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更加担心,忙过去蹲在chuáng边看苏稻:“苏稻?”昂小声喊她,苏稻晕乎乎的:“恩……?”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苏稻脑袋沉,实在没力气回应,几乎倒chuáng就迫不及待的沉入睡眠里。
昂守在旁边盯着苏稻看了良久,见她的呼吸慢慢均匀,神色渐渐舒缓,昂这才松口气的离开chuáng边。洗gān净拿回来的蘑菇野菜和ròu,好好的放在火堆上熬煮,苏稻喜欢吃这类大杂烩,格外爱喝汤,总说喝汤特别舒服,昂希望苏稻今晚喝了后,身体可以恢复。
昂又看了看大鱼,犹豫要不要丢掉。苏稻就是因为闻到鱼才忽然生病,昂困惑不解,以前苏稻吃鱼,从没有这样。
锅子里的汤差不多煮熟了,小兔子蹦蹦跳跳的拖着猎物回来,一进来就大声嚷嚷:“昂我今天去了林子的右边,那里也有好多猎物。”小兔子说着将抓回来的野jī野鸟放在地上:“吃jī吧,烤jī好吃。”
昂如今和小兔子打猎,很少走在一起,昂特别给小兔子找了一条上山下山的小路,彻底让小兔子独立行动。他会教导小兔子变qiáng,但是没有心思天天保护他,现在的小兔子可以捕猎,但是遇到危险的可能也很大,昂很明白这一点,却倾向小兔子靠自己的实力和运气。小兔子还小,但总有一天,他不再是孩子,那个时候,就算苏稻不舍得,昂也会坚决的将小兔子送走。
昂站起身道:“你看着锅,我去看苏稻,她病了。”
“什么?早上还很好啊。”小兔子忧心的问。
昂没有回答,昂重回chuáng边,看到睡得很香的苏稻,不由得再次松口气。汤煮好了后昂硬是将苏稻叫起来,苏稻睡得时间不长,此时张开眼,身体舒服多了,之前的沉重虚弱感烟消云散,苏稻立即爬起来吃晚饭,丝毫不像之前生病的样子。
昂很坚持的认为苏稻是饿病了,因此拼命的催着苏稻多吃东西,bī迫苏稻多喝了两碗汤。
苏稻摸着胀鼓鼓的肚子吐气,走到dòng口享受夜风chuī拂,刚才吃的太多,苏稻嫌热。
苏稻没注意dòng口放了什么,随意走过去刚要坐下,又是一股鱼腥味扑鼻而入,苏稻哇的一声,哗啦啦将晚饭吐了出来。
“苏稻!”昂和小兔子同时跳起。
苏稻撑着墙壁捂着嘴巴艰难的挥手:“恶心死了,把鱼拿开。”
昂一脚踢开包包里的鱼,等着苏稻吐gān净了,便扶着疲软的苏稻回chuáng边。
苏稻歪在chuáng上头疼的叹气:“怎么回事……”苏稻脑中凌乱,那股子鱼腥味依旧在胃里徘徊作涌,搅得她心神不宁。
昂认定了罪魁祸首就是鱼,晚上抱着苏稻小心谨慎的过了一夜,到了早晨,苏稻已经好多了。昂不放心的在家里待了一天,结果苏稻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昂再也没有抓鱼回来,却不知道苏稻没有呕吐,可时常感到头晕乏力想睡觉。就这样过了六七天,昂一日拿着烤的香喷喷的ròu递给苏稻,苏稻吃了没几口,又难受的吐了。昂大惊失色,彻底慌了手脚,怎么会这样,罪魁祸首的鱼已经被他杜绝,为什么苏稻吃ròu也吐。难道苏稻以后只能吃糙?在昂眼里,那些蔬菜就是糙。
昂忧心忡忡,苏稻却更加忐忑不安,没吃过猪ròu见过猪跑,一次两次可能是肠胃问题,最近苏稻一直有种想吐的yù望,吃ròu时,早晨漱口时,而且疲乏无力嗜睡,苏稻越来越怀疑自己的病症是因为怀孕了。苏稻很紧张,既害怕又激动,说不出的感受。每个女人在第一次怀孕要做妈妈时,都会或多或少的担心受怕,有的甚至患上产前抑郁症。苏稻还有个表姐,从没有怀孕的时候就开始担心,整天唠叨以后怀孕了是剖腹产还是顺产,剖腹产多么多么可怕,顺产多么多么可怕,希望要生的时候被丈夫打晕,等醒来以后孩子已经出来了。当时苏稻听了啼笑皆非,此时苏稻还没确定自己是不是怀孕,仅仅是短暂的瞬间,她就开始满头大汗的cao心起来。怀孕不可怕,可怕的是生孩子。
苏稻白着脸仅仅抓住昂粗壮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昂的ròu里,昂毫不在意的半抱着她安慰:“没事,以后每天吃桃心叶子,总会好的。”昂说着抹了抹脸,苏稻震惊的发现昂似乎在颤抖,苏稻不确信的盯着昂,昂的眼神躲闪,气息不稳,苏稻拽着他:“昂,你在发抖”
“恩?”昂没听清楚,神qíng飘忽不定的,苏稻更加困惑担心。
昂轻轻将苏稻躺下:“快睡。”
苏稻嗫喏低语:“昂,我大概……”苏稻yù言又止,觉得要是自己猜错了,让昂白高兴一场,太不好意思了。她毕竟没有经验,不敢胡乱断定。
昂没有注意,昂呆呆的望着dòng外洒下的月光,他心里很乱很着急,他看着脸色苍白虚弱的苏稻,想到了那些病死的人,疾病来到了这里吗?昂很后悔,他不应该允许那些陌生部落在此落户,本来疾病已经gān净,就是因为那些人来了,苏稻才忽然病了。但是昂保持了冷静,没有冲动的跑去宣泄愤怒。如果苏稻真的得了疾病,那么就算桃心叶子也救不了她,她会死去……昂一想到这里就烦躁的想大吼大叫,为什么苏稻每天不出门,从来不和别人接触,依然会得病昂想不通。
昂第二天又没有去打猎,只有小兔子一个人出去。
苏稻劝他别担心,但是昂不听,之后一连三天,昂竟然足不出户。
苏稻惊讶:“昂,为什么不出去打猎?”
昂摇头,神qíng担忧而悲伤的磨蹭着苏稻。
苏稻挠头,这家伙怎么忽然多愁善感起来了?
昂不出门,刺激了小兔子的责任xing,小兔子知道昂要照料生病的苏稻,所以他要独自负担这个家的食物,小兔子很认真很严肃的将这个责任记在心里,每天尽可能的猎捕更多的猎物。他绝对不想因为自己没用,而让苏稻和昂饿到。
小兔子很努力,没有让昂和苏稻饿到,可惜昂有点食yù不振,吃什么都没点笑容。苏稻食yù不错,只是吃什么吐什么,吃了等于没吃。
昂的倦怠期很长,一直在家里懒了快一个月没出门,无论苏稻怎么劝慰他都不听。而且昂瘦了,很明显。苏稻开始担心昂是不是病了,bī昂吃桃心叶子。吃了以后昂没有转好,依旧消沉无比,而且昂开始脱毛,金色翅膀大片大片的掉毛,dòng里每天落一层金色羽毛,触目惊心。苏稻将羽毛收集起来,都快能做一chuáng羽绒被了。苏稻望着昂逐渐早秃的翅膀,无言以对。以前的世界里男人到了一定年纪容易地中海,苏稻的爸爸也有一点秃顶的迹象。但是苏稻望着昂的翅膀,不知道怎么说,昂的头发很浓密,没秃。苏稻纳闷,怎么秃到翅膀这儿?以后没有羽毛,翅膀能飞吗?
就在苏稻担心昂的身体qíng况时,她自己的毛病反而消失了。头不晕了,吃饭也不吐了,而且食yù大增,每餐要比以前多吃一碗甚至两碗,不吃饭的时间里,嘴巴还管不住的猛吃鲜果。苏稻胖了,望着自己的肚子,苏稻再也没有怀疑。
昂也不是傻子,看着苏稻忽然间好了,而且jīng神比以前更充沛,人胖了,肚子鼓了点,昂几乎不可置信的趴过去聆听苏稻的肚子。
“嗷嗷嗷嗷!”昂激动非常的抱起苏稻在屋子里旋转,甚至特别傻缺的将苏稻抛上了半空,悬空的苏稻脸色煞白,气得想破口大骂。昂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同样脸色煞白的赶紧接住苏稻,大气不敢出的抚摸苏稻的肚子,喃喃念叨:“对不起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苏稻哼一声回chuáng上躺着,昂忙跟了过去。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地,昂一个鲤鱼打滚跳下chuáng,屁颠屁颠的跑去隔壁,苏稻清晰听到昂的大嗓门对小兔子说:“小兔子,苏稻没有病,苏稻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哈哈哈哈。”
小兔子兴致勃勃的惊呼一声,追问:“真的吗?是什么样的孩子?”
昂哈哈道:“只有生出来才知道,啦啦啦,啦啦啦。”昂说着说着愉悦的跳起了舞,从小兔子的房间扭着腰拍着屁股,一路扭到自己的chuáng上,抱着苏稻兴奋的说:“我太笨了,我之前为什么没有想到!哎,我还以为苏稻生病了。”
苏稻皱眉想起上一次怀孕……那个抓走她的男人似乎一下子就看出她怀孕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身边的昂又说:“我希望是个小shòu人,这样就不用离开我们。”
苏稻本来没在意这话,仔细一琢磨,陡然仰起头:“什么意思?”
“什么?”昂困惑。
“我说你什么意思,小shòu人不用离开我们,难道不是小shòu人就得离开?”苏稻急躁的追问,仔细回想以前的部落,他们部落里只有成熟的女人,根本没有小女孩子,满地爬的都是小shòu人,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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