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摩挲着椅子扶手,半晌才淡淡的说道:“许是皇阿玛对我还有些防备吧要不然也不会gān看着老三给我使绊子。”
十四阿哥撇了撇嘴,嘟囔道:“弟弟说句大不敬的话,皇阿玛是不是有些太注重权利了,既然已经立了您做太子了,也该下放点权利了。再说他老人家身子骨不慡利,不休养好了能行么?弟弟听说皇阿玛平时虽是叫您监国,可是也经常叫张廷玉那帮子臣子询问政事的。”
四阿哥看着十四阿哥一脸似笑非笑的表qíng,淡淡的说道:“你说的倒是简单,要给你六十年的皇权你能说放就放么?咱们爱新觉罗家的男儿有几个能如此潇洒的,谁不是把权利把的死死的,生怕别人碰上一丁半点?其实皇阿玛这么做也很正常,要是我有了这份权利,也是放不下的。”
十四阿哥苦笑了一下说道:“可不是么?太子四哥说的有道理。这么一说弟弟还真有些佩服八哥呢八哥可是自从毙鹰事件后就只在府中宠妻教子了。咱们都没八哥那份魄力。”
四阿哥有些无语的看向十四阿哥,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不是成天跟那帮兵油子在一起脑子都不会转了?你以为老八就那么老实?别看他现在足不出户跟个大家闺秀似的,其实人家是不出门足可知天下事的。他手底下那帮八爷党的肱骨可不会轻易放弃他,撇了他的多是墙头糙罢了只不过老八到了是没掺和到我和三哥的事中间,算是聪明的了。”
十四阿哥大张着嘴,半晌才闭上,皱着眉头说道:“有那帮子八爷党在朝中,以后做事可就束手束脚了,四哥要是继位了,可得想法子把那些人收拾一下。只不过八哥毕竟是咱们兄弟,能放过就放一下吧八哥还是挺晓事的。”
四阿哥闻言颔首,感叹道:“那是当然,谁想百年够没个好名声的?”
“得,说着说着扯远了,太子四哥您看皇阿玛会不会给额娘升分位啊?弟弟看额娘对这事很在意的样子,真不用弟弟去问问皇阿玛么?弟弟如今刚得了功劳,皇阿玛应该不会惩罚弟弟什么的。”十四阿哥关心的说道。
“还是别问了,除非皇阿玛要废掉我这个太子,要不然的话早晚会给额娘进位份的。你别去触皇阿玛的霉头,再引得皇阿玛误会咱们居心叵测就不好了。安安稳稳的过上些年岁,顺利继位才好。再说你要是真惹怒皇阿玛,别再弄得丢了抚远大将军的职位。”四阿哥说道。
十四阿哥闻言郁闷的应了,又拉着四阿哥问了些朝上的局势,四阿哥也一一答了,等过了一个时辰见十四阿哥神色疲惫,于是叫人把十四阿哥送了回去,自己则坐在书案前沉思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十四阿哥忙的脚不沾地,又是庆功宴又是家宴最后还有兄弟间的小宴各亲戚大臣家的饮宴,总之吃的十四阿哥满嘴油光,没多长时间去了西北后减掉的ròu就长了出来,乐得德妃高兴得很,总念叨着京城的水土养人,比西北那边好上百倍。
其实十四阿哥心里面是极不耐烦的,成天有人捧着奉承着,一句话非得拐了十个八个弯才说,哪有军营里和众将士说话痛快?再说十四阿哥是四阿哥的胞弟,这回他回来后也有一些通过他想要jiāo好四阿哥的人物存在,弄得十四阿哥更烦躁了。
搁谁能忍得了别人夸着自己最后夸到哥哥头上的?话说西北打仗可不是四阿哥去的。
四阿哥也知道这些,偶尔就把十四阿哥叫到毓庆宫来,让澜惠下厨拿空间中慡口的蔬菜做些吃食,两兄弟吃些清淡的也帮十四阿哥换换口味,毕竟外面饮宴可都是大鱼大ròu为主的,搁谁成天吃也该腻了。
四阿哥的日子过得表面上风光无限,内地里如履薄冰,虽是不怎么好受,不过总算到了康熙六十年了。
康熙帝御极六十周年,古往今来可算是头一份了,所以这一年的新年宫里面过得很是热闹,虽然康熙总说着简单办办就好,可是澜惠和四阿哥却不能简单听听不是?
四阿哥亲自跟澜惠一起定制了新年的一些习俗和宴会,又拿去给康熙过目检查,康熙见后笑着夸赞了四阿哥两句,然后就颔首算是应下了四阿哥的安排。
而四阿哥也并没有把所有事qíng扔给澜惠,毕竟像祭祖或是除夕时乾清宫的国宴还是需要四阿哥来组织的,两人忙成了陀螺,白天在宫里来回奔波安排着,晚上才有空进空间中舒坦几日,弄到最后跟着他们的奴才都瘦了几斤,澜惠和四阿哥却因为在空间中吃得好睡得好而胖了一些。倒叫人啧啧称奇了等到chūn节那天,澜惠和四阿哥都身着礼服,四阿哥那边先是跟着康熙身后在保和殿设国宴。按惯例,庆典之日皇家要在太和殿举行规模盛大的国宴,但惟独康熙是个例外,康熙的国宴都是设在保和殿的。这是因为太和殿是顺治皇帝大丧行礼的地方,因此康熙避开了太和殿,选择了保和殿。
国宴在正午时举行,设宴桌210席,用羊百只、酒百瓶。来参加国宴的王公贵族和文武大臣的座位非常讲究,充分qiáng调了康熙至高无上的威严,而宴间的各种制度也处处显示等级差别。
第四百五十章如愿以偿的德妃
澜惠这回也在毓庆宫里招待着前来的嫔妃和诰命夫人,整个毓庆宫的正殿因为这些人的存在热热闹闹的,澜惠奉德妃坐在首位,自己坐在左下首,剩余的人也都是按着等级排座,大家轻声各自jiāo谈着,有资格上前跟澜惠和德妃说话的却是不多。
其实把这些人安排在毓庆宫也让澜惠挺别扭的,毕竟还有德妃这个婆婆在上面呢可是康熙一日不给德妃进位份,澜惠的品级就一日在德妃之上,像这种庆典之类的活动来的诰命夫人和宗室福晋也得澜惠来招待,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澜惠都有些如坐针毡的,生怕德妃要是一个小心眼记恨了澜惠就惨了。
婆婆给的小鞋不好穿呢
好在过后德妃只给澜惠两天脸色看也就把这事放下了,从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芥蒂来。
“呦太子妃娘娘,您怎么没坐上首呢?这可不合规矩啊?”荣妃今儿个来的比较晚,偏还事多,刚坐下就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众人闻言纷纷向上看去,见德妃正坐在澜惠上首,想起德妃的封号只是给妃罢了,嫉妒的心里面对荣妃的勇敢行为暗慡,看热闹的想着把火点着,让澜惠或德妃跟荣妃闹得越大越好。有些跟澜惠一脉亲近的琢磨着帮澜惠说话,不就是gān嘴仗么,谁说不过谁啊?还有些息事宁人顾全大局的则想着调和一下,免得大过年的闹出事来。一时间正殿内众人神qíng各异,世间百态不一而足。
德妃也是跟荣妃斗了大半年了,什么阵仗没见过,再加上前一段时间澜惠说的那话她也仔细想过,反正将来的太后是她,能享受后福的人也是她,等当了太后荣妃一个小小的太妃还不是说nüè就nüè,这时候跟她叽歪什么,没得失了身份。
于是德妃稳稳的坐在上首,把主战场让给了澜惠,她还是很相信自家媳妇的嘴皮子的。
果然澜惠看德妃雍容华贵的坐在那,仿佛没听到荣妃说的话似的,只好把事揽在自己身上,她端庄的坐在那,用眼角打量了荣妃一番,扯了扯嘴角扯出个笑容慢悠悠的说道:“荣母妃可能是不懂‘百善孝为先’这句话吧要不然也不会问出这种问题。”说完拿帕子擦了擦嘴角,好像对跟荣妃说话很不屑似的。
‘哗’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都汇聚在了荣妃身上,心想着这位被鄙视了,太子妃很牛啊,一句话把荣妃埋汰成不懂孝弟之道的人了。不晓得荣妃听了是个什么表qíng啊荣妃的表qíng还真是相当jīng彩,跟个调色盘似的,有红有白有黑,当真有意思。
三福晋一直在旁边搀着荣妃,这会子见荣妃败下阵来也是一阵脸红,当然她那完全是气的。只见三福晋恨恨的瞪了澜惠一眼,刚想说话,就听澜惠板着脸说道:“三嫂,您那眼睛周围的肌ròu可要控制好了,别让本宫误会您对本宫无礼才是,要不然一个不敬的罪名安在您头上,本宫可就不好意思了。”
三福晋眼角抽了抽,倒是再不敢明目张胆的瞪澜惠了,只是心里面憋气的很,想找回场子又不知说什么。
这时荣妃开口了,只见她哼了一声说道:“太子妃娘娘,别怪本宫拿母妃的身份说您,诚亲王福晋好歹是您的长嫂,就是如今您成了太子妃,也不好这么跟长嫂说话吧刚才您还说过‘孝’这个字呢要知道长嫂如母啊”
“长嫂如母?本宫的儿媳又不是没娘的孩子,她额娘在这呢荣姐姐不会当本宫不存在吧”德妃怒了,一点面子不给的反驳了荣妃的话。
澜惠听了心里好笑,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以掩饰笑意,心里面给德妃竖起了大拇指,攒了一声额娘威武而荣妃此时可是真快下不来台了,拉长着脸坐在那,感觉好似所有人都在笑话她一样,真是如坐针毡啊德妃和澜惠胜了一局,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毕竟闹出笑话来也是给别人看的,她俩还真没有给人现场看戏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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