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在一边也连连说道:“阿玛也在,宝宝不怕。”
而弘晖则在被子里大声嚎哭,他刚刚听到高福说了杏儿两个字后就突然想起被杏儿qiáng按进水里的事来,他记得当时自己也叫过阿玛额娘的,可是一张口水就涌了上来,弄得他嘴里鼻子里都是,根本不能呼吸。当时他恐惧极了,感觉自己就要去陪伴弘昐弟弟了。他不知道杏儿为什么这么做,当他从水里挣扎着抬起头的瞬间只能看见杏儿扭曲的脸,那表qíng就像周嬷嬷讲的妖魔鬼怪一样。
弘晖哭了很久终于累得沉沉睡了过去,澜惠给四阿哥使了眼色叫出房间,吩咐纸儿道:“你去把院正叫过来。”
纸儿闻言下去了,澜惠这才转头看向跪在门口的高福,沉默片刻说道:“去把杏儿提上来,我要亲自审问。”高福抬头看了一眼四阿哥,见四阿哥听到澜惠这话后也诧异的看向她,问道:“这事jiāo给爷就好,福晋还是好好陪陪宝宝吧”
澜惠根本就不看四阿哥,只是咬牙说道:“怎么?有什么妾身不能听的吗?宝宝是妾身的亲儿子,难道害了他的歹人妾身也没权利审问?”
四阿哥皱眉说道:“这些都是爷们负责的事,福晋跟着掺和什么?”
澜惠斜着眼看了下四阿哥后,收回目光摆弄着手上的戒指说道:“爷,您和妾身是夫妻,儿子受了伤害夫妻俩一起审问个犯人这没什么吧再说就算爷不同意,妾身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妾身阿玛还没荣养呢大不了叫阿玛一把年纪跟爷出面一起审问好了。”
四阿哥眉毛都要皱在一起了,半晌后才说道:“随你的便吧高福,把杏儿带到这来。”
澜惠开口说道:“等等,带到偏厅吧别让她大喊大叫的吵到宝宝。”
说完眼看着高福退了下去。这时院正也赶了来,他进屋给弘晖诊脉后,又听了澜惠详细的描述,这才说道:“大阿哥刚醒时只是下意识的封闭这段恐怖的记忆罢了等突然听到那个名字后这才把埋藏在深处的记忆引了出来。这是好事,要不然拖久了以后再发现更危险。刚刚他也哭过了,这就是一种发泄,一会喂下微臣开的药,这几天小心注意大阿哥的qíng绪即可”
澜惠谢过院正,又亲自进屋给弘晖喂了药,这才跟着四阿哥来到了偏厅。
四阿哥走进去后当先坐在了左边的主座上,澜惠则坐在了右边,两人中间摆着一个茶桌,谁也够不着谁。纸儿为两人上了茶后就站在了澜惠的身后,四阿哥的身后则站着高无庸。
没一会高福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女二男,那女的正是杏儿。这时她身上还穿着被抓时的烂衣服,而后面的两个男的则主要是拖住杏儿用的,澜惠注意到杏儿的双腿似乎被用了刑,已经没法支撑自己站起来的样子了。
那两个男人把杏儿往地上一按,让她跪下后就和高福跪下请安,四阿哥挥了挥手几人就相继下去,只留在门口守卫罢了。
而这时一直低着头的杏儿也抬起头来,她仅剩的右眼看向了四阿哥和澜惠的方向,然后就把目光定在了四阿哥身上。
四阿哥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引得杏儿咯咯笑了起来。
澜惠这时早就不耐烦了,她沉声说道:“究竟是谁指使你的,快说”
杏儿神经质的笑了几句后沙哑的嗓音响起:“我凭什么告诉你咯咯咯,我说了我只告诉爷的。”
四阿哥不悦的开口道:“‘爷’也是你配叫的。福晋问你你就快说。”
澜惠还不等杏儿开口回应四阿哥的话,就转着手中的扳指不屑的说道:“呵呵,你不想跟我说,行那你也不用跟爷说了。实话告诉你吧就是你不说我也能查到,就算查不到,这主使的人也出不了这个四贝勒府。现在府里也只有三个女主子而已,大不了本福晋把她们全杀了那又怎么样?这点上你没什么可威胁我的,你最好看清点。别再妄想bī本福晋退出去。”
说完这句后澜惠又抬头看着杏儿剩下的那只独眼,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想在临死前跟爷单独相处?我告诉你:没门”
第一百一十二章审问杏儿(上)
澜惠话音一落四阿哥就转头看向她,脸上露出了一丝震惊和诧异。而杏儿瞅向澜惠的眼神则完全是怨毒了。澜惠也不管这俩人什么表qíng,只是继续沉声问道:“怎么样?你想好没?到底说是不说?”
杏儿怨恨的看着澜惠,不甘示弱的说道:“爷才不会听你的,你说不让爷问爷就不问?爷是冷面四爷,岂是你一个后院女人能做主的?”
澜惠听后微笑了一下,也不理杏儿,直接转头看向四阿哥问道:“爷,如果妾身让您走,不审问她了,那您是走还是不走啊?”
四阿哥见澜惠嘴角那抹冷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总觉得如果这时驳了澜惠的意思,那澜惠就要消失不见似的。
澜惠见四阿哥点头后又转过头来讥讽的向杏儿挑了挑眼。
而杏儿这时胸脯被气得不停上下耸动,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大声嚷道:“就算你说对了能怎么的?我就不信你真敢杀了李氏她们”
澜惠耸耸肩说道:“有什么不敢?哼她们说好听点是个格格,说不好听就是我的奴才,我想杀就杀,想打就打。以前相安无事的我也不惜得搭理她们,可是这次既然危害到我儿子身上,那一个也别想好。你要是不信到时候我可以叫你死在她们后面,不过用在她们身上的刑你就都要尝试一遍了,你喜不喜欢剥皮、断椎和灌铅啊?我看这几个挺不错的。”澜惠边说还边摆棱着自己刚带上的甲套。
杏儿想到澜惠说的那些酷刑,浑身不自觉地哆嗦起来,但她仍不信的嚷道:“不会的,你不敢。爷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不会的。你吓我。”
澜惠笑着说道:“不信你就试试喽你现在就可以下去,只要你走出这个屋门,你放心,我就一定叫你清清楚楚看到我说的这些事。”
杏儿听了澜惠的话浑身无力的趴在了地上,半晌后才咯咯的笑出声,说道:“咯咯,你是在吓我,一定是,我不信,我只跟爷说,你们谁都别想听。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信。”
四阿哥这时终于在一边开口了,他刚刚惊讶于澜惠的狠话一直没回过神来,他不知道澜惠心里是不是也这么想的,如果是真的话那简直前后反差太大了,以前澜惠不是这样的,即使李氏她们谁受了宠她也从没使过绊子,更何况是nüè杀了。难道这就是俗话说的为母则qiáng?
四阿哥一想到澜惠是为了儿子才变成这样,心里有点醋意又有点心疼还有点不知所措。
吃醋是因为澜惠对他宠爱别的女人可没有这么qiáng的恨意,心疼是自己没能保护好澜惠和宝宝,竟然叫她们经历这种事,还让自己单纯的女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而不知所措就是四阿哥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和澜惠相处了,如果以后澜惠都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话,四阿哥真的有些无法接受。他知道后院的女人们都是有心计的,也各有各的小心思,可是他还是有些奢求一份真的感qíng。他以前一直以为澜惠是真的,可如果澜惠以后也变成那些女人一样,处处用心机时时用手段,那还是澜惠了吗?
但不管澜惠变成什么样,弘晖却是四阿哥最重要最宠爱的嫡子,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儿子,可是这些女人竟然打孩子的主意,不管是谁唆使的杏儿,四阿哥都不会放过。如果杏儿真不说,四阿哥不介意用澜惠的手段把这些女人统统折磨死,就是十个百个小妾,在四阿哥心目中都没有弘晖一个重要。
不过四阿哥想到澜惠的话又有些头疼,这个福晋真是直接的可以,这种处置折磨私下里做就行,如果传扬出去就不好了,毕竟后面还有皇阿玛和额娘在呢不过四阿哥一想到澜惠‘傻乎乎’这点又开心起来。他还是希望福晋有些可爱娇憨的缺点的,这样才像是个女人,而不是像皇阿玛妃子那种势利女人。
于是四阿哥也终于开了口,冷漠的道:“从你嘴里听到‘爷’这个字还真让爷恶心,你爱说不说。哼让爷听你说话真是种折磨。”四阿哥说完直接吩咐道:“高福,进来。”
高福进来后垂首听着命令,就听四阿哥说道:“把她给爷拉下去,让她待在这真是脏了福晋的地方。”
说完这句又对杏儿说道:“爷会按福晋的意思叫你看到她们三个的死状后再弄死你的。”
说完这句也不理杏儿,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起茶来。而杏儿则被四阿哥的话打击懵了,直到被那两个男人拽出去后才大声叫道:“爷,奴婢说,奴婢说,别赶奴婢走,求您了,让奴婢临死前再看看您。”
杏儿这话一说完连澜惠这个淡定的都扭头向四阿哥看去,眼神里那意思太明显了,就是说想不出来爷有这么大魅力啊看人家对我说话都是‘我我’的自称,一到爷那就变成奴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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