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踢,南宫幽若差点摔到青石地板上,此刻她的脸色,早已苍白如月,慌惶失措。
“太后,臣妾来青凤宫是有一事相告。午时臣妾差点喝了碗--绝子汤,后来查出是侧妃所为。侧妃将绝子散放到银兰炖的莲子羹里给臣妾送来,要不是臣妾略懂医术,恐怕早将绝子汤喝下去。臣妾来有两件事,第一,如果绝子汤与银兰无关,侧妃陷害太后想毒臣妾,竟敢栽赃太后,这事当由太后发落;第二,如果绝子汤与银兰有关,是侧妃和银兰勾结想毒害本宫,臣妾要找太后讨个说法。”
璃月说到最后,将音调加重,声音清冷如玉珠,听得太后双目紧眯,满目喷火。
“王后这是在怀疑哀家?银兰,滚出来,究竟有没有此事?”
太后“啪”的一声拍在玉案上,后边的银兰迅速一脸茫然的站出来。
银兰往金兰身上扫了两眼,忙指着她道:“好你个金兰,敢陷害我。早上在御膳房和我套近乎,该不会是你趁我不注意的时机,往莲子羹里下了绝子散,害得王后误会我!”
银兰一说,太后登时轻睨凤眸,没想到她的人竟然谄媚的讨好王后。
这个银兰,简直该死,竟然敢给她惹事。
金兰正yù说些什么,太后突然厉喝一声,“够了!此事已经水落石出,银兰被金兰利用,哀家也跟着被侧妃利用。王后,你希望哀家如何处置侧妃?”
说到最后,太后几乎是咬牙切齿。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王后要借南宫幽若来损她的面子。
好,一个南宫幽若,正好给她解解闷,出出气。
璃月眼底蕴含着淡淡的凉薄,不痒不痛的道:“此事涉及太后的颜面,太后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但,太后管教下人不善,莲子羹是银兰赠的,本宫很想查清楚,银兰究竟与下毒一事有没有关。”
摆明了的不给太后面子,太后已经气得两眼发昏。
她都已经妥协,听她的处置南宫幽若,没想到她不依不饶,又来一招。
虽然她很想整南宫幽若一顿,但是决不是被璃月压着整。
现在的qíng况就是,王后在给她下马威。
而且,王后在借银兰之手,意途将罪责加到她身上。
什么时候起,这个女人不再隐忍,开始设计人了?
太后yīn鸷的睨向沉稳不迫的女子,眼底是浓浓的狠意,她会让王后知道,和她东方晴儿作对的下场。
思及此,她冷然睨向南宫幽若,沉声道:“到底谁是谁非,由侧妃来说,侧妃,这事与银兰到底有没有关系?”
南宫幽若吓得瑟瑟发抖,太后如此狠毒,她现在哪敢栽赃她。
思及此,她急忙摆手道:“此事与银兰没半点关系,都是金兰自作主张,我也不清楚。”
金兰一听,立即紧咬下唇,恨恨的瞪着南宫幽若。
这事明明是侧妃叫她做的,怎么现在全赖在她身上了?
她不动声色的站在后边,先静看事qíng的发展,如果南宫侧妃倒台,她就立马向王后倒戈。
如果侧妃只是被小惩一下,复又是侧妃的话,她就什么都不说。
听了南宫幽若的话,太后冷眼睨向璃月,不紧不慢的道:“王后可听清了,侧妃说此事与哀家无关,既然如此,侧妃由哀家处置,王后先行回宫。”
璃月不愠不怒的看了南宫幽若一眼,朝太后微微行了个礼,冷然转身离开。
这个南宫幽若是蠢的么?
明明斗不过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自己,既然如此,她就给她一点苦头尝尝,让她知道收敛一点。
看着王后等人离开,太后才yīn戾的起身,一双妖冶的美目在南宫幽若漂亮的脸上瞟了瞟,眼底闪过一抹冷色,“沁莺是不是你害死的,说!”
南宫幽若惊恐得眼神闪烁,连连摇头道:“太后明察,沁莺翁主的死与我无关,真的。”
“想跟哀家耍花样?来人,拿刀子来!”太后眼里she出冷冷的凉意,双眼一睨,两名嬷嬷立即将南宫幽若紧紧按住。
太后冷冷凑近她,脸上带着邪恶的冷笑,宛若暗夜里的女修罗,声音幽幽的道:“你根本就是个假星儿,如果你是真的,王儿怎么不来救你?”
南宫幽若一听,慌忙连连摇头,樱唇张得老大,不停的解释道:“太后饶命,求太后饶命,幽若一切都听太后的,以后为太后马首是瞻!”
太后美目微转,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明晃晃的刀子,在南宫幽若如似玉的脸上晃了晃,yīn冷的道:“现在求饶命,已经晚了!来人,按住她,哀家要剜了她的假胎记,看以后她用什么来耀武扬威。”
原以为这南宫幽若是个可以利用的角色,没想到还是太嫩,太过嚣张。
一听到自己要被剜掉胎记,南宫幽若吓得眼泪直飙,满目惊恐、满脸骇然,“太后饶命,我……我是星儿,你要是敢剜掉我的胎记,沁阳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太后璀然一笑,右手轻轻摸了摸刀刃,她那白皙的手指赫然浮起一抹血珠,血珠顺着刀刃流下,轻轻滴落在地上,看得众宫女都是一惊。
太后似乎没什么感觉,只是将带血的手指举起,轻轻放到眼前看了看。
随即,一双冰眸刺向南宫幽若,“敢威胁哀家,你们把她给哀家绑起来。”
才说完,肥胖的嬷嬷们将南宫幽若陡地压在榻上,把她洁白漂亮的胸膛露了出来。
在那玉颈下方空白处,是一朵艳红的琼花胎记,太后眼里闪过一抹不屑,冷冷的道:“如果王儿真的在乎你,他早来了,用得着任你被王后欺负?告诉你,王儿真正在乎的是王后!”
说完,手起刀落,那尖细的刀啪的一刀刺到女子胎记上,立即,乌红的鲜血四溅,溅花了南宫幽若一张俏颜。
南宫幽若想说什么,却疼得说不出话来,当场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见南宫幽若疼得晕过去,太后嗜血的抽出利刃,慢慢把玩着那柄小刀,朱唇轻启:“把她给哀家拖下去,看着烦。”
“是,太后。”
边上的金兰看到主子如此模样,吓得脸色惊骇,慌忙的跟在嬷嬷后面,随着昏过去的主子朝章华宫跑去。
昊云
昊云皇宫麒麟殿
麒麟殿金碧辉煌,雕梁画柱,装饰得十分豪华。
殿檐下是密集的斗栱,殿内外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殿内金砖铺地,龙椅前设有宝象、角端、仙鹤和香亭。
整座大殿华丽而大气,庄严不失典雅,美轮美奂,富有皇家威严。
龙椅上,坐着一袭龙袍、俊削无比的风麟。
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冷冷扫过大殿上跪着的风尘染,男子眼底蕴藏着万年不化的寒冰。
一张脸庞如斧削刀阔,俊削美丽,一袭龙袍将他完美的身段显露出来。腰系鎏金宝石玉带,头戴金质旒冕,眼若寒星,鬓若刀裁,整个人看起来富有浓浓的立体感和雕塑感。
大殿上众臣早已吓得惶恐不安,边上昂然站立的黎副将正拱手朝男子禀报:“皇上请看,这就是宣王与北齐皇帝私通的书信,信中不仅透露了我国军事机密,而且尽显宣王的谄媚之言。宣王不仅与北齐私通,而且在王宫行刺王后,又牙尖嘴利,对沁阳王百般嘲弄与侮rǔ,其罪当诛。”
看着没了舌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的风尘染,风麟脸上罩着冰凉的寒霜。
沁惊羽,想不到你这么狠。
要不是风尘染事先行刺南宫璃月,他又怎么会有这种下场?
思及此,这位无qíng的帝王冷然起身,睨向一身脏乱的风尘染,沉声道:“朕只是封你为钦差大臣监察蝗灾一事,没想到你去刺客沁阳王后,还敢与敌番私通,朕只好把你贬为庶民,没收宣王府所有财产。至于你,立即打入大牢,明日问斩!”
人证物证皆在,就算他有心帮风尘染,也挽不回自己的面子。
风尘染这么做,无疑将他一个帝王的颜面丢尽。
风尘染神qíng呆滞,漠然的睨向风麟,没想到他也这么狠,个个都想杀他而后快。
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难道他不该抛弃南宫璃月那个傻子?难道他不该选择自己喜欢的女人?
为何个个骂他负心汉、薄qíng郎?
在将风尘染拉下去之后,黎副将又将沁阳王和王后齐心协力除蝗祸的事一一禀明。
他说得越是jīng彩,越是崇拜,座上的俊削男子双眸越是yīn鸷,越是恼怒。
终于,男子盛怒拂袖,冷喝一声,“闭嘴!”
黎副将兴高采烈的声音中途停止,只得疑惑的看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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