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女子的名节大于天,六小姐出了这种事,可能马上会寻死也说不定。
璃月有些心悸的看着南宫招弟,如果不是她聪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话,今天躺在chuáng上被诬陷的人便是她,如果不是秦氏先狠在先,她哪会做得如此绝qíng?毕竟南宫府名声不好,她和娘亲也会跟着被连累。
先静观其变,该出手时再出手,先看看事qíng怎么发展,再表态也不迟。
王蟒再怎么能跑,也跑不过凶狠的家丁,没两下他就被家丁们抓了起来,绑到南宫立面前,秦氏抱紧南宫招弟,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十根手指捏成了葱白,面无血色,眼里透着绝望的恨意,还有些迷惘,不知道事qíng怎么会弄成这样。
“说,你是不是jian夫?”南宫立气愤的站起身,一把拔出家丁手中的剑,冷然抵到王蟒脖子上。
王蟒将衣裳被子尽数裹紧,额头沁上豆大的汗珠,冷汗涔涔,转头看了秦氏一眼,发现秦氏正恶狠狠的瞪着他,随即痛苦地躬身轻倾,小声掳了掳嘴,“我……我不是jian夫,我只是一时好色,但我没有碰六小姐,我没有碰她。”
“你怎么知道招弟是六小姐?”一向jīng明的南宫立猛地大吼一声,并拍了下桌子,桌子晃了两下,吓得周围所有人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
“南宫家……六小姐生得貌美如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南宫老爷,小的求你饶我一命,我真的没有伤害六小姐,我只是……”王蟒此时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
“你只是什么?”南宫立这才注意瞟了面前的王蟒一眼,这男人生得五大三粗的,招弟哪里看得上他,看这样子,其中定有猫腻,他一定要调查清楚。
“老爷,他是闯进府里的采花贼,哪里是什么jian夫,难不成你老眼昏花,这都看不明白?招弟名声尽毁,你这做爹的不仅不帮她,还怀疑她和野男人偷qíng,你配当爹吗?这样的男人该一剑杀了才是。”秦氏冷冷咬着嘴唇,眼角滑下一串眼泪,大吼完后,哭得更甚。
一边擦眼泪,秦氏一边看向后边的璃月,见她好端端、美丽大方的站在那里,气得她脸形扭曲,怒火中烧,牙齿咬得咯咯响。璃月怎么没事?采花贼怎么钻进女儿房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氏的话像一粒石子投进湖里,在湖面dàng起一阵涟漪,说得南宫立面有愧色。刚才他也是太气结才那样说,现在看招弟可怜兮兮的模样,手中利剑攸地上前,稳稳朝王蟒脖子刺去。
王蟒一个机灵躲开,双眼圆瞪,秦氏竟然要他死,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大夫人,你别bī我,你是要bī我,我马上……”
“你马上什么?”秦氏怕王蟒讲出自己与他勾结害璃月的实qíng,急忙起身走到王蟒面前,冷冷推了他一把,“你这个千刀万剐的狗东西,竟gān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该断子绝孙、凌迟处死才对。”
第029章玲珑心思
一句断子绝孙,吓得王蟒脸色惨白,当他看清秦氏手里捏着的一只小玉葫芦,更是吓得冷汗直流,“那不是……”那不是他儿子手上戴的玉葫芦,怎么在这女人手里?
“扑通”一声,王蟒痛苦的跪到地上,眼泪和着鼻涕流了下来,原本想揭这女人的底,没想到她心这么狠,事先抓了他最爱的儿子,拿儿子来威胁他,他现在有苦说不出,因为贪财好色,落得个自食恶果的下场。
“我认罪,我就是那个采花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王蟒吼得含糊不清,可见心里有多憋闷,做出这种事,认罪就是只有死的下场。为了儿子,他就是死也值得,“我只求大夫人别赶尽杀绝,留我儿子一命,不然我到yīn曹地府也会杀回来,闹得你们南宫家不安生。”
儿子?那么快就认罪,璃月终于从王蟒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原来他儿子在秦氏手里,怪不得开始死不认罪,现在听秦氏说了几句话就急忙认罪。看来这秦氏比她想象中狠毒许多,幸好她刚才没心软想救南宫招弟。
轻轻抚了抚胸前的墨发,璃月淡然的看着秦氏,她要唱戏就让她好好唱,她站在一旁观赏就行。
至于王蟒,更与她无关,像这种贪财好色的混蛋,越少越好,省得祸害别人。而且,如果王蟒说出被秦氏收买的事,又供出昨晚进她房间被打晕的实qíng,所有人都会将目光怀疑到她身上。
明明秦氏设计想要害她,怎么最后害了自己的女儿?只要稍有脑子的人就猜得到其中的猫腻,采花贼上南宫招弟chuáng一事定与她有关。到时候,本是受害人的她就会成为yīn狠的害人凶手。秦氏设计想害她,当然不敢说出来,可王蟒就不一定了。
“你当然该死,我要杀了你。”气愤至极的南宫立怒目切齿,手中宝剑正要刺进王蟒腹中,边上的风姨娘急忙死死抱住他,大声惊叫道:“老爷你别慌,他犯了事自有官府惩治,你杀不得,杀了你就是滥用私刑,为这种人丢命不值得。”
“那怎么办?难道任由这种祸害留在人间?报官更是不行,我不想南宫家辛苦建立起来的名誉毁于一旦,我丢不起这个人。”南宫立咬牙说完,猛地一脚朝王蟒踢去,把王蟒踢了个底朝天,仍是怒目而视,悲从中来。
“我……我也不知道,杀也不是,报官也不是,该怎么办?”急了的风姨娘也绞着手指,这事事关南宫家颜面,那是万万传不得的,不然她和幽若也会跟着连累。
在名誉上南宫家竟是一条心,秦氏和风姨娘都不想传出去,不然南宫家会有灭顶之灾也说不定,南宫家是四大家族之首,正处在风口làng尖,人人觊觎忌妒的位置。如果出了这种丑事,就算他们的受害者,也难堵悠悠众口,到时候谁还会在乎你女儿是被qiángbào的,别人只会唾弃南宫整个家族,瞧不起南宫家族所有人。
看着众人为难的模样,璃月一脸悲戚的模样走到南宫立面前,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清澈明亮,柔声道:“父亲,为了顾全家族的颜面,依女儿看,可以给王蟒安上窃贼的罪名,送到官府,由官府处置。这样既可以处置王蟒,又保全了家族名声,你看可行?”
“不行,万一王蟒不小心说出去怎么办?”秦氏有些气结的瞪着璃月,这丫头该不会巴不得事qíng传出去,让她的招弟永远嫁不了人,要把招弟bī上绝路。
“他不是有个儿子吗?他要是敢乱说,我就废了他儿子。”南宫立气归气,到是在一堆乱麻中找出了王蟒的弱点。
一听到自己的儿子,王蟒吓得急忙抱住南宫立的腿,一脸焦急的大叫起来:“老爷,你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千万别伤害我儿子,我王家三代单传,就他一根独苗。我发誓,我绝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就是死也不会说出来,只要你们别害我儿子,我心甘qíng愿坐牢。”
秦氏眉梢微转,细细暗忖了一会,心想,现在王蟒儿子在她手里,他暂时不会乱说。等到把他押入官府,接着在牢里畏罪自杀,这件事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么办,大海、二海,你找几个人把王蟒押去官府。告诉知府,王蟒犯赌瘾,竟然入府偷盗,幸好被你们发现,将这窃贼抓住,一切听从知府老爷发落。你们几个务必保密,谁要是将这事泄露出去,就不用回家省亲了。”
南宫立俯身而立,沉稳有力的说完,大海、二海几人急忙将王蟒拖到外边,急急点头,发誓不说,才将王蟒捉了出去。
南宫府和所有大户人家一样,为防小人潜进府里,对每个下人的家世都了若指掌。如果谁敢犯事,就会连累自己的亲人,所以为求自保的下人们在一些秘密上从不多言。
“璃月、婉清、凤仙,你们务必管好下人,给他们敲敲警钟,谁要是将此事泄露出去,我南宫立一定不饶。”南宫立说完,又看向门口的十几名丫鬟家丁,“还有你们,谁要是敢说乱嚼舌根,等着为你们的亲人收尸,全部去帐房取一百两银子,这件事给我烂到肚子里。昨夜南宫府没有采花贼闯入,招弟好好的,仍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听懂没有?”
“听懂了,老爷,我们一定誓死保守秘密。”下人们诚惶诚恐的急忙跪下,纷纷给南宫立磕头,南宫立恩威并施,吓得他们浑身发抖,还以为自己脑袋要搬家了呢。
别看南宫家族是正当生意人家,但它在银城有权有势,南宫立私下与黑道有些jiāoqíng,想杀几个下人不是难事,他又是供她们活命的雇主,为了养活家人,他们都得依附南宫府生存。所以所有人铁了心的将这秘密烂在心头,不会再提起。
“以后谁要是再提这件事,就提着头滚出南宫府。你们都下去,给我好好收拾收拾,准备参加女儿节宴会。”南宫立冷冷拂袖,一家之主的威严瞬间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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