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惠见德妃面上有些惶惶然,忙接着哭道:“儿媳最近为皇上的事急得够呛,皇上本就cao劳于政事,为了守孝吃用的东西亦不丰盛,皇上还不叫后1宫的嫔妃们近身,平时连松散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儿媳为了这个愁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求皇额娘体谅啊呜呜”
德妃听了一惊,慌忙问道:“你说皇帝吃用的东西不丰盛?莫非皇帝现在仍在茹素?”
“嗯”澜惠泪眼汪汪的点头说道。
德妃急得慌忙起身,边往外走边斥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跟哀家说,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不行,哀家得看看去,皇帝的身体关乎天下万民,怎可如此糟蹋。”
澜惠忙给老嬷嬷使了个眼色,见老嬷嬷劝住德妃后才说道:“皇额娘别急,皇上还在养心殿跟大臣们在一块呢您听儿媳说,儿媳已经jiāo待好御膳房了,给皇上的膳食虽是素菜,但里面的高汤和配菜都是荤物,儿媳还叮嘱他们每日给皇上熬些补身子的浓汤,皇上身子并无大碍的。”
老嬷嬷也劝道:“太后娘娘,还是等皇上明早来请安时再叮嘱一下吧这段时间听说西北那边快到决战的时候了,皇上肯定正忙着呢”
德妃对老嬷嬷的话还是听上几分的,见状也就不急着往外走了,只回来坐下后,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澜惠,没好气的说道:“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哪有一国之母哭成这样的,还不给哀家收了眼泪。”
澜惠闻言默默的捏着帕子的另一角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没一会就不哭了。
这会子德妃被澜惠哭的有些头疼,抚着额角说道:“你派个太医到伯爵府上看看,瞧瞧瓜尔佳格格是不是真的毁了容貌。皇上即使要守孝,哀家这头招几个看得上眼的人进宫说说话也耽误不了什么,回头哀家跟皇上说去,伯爵家的格格本就是先皇要指给皇上的。你回头也劝劝皇上,别竟顾着吃醋忘了先皇的口谕。”
澜惠乖巧的应了一声,见德妃冲她挥手后,默默的退了下去。
等走出慈宁宫后,澜惠的脸色才yīn沉下来,她一路向翊坤宫走着,渐渐的yīn沉的脸色逐渐明朗,回到自己的宫殿后更是泛出一丝冷笑,挥手叫剩下的人退出去后,才对着珊瑚吩咐道:“看着点,要是伯爵家又有女儿进宫的话,就按这个惊马毁容的安排,她们不是愿意来么?那就别怪本宫毁了她们的容貌了。”
珊瑚应了一声,见澜惠不自觉的揉着膝盖,忙说道:“皇后娘娘,奴婢拿些药出来,您抹一抹吧”
澜惠摇头道:“那倒不用,刚才咱们去的时候不是事先套好了护膝么?要不然现在就不是这样了。对了,把这帕子拿去洗了,记得避着点人。”
说着澜惠把刚才擦了她颇多眼泪的帕子jiāo给珊瑚,珊瑚忙接了过去,小心的揣在怀中,想着皇后娘娘先前在帕子右下角弄得那些姜汁,还真管用呢刚才皇后娘娘眼泪止都止不住,全是这帕子的功劳了。自己得小心点,还是在房间内偷偷洗好才是,可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了。
澜惠这边刚休息一会,就听到门外传来声音,原来是四阿哥来了,澜惠哼了一声,只管歪在榻上并不起身,这位爷的额娘都开始算计到自己身上了,自己还给他什么好脸色?
第四百五十八章澜惠出宫
四阿哥刚进院子就见本来应该在殿门口等她的澜惠并不在,心中有些纳闷又有些不悦,大步走进去后见澜惠懒洋洋的歪在榻上,不由皱着眉头说道:“这是怎么了?”
澜惠抬眼瞄了四阿哥一下,慢悠悠的起身给他行了个礼,说了句:“臣妾给皇上请安。”然后就自发的站了起来,又歪在了榻上。
四阿哥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大步走到榻前,盯着澜惠的眼睛一字一字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澜惠撇撇嘴说道:“别跟我说皇上在太后那没眼线,明知故问什么的最没劲了。”
四阿哥听后一甩袍子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沉着声说道:“皇额娘毕竟是长辈,有些事你不好做的太过。”
澜惠听了心里一股火窜出来,这人太无耻了,难道她就得总是这么憋屈的活着,受他们一家子的欺压?先是公公,这公公是皇帝掌握生杀大权,她也就忍了。可是公公死了婆婆就紧接着来了,她凭什么就得受这份气,熬了这些年终于成了一国之母,她又不揽权又不掺和朝政,安安分分的在后1宫主事,这样还不够,还得上赶着伺候这么一个处处想着自己反而来找她麻烦的婆婆。
好么,现在这位以往的战友四阿哥也变了,当了皇帝了不起么?她看四阿哥最近有些太飘飘然了澜惠斜了四阿哥一眼,气的胸口不停起伏,半晌才压下心中的火气,yīn阳怪气的说道:“呦我还真不知道哪做的过了,是不让太后联合瓜尔佳氏给我找麻烦没好好受着,还是受了太后训斥又是跪又是哭的不够真诚呢?皇上真应该好好跟我说个明白了,要不然我这个依附皇上的小小皇后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四阿哥哪听过澜惠yīn阳怪气的这么说话,一时间也很是生气,说起来他这辈子也太顺了,没了子嗣稀少,没了兄弟反目,没了母子不合,最后还能做太子做皇上,一点大的波澜都没有,这会子更是刚坐上龙椅意气风发的时候,听了一向乖巧顺服的澜惠这么说话,四阿哥心中那股子火气就别提了。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对着澜惠冷声说道:“要是你跟皇额娘说话时就是这个态度,那朕还真得想想你以往的样子是不是装的了。怎么,做了皇后就原形毕露了?别忘了还有朕在呢”
澜惠听了这话有那么片刻的愣滞,只是很快她就哈哈笑了起来,慢慢的眼泪都笑了出来,指着四阿哥笑得前仰后合,最后更是气都喘不匀了。
四阿哥心有点慌,想起刚才自己说的气话,不由暗啐了一句自己真够混账的。但许是皇位做的太舒服,万人之上的感觉太慡了,他一时之间还真无法说出讨好的话来。
也就在四阿哥犹豫的这么一会,澜惠渐渐收了笑,冷眼看着四阿哥说道:“皇上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臣妾这不欢迎皇上,皇上无事的话就请吧”
看着四阿哥脸上有点点懊恼又有点点恼怒的样子,澜惠心内泛起一阵冷笑,相信一个皇帝的感qíng真不如相信鬼了。养只狗这么多年都比他这个皇帝重感qíng。以往她错的太离谱了,以为这人真能为她撑起一片天来,其实也就是一个耳根子软的老封建罢了真好笑,让她孝顺德妃?德妃谁啊?她凭什么孝顺的卑躬屈膝的,在这古代这么些年,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在那人人平等的社会里穿来的了。这些年别的没学会,一个忍字让她学了个十成十,她的委屈跟谁说去?四阿哥今儿个既然敢这么质问她,以后也没必要再信这个男人了,都说天家无qíng,她现在是真知道这句话有多正确了。
过了半晌四阿哥还是一动不动,澜惠冷笑连连,直接起身说道:“皇上既然愿意在这待着,那臣妾就告辞了。”
说着直接向外走去,四阿哥抬起脚步想拉住澜惠,却叫澜惠直接用个jīng神力网把他网在了原地,然后不看他难看的脸色,出了殿门把珊瑚叫来吩咐道:“去叫张嬷嬷过来,再叫两个人把梦瑶和彤彤带来,咱们出宫。”
珊瑚脸色一变,刚要说什么,就叫澜惠一个锐利的眼神扫了过去,只好有些担忧的向殿内看了一眼,紧忙下去找人了。
这时旁边的高无庸硬着头皮凑了过来,对着澜惠小心的问道:“皇后娘娘是要出宫么?这个、这个不知道要去哪里?皇上呢?”
澜惠似笑非笑的看了高无庸一眼,冷声说道:“皇上在殿内休息了,你明个一早再进去伺候吧至于本宫要去哪?高总管真的要知道么?”
高无庸哆嗦了一下,但还是衷心占上,小心又惶恐的说道:“殿内也没个奴才伺候着皇上,要不奴才进去服侍着?”
澜惠见门口的宫人不少都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假笑着说道:“既然高总管想要亲自进去伺候着皇上,那就进去吧只不过皇上回头怪罪下来,可别怨本宫才好。”
“不敢,不敢”高无庸忙说道,然后见澜惠没什么不悦才轻轻打开殿门走了进去。结果这位忠心耿耿的高总管就看到自家皇上主子一副迈步的姿势僵硬在殿内,他刚要惊叫出声,就发现自己全身都动弹不得,连说话都不行了。
而这时澜惠在外面冷哼了一声,甩甩袖子,见梦瑶和彤彤已经带着奴才们走了过来,吩咐道:“走吧出宫”
梦瑶刚要说什么,不过见自家额娘脸色黑得很,只好跟上。澜惠则在临走前又把jīng神力网凝结在殿门处,保证那些jīng神力不经过一晚上的时间是消散不了的,这才作罢想来等四阿哥出了‘牢笼’的时候,她早就出宫去了。至于四阿哥站一宿累不累的问题,她压根就不曾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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