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要gān涉要限制她的jiāo往jiāo际。
但她到底有没有脑子,去招惹本来就瞧她很特别的雍正她到底明白不明白什么是封建帝制她到底想过没想过这个时候的皇权是什么
乔乔啊乔乔……七年过去了,你为什么不明白这里是大清,不是三百年后的中国?你到底请不清楚,如今不是你说去领了结婚证,别人就必须尊重你的婚姻?就像当年你那个qiáng有力得老爹,也一样奈何你不得?
所以,他扣下了董忠,让她十日收不到他的消息。
只是,他又怕她惊慌起来胡思乱想,做下了傻事……于是十日后亲自进了京……
“李言?”
看见南乔明媚的脸庞上写满了惊喜,李言心中纵有千般的埋怨,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迎着心爱的人的笑脸,走上了台阶,走进了书房。
“李言,你怎么来了”南乔快活地道:“你看到董忠了没有?我十日前让他给你送信,到今日他还没回来呢我正想再派个人去你那里看看……你没看见他?那他该不是出意外了吧?”
“是我qiáng留住了他,不让他回的。”李言在书房一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伸手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嗯?
南乔愣了一下神,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李言抬起眼看了看她,仿佛奇怪她居然会这样问似的。
——心中虽然已经知道最后还是要原谅她,但他还是想表示自己很生气。
南乔皱了皱眉,随着李言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道:“李言,你在生气?”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又问:“为什么?”
李言没有回答,而是瞥了一眼她手中的帖子,反问道:“你拿的又是什么?我之前看你在发脾气……你又为什么?”
听了李言这一问,再看看手中差点儿被她用力毁掉的此时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地邀请函,一下子明白了李言这很绅士的愤怒是从何而来。
突然很脸红。
南乔扭了扭身体,有点儿不敢看李言,将邀请函往桌面上一丢,嘀咕道:“人家也不知道他会自作多qíng来着。人家只是人道主义援助……”
然后偷瞧李言的神色,发现他高高地挑起了眉,仿佛在说“继续啊,继续找借口啊”,终于说不下去,嘴皮子一张一合好几次,才泄气地道:“好吧,是我鲁莽了。”
只是鲁莽这样简单?李言抿了抿嘴唇。
南乔见他还不说话,身子往他身边挪了挪,伸出双手抱住了李言的右胳膊,不住摇晃着讨好道:“好啦好啦,是人家错了嘛。李言你大人有大量,不会太生气的吧,啊?是吧,亲爱的?”
少女软软的带着清香的身体偎依过来,那样可怜兮兮仿佛是他欺负了她的表qíng……李言心中一软,伸出胳膊揽了她,让她乖巧地伏在自己大腿上,叹息道:“我们不是在三百年后啊,乔乔。”
“恩恩,人家真的记住了……绝对记住了”南乔闻言使劲地点头,同时心中陶醉地道:李言的味道真好……
他从来都狠不下心去折磨她……
门外,粉萝不小心地往书房内瞄了一眼,看到这样相依相偎的qíng景吓的一大跳,双手猛然捂上自己的嘴,然后又迅速地放了下来,正了正神色,然后目光不停地在小院中扫视。但凡有谁靠近一点儿的,立即被她支的远远的……
夕阳从窗棂溜了进来,在两人身上洒下一片橘huáng色温暖的光。
这样的相偎相依,已经多久没有了呢?真叫人舍不得离开……李言缓缓地推开南乔,扶着她坐好,取了邀请函扫了一眼,问道:“说说,你回来后都发生什么了?”
——这到底是三百年前的大清。没有真正地拜过堂,他们都要注意守着规矩。
南乔听他问,心想,若是将太后差点儿赐婚的事qíng跟他说了,李言会不会勃然大怒、转身拂袖离去呢?
她目光闪闪躲躲半晌,最后还是认命地坦白道:“我耳朵能听见人言之后,正好十六阿哥给送温泉庄子的设计图……我头脑一热,就让当时照顾我的那两个会按摩的奴婢给了十六阿哥……回京之后也只是收到些赏花听戏的帖子,我没有去……中秋节宴会上,雍正想来的消息传回来……太后找到了我……我qíng急之下扯出了十六阿哥当挡箭牌……今儿他好像回京了,让两个奴婢来……送了帖子,说……”
“说……”南乔口中咬着这个字,有点儿不敢继续下去。
当她说道太后想要赐婚的时候,李言面上似乎很平静,但她分明看见了李言手中握住的茶盏中,茶水有在激烈的晃动……若她说出那八个字,他会不会冲出去,找雍正算账?
“说什么?”
平静的声音,怎么听都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南乔心虚地撇过头,声音如同蚊呐:“他说‘为难qíng义,或敢相忘’……”
话没落音,就听见“砰”的一声南乔忙转过头,见李言一拳砸在桌面上,那坚硬的红木硬生生地出现了无数个裂痕
“哇李言你太帅了这就是内功吗?”南乔伸手摸着桌面上的裂痕,眼中出现无数个崇拜的小星星。又抱住他的拳头仔细查看,道:“手有些红了吔……疼不疼?来,我给揉揉……”
“别闹……”李言僵直的身体松了下来,看向南乔,一脸的哭笑不得。她这样闹他,他的脸哪还能崩的住?
“好啦,别生气嘛”南乔吐了吐舌头,再次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大不了我放他鸽子,不去他那里就是了你说他都一个几十岁的大叔了,兰儿都比我还大两岁呢,怎么还会自作多qíng?真是不害羞”
然后抓过邀请函,就要将其撕碎。
“别……”李言一手拦住了南乔,一手揉了揉太阳xué,道:“别急着撕,让我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有什么好想的”南乔小嘴一噘,嚷嚷道:“反正我是不会去的恩,我不管了你走的时候我就跟着你去保定,一直到选秀之前都不回京城来了”
“净说傻话……”李言搂了搂南乔,望着桌上那张邀请函,眼中闪过一道jīng光。
雍王府。
深深的jú花院内,铺满了一地金huáng色的落叶。一阵秋风chuī过,卷起一地落叶,在空中盘旋盘旋,似乎想要再飞上枝头……却只能随着风停而无奈地再次落下来。
十七阿哥见到此等景象,抓了引路的小厮,不高兴地道:“你们就是这样gān活的满院子的落叶,都不知道扫一扫死人呐都”
“回十七爷,以前都是清扫的,但王爷回来后,突然吩咐说暂时先不扫……府上树木不少,这才没过几个时辰,叶子就落了一地,实在不关奴才们的事儿啊,都是听从王爷的吩咐……”
十六阿哥拍了拍十七的手,解放了那个小厮,劝十七道:“不是府上有主子吩咐,这些奴才哪敢如此偷懒你跟他们计较什么……”
又转头对小厮道:“你家王爷现在哪儿呢?”
“回爷,王爷在枫林远歇着呢,知道两位爷来了,让奴才伺候两位爷过去。”那小厮点头哈腰地道。
“行了行了,爷知道枫林堂怎么走,不用你带路”十七阿哥说着,烦躁地一脚将那小厮揣到一边,厌恶地道:“快滚吧,爷看着你就烦”
“是奴才这就滚”小厮行礼退了很远后,才敢直起身揉了揉腰,微微摇头,心道:这位小爷最近脾气见长啊以前他从不拿正眼看人,但也从不为难奴才下人,现在怎么对他们对了脚呢?
唉。
十六阿哥也是摇头苦笑,对十七阿哥道:“你这就是何必……以我说,你就不该来……”
“四哥病愈回京,我身为弟弟的过来看看,怎么就不该了你若不想来,尽管回头就是,没人拦着你”十七阿哥冷声道。
“唉,你……”十六阿哥停住脚,手指十七阿哥恼道:“我这不是担心你”
“我不需你担心”十七阿哥冷冷地回了一句,脚步又快了几分。
十六阿哥面色一阵羞怒,但看着十七阿哥那样倔qiáng的背景,最终叹息一声,忙疾走着赶上了他的脚步。
枫林院是雍王府少有的种着高大乔木的院子,面积不大,却在房前屋后种植了个两排供四十八颗枫树。时值九月,秋霜将枝头渐渐染上了火红,又红透了的美丽枫叶落下来,点缀在青色石板铺就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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