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想一想,董鄂氏已经有两个嫡福晋了,虽然不是同一支的,但是,康熙怎么还能允许你们姓董鄂的再出一个嫡福晋?搞大串联不是?所以,乔乔,安啦。”李言说完含笑抿了一口茶,道:“再说,人不是总是说‘军队是个大熔炉’吗?说不定十七进去几年后,会觉得他自己仅仅追求qíng爱很傻很没出息呢。”
南乔点了点头。
其实,她认为李言所谓的潜规则倒是有一点道理,但后面关于十七的部分,她依然不十分认同:十七执拗的脾气一直让她印象深刻……但是,当未来没有到来的时候,讨论可能xing有何意义呢?徒增烦恼而已。
有关十七的消息不再在南乔耳边听到时,她也就将有关十七的问题暂且抛到了脑后,整日兴奋地穿着利索的骑装跑到山中游玩狩猎。有时候有李言陪着,有时候只有她带着几个身手不错的护卫前行。
值得一提的是,她真的有看见一只猛虎立在山顶的大石上,迎着头顶太阳的光芒,矫健而美丽……
看着面前她才完成的猛虎图,南乔满心欢喜。在这幅画上,她感觉到自己的绘画水准又进了一步……“栀子,看我画的如何?”
“小姐从来都是最棒的山上居然有这样威猛的老虎,只可惜我没能跟去,亲自去看一眼。”栀子眼馋地道。
栀子的伤势确实不重,但为了以防万一,在伤口结痂并完全脱落之前,南乔绝不允许她有任何剧烈动作。像打猎这样危险的,那当然是想也别想。因而,她只能一边为了被关心而满心幸福,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出去疯一样地玩耍而心生羡慕……
“走,今儿小姐我带你出门上街去”南乔收起晾gān油墨的画,准备这就去找人装裱,并顺便照顾栀子闷的发霉的心qíng。
“啊?太好了”幸福来的太突然,栀子有点儿不敢置信,高兴的几乎要跳了起来。
之所以没有跳起来,那是因为南乔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并警告道:“这么不老实,还是待在家里算了……”
“别去,小姐……”栀子有些傻眼地蔫掉,眼巴巴地哀求道:“小姐,奴婢从现在起都老老实实地成不成?小姐,求您了……奴婢真的是闷坏了……”
“保证?”
“保证”
南乔这才满意,使人给隔壁办公的李言送信打招呼,不出意外地等到了李言派来的衙役后,带着栀子和忠义二个护卫出了门。
栀子这还是到达保定府之后第一次上街,因此看什么都稀罕。她两只眼睛不住地东瞧西看,时不时还要注意到跟上南乔的脚步,虽然辛苦,但还好没有跟丢。
“咦?”栀子突然停了下来,盯着一个地方看个不停,眉头紧紧地拧在一块儿。
“怎么了?”南乔说是在前面走,但还是一直照顾到栀子的速度,没有走多块。栀子这一停,她也很快停了下来。
“小姐,您看那个女的,就是那边,被两个男的拉着,好像是要被卖身而正在哭的那个女的……”栀子疾走几步,掂起脚指点着。
“被卖的时候当然会哭……”南乔本没当回事——这中间或有不平或有委屈,但她既不是菩萨也不是天使,怎么管的了那么多?但她这么顺着栀子所指的方向一瞧,顿时觉得她今日似乎真的有必要扮演天使圣母这一类的角色了……
“小姐,您看她是不是很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栀子疑惑地道。
“跟上去。”南乔抿唇道。
栀子觉得那哭泣的女人面熟,是因为她仅仅见过那女的一次。而在南乔眼中,她就不止是面熟而已——虽然时隔两年,这女的从当初青涩的小姑娘长成了如今的大姑娘,但南乔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认错那一位,应该是李言所谓的三表妹叫孙紫芳的没错。
快活的日子如流水般哗哗地流过,在南英第二次来访之时,南乔也跟着告别了李言,踏上了返京的路程。
这一次的分别她没有什么感伤,因为属于她南乔名下的庄园和属于董鄂家的庄园都已经开始兴建,日后,她有的是机会来此。
“爷,要我说,乔乔还是要多往外走走,瞧她这才去一个月,脸上都能笑出花儿来了。”陈氏喜滋滋地拉住返家的南乔左看右看,嗔道:“只是晒黑了些。”
“没有吧?”南乔调皮地少少拉起点袖子看了看,撒娇道:“额娘骗人来着,乔乔这是健康色。”
然后她快活地让人取过包裹,献宝一样地将她这一月所得的各种皮子展示给陈氏看,最后将她所画的那副猛虎图献给了一直微笑着坐在一旁的宝柱。
“这么大只老虎,真的很漂亮”南乔比划道。
“画的不错,但是以后千万别冒险了”宝柱卷起画轴,责怪道:“那是老虎,不是猫。”
“女儿没敢靠近。”南乔解释道:“当时离的至少几十丈远,而且女儿也没敢做出什么挑衅的举动,就只是安静地看了一会儿。”
关于她途中被红绫袭击,致使栀子代她受伤一事,她十分理智地下了禁口令,不然,她完全能够想象的到家中会有的怎样的jī飞狗跳,而可能的结果是,她不仅这次出行会夭折,甚至以后的日子中也会被禁止出行……
说起来也是,仿佛是被诅咒了似的。遍数她仅有的几次离京,第一次跟着陈氏去上香,倒霉地碰见了四阿哥在处理事务,从此开始了她被监视的生涯;第二次离京往江南去,不仅迫不得已地带上了十七这个拖油瓶,而且一路上破折不断,没有一天顺利日子;第三次跟着李言上香,顺便度过积存的几天好时光吧,结果静瑜追了去;VIP卷223
VIP卷223
吴班头心中正在为这位小姐没有继续追问倚红楼是什么地方这样让她不好回答的问题而庆幸,突然听的南乔这样尖锐的一句,心头就是一个哆嗦。
bī良为chang的罪名可不是人人都能担的起的而且这倚红楼每个月可没少孝敬他若这名声传到新任的知府大人的耳中,他还能落的个好?
吴班头暗中擦了把汗,哈着腰赔笑道:“回小姐话,应该不会的。他们楼里的姑娘们几乎都能查到来处……白纸黑字的身契,在何处从何人手中买来的,都是写的清清楚楚,有根可查的。前面那位姑娘,说不定是父母被亲人卖的……小姐您是富贵人家可能不清楚,这穷人家若是碰个灾呀难呀的,都只能卖儿卖女,找点儿出路。小姐您看那位姑娘,身上穿的都不是什么好料子,也不合身,一定是穷人家的女儿……真是天可怜见的。”
被父母卖的?孙三表妹绝对不可能是被父母卖的。南乔微微动了动嘴角。
钟表厂运作起来之后,四阿哥给李言面子,让孙家舅舅揽了西北几个省份的买卖——那些蒙古王爷有钱着呢,孙家这一两年中家产绝对翻了一倍不止,怎么会到卖女儿地步?
“不若,小姐您将她买回来做个丫鬟?”把不住南乔的心意,吴班头小心地试探道。
其实跟了这一会儿,这吴班头心中早就纳闷了:若说这位知府大人特意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周全的千金小姐是要发善心,或者正义感过剩,看不惯这事件要去救人,那她为何一点都不像其他的小姐少爷们那种二话不问就冲上去抱打不平的样子呢?若说她不是为了救人……那这样一直跟着看一个姑娘家沦落风尘……这样的热闹,会不会太那啥了?
“唔……”对于吴班头的建议,南乔没有特别的表示,只是示意继续跟着。
而栀子则是皱眉不悦道:“该怎么做,我家小姐自有论断”
吴班头慌忙歉意称是。
又绕过了半条街,眼看前面就是风月街了,吴班头紧张地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停下来拱手恳求道:“小姐,前面就是那种地方,小姐您这样的贵人是不方便踏足的。您看?小姐,您就体谅体谅小的吧若是知府大人知道小的带您来这地儿,非扒了小的的皮不可”
南乔看了看前面各个大门悬挂着暗红色灯笼,和阁楼上晾晒的各式花花绿绿引人遐思的衣裳,而此时明明是早上十来点钟却是一片安静的街道,心知这是何处,也没有一探究竟的想法和好奇心,于是摸出几张共五百两银票递给董忠,道:“你和这位吴班头去跟着。恩,记得让人吓唬吓唬她,让她吃点儿小苦头就好,切记要保证她的清白,也不能让她胡乱说话……明白吗?”
“小的明白。”
两人虽然不知南乔为何是这个古怪的jiāo代,但还是知趣地点头应下,只是吴班头有些为难地道:“可是,知府大人让小的一直跟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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