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你绑在一起?”阿娇抹了一把眼泪,推搡着刘彻“你走,我不想见你。”
刘彻听命的转身,阿娇愣住了,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本来要施展的手段,刘彻都不在了,她还怎么用?阿娇坐下揉了揉额头,也许因为怀孕,也许因为不甘,她才会这样耍脾气。
阿娇突然很恶心,gān呕起来,伸向桌子上放置的罐子的手被人握住,阿娇抬头,“你不是走了吗?”
“娇娇,你...你这是...”
刘彻眼里迸发出惊喜,目光在阿娇和罐子上来回移动,刘彻手有点颤抖的揭开罐子,果然里面放置的是梅子,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刘彻闻起来很舒服,原本他一向都不喜欢酸的。
“呕...呕...”阿娇仿佛是要特意报复刘彻,将污秽吐了刘彻一身,因为gān呕眼里布上雾水,使得阿娇柔软了许多,刘彻看着心疼,不在意身上污秽,再加上心里高兴,拍着阿娇的后背,“吃点梅子。”
“不用。”阿娇摇摇头,身子一软,靠着刘彻,这一次的怀孕反应,比前两次都重得多,一看就是个不省心的,“你怎么又会来了?”
“朕哪舍得离开娇娇。”刘彻脸皮厚得很,打横抱着阿娇起身,向寝殿走去,“来人,宣太医。”
“你...”
阿娇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安心享受起刘彻的照顾,刘彻嘴角上扬,他不是第一次当父亲,但这次他最喜欢,贴心仔细的扶着阿娇躺好,又是递水,又是弄梅子点心等等,刘彻从生下来就没有这么照顾过任何人,只要阿娇想要的,刘彻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也敢摘下来,当然在刘彻认为,阿娇是喜欢心疼他的,不会要月亮那么离谱的事儿。
自从坐在阿娇身边,刘彻唇边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想要去碰触阿娇的小腹,阿娇一个眼刀甩过去,刘彻gān笑:“朕不过是想要摸摸儿子。”
“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朕就是知道。”刘彻信心十足,语气很坚定:“娇娇,朕同你说过,最近朕一直在做一个相同的梦,大汉真正的太子就在你腹中孕育。”
阿娇道:“你把旭儿放在何处?陛下,旭儿也是我们的儿子。”
刘彻愣一会,笑道:“朕是看重旭儿的。”揽住阿娇的肩头,刘彻目光带着期盼:“朕现在不会册立太子,朕要等他出生长大成人之后,看看再说。”
阿娇心里的悲凉更重,即便靠着刘彻都感觉不到温暖,她突然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刘彻明显的偏心会带来很大的祸事,阿娇想了半晌,刘彻点住阿娇的嘴唇,“朕知道你要说什么,娇娇,将一切都jiāo给朕,朕保证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你是朕的皇后,不会是朕的宠妃。”
这算是刘彻的承诺?阿娇阖眼“我累了。”
刘彻并不在意阿娇的冷淡,反倒上杆子扶着阿娇躺好,为她盖上薄被,道:”睡吧,朕就在旁边看着。”刘彻说道做到,除了上朝之外,刘彻一直陪着阿娇,就连批阅奏折都放在昭阳殿,阿娇的任何要求,不管是不是任xing合理,刘彻都会满足,亲自照料阿娇,满怀柔qíng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位冷酷无qíng的皇帝。
刘曦去看了几次阿娇,稍坐一会,便被刘彻撵出去,说她妨碍阿娇休息,刘曦一点都不相信眼前的人是汉武帝刘彻,她曾经亲自见到刘彻扶着阿娇四处溜达,喂阿娇喝水用膳,刘曦很纳闷,刘彻这样反倒像是中了爱qíng的巫蛊,怎么看着都像是一只忠犬,皇帝当忠犬,阿娇的弩夫手段果然够高深,刘曦已经看出阿娇的链子越勒越紧,刘彻应该跑不了,陷入qíng网而不自知。
阿娇比刘曦更了解刘彻,也比刘曦更不相信刘彻,她这么对自己,有几分感qíng?几分愧疚?几分期盼?根本分不清楚,阿娇清楚若自己没有怀孕,刘彻绝不会这样,在刘彻批阅奏折的时候,阿娇隔着垂地的薄纱帘,这个孩子是留还是不留?她害怕将来有夺位之争。
窦太后的痛苦,阿娇并不像尝试,当初梁王想要当皇太弟,引出了多少麻烦?手心手背都是ròu,最为难的是窦太后,阿娇轻抚小腹,她现在真的想要个女儿。
”娇娇,你饿了?”刘彻听见chuáng榻里有动静,扔下奏折走到阿娇身边,“朕让他们准备你喜欢用的,一会就好。”
“您政务不忙吗?别为了臣妾耽搁...”
“朕可以兼顾,现在娇娇最重要。”
刘彻截住阿娇的话,将茶水递给她,“你调养好身子,其余的事都jiāo给朕。”刘彻这么关心阿娇还有一点,就是阿娇的年岁,她可是三十多了,这个岁数生孩子是最危险的,弄不好就会一尸两命,刘彻是想要个儿子,但也不想就失去阿娇,所以他才会时时在意,看着阿娇,并严令御医保证阿娇母子的平安。
长乐宫里,王太后摔了杯子,“陈阿娇,她倒是好运气,她怎么可能还能有孕?上次不就伤到了吗?这么多年后宫里来来回回多少女人,都无法再诞下皇子,偏偏是她,皇帝这么宠着她,也不怕把她的福气弄宠没了。”
再不平,再不忿,王太后都没有胆子再现在招惹刘彻,自己的儿子离他越来越远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太子
刘彻对阿娇体贴关怀备至,可不妨碍他在朝堂上对田蚡等人的打压,田蚡在小心也架不住刘彻找麻烦,刘彻三日内在朝堂上数次申斥田蚡,朝臣们清楚,刘彻是要罢免田蚡的丞相之位。田蚡做了这么久大汉的丞相,是有些本事的,为保住丞相之位,保住富贵,田蚡重新谋划,将巫蛊的事儿全然推到刘陵和平阳长公主身上,再加上他是刘彻的亲舅舅,死活赖在丞相之位上,刘彻一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倒不怕动用雷霆手段剔除掉田蚡,更不怕后人说他无qíng,刘彻任xing得很,想做就做,但现在霍去病出征淮南国,刘彻想着平稳,打算等抓住淮南王刘安再说,田蚡一直和刘安有关系,总会找到借口的。
王太后为了刘彻发难田蚡,怪罪平阳长公主的事儿,几次三番去见刘彻,都被儿子拒之门外,刘彻即便在昭阳殿里陪着阿娇闲聊,也不会见王太后,只是让杨得意对王太后说,让她安心在长乐宫静养,等到有空,他会去看望王太后。
王太后憋了一肚子气,再等下去平阳长公主就要被刘彻赶回封地,田蚡就要身首异处,王太后在后宫里已经被皇后阿娇彻底架空,若是连女儿兄弟都保不住,太后当得有什么意思?
王太后打算装病,让刘彻来看望,凭着多年母子的感qíng,让刘彻会回心转意,可刘彻只派来御医为王太后请脉,刘彻自己并未来长乐宫,王太后很是失望,打发脾气,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看着寂静奢华的长乐宫,王太后苦笑:“这便是大汉最尊贵的长乐宫?为何?为何?哀家就做不到窦太后那般权倾朝野?长乐宫的主人不是最尊贵的吗?”
王太后不平不忿,她还清楚的记得上一位长乐宫的主人窦太后是如何的威风,不说皇后夫人美人在她面前毕恭毕敬,就连汉景帝都得听她的,窦家遍布朝野,那才是太后应该有的,王太后面容有些扭曲,她不甘心,就这么孤独终老,不甘心多年在汉景帝和窦太后面前忍rǔ负重就是这么个结果,王太后痛恨刘嫖,就是她教出来的女儿,才让自己的儿子刘彻和她有二心,痛恨刘嫖可以活得那么张扬,自己以前在刘嫖面前都得陪进小心,现在本想着能拿捏住刘嫖,可是王太后就连刘嫖的女儿阿娇都管不住,刘彻对刘嫖很信任,甚至比对她还要信任。
王太后将汤药扔在地上,双目赤红骇人:“哀家不会就这么算了,哀家是大汉的皇太后,是长乐宫的主人。”
“娘娘,田丞相,平阳长公主求见。”
王太后胸口起伏,镇静了半晌,道:“让他们进来。”
“诺。”
田蚡率先走进长乐宫,平阳长公主脚步有些迟疑,方才出府时,儿子曹襄劝她,‘娘,儿子求求您,别再折腾了,您是斗不过皇后娘娘的,咱们母子回封地去吧,您若是喜欢长安的富贵,等皇上舅舅消了气,儿子再陪您回来。’
由于李婉儿,平阳长公主失去刘彻的信任,再加上这次巫蛊的事儿,刘彻对于自己的长姐彻底失望,命平阳会封地,平阳一心想要效仿刘嫖,不会心甘qíng愿的离开,这时田蚡找上门来,被他说动一起进宫面见王太后,平阳扪心自问,这样做能成功吗?是最恰当的吗?
“平阳,你不进来吗?”王太后苍老虚弱的声音响起,平阳坚定了信心,若是王太后病逝,被皇上厌弃的公主哪有里有呆在长安?平阳长公主,攥紧拳头,最后一搏好了,胜了便赢得一切,输了呢?此时她想不起输了,他们就如同最疯狂的赌徒,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桌子上,搏得翻盘的一线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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