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珠担心隐藏不住恨意,被琬潆发现,索xing闭目不语。顺治在乌云珠chuáng前坐了片刻,担心的看着她,见乌云珠没有转醒的意思。便准备起身离去,吩咐碧桃道:“等huáng贵妃醒了,和她说朕来过了,得空再来看她。”琬潆道:“臣妾留下来吧。等乌云珠姐姐醒了,好歹要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何突然吐血了呢。”顺治皱了皱眉头,想着书房还有一大堆折子。琬潆若留在这里,自己也就有辛苦了。不过,乌云珠毕竟吐血了呢。便道:“那你在这里等一会吧。弄明白原因,就回来。也劝着她些,太医说忧思过甚,要放宽心呢。”
顺治走后,琬潆询问碧桃事qíng经过,碧桃支支吾吾不敢回答。琬潆挥了挥手,让她下去,起身合上门,cha住门闩。走回乌云珠身边道:“姐姐既然醒了,就睁开眼吧。没得làng费了大家的时间。”乌云珠缓缓睁开眼,坐起身看着琬潆。自己从来对容貌都很有信心,哪怕美人众多的皇宫之中,自己也是出挑的。羲贵妃很美,但是自己也是不相上下。但是如今自己脸色苍白,减却了颜色,而羲贵妃依然是妖娆冶艳,气度不凡。不自觉咬了咬嘴唇。
琬潆伸手托着乌云珠的下巴轻轻上抬道:“太医说你是忧思过甚。本宫真的不晓得你为什么如此。担心自己失宠吗?”摇了摇头,唇角勾起,道:“皇上不会那样做的。他早就说过,天下人都知道,太后讨厌董鄂氏而皇上宠爱皇贵妃。当初就是因为和太后争执,他才让你入宫,甚至不顾自己的弟弟刚刚去世。皇上自己也说,当初一念之间,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也知道皇上,他是不会向太后服输的。所以,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琬潆居高临下的看着乌云珠,然后扬起一抹微笑,俯□,在乌云珠的耳边轻轻道:“又或是,你在想念博穆果尔?听说心有不甘而死去的人是无法转生的,难道他回来找你了?”说完松开手,看着乌云珠脸色灰败,目光空dòng,理也不理,转身离开。吩咐碧桃道:“皇贵妃正在歇息,不要进去打扰。”
不久前线就有好消息传来。郑成功打到南京城下,满清两江总督郎廷佐,使用用缓兵之计,派人到郑成功的军营,谎称清朝有规矩,守城超过三十日,那么无论战争得失如何,罪责都不会追究道妻子儿女身上。而且说南京成个官员家眷都在北京,希望郑成功能宽限30天。三十天以后一定开城投降。郑成功自诩为仁义之师,同时在接连大捷之后,不免生骄兵轻敌之心,就答应了这个请求。
琬潆长叹一口气,难倒NC和拖拉是反派必备技能么。看着敌人在眼前苟延馋喘,还不赶快上去一下子拍死。竟然还敢敌人喘息的机会。多少小qiáng就是凭借那一点机会才翻盘的呀。何况郑成功他战线过长,深入腹地,竟然还不晓得要速战速决。唉!果然,才过来十八天,支援的军队就到了。琬潆合上奏折,对顺治道:“皇上万福,如此郑成功再无反手之力。只待众将军直捣huáng龙了。”顺治哈哈大笑,觉得琬潆真有福气,幸亏听了她的话。
再说乌云珠自从琬潆和她说了那些话以后,心中痛苦不已。夜里经常梦见博穆果尔在质问为什么要背叛他。从梦中惊醒,只有自己一人,皇上不再。哈哈!他不再。十六岁的时候,我曾经以为我会嫁个你,可是我却嫁给了你的弟弟。十八岁那年,我又见到了你。我的书画,你的诗词,我以为只有你能理解我的心。后来,我背叛了博穆果尔,甚至刻意遗忘他的死亡,义无反顾的踏进宫廷,哪怕明明知道前路都布满了荆棘。
纵使我是为了荣华富贵,又何尝不是为了你这个人,我的知己。我告诉自己,我会温柔贤惠,为你生儿育女。你对我的维护和宠爱,又怎能不叫我jiāo出自己的心。可是如今,有人告诉我,你对我的宠爱不过是你对抗生母的工具。我不信不信不信!你为什么不来和我解释,哪怕只有一句。你叫我等到心如死灰。我以为我是唯一能理解你的知己,没想到最后我还是输给了景仁宫中的那个女人。知道现在我才明白,她不爱你,所以她不会伤心。
乌云珠凄楚的笑着,无论是自己还是皇后、淑惠妃,还有后宫其他的妃嫔,大家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佟氏琬潆。因为在乎了,所以就输了。太后呀,太后,你对我百般刁难,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子和你离心,不是因为这个被看做祸水的我,而是那个cha手朝政的人。
我的儿子,你为什么要离开的这么早。如今只有你还能给我一点勇气。我一定会找出害你的凶手,替你报仇。在那之前,就是阎王亲自来要我的命,我也不给。当顺治为江山无忧而高兴的时候,乌云珠病qíng迅速恶化,卧chuáng不起。她的身体根基已经毁坏了,但是全凭着一股毅力,还撑着没有倒下而已。
62、假孕
62、假孕
第六十二章
既然前面战况一片大好,朝政又有琬潆分担,顺治自然是去承乾宫安慰不久前吐血的乌云珠。琬潆在书房处理完奏折,沐浴之后,美美的做了个huáng瓜泥面膜,然后慵懒的躺在榻上,让人拿着漫天繁星凝露给自己做全身按摩。同时琬潆细细思考这接下来的动作。只等这次自己派到前线的几个心腹班师归来,那么兵权自己就到手一大半了。所以接下来最大的障碍就是孝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毒死她。但是孝庄也是混迹宫廷多年的人。对这些事qíng无比在意,又有细心周全的苏嘛拉姑帮忙。慈宁宫的饮食服侍器具皆是管理的是滴水不漏。自己费尽心机安cha的几个人手,也不过是能探听一些不怎么重要的消息罢了。再说自己也不愿意这样便宜孝庄,让她没怎么受苦就死了。
果然还是要让顺治去对付孝庄呀。琬潆决定从乌云珠身上入手。琬潆喜欢的是权利不是顺治,所以对乌云珠没有什么可痛恨的。本来是不需要去对付她的,但是只有乌云珠在孝庄手里受了苦头,顺治迁怒孝庄,自己才能达到目的不是么。所以,乌云珠,你要继续辛苦了。第二天,琬潆让紫苑传消息给白医女,问一问怎么样才能做出假孕的qíng况。白医女觉得琬潆儿女双全,显然不是为了邀宠,看来是为了陷害人了。便说了一个法子。有种药可以是女子月事不来,但是从脉象上,还是瞒不过太医的。所以如果要想做出假孕的qíng况,还要买通太医才好。
琬潆自然不是要自己假装怀孕,而是要给人造成乌云珠怀孕假象,甚至要瞒过乌云珠自己。太医院那边,杨佑是左院判,替自己拉拢了一批人手,自然会按自己的意思行事。怀孕初期的脉象确实是有争议的,其他的太医估计也不会故意没事找事的说,皇贵妃这不是怀孕。这些都好说,唯有太医院院使纳喇太医是顺治的心腹,医术也很高明。当初自己怀有玄烨的时候,顺治就命他给自己调理。若是他看出端倪,可就大事不妙了。
琬潆挥手招来紫苑,道:“当初纳喇尚荣色胆包天,和承泽亲王的侧福晋有了私qíng。这事qíng本宫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也是时候让他的家人知道知道这件事了。”紫苑闻言,让宫外人手给纳喇太医送了一封信。纳喇太医看到信,顿时差点晕了过去,忙命人把纳喇尚荣唤到书房,不许外人进来。把信扔给纳喇尚荣。尚荣一看,觉得事发,脸色灰白,吓得直打哆嗦。纳喇太医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的把一块砚台生生砸到尚荣身上,大怒道:“我当你这些日子收敛,是知道长进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出!”纳喇尚荣不敢躲避,生受了这一下。才结结巴巴的把事qíng说出自己是冤枉的。纳喇太医闻言方怒气平复了些,自己的儿子毕竟没有做出禽shòu不如的事qíng了,道:“以你所言,事实没有闹大。侧福晋被送往别院,却没有牵连到咱们家。既然没有捉jian在chuáng,也不是无可挽回。”
尚荣快要哭了,又哆哆嗦嗦道:“那群恶人,让儿子写下供词,画押了。不过看起来应该是冲着侧福晋去的……”纳喇太医叹了一口气,颓废的坐在椅子上,道:“若是仅仅冲着侧福晋去的,何必巴巴给咱们家送一封信来。”又道:“这事为父会解决的。你也吃一堑长一智吧,从此好好上进吧。”又道:“你是咱们家的独苗,总要能有一技傍身。医术一途上,你没有什么天分。而且宫廷险恶,为父就是不想你再去太医院蹚浑水。不拘习武还是读书,你自己总得选一样吧。”纳喇尚荣听到父亲说有办法解决,放下七分的担心,回道:“也不是儿子,这些年故意游手好闲。儿子,儿子这身板,天生习武不成。读书学文是南蛮子的事qíng,儿子岂能岂能走此一路。”纳喇太医喝道:“混账东西。今上开科举,可见是重视文人的。咱纳喇家虽不是本家,也是近支,将来不愁没有你的前程。”然后挥挥手让纳喇尚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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