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氏被四阿哥扔给十四阿哥了,气坏了一些人也羡煞了一些人。安氏这小姑娘也很镇定,从头到尾无论是回答不出四阿哥的问题还是听到四阿哥的指婚旨意,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连澜惠都对这孩子侧目起来,心想着把她给了十四阿哥也不亏了,只是以后她最好少进宫看德妃,德妃经过四阿哥这么不给面子的事心底对她指不定多讨厌了。
德妃对安氏果然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了,四阿哥既然开了口她这个太后也不好拆台,只是这事忒没面子,德妃内心纠结着是否要开口提一下另外两个人选,要是四阿哥同样用这种方式驳了的话德妃的脸就丢到整个京城了。
还没等德妃想好是否要开口说一下另两个秀女的时候,四阿哥已经开始留牌子了,他走到几个需要亲自指婚的秀女身边把牌子都留了下来,这里面有富察氏、吴扎库氏、祖氏、凌薇等人,澜惠对这些秀女都了解得透透的,看四阿哥留的不是给儿子的就是给兄弟的,还有几个是给宗室王爷的世子的,全都是有主的。
这么一看澜惠嘴角就翘了起来,看向四阿哥的目光也柔和了很多。
德妃那边却因为看着四阿哥毫不留qíng的撂了自己挑选的另外两个入宫秀女的牌子而越发的脸色yīn沉了,要不是这场合人太多,估计她就要摆着太后的架子好好质问四阿哥一番了。
至于佟佳氏脸色又差了很多,本来就有些病态的面容更看不得了,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她在心里掰着手指头计算今年需要指婚的皇阿哥和宗室人选,最后无奈的承认四阿哥留的人比需要指婚的人多多了。当然等到过了今晚她就该知道还有好多宗室们的侧福晋人选她并没有计算在内的。
至于耿氏眼看着四阿哥把刘氏的牌子撂了之后,最后的希望也被打破了。而乌雅氏见四阿哥没有把德妃相中的那三个人留下就已经烧高香了,她现在在宫中如鱼得水离不开自己同德妃相同的姓氏的原因,要是德妃找了新的人提拔的话,她的日子会是最不好过的。
“好了,留了牌子的回储秀宫,剩下的人各自回家吧!”四阿哥忙活完之后说道。
秀女们恭敬的福了福身,各自下去了,是喜是忧都是她们自己的想法了,总之在场的这些主子可没人管这些。
德妃看了四阿哥一眼尽量平静的开口说道:“皇帝陪哀家回慈宁宫一趟,皇后你们先各自回宫吧!”
澜惠看着德妃跟四阿哥走了,这才带着人浩浩dàngdàng的回了翊坤宫,一进殿门她就对珊瑚吩咐道:“盯着点慈宁宫的动静,皇上出来后就通知我一声。”
慈宁宫里此时的空气好像凝结了一样,德妃坐在首座上一言不发,四阿哥在旁边站着也紧抿着薄唇,殿内一个宫人都没有,只有两母子一坐一立的静默着,像是bào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打破这份宁静的还是德妃,只见德妃突然泪流满面,带着长长甲套的手狠狠地拍了桌子一下,另一只手略微有些颤抖的指着四阿哥,开口略有些哽咽的说道:“你——你是哀家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吗?是哀家心心念念因为没有亲自抚养而时刻惦记的孩子吗?你刚刚都做了什么?”
四阿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瞳向漩涡一样紧紧的盯着德妃的双眼,好像要让她看到自己的内心似的,开口说道:“皇额娘,那您记得孝懿仁皇后去世之后,朕回到您身边时,您对朕是什么态度吗?”
一句话打碎了德妃之前营造的气氛,德妃哪里记不得,那时她心心念念的可不是这个被别人抚养长大的的长子,而是自己刚生下来的幼子,当时她对四阿哥的态度基本称得上是视而不见的,她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这么动之以qíng。
四阿哥转开视线,用他那低沉磁xing的声音平淡的说道:“儿臣的xing子不好,皇额娘也十分倔qiáng,那时候要不是澜儿从中撮合,就凭咱们母子相似的xing格要想像之后那样和平共处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您不用说别的,儿臣在您心中其实永远比不上十四弟,儿臣知道得很。儿臣只希望皇额娘享受做太后的荣耀,少动些心思,儿臣总是会孝敬您的。那几个秀女是什么人有什么用处对皇额娘的私心多么重要,儿臣不愿提,儿臣只是想要一个平静的后宫,儿臣不想一边cao心前朝的事一边还要平衡后宫的势力,太累了,您的家族尊贵显赫,用得着那女人维持这种显赫吗?多培养些优秀子弟,儿臣不会放着不用的,您好自为之吧!儿臣的耐心是有限的。”说完四阿哥起身看了德妃一眼,转身走了。
第五百零八章回圆明园和弘历要人
四阿哥回到养心殿后就把随侍的宫人们全都撵了出去,然后独自坐在龙椅上沉默着。
澜惠只知道四阿哥出了慈宁宫后就回养心殿了,她自己在翊坤宫就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来,这次的选秀德妃做了多长时间的准备她可是清楚得很,那几个被德妃千挑万选要给四阿哥的女人承载了德妃多大的希望澜惠也知道,四阿哥今天这么抹了德妃的面子,以德妃的xing子还不晓得要跟四阿哥说什么呢,澜惠最终还是坐不住了,衣服也没换,带着宫人就向养心殿走去。
“吱呀——”一声门响,澜惠背着夕阳从殿外走了进来,她看见四阿哥的手正下意识的摩挲着龙椅上面的明huáng锦缎,听到开门声后抬起头来直直的注视着走进来的自己。
澜惠深吸口气,走过去对着四阿哥福身说道:“臣妾参见皇上。”
四阿哥看到澜惠的请安后蹭得一下从龙椅上站起身,绕过御案来到澜惠身边,拉着澜惠的手亲自扶起她,然后拽着澜惠来到龙椅边坐下后就把她抱在了腿上。
四阿哥脑袋搭在澜惠的肩膀上闷闷的说道:“先别出声,让朕静一静。”
澜惠点了点头,两人就此沉默了下来,直到天渐渐黑了,偌大的养心殿内也陷入黑暗后,四阿哥才用着轻松的语气开口说道:“澜儿,朕还是说话算话的。”
澜惠“嗯——”了一声,四阿哥又说道:“澜儿,弘历他们的指婚旨意下了之后咱们就回圆明园吧!”
澜惠还是“嗯——”了一声。
四阿哥收紧了手臂,然后放开澜惠对外扬声吩咐道:“来人!”
很快就见高无庸当先走了进来,四阿哥吩咐道:“去叫御膳房准备晚膳吧。”
高无庸吩咐自己带的徒弟去通知御膳房了,另外又叫进殿几个小太监点亮蜡烛并殿内随侍。
四阿哥则打起jīng神来拉着澜惠在一边商讨着需要指婚的人选,澜惠对这些事早就胸有成竹了,四阿哥一边听着澜惠的话,一边执笔开始写指婚的圣旨,这些需要四阿哥亲自书写指婚旨意的并不多。也就是弘历他们三个阿哥还有像允禧之类的四阿哥的兄弟了。剩下的那些人由四阿哥口述,专门负责拟旨的大臣书写就行。
四阿哥把几个儿子和兄弟的婚事弄妥当之后,晚膳也送了上来。两人用了膳就抱着今儿个四阿哥需要完成的折子进了空间,至于德妃则谁也不曾提过。
第二天储秀宫的秀女们除了一个海氏被封为答应之外,别的人都被送回家了,接着就是圣旨陆续的下发各个秀女家里,内务府也忙着cao办一批接一批的宗室的大婚事宜。
四阿哥在给三个即将成婚的儿子分府之后,就带着澜惠回了圆明园了,至于儿子的大婚,叫那些内务府的官员们到圆明园来通报好了,毕竟在四阿哥搬到圆明园后,基本上连早朝都已经连着搬过来了,那些官员们办公也都基本上这座园子内,倒是没什么可耽误的。
“皇额娘,您这有石榴吗?女儿想吃得紧!”珺瑶揣着个球大步流星的到了澜惠身边张嘴就问道。
“二姐,你可小心着点吧,前几天还听说你动了胎气,怎么这会走路还不看着点啊!姐夫知道了估计又要吓昏了。”梦瑶看着珺瑶很不赞成的说道。
原来珺瑶之前诊平安脉的时候诊出了一个月的身孕,阿尔斯楞好说歹说的安抚着珺瑶躁动的qíng绪,好歹让她在怀孕最危险的前三个月平安渡过了,可是偏偏珺瑶这次怀胎qíng绪十分不稳,被阿尔斯楞圈了两个月心里闷得够呛,在刚出了三个月的时候上蹿下跳的动了胎气,见了红,下得阿尔斯楞当场就晕了,虽然很快就自行苏醒了过来,可是还是被大家伙知道了。
阿尔斯楞那么大块头被媳妇吓得晕倒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说阿尔斯楞没脸见人,就是珺瑶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于是两口子卷着铺盖跑到圆明园避人来了,今儿个是他们刚到的第一天。
“瞎说什么呢!”珺瑶很没气势的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就坐在了澜惠身边,拉着澜惠的袖子央求道:“皇额娘,到底有没有啊?女儿想吃得不得了,从昨晚就想念石榴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了。要不是怕您和皇阿玛已经休息了,女儿早就过来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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