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看过后就懵了,澜惠的年纪可是众所周知的,她当了太子妃后可是在宫里举行过千秋宴的,也就是俗称的寿宴,他们这些大臣家里都是要送礼的,哪能不知道澜惠的生辰呢?
可是贵妇这会子可真怀疑了?一直只是听说太子妃容颜保养的很好,但耳闻哪赶得上一见呢?瞧这太子妃哪像四十岁的女人啊?肌肤莹润有光泽,眼角一丝细纹没有,连最容易显露年纪的颈部也光滑白嫩如斯,这、这还要不要她女儿活了啊?
她可是想着女儿青chūn年少才能从太子那夺得宠爱的,毕竟宠爱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还是宠爱一个十四岁的女人,在她或是大部分人心里答案肯定是十四岁的。但太子妃这个样子岂不是要把她女儿往绝路上bī么?
青chūn貌美比不上,雍容华贵比不上,夫妻qíng谊比不上……还哪有一丝机会啊?
伯爵夫人好像咽了胆汁一样,从里向外的苦涩异常。而瓜尔佳格格此时也好不到哪去。
她毕竟是个少女,在掩藏qíng绪方面并没有她额娘这么厉害,所以一开始行礼时澜惠半天没出声她就很是不高兴了,但她好歹使劲的忍住了。
只是当她抬头看向澜惠后,那份隐忍全面爆发,只在心里面大呼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阿玛额娘都说太子妃已经年近中年容颜已老,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从里到外吐露着光彩的年轻女人?
瓜尔佳格格眼中的不可置信是那么明显,澜惠看了微微笑了笑,面对有可能的qíng敌她可是不屑于给其好脸色的,嗯,当然也十分不想给她留面子。
只见澜惠诧异的摸了摸脸,对着瓜尔佳格格说道:“格格这是怎么了?莫非本宫脸上有什么?”(ps:太子妃自称本宫)
旁边珊瑚跟澜惠一直很有默契,只见她听了澜惠的话后仔细看了看澜惠的脸,然后说道:“主子脸上并没什么的。”
澜惠心里暗赞珊瑚蕙质兰心,脸上却显出不虞的神色淡淡的说道:“哦?既然本宫脸上没什么不妥,瓜尔佳格格为什么这副表qíng?不是本宫针对什么,只是你这样子太失礼了。”
伯爵夫人见状忙拉着女儿跪地请罪,澜惠见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当然这个时间是有些久的,然后她才笑着说道:“伯爵夫人和格格快起来,这么多礼做什么?本宫不怪格格,只是还要提醒格格注意礼节,像刚才那样盯着本宫可是很失礼的事qíng,你也是名门闺秀,要注意一言一行不要rǔ没了瓜尔佳一族才是,巴拉巴拉……”
澜惠‘训斥’的时候这两人却是不敢起来的,只能听着澜惠絮絮叨叨的把这个小小的事qíng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好似瓜尔佳格格只是看的澜惠久了一点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名似的。听得瓜尔佳格格无名火起,要不是自家额娘在边上给她稍安勿躁的眼神,她都恨不得站起身跟澜惠辩一场。
伯爵夫人自然也是不高兴的,只不过她却想得比较多,太子妃为什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她们母女没脸,是谁在背后给太子妃撑腰了?听闻太子妃本身是个和气人,就是对太子后院的女人也都是照顾颇多的,怎么会这么针对自家女儿?
是担心女儿得了四阿哥的宠爱?可是女儿的容貌实在比不上太子妃啊是担心太子通过娶到自家女儿联系到瓜尔佳一族,从而制衡她们乌喇那拉家?还是本身就是太子对自家前段时间对诚亲王和太子的争斗不偏不倚所以不满在心,通过打压自己和女儿来表达太子的不满?
要是最后一种qíng况就糟糕了,太子既然已经对自家不满了,继位后自家就要举步维艰了。不行,回家得跟老爷说说,本来以咱们家的qíng况也不是非要攀上太子的,但太子既然已经对自家有了不好的印象,以后想消停过日子就难了。
免不了真得把宝贝女儿送进宫,让女儿给太子chuīchuī枕头风了……只不过女儿跟太子妃的差距有点大,这点倒是始料未及的,看样子还要尽快调教女儿一番,即使不是特别得宠也要做到仅次于太子妃才行。
就在伯爵夫人想好了调教女儿勾引四阿哥的策略后,澜惠的训斥也结束了,她笑眯眯的说道:“哎呀夫人和格格怎么还跪着呢?坐着听本宫说就好了嘛本宫年岁越大越啰嗦,可不是叫您二位受苦了么?快起来快起来,珊瑚,笑笑,快扶夫人和格格起来。”
第四百四十四章悲催的瓜尔佳氏母女
伯爵夫人和瓜尔佳格格刚被扶起来,澜惠这头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道:“哎呀,对了,不知伯爵夫人和格格有没有先去拜见额娘?”
伯爵夫人回道:“回太子妃的话,奴婢们尚不曾拜见德妃娘娘。”
澜惠皱眉说道:“这可不好啊额娘可是跟本宫念叨过几次瓜尔佳格格呢这样吧,一会夫人带着格格去给额娘请个安,想来额娘会很高兴见到你们的。”
伯爵夫人恭敬的应了,心里面却不知澜惠是什么意思,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澜惠见伯爵夫人应下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上下打量瓜尔佳氏一番,柔声夸赞道:“格格真是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呢不愧是额娘喜欢的孩子,以后有时间要多进宫陪本宫聊聊啊别拘束才好呢。”
瓜尔佳格格对澜惠并没什么好感,只不过碍于身份不得不乖乖应了下来。
澜惠又着重问了瓜尔佳氏的女红厨艺等事,发现瓜尔佳一族培养女孩子还真是下功夫,琴棋书画女红厨艺全都有教,而且水平还颇高,说起来倒比澜惠当年选秀时qiáng上一分。
澜惠面上夸赞个不停,心里面却快要呕死了,看人家这闺女培养的,就是以送进宫为目的,要不然用得着学这么多么?只是学的越多不代表越好,四阿哥又不是喜欢跟自己女人谈论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的那种人……
“好了,本宫乏了,叫珊瑚带你们去长chūn宫见额娘吧”澜惠端起茶杯说道。
伯爵夫人和瓜尔佳格格忙退了下去,等出了毓庆宫后,瓜尔佳格格yù言又止的看向自家额娘,却又接收到了自家额娘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于是安安静静的跟着珊瑚的步伐向长chūn宫而去。
只是她的目光却有意无意的黏在珊瑚身上,心里面想道:‘这个就是太子妃身边的大宫女吧还算太子妃知道我瓜尔佳一族怠慢不得,把大宫女派来带路。不过之前太子妃给我的那些侮rǔ却不能轻饶,哼等我嫁给太子殿下以后,说什么也要夺得太子殿下的宠爱,好给太子妃添添堵才成。太子妃那个高傲的样子实在太可恨了,一定要亲手毁掉她高傲的面具’
伯爵夫人却在此时想着怎么讨好德妃,要说德妃的乌雅氏一族其实也是近些年兴盛起来的,按底蕴来说可赶不上太子妃的乌喇那拉一族。自己是否要劝说老爷跟乌雅一族联盟,好在乌喇那拉一族中分些羹呢?德妃应该也不愿意自家儿媳妇的娘家比她的娘家混得好吧‘这事还得回去跟老爷商量一番,毕竟是有关族里未来发展的大事,自己是没这个决策权的。只不过看太子妃的样子可并不好惹,要是自家能联合德妃的话,兴许还能跟太子妃分庭抗礼,据说太子可是对太子妃感qíng颇深的,女儿未来想要站住脚跟也要有德妃相助才行。不如一会面见德妃的时候先试探一番?总不能剃头担子一头热吧?’伯爵夫人心里面想道。
一行人各有心思,没一会就到了德妃的长chūn宫。珊瑚先是对长chūn宫宫门处的太监通报了一声,太监见到珊瑚后很是有礼,点头哈腰的进里面通报去了,珊瑚则束手站在宫门处,眼观鼻鼻观心一点都不敢四处乱瞄。
珊瑚的这份谨慎姿态叫瓜尔佳氏母女也束缚起来,安静的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其实公爵夫人这次进宫后心里面就一直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总是觉得宫里面变化颇大,以往进宫的时候好歹跟着带路的宫女太监们还能jiāo谈两句,有时在路上遇到的当值宫人脸上也会有些笑容或是其他表qíng。
可是今天她进宫后却感到宫里一片肃穆,别说当值宫人的笑脸了,连个哭脸都没看见,遇到的全部宫人都是一副表qíng,那就是面无表qíng俗称面瘫脸,伯爵夫人曾听自家老爷说过,太子殿下就是常年挂着一副面瘫脸的,莫非这些宫人在模仿太子殿下?
她哪知道宫里面的气氛变化全部是澜惠的影响呢?现在澜惠已经把宫里面的大权基本掌握在手,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掌宫权jiāo给了澜惠,那对宫人的要求自然是与原先的四妃不同的。而澜惠受四阿哥影响颇大,平时对下人管束最是讲究规矩,说笑玩闹不知尊卑等等全部杜绝。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小宫女的一句话要把她调走了。
所以被澜惠管理的宫人们,就从早先的幸福生活中‘醒’了过来,被澜惠治的服服帖帖的,哪个要是在不当值的时候乱走乱逛,或是在当值的时候嬉笑打闹,全部送到慎行司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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