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澜惠有八福晋陪着心qíng明显好了很多,所以四阿哥对这事也并不在意。这会澜惠和八福晋正说着育儿的话题,就见张嬷嬷进来禀报道:“福晋,钮钴禄格格要生产了。”
澜惠神色一愣,马上反应过来问道:“通知爷了吗?”
张嬷嬷瞧了澜惠一眼,有些支吾的说道:“通知了。”
澜惠一见张嬷嬷的神色就知道有问题,于是问道:“爷过去了?”
“是,四爷接到消息后就过去了。”张嬷嬷见澜惠神色并没什么不虞的,于是直接答出话来。
这边澜惠还没说什么,八福晋倒是哼了一声,气氛的说道:“一个小妾生孩子值当四哥这么巴巴的赶过去么?”
澜惠听八福晋这么一说心里倒不气了,她笑着对八福晋说道:“行啦,爷想去看谁咱们又不能阻止。”说完发现自己这话竟有点酸酸的,忙换了话题又说道:“你要是也想亲自给孩子喂奶的话,就要多喝一些炖排骨汤、炖jī汤、炖猪蹄、豆腐汤、青菜汤这类催rǔ的汤类,而且要注意产后两刻钟内尽可能给孩子开奶,这时候的初rǔ是最好的……”
八福晋听澜惠说起这个也用心记了起来,说起来她也是知道澜惠的孩子都是母rǔ喂养的,所以才对这事上心,八福晋很喜欢弘晖,也希望能让自己的孩子和弘晖一样健康聪明。这不时不时跑澜惠这取取经,回去后也按时调整原先的安排。
两人就着育儿的话题聊了有一会,直到八福晋见澜惠有些疲累了才开口告辞。澜惠也不跟八福晋客气,亲自叫张嬷嬷送八福晋回她们家的园子,而自己则返回房间躺在chuáng上,脑中下意识的就想起四阿哥接到钮钴禄氏生产的消息后就回府的事。
澜惠想想乌雅氏就没这个待遇,是不是说钮钴禄氏有什么特别呢?其实自钮钴禄氏怀胎之后澜惠就发现四阿哥对她很是特别了,虽是禁了足,可是四阿哥对钮钴禄氏的耐xing好像特别足似的,不管钮钴禄氏有什么要求,四阿哥那边都同意。这可有些不正常了,澜惠心里面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雍亲王府钮钴禄氏小院四阿哥赶来后就听到钮钴禄氏撕心裂肺的哭叫声,那凄厉的声音吓得来看qíng况的佟佳氏和耿氏面面相觑。四阿哥走到园门口时瞧见了这两人,皱着眉头喝道:“你俩赶紧回屋,在这待着gān什么?”
耿氏吓得一个哆嗦,啥也不想的给四阿哥行了一礼就退了下去。而佟佳氏看了一眼院内,也不甘不愿的带着丫鬟走了,她没想到四阿哥能亲自回来,要不然没准带来的丫鬟就会是小梅了。
碍事的人走了之后,四阿哥给高无庸使了个眼色,高无庸努努嘴就有一对暗卫瞧瞧的看好了钮钴禄氏的院子,谨防院子里的人出来和外面的人进去。
而四阿哥这时已经走到产房边的小厅内了,他大刀阔斧的坐在那,端起高无庸泡的茶后就开始等了起来,而等了两个时辰后钮钴禄氏还是痛叫不已,四阿哥也续了好几杯茶水了。他神色平静的吩咐道:“去把折子拿过来,爷批会。”
高无庸应声退了下去,找人快马去圆明园取折子了。而四阿哥仍然安静的坐在那等着,连姿势都一点没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去圆明园的奴才回来了,四阿哥开始批上折子了,炕桌上像灯台一样高的折子正一本本减少着,天也从亮到暗,又从暗到亮了。就在太阳朦朦胧胧要出来的时候,产房内的一个产婆赶了出来,她见到四阿哥后跪地说道:“主子,钮钴禄氏难产了,您看……”
四阿哥把最后一本积压的折子批完,揉了揉鼻梁上方的晴明xué说道:“实在不行就刨宫取子吧”说完又吩咐高无庸给他洗漱,一眼都没看那个产婆。
那个产婆说来也是四阿哥的人,虽是知道四阿哥原来的意思,可是真正听到的时候免不了还是有些心颤。四阿哥眼角瞄到冷哼了一声,产婆立马一个哆嗦起身出门了,她可没有胆子违抗四阿哥,至于正难产那位她就只能说对不起了。
四阿哥洗漱后没等多久,就听产房内传出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他不由走出小厅向产房望去,只见刚才那个产婆怀中抱着一个婴儿走出了产房,见到四阿哥后忙走近几步,把孩子jiāo给高无庸后低声禀报道:“钮钴禄氏知道主子要刨宫取子,一时紧张竟顺利生出来了。主子,钮钴禄氏生的是个女孩。”
四阿哥听了不满的皱了皱眉,对孩子看都不看一眼问道:“钮钴禄氏qíng况如何了?”
产婆说道:“只是过于疲惫,悉心调养的话两三个月就能好。她刚刚生完孩子只看了一眼是男是女之后就昏了过去。”
四阿哥听后吩咐道:“去给她熬点‘jī汤’补补身子吧”
产婆头越发低了,应了一声就赶去了小厨房。
没一会产婆端着一碗jī汤走了过来,四阿哥检查后点了点头,示意产婆端进去给钮钴禄氏服用。
产婆双手微抖的端着那碗用红花熬成的浓浓的红色jī汤,进了产房后就放在了chuáng边上,她吩咐屋里留下的一个小丫鬟扶起昏迷的钮钴禄氏,一手捏着她的下颏,使她张开嘴后就把碗里的汤往钮钴禄氏嘴里灌去。
当灌完大半碗后,钮钴禄氏突然醒了。她睁开迷蒙的眼睛一眼就瞅到眼前红色的汤汁,只见她双眼立刻大睁,死命的挣扎起来。可能是对求生的剧烈渴望,她连踢带踹的竟然真把产婆踹到了一边,连剩下的那小半碗红花jī汤也全洒在了被上。
钮钴禄氏闻着被上散发的熟悉的药味,认出这的确是出嫁前额娘教过她的那味有着活血效果的‘红花’,一时吓得浑身哆嗦,猛的推开身后扶着她的丫鬟,一个巴掌打了过去怒斥道:“谁给你们胆子敢谋害我。说”
一时间钮钴禄氏尖利的嗓音布满整个房间,小丫鬟颤颤巍巍的站在屋角,而产婆也被钮钴禄氏踹的一时站不起来。
钮钴禄氏顾不上再细问,立马趴在chuáng头开始扣自己的喉咙,也许是喝了没多久的缘故,竟让她把喝进去的大半红花jī汤都吐了出来。
吐出来后钮钴禄氏的体力也终于耗费gān净,她摊在chuáng上恨声问道:“是谁?是不是那个该死的乌喇那拉氏,我就知道她看不得我好,竟想了这个法子暗害我。她怕我跟她抢爷,她怕我生出儿子,我不会放过她的,不会。”
说着感觉到下身竟然有血不停的往外流,想到刚才喝进去的那碗红花,又喊道:“来人,快来人。”可惜她喊道嗓子沙哑了也一个人没来。
钮钴禄氏看着殷红的chuáng单,立马做出一副后悔的样子对产婆哭道:“求求你帮我跟福晋求求qíng,我这胎生的是女儿,不会跟她的儿子抢世子之位的。我也不跟她抢四爷,只要她饶我一命给我请个大夫,我立马搬到庄子上住去,就是陪宋氏也成,你帮我求求福晋吧我念你的好,把所有财产都给你还不行吗……”钮钴禄氏感到身上的血一点点流出,浑身上下冷的不行,就着沙哑的嗓子不停恳求着屋里留下的产婆和小丫鬟。
可是产婆和小丫鬟一个瘫坐在地上,一个躲在墙角,竟是谁也不理她。慢慢的钮钴禄氏又恨起来了,她知道自己是活不成了,不由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严重诅咒什么,对象不光是澜惠,连澜惠生下的孩子和肚子里没出生的宝宝也带了进去。这叫外面站着的四阿哥脸色迅速的yīn沉下来,他一脚踢开产房的大门,走进去冷眼注视着钮钴禄氏,那样子恨不得吃了她才好。
第二百五十七章钮钴禄氏的罪行和福晋肚子里还有
钮钴禄氏见四阿哥进来了,虽是身上虚弱的动动手指头都艰难,可是她还是满怀希望的望着四阿哥,张开发白的双唇叫了一声“四爷救我”,只是当她看见四阿哥用瞧死人一样的目光看她之后,眼中期盼的神色慢慢的退了下去。
四阿哥挥挥手示意产婆和小丫鬟下去,而自己则坐在了一张椅子上。他抿着嘴半响之后才说道:“这事是爷安排的,跟澜儿没关系。”
钮钴禄氏苦笑了一下,盯着四阿哥的双眼,泪不停的往外滴,她沙哑的声音响起,仿佛从天边响起一样“为什么”只有这三个字,她只想问这三个字。
四阿哥听到这话倒是收起先前那点怜惜了,他冷冷的看过去,知道钮钴禄氏心虚的转移视线后才反问:“为什么?你不知道么?”
反问了这两句后有噼里啪啦的快速说道:“流言传出去之前跟福晋出门的女人只有你和乌雅氏,乌雅氏虽是有野心,但xing格懦弱,这种事借她个胆子她也做不出来,那就只有你了,爷自己推断的只是缺真凭实据罢了!你以为之后爷为什么给你怀胎的机会,为的就是借你的肚子生出个儿子给爷的宝宝分担下视线。在你怀胎期间,爷肯定能查出有多少人藏在暗处,爷会一一处置他们,至于你,生完孩子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产后血崩而亡,谁也挑不出毛病不是吗?至于孩子,没了亲生额娘,爷要教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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