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不管他们之间的互相较劲,命人迁出自己的马,抓住缰绳作势上马,将手中藏的尖锐玉环按在马身上,马匹吃痛甩开蹄子,刘曦满腔坐在马上,身体左摇右摆,一点都不稳当。
“曦儿小心。”“曦公主。”
陈诚和霍去病一起喊道,两人上前,同时去抓缰绳,让马匹安静下来,刘曦自从上次惊马之后,阿娇对马匹防备的一直很严,找可信的人饲养马匹,选乘的马匹都是极为温顺的,刘曦下手不重,她很顾忌xing命,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缰绳在陈诚和霍去病的手中,马匹很快稳定住,刘曦将玉环收紧袖口里,身体左摇右晃,仿佛随时都要滚下来。
霍去病和陈诚在次默契的出手,一人一边稳住刘曦,“小心。”“当心。”
刘曦望见他们眼里的关切,心中泛起一分愧疚,想要演戏实在是太难了,刘曦气恼的拍着马匹脖子,道:“什么嘛,突然就发疯,坐在上面一点都不稳当,坐在胡凳上多稳当,上下也没那么困难。”
霍去病凝着浓眉,胡凳?突然霍去病从马上将刘曦抱下来,围着马匹转了两圈,在马匹的背上比划着,眉头越皱越紧,“不对,不对,还缺点什么。”
“木头的显然不成,到底是什么才好?”陈诚同样走过去,两人之间隔着一匹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马匹,霍去病道:“木头的是不成,要贴合马匹的背部,这样才能稳定。““你说得对,贴合,什么东西可以贴合?”
几乎同时,两人对视说道:“牛皮,硬牛皮。”霍去病和和陈诚抚掌大笑,刘曦心中暗喜,眼里透着疑惑的说:“你们在说什么?”
“曦儿功不可没。”陈诚主动说道,霍去病眉头并未松缓,看着了刘曦半晌,缓缓的说道:“你…”
“根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只要记住我的功劳便好,有好处可不许忘了我。”刘曦堵住霍去病未开口的话,霍去病释然一笑:“不会忘。”
便同陈诚继续研究起来,霍去病几乎是在马背上长大,陈诚暗地里是有墨门支持,对于这些比较熟悉,两人很快达成公司,席地而坐,拿起石块在地上画着图样,修改怎么做才能更好,他们热火滔天的讨论,刘曦唇角勾起,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面,第一步便成了,都不用接下来的步骤呢,马鞍马镫虽然不见得能迎接回南宫公主,但对于战争是利器吧,是冷兵器时代的利器,足以弥补汉军在骑术上和匈奴的差距。
两人越讨论越是热闹,刘曦对于这样的场面很开心,便悄声的离开,霍去病下意识抬眸瞥了远去的刘曦一眼,陈诚道:“嫖姚校尉,这事不能将曦儿扯进来。”
霍去病郑重的点头,二人凌空对拳头,做出了承诺后,随后继续研究,直到天快黑了时,才有了个比较成型的图样,霍去病和陈诚像宣室走去禀明刘彻,关于马鞍的构想,当然他们两人不忘提了提刘曦的起到的作用,刘彻立刻来了jīng神,一扫颓势,命人安排制作,保密事宜,阿娇望着兴致勃勃讨论的三人,笑意越浓。
第一百三十七章
有了好东西,却不能显摆出来,以刘彻自大的个xing来说十分的憋屈,夜班三更在chuáng榻上似烙饼一样的翻身,又怕吵到睡熟的阿娇,刘彻悄声起身,下榻来到窗前,凭栏远望,他如何也忘不了当初王太后对南宫公主说得话,更忘不了王太后竟然拉着他跪在南宫姐姐身前。
‘南宫,我的女儿只有你自请和亲匈奴,你弟弟才有希望,将来他得了皇位,一定会将你接回来的。’
犹言在耳,刘彻忍不住长叹,不可否认他确实是因为南宫姐姐和亲匈奴才会被先帝看重,同时还有…被人从后抱住,刘彻身子僵硬,慢慢的放松,低声道:“娇娇。”
如果没有当初的金屋之盟,没有刘嫖为他奔走,在幼年时刘嫖教导他怎么讨好父皇,讨好窦太后,如果没有这些,刘彻即便再聪明也不会最终争位成功,皇宫里的明争暗斗从来就不曾少过,而且皇子又有几个是笨的。生母出身不高,有是嫁过一次,最多有点争宠的小手段,刘嫖却不一样是当时纵横两宫的长公主,在窦太后和景帝面前都是能说得上话的,在窦太后bī迫景帝立梁王为储君时,刘嫖当众反对,并且苦劝窦太后,说她这是乱了朝纲,为此窦太后甚至打了刘嫖一个耳光,骂她有了女婿便不管兄弟,刘嫖罚跪在长乐宫一夜,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步履蹒跚的出宫,当时还是美人的王太后领着为胶东王的刘彻在拜谢刘嫖,王美人更是许下承诺,绝不辜负她的好意,会将阿娇当成亲身的女儿疼爱。
王太后说了很多话,刘彻现在想来已经模糊了,但刘嫖虽然láng狈但透着看破世事的明悟的笑容刘彻一直记得很清楚,‘我光光是为了胶东王。’
不用说多说,刘彻现在身为帝王怎么会不知道刘嫖的苦心?阿娇贤淑,陪着自己青梅竹马长大,阿娇喜欢什么,刘彻清楚,但却给不了,是因为帝王的猎艳心里?还是他本身便是个薄qíng的人?或者说他想要遗忘从前?
“南宫公主定能平安返回长安。”阿娇深知刘彻现在的苦恼,一向骄傲自负的刘彻竟然不自信,他想着皇位是靠几名女人才让他得到的,阿娇转到刘彻面前,抬眸静静的信任般的看着他,不够用过多的言语,这般不轻不重足以,刘彻将阿娇按在胸口处,将脸埋入她的脖颈,呼吸沉重道:“朕不会让南宫姐姐再受苦的。”
阿娇环住刘彻的腰,将身体贴得更紧,用柔软身躯去温暖在夜晚站得很久的刘彻,满意的勾起唇角。
李婉儿颜冠后宫,但不过是良人,并未分薄皇后的圣宠,反而刘彻去昭阳殿的次数越来越多,宫里的人都是很有眼色的,刘曦以不敬皇后的名义罚了李婉儿,刘彻听后却大笑夸赞刘曦有公主风范,如流水的赏赐刘曦,宠爱皇后,这其中蕴含的深意不言而喻,闭门思过的李婉儿日子越发的艰难,阿娇什么都不用做,甚至什么都不用表示,自然有很多看李婉儿不顺眼的人去找她麻烦,这便是cao持六宫的皇后优势。
刘曦将刘彻给的赏赐全都搬到了昭阳殿,推给阿娇道:“您帮我管着。”
“都不喜欢?”阿娇摇着羽扇,含笑望着刘曦:“我明明记得你是很喜欢玉器的。”
刘曦看看面前的玉器,西汉时的制作工艺赶不上现代的jīng巧,胜在大气上,成块的玉石雕刻,赏心悦目,但刘曦却不是很喜欢这般严肃的玉器,撅嘴道:“我爱玩爱闹,摔坏了会心疼,娘,您帮我看着吧。”
“鬼丫头,我还不晓得你?”阿娇戳戳刘曦的额头,面前放着的玉石都是阿娇最为喜欢的,所以她才会放在自己跟前,女儿贴心懂事,阿娇笑得满足,“南寻淮南国的事儿,你父皇要推后。”
刘曦脸垮下来,推后?那不是还得等很久吗。阿娇清楚刘曦的想法:“不会很久,等研制出来后便会启程了,剪除淮南王,才好用兵匈奴,你父皇是打算一战定乾坤了。”
“是为了南宫姑姑?”
“总会想要将她带回长安的。”
刘曦见阿娇伤感,立刻转开话题,讲起了欢喜的事qíng,刘彻对陈诚是重赏,加封了食邑,对于一向很喜欢的霍去病,表示到是少了点,直接将霍去病扔去了军中归卫青管教,也算是投其所好,从中足以看出刘彻对霍去病寄托了多大的希望,霍去病是刘彻眼中不可缺少的同匈奴jiāo战的人。
“最近嫖姚校尉的母亲卫少儿可是很活跃。”阿娇平淡的提了一句,刘曦眨眨眼睛问道:“陈夫人活跃?”
见刘曦糊涂的样子,阿娇才放心,道:“我刚才给母亲送了东西过去。”
刘曦更是一头雾水,阿娇淡笑道:“这话本来不应该我来说,嫖姚校尉此时同田家还是远着点好,我不愿大汉折了一名能征惯战的将军。”
“娘,您还不晓得霍去病?只要他不愿意不高兴,谁都勉qiáng不了他,就连父皇也一样。”
刘曦这才清楚阿娇说得是传的沸沸扬扬的霍去病亲事,刘曦将霍去病当成好朋友,虽然对他也有一丝好感,毕竟霍去病身上的军人气质刘曦很喜欢,但刘曦同样清楚自己的目标,并不是想要同霍去病谈qíng,先说霍去病会不会早逝,就说霍去病的烈火一样的脾气,刘曦便自问没有能力同他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感qíng虽然是两个人的事儿,但结婚之后便不单单是两个人的事qíng了,刘曦要帮助阿娇,已经够麻烦的了,她实在是不想找个更麻烦的丈夫。
阿焦点头道:“卫少儿是注定要失望的,生出来的儿子竟然不了解嫖姚校尉的xing格,她这个当娘的很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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