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好在没说出口,也亏了太后一向谨慎的xing子并没说出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语。
康熙在太后面前也仿佛打开了话闸子,絮絮叨叨的描述着外面大寿的准备qíng形。当然在太后向弘历注视的时候,康熙自以为了解的叫跪着的众人起身。直到时辰差不多了,康熙才带着众人到外面参加太后的寿宴,至于太后独留下三包子在房间解闷,这件事还让很多人嫉妒万分。
……
“额娘,您放心吧,女儿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阿尔斯楞对女儿很好,您也是知道的。”珺瑶挽着澜惠的胳膊撒娇着说道。
澜惠摸了摸珺瑶的头发柔声道:“到了科尔沁不要太过于撒娇任xing,不过要是谁给你脸色看的话也不用惯着他们,你是大清的和硕淑敏格格,品级在那摆着,除了老亲王和王妃外别人也越不过你去。受了委屈记得写信给阿玛额娘,知道吗?”
珺瑶听话的点头应了,两母女又说了会体己话,四阿哥就带着弘晖等几个儿子和阿尔斯楞走了进来。阿尔斯楞给澜惠请安后,四阿哥严肃的说道:“本王的女儿就jiāo给你了,要是叫她受一点委屈,结果怎样你会感受到的。”
阿尔斯楞既是摘了珺瑶这朵名花,哪还舍得叫珺瑶受委屈呢听了四阿哥的话忙做了保证,四阿哥见阿尔斯楞态度还算诚恳脸色才稍微缓和一点,可是想到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宝贝女儿就要被这个臭小子拐到科尔沁去了,心里又开始不平,冲着阿尔斯楞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看他了。
接下来孩子们又分别跟珺瑶告了别,一个个都十分不舍,连总和珺瑶不对付的弘昼都忍着肝疼送了珺瑶一份大礼。珺瑶摸着弘昼光光的额头,意味深长的说道:“二姐真要多谢谢小五了小五这份礼物二姐最喜欢了。二姐一定在明年三月回来的时候给小五带些科尔沁的特产哦。”
弘昼听了珺瑶的话不是肝疼而是心疼了,他怎么就忘了二姐虽然要远去蒙古,但明年三月份就能回来呢满打满算不超过半年时间,自己怎么送了那么一份大礼啊?这个罕见的拳头大的东珠要多少银子啊,打了水漂了不管弘昼多舍不得那颗硕大的东珠,珺瑶都已经拿着它启程了。珺瑶走的这天澜惠并没去送,她不是很喜欢送别的场面,那场面她想想都觉得不舍,还是等珺瑶回来的时候她亲自去接吧嗯,她总是喜欢欢聚而不喜欢离别的。
珺瑶走了,澜惠身体养了三个月也养好了。该她做的事自然要做,像是轮流着给太后侍疾……
四阿哥最近也忙得不行,康熙在之前太后过了‘危险期’后搬回了乾清宫,但最近太后的qíng形越加不好,太医顶着康熙的龙吼硬着头皮jiāo待了太后没多少日子的事实。于是康熙又搬到宁寿宫附近的苍震门内。每天除了办政事的时间,大部分都守在太后身边亲自伺候着,当然这么一来睡觉的时间被无限期缩短了,连带着康熙的身体也每况愈下。
四阿哥不比三阿哥只是个大清朝在文坛上的一个‘面子工程’,四阿哥可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呃、也不能这么说,形象点说四阿哥就像一个万能工一样,什么事都能找到他,什么事他都能做。所以四阿哥现在不仅要长时间的围绕着康熙表孝心,还要埋在折子堆成的海里费劲的遨游……
总之澜惠和四阿哥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两人顶多一个在太后身边,一个在康熙身后,用眼神jiāo流一下qíng感至于每次两人在大庭广众见面后都能发现对方瘦了倦了累了,但该坚持的仍旧要坚持。就像澜惠细心的照料着太后,四阿哥打起全副jīng神照顾着康熙。
康熙对这些自然是一件一件看在眼里的,他不止一次私下里想着自己这些儿子,想来想去年轻的压不住成年的,成年的又唯有三阿哥和四阿哥呼声最高也让他最是看重。
只可惜两人的综合能力却叫康熙头疼不已,相差也太大了吧三阿哥对他的孝心虽是天地可表的,就是能力跟四阿哥还差了那么点距离。而四阿哥虽然成天摆着一副严肃的冷脸,但jiāo给他的事都能妥帖办好,即使继位的呼声再高也没有一门心思拉拢官员挖他的墙角,还是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身份的。
就在康熙心里的天平渐渐向四阿哥倾斜的时候,太后终于走完了人生最后的路程,在康熙五十六年十二月初六晚薨了。
太后病危的那晚,康熙的身体也不好,双脚浮肿得几乎走不动。康熙用手帕缠裹双脚,乘软舆来到宁寿宫,跪在太后榻前,双手捧着太后的手说道:“皇额娘,儿臣在此。”此时,太后的身体极弱,已经不能说话了,她一手握着康熙的手,久久的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生命最后一刻对康熙无限的眷恋与感激之qíng。
这就是康熙见到的太后最后一面,那种眼神印在了康熙的记忆中久久不能忘怀。
第四百一十八章康熙昏倒,阿哥众相
太后去世那晚澜惠并不在宫中,刚巧那天轮到四妃给太后侍疾,所以具体qíng况澜惠却是听四阿哥说的。四阿哥因为近日里一直守在康熙身边,所以见到了太后的最后一面。四阿哥跟澜惠说的时候眼睛也红了,悲伤的qíng绪弥漫全身。
澜惠是第二天进宫哭灵的时候见到的康熙,康熙已经不能自己行走了,要三阿哥和四阿哥在两边搀扶着才能移动,他的脚已经肿的不成样子,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可是康熙仍旧风雨无阻的参与着太后的丧事,每每号恸yù绝,还坚行割辫之礼(割辫原仅用于帝丧)以尽哀思,在规格上不亚于孝庄当年去世时的qíng景。
太后的葬礼上有着种种规矩,澜惠并不能见到康熙几次的。她跪在皇子福晋的队列里,紧挨着三福晋,等司礼太监唱‘哭’时,众人就开始嚎啕大哭,等喊‘礼毕’时哭声又乍然而止。
澜惠见状心里面难免更加难受,其实她觉得这么一来远不如有人真心为逝者哭一场,比这番令行禁止也许要珍贵的多。
并没有太多时间给澜惠发表感慨的,当澜惠抬头看向灵堂的时候,心里面总是想起和太后相处的qíng景,太后对自己的照顾,太后对几个孩子的疼爱,太后对四阿哥后院的事从不掺和,也没有一次主动给四阿哥后院添加秀女,还有太后帮衬着澜惠给三福晋添堵,虽然太后本身就不喜欢董鄂家的女孩……
澜惠是个很自私的人,这点她从不否认。别人对她好了她才会记住并认同那人,而太后显然就是对澜惠好的人,所以在qíng感上澜惠对太后是亲近而敬爱的,太后去世后澜惠正经低沉了一段时间。只是她并不会总是沉浸在忧伤中,于是安慰自己说太后兴许是重新投胎回到让她心心念念的蒙古了,等到长大后骑马牧羊熬鹰遛狗,做一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女孩。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澜惠一样往好处想的,像康熙就完全沉浸在了失去剩下的唯一一位长辈的qíng绪中。十二月十五日,康熙亲自赴宁寿宫奠酒致祭。往事历历,物在人去,康熙悲不自胜,还没开始读祭文,就已经痛哭失声,祭文读完之后,仍旧抽泣不止。
下面的人不敢出声劝说,只得焦急的看着康熙痛哭不止。最后几位年长阿哥用眼神jiāo流了一番,由着三阿哥和四阿哥两人跪行到康熙面前,一人拉着康熙的一只手劝道:“皇阿玛,您要保重龙体,大清还需要您呢儿臣们也需要您,皇玛嬷在天上看到的话更会心疼的。”这话是三阿哥说的。
四阿哥也松开紧抿着的嘴,接着三阿哥的话说道:“皇阿玛身系亿万百姓,不得有失,儿臣斗胆劝皇阿玛休息片刻。”
这就是康熙昏倒前听得最后一句话,当时他还不自禁的想着自家的四儿子从不会说软和话,劝谏的话都说的这么硬邦邦,要是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是威胁之言呢真是个别扭的孩子啊四阿哥这句话的力量太qiáng大了,康熙直接昏倒在地,唬的阿哥、宗室、大臣、奴才全部惊呼出口道‘皇阿玛’/‘皇上’,声音之响亮叫澜惠在偏殿内都能耳闻。
不说女眷这头人心惶惶,只说众人把康熙送回了乾清宫后,太医院的院正也赶了来。阿哥们这时的表现称得上千姿百态了,三阿哥摆着皇长子兼亲王的身份吩咐招太医、安置康熙、劝退大臣宗室等事。当然了,要是能把这些个如láng似虎的弟弟们也撵走,三阿哥绝对会高兴的疯掉,只可惜他没这个本事和立场这么做罢了四阿哥则抿着嘴在一旁看着,当见到哪个奴才惊恐于康熙昏倒而慌乱时才会指挥一两句,倒是没见殿内再弄成乱哄哄的场面。
五阿哥、七阿哥、十二阿哥三人带着仍旧在上书房读书的二十阿哥、二十一阿哥还有二十二阿哥站在一边,他们不是不参与夺位的就是年纪太小有那心也没那能力的,基本算是打酱油但也可以说对康熙昏倒的担忧却比别的有心思的兄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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