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
三天后。
瑞王刘政出发前往南疆,朝野上下皆为震惊。
此时,不少官员上奏表明十六王爷年纪太小,不适宜担此重任,更有不少官员对于皇上将虎符赐予十六王爷表示相当不解,希望皇上能收回成命。
只是这些奏折刘赢连一眼都未曾看过,便直接被赵逸霖打回了内阁,一时间,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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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惜在并州城内又呆了小半月,她一直在琢磨着赵逸霖将自己发放到并州的目的,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赵逸霖真的是为了让她养病所以才这样做的。
只是依旧是同以往一样,百思不得其解。
这日,她如同往常一般,在用过午餐之后同莲花一起来街上走走,散散步,可是才走了没多远,便见前面一阵嘈杂声,紧接着,街道两旁的百姓都纷纷跪了下来,只见前方有大队人马整齐划一的朝这边走来。
花若惜被莲花拉到了一边,也学着那些百姓一般跪在了地上,她心中好奇,这是来了什么大人物,为什么大家要跪下。
隐约间,她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十六王爷出征经过咱们并州,听说带着二十万的雄师呢。”
“是啊,听闻这十六王爷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可本领却了不得,能骑善she,十八般武艺几乎样样jīng通,所以皇上才让他带兵去南疆平乱的呢。”
花若惜听着他们的对话,内心不由得一阵阵惊叹。
十六王爷?刘政?
皇上竟然给他二十万让他去南疆收拾那些小打小闹的土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根据她的推测,皇上似乎已经快不行了,这个时候把刘政派出去打仗,是何用意呢?
以往在大家看来,刘政是最为被皇帝冷落的皇子,可如今看来,事qíng似乎并不是这样啊,在自己的弥留之际送给这个他平日里最不疼爱的十六皇子二十万大军,他出手可真是阔绰,如果这二十万大军给赵逸霖,估计大乾的江山怕是都能改姓了。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听到了十六王爷的威名,一时间,街上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大家跪在一起,推推搡搡的,竟然不小心把跪在前边的花若惜给一个不小心推到了路中央,紧接着,在她yù起身之际,却见两个腰里配着大刀的侍卫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押着她跪在了路中央,大声喝到:“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惊了十六王爷的驾。”
花若惜内心深知这些家伙狐假虎威,倒是也不在意,她只面不改色的抬起头看向前方被人抬着的轿子,大声道:“民妇花若惜,见过瑞王殿下。”
八人大轿内,刘政正坐在里面昏昏yù睡。这些天的赶路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他起初经过一些城池,还会因为百姓们的夹道欢迎而感觉新鲜,掀开轿帘子望几眼,如今却已经半点兴致也没有了。
不过,当他隐约听到前面似乎传来“花若惜”三个字时,还是被惊醒了。
轻轻掀开轿帘,他朝身边跟着的随从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停下来了啊?”
“回王爷,前面有个叫花若惜的女子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不知意yù何为,如今正跪在街中央呢。”随从立刻禀报道。
“花若惜?真的是花若惜吗?”刘政闻言,脸上表qíng一喜,也没多想,便命人将轿子放下来,他一个箭步从轿子内冲了出来,跑到了花若惜的面前。
身后的随从见状,可吓坏了,立刻紧跟在他后面,一堆侍卫更是蜂拥而上,护在了刘政的周围,怕他被人暗算。
当刘政来到花若惜面前时,他看到花若惜正仰着头朝他微笑。
“花若惜,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你。”刘政一把将那两个押着花若惜手臂的侍卫的手打开,然后拽着她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兴奋的道。
“呵呵……我也觉得像是在做梦呢,我们的十六王爷竟然要出征打仗去了,真是了不起哦。”花若惜笑眯眯的看着几个月不见,似乎又长高了的刘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那是父皇对我委以重任。”刘政说着,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大街上,大家都在围观,于是又道:“走,你同我去这并州知府给我安排的行馆,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我在并州只能停留一天,明日便得继续南下了。”
“这样啊,那行,王爷您先去行馆,我随后就去,如此这般跟王爷一同前往,似乎不合适。”花若惜说着,然后又拜了一下,高声道:“民妇不小心冲撞王爷,还望王爷您恕罪。”
“行了,念你初犯,本王就姑且饶了你,退下吧。”刘政明白花若惜的意思,于是也学着她的样子,高声道。
花若惜于是默默的退到了一边,一时间道路又畅通起来,大部队继续前进。
夜叙
夜幕降临之际,花若惜让莲花吩咐门房准备了马车,朝行馆方向驶去。
莲花早在赵府的时候就见过一次花若惜与刘政堆雪人,深知两人关系不错。花若惜这一次出门,并未打算瞒着她,反正这事儿也瞒不住,于是就索xing光明正大的带着他们一起来了。
到了行馆,刘政大概是通知了守门的她今夜会来,所以在她报出自己姓名时,也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扰,便进了行馆内的大厅。
刘政似乎在这里已经等了她很久了,眼下他竟然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打起瞌睡来了。
花若惜到来之际,在一个侍卫的通报下,他立刻睁开了眼睛,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怎么?白天难道在轿子里面还没睡好,如今这天才黑,就又开始瞌睡起来。”花若惜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jiāo给身后跟着的莲花拿着,然后示意她站在门口候着,接着就笑嘻嘻的一边进大厅,一边朝里面的刘政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白天是在轿子里睡觉啊?”刘政闻言,脸上一囧,但随即又反问道。
花若惜笑了笑,道:“那还用说,难道王爷看不见自己袍子上面的口水印子吗?”
“呃……”刘政闻言,漂亮的小脸唰的一下就袖了,他立刻道:“还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
“那是自然……”花若惜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然后走到厅内,与刘政一齐坐下。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为何会出现在并州呢?这段时间,我一直见不到你,去你府上闹过几次,我还以为你被赵逸霖给杀了呢,差点没向父皇告状,治他的死罪。”刘政坐下后,开始跟花若惜闲聊起来。
“我……你也知道我身子不好,来这并州,也只是为了养病,呵呵……我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人杀了啊……”花若惜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内心有一些感动,没想到自己的突然消失,还是有人惦记着。只是,很多话,她不能对刘政说,毕竟在她眼里,他不过就是个不怎么懂事的小屁孩。
“对了,皇上怎么会突然让你领兵去打战呢?京都发生了什么大事吗?皇上的身体怎么样了?”不想他继续追问自己的问题,花若惜立刻将话题引到了他的身上。
“说来我也觉得奇怪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拍父皇马屁所以就得了父皇的欢心,他一高兴就让我领兵了?我估计这会子赵逸霖应该在家里气的吐血了。哈哈哈……”刘政说着,突然大笑了起来。
“此话何解?这与赵逸霖又有何关系?”花若惜听他说话有些云里雾里,不由得好奇问道。
“你不知道,就那天,父皇让赵逸霖来我府上宣我进宫,他在我面前好生得意,我骂他是因为拍马屁所以才得父皇宠爱的,他竟然厚颜无耻的让我有本事也学他拍马屁让父皇欢喜好了,哼,当我不会么?所以在见到父皇的时候,我说了一些违心的话哄的父皇很高兴,如此一来,父皇就把虎符赐给了我,还让我去南疆平乱呢。”刘政说起这事的时候,脸上表qíng那叫一个得瑟。
然而,这话听在花若惜的耳朵里,却并不那么简单,她低头沉思了片刻,缓缓道:“那皇上宣旨那会子,赵逸霖可是在身边啊?”
“是啊,他盖的章,我还很奇怪呢,当他听到父皇的旨意时,竟然没有很生气,我想他一定忍得很辛苦,内心其实已经气得快爆炸了。”刘政说着,又大笑起来。
此时花若惜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其中的一些道理,只是,她心中依旧有很多谜团解不开。
跟刘政又闲聊了一下相互的近况,她感觉从这家伙嘴里已经得不到太多的消息了,见他也着实有些累了,便起身告辞,让他早些休息。
刘政见花若惜要走,立刻想要挽留,他吸了吸鼻子道:“这些日子没有见你,我一直担心你来着,今晚你可以留在这里么?明日我便又要离开了,父皇让我三年之内无论发生什么事qíng都不可以回宫,我想,我们今日一别之后,三年都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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