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了小七~
怒从心中来,狰狞就上脸,姬六断然打断了聂九口若悬河地解释着自己是如此揣测出皇帝心思的过程,冷硬地道“谋士孤不缺,无论是将军还是暗卫你也都不合用,聂九呀聂九,你这爪牙之说究竟何解?”
咦?六殿居然不趁机询问他如何解此危局的计策,反而又将话题拐回了爪牙之说?聂九心中顿起疑窦,这番疑窦让他更加专注而认真地道“九不惜名,也不惜手段只看中结果九脸皮也足够厚实,擅长圈养小人和戏子……只需殿下给得一分机会,九自然能够证明自己可以担当爪牙之说朝中郭博、张德仪之流,在九看来皆是不入流之辈,九不求流芳百世,只求遗臭万年~”
姬六瞬间就明白了,这家伙想做一个皇帝心腹幸臣听过这话,姬六心中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志向还是比较远大的,囧囧“凤歌,孤目下不缺幸臣”姬六仍旧板着脸冷肃地道。
“如是尾随着五百亡命侠士的幸臣呢?凤歌可能尾翼于殿下否?”聂九立即接口,轻轻地翻起手中一张底牌
姬六冷脸立即冰消雪融,亲自将原本一直跪在地上的聂凤歌把臂拉起,笑意连连地开口道“大善。”要说虚伪无耻的jīng髓,姬六果然打大魏皇帝陛下那里学得了不少
“召张援”姬六一手拉着聂九,一手拉着小江吩咐道。暗卫中一条黑色的影子远远地遁走在这清平园内,他身边伺候的暗卫都是姑姑的心腹,但也不排除走漏消息的可能,看来得处理一下,姬六冲着小江笑了笑,然后微微颔首示意。小江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转手在尾指上面带上一只腥红的宝石戒指这群暗卫全部上清洗名单,是不会活过明早卸值之时的……
这一头人走声消,花廊月下只余清冷,那一头郑老将军的临时停留宅院大门口,一对衣衫华丽的官家老夫妇硬着头皮在家仆侍女们的簇拥下登上了台阶
马上就要出征,皇帝那头赐婚的qiáng旨意说不得今晚或是明早就会下来,自打宫中返回,尚不待跟老妻多说些体己话,这碍眼的岳青山和他媳妇就上门砸场子来了。切郑笠老爷子大恼了,折腾个毛线呀?几十年了咋就不见他消停呢?
“夫人,你且歇歇,喝口热花茶,待为夫打发他们滚蛋,速速即归。”郑老头根本没把上门的岳青山老夫妻俩当回事儿,起身龙行虎步就往外走,反正他跟岳青山打嘴仗或者是动手打架也不是一回俩回了,为了长子的归属问题,这俩爹gān仗gān了几十年了。“慢,咱跟你一起去。”
“怎么着?不放心你男人的身手”郑老头眉头一挑,匪气十足地吊了眼。“岳青山他媳妇白氏,据说是个极有心机,她若耍卖痴,你一个当当一品大将军岂不要被她带累了名声?走,咱们夫妻一起去会会他们夫妻,咱到是要看看,这平白贪人家儿孙的老不要脸究竟准备了怎么一番说辞?”
郑笠听了也是点头,这几十年来,姚蕴一直都对岳青山避而不见,对于长子郑守仁一系的儿孙问题也异样的坚持,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们认祖归宗回岳家,可是岳青山纠缠了他们夫妻之这么多年,这个结是结还是继续结着,郑笠想还是顺着夫人的心意,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所以,每次岳青山来,夫人避而不见,都是郑笠把那老东西打发走~……这次,夫人居然决定主动去见,莫非是有所决定?
郑笠夫妻俩到偏堂的时候,岳青山一脸忐忑和期翼,白氏则是一脸的悲苦和委屈,竟是把这俩夫妻截然不同的心态都摆上了脸。其实说到底,郑守仁终归都是岳青山和姚蕴的儿子,不是她白夫人的儿子~
看着堂内俩人,姚蕴忽然很是感慨,人这一辈子过去的真快,一转眼就是四十年呀四十多年之前,姚蕴见过意气风发的岳青山和小鸟的白氏一起浓qíng蜜意的相伴游湖,也听闻过得知自己早就做了爹而且有了儿子的岳青山放弃骄傲和矜持地站在郑府门口三天三夜……
她也知道,这四十几年来,岳青山三番俩次地来郑府,为的就是见她一面和让儿子、孙子认祖归宗可是,除了上次进京的时候,姚蕴一次见面的机会也没有给他“蕴娘~”随着这一声嘶哑低呼,姚蕴终于肯承认,当年的青山哥哥老了,永远都回不来了。
遥望着在郑笠伴随下恬淡而来的青梅竹马,初恋qíng人,岳青山可以说是感慨万千那双凤眸还是一如既往的明媚,女童时的蕴娘,少女时的蕴娘,出征时抱着自己痛哭失声的蕴娘……,一幕幕过往,划过眼,刮过心,疼得他无语,悔得他肠子都青了。他,他,他为什么要认识郑笠,为什么要把他当做兄弟,为什么要告诉他,他未过门的小妻子究竟如何如何好……
为什么当年蕴娘来找他的时候他会不在呢?为什么就要那么巧,独自一人寻夫而来的蕴娘遇到了居心叵测贪慕他妻子的郑笠这个混蛋杀才啊~~
“蕴娘”岳青山再次低呼,人都有些站不稳了,可想而知心绪已然是动dàng之极,白氏夫人在一旁听这俩声地呼,脸色气得青白,青白,直到郑笠冷嘲道“岳将军请了,蕴儿早已嫁做郑家妇,蕴娘岂是你能叫的?还请你尊称一声郑夫人,好歹你也是大世家出身,连点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不成?”
岳青山听过这话立即火冒三丈,怒喝道“什么嫁为郑家妇,当年若非你一心yīn谋算计,蕴娘一心在咱身上并且已经有了本将军的骨ròu,怎会嫁给你这个杀才?”
“什么郑某一心算计,是你移qíng别恋另觅新欢一心要退婚另娶,这事当时闹得整个青州人人皆知,还气死了郑某的老岳母,姚府的老太君。如今你也好意思在这里说郑某yīn谋算计?就你这人品,含血喷人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郑笠的怒睁了虎目,即便是事qíng过去了几十年,这yīn谋算计的名声也不能当着姚蕴媳妇的面承下来
听了这话,岳青山马上气急败坏怒吼道“没有,没有岳某从来就没有退婚另娶的打算”当年他接纳白氏的时候,明明跟她解释好了,即便是迎娶她入门也是在他迎娶了正室姚蕴之后,纳她为平妻的。
“当年是你二伯亲自跑来青州退的婚,还羞rǔ……说姚蕴未婚失贞,怀上孽种早已配不上你这前程远大的岳将军,不若早早嫁个年老有子嗣之人做个继妻或者是小妾,或许还能挽回些青州姚氏的名声若不然,等到孽种生下来,说不清这野种的爹是谁,就只能进猪笼沉塘而死”姚蕴说这番话的时候,是顿了又顿,若非岳二伯说的如此刻薄,她娘当年怎会气死?她当年未婚先孕是为了谁?那【野种】的爹是谁,岳家怎会不知道?恨呀,好不怨恨……
第一部稍嫌chūn华早第323章莫非圣旨被篡了?
第323章莫非圣旨被篡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二伯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qíng?”岳青山从未想过自己的二伯居然还背着自己做过这等事,这不是把蕴娘往死里bī吗?被自己的至亲背地里下狠手,伤害的对象还是自己心爱之人,岳青山觉得自己快要被揪通和无力感撕裂了……,怎么会?怎么会……
看着岳青山那一副根本不知qíng,无措而有惨然的表qíng,姚蕴忽而火冒三丈“你二伯亲自来的青州,你敢说你四十年来一直都不知qíng?你是什么啊?你是京都岳氏的少族长,长房嫡长子,自幼便作为家族继承人培养的宗子你,你怎么能,你怎么好意思在咱面前摆出这样一副嘴脸”姚蕴这个气愤,嘴皮子越说越快心中真是狠的咬牙切齿,你说你岳青山,当年也算是年轻一辈中的一号人物,你好意思说你连自己个儿的家族都完全失去掌握?再说岳二伯一样忠于岳家,在岳家极有名望,若非处于你岳青山的授意,他怎么跑到青州去??
姚蕴心中早有个小黑人拿着一把大砍刀把个名为岳青山的家伙切成零零碎碎,尚切不解恨,若非自家夫君在场,老姚很可能直接跳起脚狠狠地给那岳混账一个耳光子
“蕴娘,咱真的不知道二伯到过青州,也不知道二伯曾经跑到姚家退婚~”他真的不知道,二伯……,这究竟是什么回事?再白目,岳青山也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是谁,是谁这样yīn狠地算计他岳青山抬目四顾,双眸腥红犹如野shòu,俩眼直接略过绝对不可能欺骗他的蕴娘和身子骨孱弱总是需要人保护的妻子白氏,最后落到了郑笠的大脸蛋上。“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耍的yīn谋对不对?郑笠,你这人真卑鄙”
郑笠听了这话,也火了,这跟疯狗乱咬有什么不同“岳青山,见过蠢傻的,没有见过你这么蠢傻的。当年你好歹还是大家贵子,有背景有实力,咱在西疆算什么,不过是个硬盘中的将小将军,手下连五百人手都凑不起。试问,岳大将军,老子上哪里去认识你家二伯,又怎么能指使得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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