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中,没有南乔。
这让李言很失望,勉qiáng在chuáng上对十三阿哥行礼道:“见过十三爷。我行动不便,不好行礼,您别介意。”
对李言的qíng况,十三自然是了解的,他走到李言身边,道:“行了,你躺着吧,我是来传圣旨的,你qíng况特殊,就这着接吧。”说完拿出圣旨,正色朗声,足有一分钟才宣读完毕,将圣旨递给李言,道:“这里的工程差不多了,皇阿玛特许你上京虚职。”
李言将圣旨收起,摇头道:“南乔还没有消息,我需要留在这儿等他。”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动作的原因。他心中清楚地知道南乔突然离开一定是感受到自己受伤,也笃定南乔一定会来找他,而这里的地址他也曾清清楚楚地在信中对南乔描绘过,因而他不能走。不是单纯地因为他腿脚不便,不能移动,而是因为他要在这儿等待。如果他现在知道南乔困在何处,就算是爬,也是要爬去的“圣旨上也没让你即刻起身,延几日无妨。”说起依旧不见人的十七和南乔,十三也有些忧心,他找了把椅子坐下,道:“京城朝阳门有个故衣铺子说有个小姐摸样的人曾在他们那儿买走了很多男孩穿的旧衣物,现在已经可以断定那就是南乔。而有行人曾经在朝阳门外的官道上看到一个穷小子和一个富少爷争执,听描述应该是十七和南乔。”
李言忙问道:“然后呢?”到达这里的其他人只知道南乔和十七同时走失,并不清楚这些细节。
“然后,有人在德州码头上看见两个穷小子住店,但是不是两人不能确定。因而据小二说,画像虽有些模糊相似,但那两个确实是地道的穷小子。”十三皱眉道:“然后这两个小子不告而别,再次消失了。”
“没有其他的消息么?”李言追问道。这一点儿线索,只能看出两人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用处不大。
十三道:“然后,我们在水路、陆路都设下了盘查人员,如果两人真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不该找不到啊?”
找不到……没有线索……李言痛苦地揉了揉脑袋。
这个李言,倒是对那小丫头挺关心的。十三笑着拍了拍李言的肩膀,安慰道:“四哥说,只要十七弟是和南乔那丫头在一起的,安全上就不用担心,虽然不知道那小丫头能有什么能耐,但是我相信四哥的眼光和判断。而十七弟,无论他的侍卫们跟多紧,他都能够甩掉开溜,滑头的很。我们用不着太担心,只要没有生命危险,让他们吃点苦也是好的。”
李言苦笑应下。他也相信南乔不会出什么了不起的意外,但是心中,就是忍不住地悬着心。
十三瞅了瞅李言完全没有了往日淡定儒雅的风范,不由得揶揄道:“瞧你,哪像个养病的少爷,整一个难民”然后看见李秀站在角落,知道她曾是李言的婢女,就斥责道:“有你这么照顾主子的么?头发也不梳好”
李秀心中一喜,赶紧上前道:“是,奴婢这就梳”说着取过梳子,为李言梳理起发辫来。而李言别扭地张了张嘴,碍于十三在,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任由李秀伺候。这一下,让李秀心中更加欢喜起来,面色cháo红一片。
十三没注意两人间的怪异,只悠闲地喝着茶。这一路快马加鞭地过来,他也累的够呛。如今到了地头,也不用忙着回京,最起码找到十七那个小子再说。
“爷,有消息了”一个侍卫风尘仆仆地进来禀报道。
“快说”十三忙问道。说是相信两人不会有事,但没有确切的消息,到底是不能放心。
“第十分队传回消息,说扬州漕帮总舵中发现十七阿哥的衣物,也证实之前有两个八九岁的少年被送到那里。那里……那里有一个训练娈童的窝点……”
“娈童”十三闻言bào怒道:“来人我要亲自去查抄那些个渣滓连皇子都敢掳,没有王法了么”
李言心中也是燃起熊熊怒火,只是十三已经bào怒了,他反而冷静下来,问道:“那总舵在扬州何处?一共多少人?有监视起来了么?那两个少年如何了?”
侍卫忙道:“当晚扬州漕帮的大头目死在两个少年房中,然后宅子起火混乱不堪,窝点中大部分少年都逃离总舵,两个小爷应该也趁乱逃脱,如今不知所踪。至于衣物,则是官府验看杀人现场所得。十分队人员除留下两人在扬州继续寻找线索外,其他人都沿路北上,不过因为今早才得到消息出发,目前还没有什么发现。”
134你被她玷污了?
听到十七已经脱离了漕帮的控制,十三心气平和了许多,吩咐那侍卫继续打探之后,重新坐了下来,向李言解释道:“因为肯定了两人一路,而南乔的目的地多半是你这儿,我们的人手多布置在京城到淮yīn之间,苏州扬州一带人手只有少少几人……第十分队没有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实属无奈。”
李言也吁出一口气,道:“十三爷,淮yīn城加了人手了么?扬州离这儿并不远,现在离他们逃脱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多个时辰,算算时间,差不多就应该到了。”
十…了点头,还没待答话,就又听见院门口一阵喧闹,然后有人飞快地跑进来回禀道:“十七阿哥找到了两位小爷由红绫姑娘护送着,马上就到了”
李言和十三都是喜笑颜开,心头送了老大一口气。十三本想着去迎,瞧着李言也挣扎着要起身,赶紧将他按住,道:“大夫说你还不宜移动你老实坐可别残废了”这边李秀也赶忙拉住了他的胳膊。
李言笑了笑,目光紧紧地盯住门口。这个时候,他的心中眼中只有南乔,哪里有心思去注意别的?
很快,红绫护着两个小叫花子摸样的少年进来,十三瞧见两人只是有些láng狈,身上并无损伤,心中欢喜之下,指着两人哈哈大笑起来,道:“瞧你们两这样子活脱脱两个小乞丐”然后又指着南乔笑的更欢:“我记得你可是不缺银子花的,当初还讹诈了爷两百两呢,都花光了?”
南乔糙糙向十三行了礼,更懒得理会他的挖苦嘲讽,三步两步奔到李言chuáng边,也不说话,就在李言身上扒拉起来。
李言眼中微微湿润,捉住南乔的手,含笑道:“乔乔,傻丫头。我就是腿上受了点伤,已经快长好了。不用三天,又能活蹦乱跳的。”
“哦。”南乔伸手想掀开被子检查一番,但被李秀拦住,道:“乔乔小姐,少爷受伤的位置有些高,您不方便查看的。”
“这样啊。”南乔瞄了瞄李言的大腿,也没有坚持。李言说快好了,那就应该是真的不碍事了,对于这种很严肃的事qíng,他绝不会说谎安慰她。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李秀,见她一身小妇人打扮,惊讶了一下,然后甜甜笑道:“咦?秀姐姐你成亲了么?恭喜恭喜,回头补给你礼物。”虽然李秀曾经对李言有过觊觎,但现在人家已经嫁人了,她南乔也不是记仇之人,因而这一声恭喜真是发自内心的,就连称呼也沿用了旧时,而且,李言无恙,她心中欢喜,说话也甜蜜起来。
李言一听李秀说话就知道要糟糕,听见南乔如此问话,更是头痛,甩开李秀扶着他的双手,警告地瞪了李秀一眼,忙对南乔道:“乔乔……”
李秀后退几步,红着脸道:“奴婢……还没有成亲。只是已经不是姑娘身子,因而才换了装扮。”说完羞涩地撇了李言一眼,目光中qíng意绵绵、意味深长。
嗯?
这是什么意思?没结婚,却不是姑娘了?南乔目光扫过李秀,又扫过李言,突然觉得一阵眩晕。
而旁边十三却拍了拍李言的肩膀,打趣道:“真看不出来,你李言也……不过,人不风流妄少年嘛,嘿嘿……”
如果这还不能明白,那她就是个傻子了她千里迢迢、千辛万苦地来看他,竟然会看到这个一个结果?那还真不如……真不如……南乔蓦地一白,眼前一黑,就要栽倒。
“乔乔”
李言、十三、十七都是一起惊呼起来,而十七则瞬间扶住了南乔,关切地问道:“乔乔,你是不是太累了?来人——”
才不能就这样倒下南乔扶着十七的肩膀,从十七身上传来的血腥气息,让她脑海中一片殷红。李言……李言绝不是那样的人南乔闭了闭眼睛,又很快睁开,道:“我没事。只是,李言,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就知道,你一定肯听的李言忙道:“李秀,你先出去。两位阿哥,也请你们先出去一下,我与乔乔有私事要谈。”
“不,奴婢不出去”站在一旁的李秀突然抬起头。她不知道少爷要给南乔解释什么私事,但她直觉是关于她的事而且,现在房间之中可都是大人物,两个阿哥,一位很亲近的小姐,众多的侍卫仆人,正是落实她“名分”的好机会就像刚刚,有十三阿哥在场,少爷就没有反对自己接近“李秀”李言咬牙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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