太,下到洒扫的仆人,都已经准备好了。齐布琛的身份今非昔比,除了身上有两品诰命的老太太以外,所有人都要向她行礼。
雅尔德宏看到齐布琛独身一人来,脸色便沉了沉,皱着眉头问道:“四阿哥没有陪你来吗?”他可不管对方是不是皇子阿哥,只觉得这么宝贝的妹妹,被指为侧室已经够委屈了,没想到对方连妹妹归宁时都不愿陪同前来,心里就有了几分不快。
林氏忙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道:“爷,慎言。”
老太太坐在上手,看着林氏的动作点了点头:“正是,四阿哥的事,可是你能说的?你阿玛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祸从口出!”
齐布琛之前正和达哈苏说着话,看到哥哥被训斥,便腻在老太太身边撒娇道:“玛嬷别责怪哥哥了,哥哥也是为了孙女。孙女出门的时候,四爷说下差后就过来。孙女好不容易才回家一趟,玛嬷要高兴点才好。”
老太太搂着她笑:“你这个猴儿,玛嬷哪里不高兴了?你和你哥哥素来感qíng好,什么事儿都维护着他。他担心你,玛嬷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再担心,也得放在心里。你哥哥啊,就是太心直口快了,若是在外面,只怕一不小心就会惹祸。这个坏脾气,可得改一改。”
齐布琛听着她的话,深觉有理,便笑嘻嘻地对雅尔德宏道:“哥哥,你可听到玛嬷的话了?你要是改不了这个毛病,以后在外面的时候,可要装哑巴才行啦。”
雅尔德宏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在这一方面,达哈苏确实提点他很多次:“你这丫头,我为你抱不平,你却来打趣我,可见是个没良心的。”
齐布琛掩着嘴笑。
之后,她又和林氏一起去见了林默和,说了会话后就去了后院和女眷jiāo谈。用了午膳后在自怡居歇午觉。
就在那个时候,迎璋上门了。恰好没过多久,四阿哥也到了。等齐布琛得到消息的时候,两人已经对上了。
过了那许多日,迎璋看上去好了很多,不再如往日那般颓废,只是整个人都沉默了不少。他仿若没看见四阿哥的黑脸,朝四阿哥行了个礼:“奴才见过四阿哥,四阿哥吉祥。”
四阿哥冰着脸扫了眼躬身站在一边,脸色不是很好的达哈苏父子一眼,走到座位上坐下,道:“起吧。今儿真是巧,你怎么也在这里?”
迎璋从身边的小厮手中接过一张喜帖,道:“奴才蒙圣上隆恩,将遏必隆第四子尹德嫡次女(杜撰的)指给奴才做嫡福晋,二个月后即将举行婚礼。奴才曾受佟大人的大恩,故亲自来送喜帖。”
四阿哥闻言,记起了这件事。在齐布琛被指给他后第二天,皇阿玛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将尹德之女钮钴禄氏指给了他。尹德一向得皇阿玛喜爱,若说身份,钮钴禄氏比齐布琛可要高出一截。
只不过,他为什么偏偏要选在齐布琛归宁的时候来送喜帖。四阿哥眼中闪过一丝yīn郁。他记得在归元寺遇到齐布琛的时候,齐布琛和迎璋之间就有些亲密。虽然那晚,他已经从齐布琛口中得知真相,可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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