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帝不赞同地瞥了他一眼,说道:“真是昏话,男子当成家方能立业,你都十八了,早该成亲了。朕再不给你指门好亲,老郡王心里该要怪朕了。”
陆呈嘻嘻哈哈地挠着头笑了笑,眼睛四下里瞥了瞥,忽而想起柳子轩来,便说道:“既如此,求皇上也给子轩指门婚事儿吧,他也十八了,上回去他府上他祖母可唠叨着呢。他得皇上器重,您也没给个准话儿,他家里也不敢给他做主定亲。”
陆呈说这话虽是想拿柳子轩当挡箭牌,好让皇帝把目标转移一下,但皇帝却是雍容一笑,用意难测地说道:“子轩的婚事朕且思量,他是朝中年轻一辈中难得的贤才,这婚姻大事朕定给他定门好的。你二人年纪相当,不如到时一起指婚。这兰珠郡主满门忠烈,门第是好的,xing子也是稳重大方,与你这愣头愣脑的莽撞之人刚好合适。如今她也是大姑娘了,再不出嫁朕要如何对得起过世的房老将军?”
陆呈见武德帝说得如此直白,想来是心中己有定夺,只差正式下旨这一步。不由心里急切,他并未明确答复,只告退之时请了武德帝的旨,说是许久未见姐姐,有些想念,皇帝便准了他去见贤妃。陆呈谢恩后退出去后,便由皇帝身边的掌事太监领着,一路往贤芳宫而去。
而此时的宫外南衔的柳府上,柳子轩的母亲王氏正笑着走进来,一路去了婆婆高氏的屋里,进屋请了安便笑道:“武王爷纳侧妃,外面可热闹着呢。方才那轿子从这街上过,往东衔王府而去,看着这排场也大着呢。”
高氏正在屋里念着佛,听得这话把佛珠jiāo给丫鬟拿去收好,喝了茶才说道:“这王府总归是不一般,虽是纳侧妃,这规制也总是比咱们这样的人家要好许多的。”说完又叹了口气道,“你还有心思出门去看,我是没这份心xing的,如今轩儿都这年纪了还没订上哪家小姐,和他一般年纪的,在朝上还未谋着差事呢,却早就成家了。”
王氏听了笑意也是一黯,却又开玩笑似的笑劝道:“瞧娘说的,什么叫没订上?这让人听了去,还以为咱轩儿是个嫁不出去的姑娘家呢。”高氏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斥道:“就会说浑话!咱们轩儿这样的不是我胡夸,还真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咱们府上也与皇家沾着亲的,你公公的官职虽不见得有多高,咱们的门第也算是好的。不知有多少家小姐想攀呢。”
王氏听了笑道:“娘既知道还cao心什么?如今轩儿得皇上器重,他的婚事一准儿是要皇上指的,皇上未说咱们府上可以自由婚配,咱们哪儿敢私自给轩儿定了婚事?”
“可皇上如今也没个要指婚的意思,可真是急死人了。咱轩儿要等到何时?”高氏叹了口气说道。
王氏笑着劝道:“公公不是说了,改日跟宫里打探打探梢息么?想来也拖不了多久了,咱轩儿都十八了,再等可就真有些晚了。皇上如今正器重他,定不会忘了的。”虽是如此劝着,可王氏也是心里着急,她暗地里看了几家小姐,模样教养都是好的,只等着若是皇上要他们家自行婚配,她便立刻从中挑个最好的,给儿子把婚事定下,早早地抱上孙子。只是如今皇上不松口,又没个指婚的意思,倒真是急人。
这婚事的话题总让人急躁,王氏安慰了婆婆,也不愿再提,只看着天儿热,便多叫了两个丫鬟未,给婆婆高氏打扇,自己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前院的小厮还有伸着脑袋往外看的,那武王府侧妃的队伍刚刚过去不久,看热闹的人在街上还未散,王氏却一下子也提不起兴致来,只叹了口气,往自己屋里去了。
而此时宫里的慈仁殿上,元皇后把安阳叫了来,说道:“今儿武王府纳侧妃,母后准备了几样东西送去,你来看看合不合适。”
77帐暖
夜里,端王府里灯影绰绰,宁阳独自坐在寝阁的chuáng榻上等着。桌上的烛火一跳一跳,晃得心qíng也七上八下。她拧着手指,低着头,就像是一年多前刚成亲时那般,坐在chuáng边等待自己的丈夫回来。今夜仍旧是诸葛端云的好日子,只是新人已经不是她。虽然这件事诸葛端云也是身不由己,而且自己也是同意了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酸。这,大概就是女人吧。
奶娘见她垂首坐着,眼见着心里难受,便哄道:“王妃还是早些歇息吧,这会子更鼓都打过二更了。王爷指定己经睡下了。”
“奶娘先去睡吧,我再等等。”宁阳垂眸说道。古代有个规矩,丈夫要与妾室通房,需得经过妻子的同意。所以今夜若是诸葛端云想去那两位小姐院儿里,他就该来她屋里说一声。若是他不来,而是回了兰院儿里歇着,那么环儿就会来报她。所以,今夜必有一人会来她的屋里,只是,她从未像今夜这般希望来的人不是自己的丈夫。
奶娘见势给月桂使了个眼色,月桂也忙从旁劝道:“王妃且安心吧,往日无事之时,这二更天王爷便已睡下了,如今不来,想必是在兰院儿呢。”奶娘也从旁说道:“正是,那两个妾室今儿刚入府,难道好想让王爷今晚就去她们屋里?哼!想得倒美!”
宁阳闻言笑了笑说道:“行了,我知你们贴心,是宽慰我呢。我也不等许久,只待人来报了就睡去。你二人今儿也累了,先回房歇着吧。”月桂听了说道:“哪儿有王妃不歇着,奴婢便去歇着的理儿?既然王妃要在这儿等着,奴婢们便陪您等着。”
听月桂这样说,宁阳也不再说什么,屋里重又安静煎熬了起来。
更鼓打过三更,奶娘和月桂不知互望了多少次,宁阳依旧安静地坐着,手指已经被掐得发麻,她却毫无所觉,只望着门等。
院儿里依旧安静,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去睡了,只剩下几个值夜的小厮和几队夜里巡视的侍卫提着灯盏,大约一刻钟便走上一个来回。从屋里隐约能看见灯盏昏huáng的光,也能隐约听见侍卫齐整从容的脚步声。
却在此时,脚步声略微有些乱了。宁阳在屋里蹙起眉抬眸略微望向外边,却隐约听见侍候喊了一声:“王爷。”
心咯噔一声,月桂和奶娘却互望一眼,有些猜测,月桂说道:“王妃,可是王爷来了?”
宁阳深吸一口气,说道;“去开门吧。”
月桂开了门,诸葛端云几步便进了屋,见宁阳端坐在chuáng上,脸色有些发白,不由眉头微锁,走过去问道:“怎么还不睡?”又转头对月桂和奶娘说道,“都这时辰了,还不劝王妃歇着,都怎么服侍的!”
奶娘和月桂听了刚要赔罪,宁阳便笑着站起来说道:“夫君不也没睡么?”她暗暗握了握拳,脸上却装作没事一般。
她的动作没逃过诸葛端云的眼睛,他不由哼了哼,大步到chuáng前坐了,说道:“那便睡吧。”
宁阳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奶娘和月桂却早笑眯了眼,两人忙给诸葛端云和宁阳行了礼,便欢快地退了出来。
屋里只剩夫妻二人时,宁阳不由有些脸红,暗自为自己的猜疑和小家子气骂了两句,面儿上却是乖巧地笑着步到诸葛端云跟前儿,为他解起了衣袍,问道:“夫君今晚怎么想起来这儿睡了?”
诸葛端云闻言眸子缓缓眯了起来,他今晚本己躺下,只是却睡不安稳,总觉得她或许会把自个儿埋起来哭上一晚,于是便又穿上衣衫起了来,想到她的寝阁看上一眼。结果来了果见她屋里的灯还亮着,只是这小女人似乎误会他的来意了。
诸葛端云抿了抿唇,脸色有些发黑。她就对他这么没信心?
宁阳边给诸葛端云宽衣边偷偷抬眼瞄他一眼,杲见他黑了脸,一副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样子。宁阳缩了缩脖子,赶忙把眼神收了回来,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做宽衣解带的小丫头。
诸葛端云见她这副小模样,眼里滑过一丝好笑,心中却又觉得恨意难平,不由心下憋闷,也不多想,伸手便把她往怀中一扯,两人就势跌入帐中。
宁阳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身上重物压了过来,鼻息问男子浅淡的薰香侵入,舌叶早己被缠上,吮转间毫不客气,如同月下柳梢间生出的蒺藜,于婉约柔美间有些微微的疼痛。她伸出手来推了推,男子却不放开她,手臂圈在她腰问紧了紧,烛火映着,帐幔里女子纤柔的腰身几乎弯出不可摧折的弧度。
疼痛的呻*吟自唇舌问溢出,男子的手略微放了放,唇齿间的jiāo缠却越发肆意。六月月夜如水,屋中烛火昏huáng,轻纱帐暖。衣衫一件件散落帐外,帐内男子jīng壮的身子下,女子脸蛋儿cháo红,香肩雪颈,雪白的亵衣上绣着只鹅huáng色的鸟儿,分外可爱。
男子纤长的指节绕过她墨缎般的发丝,自颈后轻挑,那雪绵的亵衣便如丝般滑落,女子脸蛋儿更红,身子缩了缩便要去遮掩。手腕却被禁锢住。男予略微睁开眼,玲珑雪色落入眸中,激起暗夜惊涛,拍打在礁石上,撞出浓烈的激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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