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打猎的时间延长了很多,每天黑了才回家,带着比以前更多的猎物往dòng里堆积,全是红皮小猪和番薯。打猎苏稻不在行,但是过冬的准备要做好,如今他们没有部落,什么事qíng都需要准备更多。dòng前就是林子,不需要砍柴劈树就能捡到用不完的gān柴断枝。苏稻抢着时间在林子里捡柴,容易点燃的枯叶子小树枝用特大号shòu皮袋子往dòng里拖,耐烧的断枝树gān则用藤糙捆绑,能拖回去的拖回去,拖不回去的捆好了等昂来出力。小兔子天天跟着苏稻忙活,帮苏稻捡了不少树叶子和小树枝。苏稻越来越有将他留下来的冲动,但是看着昂为了冬天忙进忙出,又开不了口。
秋末那些日子,几乎天天下雨。林子里yīn森cháo湿,dòng里也不如以前明亮。苏稻没地方去了,昂依然在忙着捕猎。
苏稻给小兔子做了防雨的shòu皮雨衣,小兔子在这样的天气来来去去都带着。这么久相处下来,小兔子不但会说话,连字都会写不少。两人有事没事便蹲在dòng前的地上用树枝写字。
又是一个雨天,昂早早出门,苏稻将留给小兔子的ròu汤搁在火上热着,还拿出一个番薯丢在火里烧,番薯烤熟了更管饱而且暖和。苏稻问过昂这些番薯是怎么来的,是野外长的还是种的?但是昂无法给她答案。苏稻多么希望昂能和小兔子和平共处,那样,她想应该可以通过小兔子,好好的跟昂jiāo流。但是小兔子害怕昂,一见他就跑,苏稻于是换个角度,一边教导小兔子学习她的语言,一边跟着小兔子学习shòu人的语言。苏稻学起来比小兔子慢多了,好在不至于毫无进展。
汤热了一遍又一遍,番薯熟的不能再熟了,小兔子今天却一直没来。苏稻皱着眉头看dòng外淋淋沥沥的雨。等到中午都过去了,苏稻心里不安了。
不知道是下午什么时候,苏稻听到dòng外的响动忙起身,一看吓一跳,雪白的小兔子趴在泥水洼里难受的哼哼唧唧,雨水打湿了他全身,他每天背着的包包不在身边,苏稻给他特别做的雨衣也没带。
苏稻忙把小兔子抱到火堆边,见他的小手有好几只指甲恐怖的翻了过去,鲜血将指头染的刺目。苏稻只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都疼,指甲翻了可不好过。
“小兔子,为什么会受伤?谁把你的指甲弄成这样?包包和雨衣呢?”
小兔子抽抽噎噎道:“被抢了,他们说我偷食物和shòu皮……他们使劲的拉,我也拉,指头就出血了……”
苏稻凝眉,小兔子说的他们应该是族人,苏稻沉默,将番薯递给小兔子吃:“你的族人多吗?”
小兔子掰着指头算到:“有四十三个人。”
“他们会给你食物吗?”
小兔子点头又摇头:“以前给,爸爸死了以后他们就不给了。要我种萝卜,但是大家的萝卜都枯死了。”
苏稻讶异,原来兔子真的会种萝卜,“你们不打猎吗?”
“像爸爸那样qiáng壮的才会打猎,可是他们都受伤跑回来了,山里有个大怪物,不准大家抢他的猎物。”
苏稻一愣,山里有个大怪物?那昂是怎么打猎的?还是说……大怪物就是昂?
“小兔子,你冬天要怎么过?”苏稻由衷的担心。
小兔子闻言神色一黯,刚准备说话,dòng外忽然嘈杂起来。
苏稻一紧,抱着小兔子走前几步往外看,一见外面的qíng景,小兔子立即激动的用shòu语稚嫩的吼了起来。挣脱苏稻的怀抱,小兔子跑了过去。
苏稻愣愣望着外面五个shòu人,是白兔吧?他们和小兔子一样的shòu形,但是他们要高大很大,估计一百七十公分左右,眼神凶狠,有尖利的爪子和长长的两颗牙齿。
小兔子跑过去激动的说个不停,推着为首的大兔子往后退,似乎赶他们走,不要他们靠近。
但是苏稻看到为首的兔子仰头深深的嗅了嗅,随即露出喜色,红色的眼眸紧紧盯着苏稻的山dòng,轻易的推开小兔子,大步跳到山dòng门口,苏稻立即明白他要gān什么,他的兴趣不是女人,而是dòng里储存的食物。
苏稻着急的拿起一根木棍驱赶:“出去!出去!”
小兔子一下子跳到大兔子的背上,气愤的捶打他,大兔子低低一哼,肩背一抖便将小兔子丢在地上。其他几只大兔子随后跟进,贪婪的盯着dòng内深处的猎物。
眼看他们要扑向猎物,苏稻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几只大兔子忽然寒毛直竖,警惕的转身看着dòng外,不等苏稻惊讶,几只大兔子哗的溜出dòng,眨眼消失在林子里。
“昂?”苏稻揣测,跑到dòng口一看,果然看见昂远远的冲回来。那些兔子就是闻到昂靠近的气息才立即逃跑。
昂冲到门口见苏稻平安无事顿时收了戾气,趴在地上的小兔子摇摇晃晃站起,几个跟头滚到dòng外,跌跌撞撞的跑走。
13兔窝
眼睁睁望着小兔子就这样逃走,苏稻担心的要死,小兔子身上有伤,跟族人又不合,刚才还为了她跟族人作对,回去后岂不是更糟糕?
苏稻咬着嘴唇无奈的叹气,失魂落魄的盯着火堆发呆,昂一手转着架子上的烤ròu,一手揉苏稻的脑袋,笑呵呵的跟她说话,见苏稻嘴唇咬得死紧,昂眨眨眼,粗糙的手指去戳苏稻的嘴巴,弄的苏稻不得不松开,嘴唇咬出了一点血丝,苏稻根本不觉得疼,昂却低低哼了一声,忽然倾身伸出舌头舔舐苏稻的嘴唇,本来只是想舔舐伤口,看到苏稻的脸蛋在火光下红彤彤的,昂连眼睛都忘记眨了。昂屏住了呼吸,灼热的视线盯着苏稻微垂的侧脸,昂忽然想起第一次带她回来的那天。昂记得第一次看到苏稻,很愤怒,对那些女人小瞧他敷衍他感到愤怒,他以为苏稻还没长大,只是一个幼女。但是那些女人说苏稻不是幼女,是个子很小的成年女人。争吵一翻后昂认输,闻着女人身上的味道,的确不像幼女。长的奇怪点无所谓,身体瘦弱不要紧,反正他带回去就要保护她。让她每天吃的饱饱的,然后他们要生很多小孩子。
昂小时候以为隔壁那个照顾过他的大屁股女人是最美的,后来他跟其他同龄的伙伴一样,看到的女人都觉得美,但是那些女人是别人的,他们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等着自己慢慢长大成年。族里的大叔们说,只有成年的那年秋天,才能带着八头红皮小猪去女人部落找自己的女人。于是在长大的那年第一场狩猎开始,他和几个同伴疯狂的猎杀红皮小猪,他想他们是一样的心qíng,对女人的渴望对未来的期待。女人是什么,是比自己更重要的东西。
就算他带回来的女人跟别人完全不一样,但是妨碍不了昂的兴奋和喜欢。同伴笑话昂的女人很奇怪很丑陋,昂愤怒的挥拳头,大声的告诉那些人,他带回来的才是最美的。当然,每个男人都喜欢那样炫耀。
昂此时盯着眼前的苏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悸动。昂张口yù言,话到嘴边留一半,捞捞头,眨眨眼,昂再次探头,捏着苏稻的下巴贴上嘴唇细细的品尝,他想带走她所有的烦恼,他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他知道她为什么对一只小兔子念念不忘。那只是一个孩子,而他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孩子。他看到很多护犊的母亲,失去孩子的母亲比父亲更痛苦。
昂忽然对着苏稻嗷嗷说起话来,苏稻没懂什么意思,就看到昂很痛惜的摸她的脸,柔声安慰她,随即轻轻将她抱起走出dòng外,身后的翅膀轻轻一挥,昂便带上苏稻朝着小兔子消失的方向飞去。
苏稻惊讶的望着昂,激动的说:“昂,你是要去报复那些大兔子吗?”苏稻对大兔子没有半点感qíng,但是担心小兔子的安危。她不知道昂对小兔子是什么想法,从小兔子看到昂就逃走的qíng况去说,他们几乎等于天生就是敌对的种类。
苏稻怀着忐忑的心qíng跟昂飞了一个小时才看到陌生的部落,苏稻暗想难怪小兔子每天大上午才去他们家,路程竟然这么远。
眼前的部落屋子完全建在地底,只在地面留了一扇类似门的东西,以及周围圈着的石头栅栏。
苏稻惊讶的看见这一处地面很平,在栅栏周围开垦了几块土地,曾经一定种植过东西,可惜现在枯萎荒废了。苏稻想到小兔子说过的萝卜。
昂带着苏稻一出现,那些小dòng里顷刻跳出一堆眼神凶恶的大兔子,他们张牙舞爪的围着两人,却没有冲动的动手。苏稻再次惊讶,这些兔子里有女兔子!女兔子特别的漂亮,柔顺光亮的洁白毛皮在夕阳下闪着光辉,说不出味道的雌xing身段别样迷人,尽管她们只是兔子,苏稻却觉得美。
昂似乎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压根没有动手的yù望,昂抱着苏稻很安静的环顾四周,随即对兔子们说了一些话,那些兔子一愣,喊了一声,一个小dòng打开,迷茫的小兔子小心跳出来。他一眼看到苏稻激动的要哭,随即看到苏稻身边的昂,吓得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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