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们便将跪在地上的花巧颜给扶了起来,然后朝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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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寝房,宸姬的脚步还没站稳,却见刘沁猛地一回头,手就握住了她的纤腰,一把将她的背抵在了门后面,居高临下的bī视着她道:“不需要给朕一个解释么?”
“奴婢假传圣旨,请皇上降罪。”宸姬不敢与他的眼神对视,只得垂头低声道。
“降罪?”他闻言,笑了起来,笑容里面充满无奈:“你知道朕不会降罪于你的。朕只想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做?你想让你的妹妹来取代你在朕心目中的地位么?”
刺痛
宸姬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把花巧颜叫到乾旭宫的目的,轻轻挣扎了一下,想挣脱他的束缚,可是她发现自己被他压在墙上,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果断放弃挣扎,她稍稍抬起头,眼神停留在他挺拔的鼻子上,轻声道:“今日巧颜在花园内冲撞了秀嫔娘娘,被罚要在花园内跪到天亮,奴婢不忍她受罚,于是假传皇上口谕,说您召她到乾旭宫来。巧颜不知道奴婢是假传圣谕,只以为真的是皇上您召见她,所以才会不小心冒犯了皇上,皇上若是要罚,便罚奴婢吧。”
“原来是这样。”刘沁听她说完原委,不由得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道:“朕终究是成为了能够帮助你的人,是么?”
“皇上您一直都是,只是很多时候,皇上不愿意这样做罢了。”宸姬双眼微垂,面无表qíng道。
刘沁明白她接下来又要说什么了,于是松开禁锢她纤腰的手,叹道:“朕说过,除了放你离开之外,任何事qíng都愿意为你去做。”
“不,皇上,还有一件事,你也不能做。”摇了摇头,宸姬直视向他的眼神道。
“遣散朕的后宫,让你当皇后?”刘沁知道宸姬的意思,他嘴角噙着一丝讽刺的笑意,继续道:“这真的是你要的么?”
宸姬闻言,心中一颤,她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点头,刘沁说不定真的会答应她。
这一刻,她心慌了,她不敢了,之前跟他说自己要当皇后,要他独宠自己一人,只不过是拒绝他的理由,而且她笃定他不会答应,可是眼下,他的申请那么认真,那么执着,她很担心他会一口答应下她的要求。
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她低声道:“皇上,您不是说乏了么?还是躺下休息一会子吧?等到午膳时间奴婢再来叫你。”
“朕到底是得不到你的心么?不管给你什么?你究竟是不爱朕,还是不爱这后宫?”面对宸姬的再一次拒绝,刘沁脸上说不出的苦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后宫粉黛三千,他全无兴趣,一心只在她身上,可是她却只想逃,只想离开,难道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宿命?永远是一个追,一个躲?
“皇上,您给的一切,奴婢都要不起。”摇了摇头,她的语气无比悲凉。她只是不想自己受伤而已,就这么简单,她不相信古人的爱,不相信男人的誓言,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消失,她感觉自己此刻每过一天,都是行走在刀刃上,她很担心,自己一旦爱上,就会有太多的不舍和放不下,倘或有一天,她真的消失了,就像她当初消失在现代一样,那么爱她的人该怎么办?她不想自己难过,更不想爱自己的人难过,这就是她此刻的想法。
刘沁对她来说,是一个神一般存在的人物,能够得到他的青睐,是她三世修来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敢接受,她终究只是小女子一名,没有艳冠后宫的霸气,她不想与人争什么,也不想被人觊觎。
“朕说你要的起,你就要的起,你为何一定要拒绝朕,为难朕,也为难你自己?你心里,到底还有什么牵挂?是赵逸霖么?他已经死了,即便没死,他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难道你不明白呢?”刘沁对她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有些恼怒,他已经给了她太多的时间,太多的机会,可是偏偏,她却从来没有将这些看在眼里过,他在她面前,几乎已经将帝王的所有尊严都抛弃了。
他的话就像是钉子一般将她原本紧闭的心钉出了一道细fèng,她感觉自己愈合的伤口像是被无qíng撕开了一般。
赵逸霖,她已经有几天没有想起过他了,这个她永远也猜不透的男人,因为他的出现,让她明白了qíng爱。同样因为他的出现,让她对qíng爱望而生畏。他是她爱qíng的启蒙老师,却也是终结者。
突然又想起了当初她离开赵府的qíng景,之前那半缕被斩断的青丝如今已经长长,只是心中的伤口,却无法抹平。
“奴婢心中没有任何人,皇上又何必拿自己与那已经化成灰烬的人去相提并论呢?”qiáng忍下心头的颤动,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刘沁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他没有再bī宸姬,只是缓缓转过身,朝chuáng边走去,和衣躺下,再不发一言。
宸姬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默默的退出了寝宫,顺便替他将房门给轻轻带上,往偏厅走去。
巧遇淑妃
流言蜚语
德懿宫中,此时大殿内坐着不少嫔妃,她们一个个表qíng都有些哀怨的看着坐在首位上的太后,似乎心中有说不完的委屈。
“母后,臣妾实在是忍不住了,您说皇上把我们纳入后宫,可是却从来不召臣妾们侍寝,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坐在离太后最近的德妃率先开口,语气中说不尽的抑郁。
“可不是,母后,臣妾们都已经进宫两年了,若是皇上单单只是不愿跟臣妾亲近,那可能是臣妾的问题,臣妾不讨皇上的欢心,可是为何皇上连其他姐妹也不曾召见,甚至皇后的宫里,也就当年正式册封大典之时夜宿过一晚,如今朝堂内外,人人都在揣测皇上的用意,长此以往,对皇上乃至整个皇室的影响也不好啊。”德妃的话音刚落,她对面坐着的贤妃又接口说道。
太后一直不动声色的在品着茶,其实像今天这种局面,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了,这些妃嫔因为刘沁的冷落,隔三差五就会来她这里投诉一番,内容也基本一致,处理这种问题,她几乎是驾轻就熟了。
只是,她内心也明白,能安抚她们一时却不能安抚她们一世。
如果刘沁终究是不肯与这些妃嫔圆房,那么她就一天没有安宁日子过。
后宫佳丽三千,虽说不是真的有三千妃嫔,可是从皇后到小主,上百个的,也够她头疼,每天会见那么几个,她也每个清静日子。
其实她也已经因为这个问题跟刘沁谈过很多次了,也发过好多次火,其中最严重的一次,她甚至搬出宫住到京郊的明月山去了,扬言刘沁要是不按她说的办,她就不回宫。
可是刘沁却并没有如她的意,除了每天派人去明月山探望太后,并没有再做别的事qíng,这让太后很是恼火。
曾经一度,她想对刘沁身边的宸姬下手,她知道刘沁是因为她才不肯临幸那群后妃,可是宸姬一直都表现的小心谨慎,并没有露出什么把柄让她给抓到,就连她好几次对花巧颜下手,想bī得宸姬乱了方寸,可是每次都被她很巧妙的利用刘沁帮助花巧颜度过劫难,这让她对宸姬的存在越发的忌惮起来,一直想伺机除掉她,但是又不能让刘沁恨她,所以颇为难办。
此刻,又听着这些妃嫔老生常谈,她不由得也有些烦了,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身边的小几上,她放眼看向自己面前坐着的以德妃贤妃为首的五六个妃嫔,脸色有些不悦道:“你们说的这些,哀家心里有数,回头我会再跟皇上说说的。”
“母后,臣妾很早之前就听到了关于皇上的一些流言,不知真假,想请教母后。”德妃见太后又是这样一副敷衍的态度,她眼珠转了转,然后看向太后道。
“什么流言?”太后闻言,眉头微微一挑,颇感兴趣的问道。
实际上这两年来,她听到的流言蜚语也不少了,甚至有大臣因为刘沁迟迟不肯临幸后宫,上过相关奏折,言辞虽然委婉,但是却也算是在提醒刘沁,当皇帝不是处理好政务就可以了,为大乾江山孕育后代也是他的职责。
刘沁第一次收到这种奏折的时候,并没有在意,只回了一个:朕心里有数。
可是到后来,类似的奏折多了,他也有些烦了,就直接无视,将这些折子全部jiāo给内阁处理。
许定坤的想法与那些大臣实际上也是一样的,别说他自己的女儿是皇后,他不忍自己女儿嫁人之后受丈夫的冷落,单单是从他当年在刘赢在位时争国本的做法,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思想陈旧,注重传统之人,所以在这件事qíng上,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支持刘沁,在刘沁将这些折子给他处理的时候,他几乎全是在上面写出支持那些大臣的评论,然后递jiāo给刘沁。一时间,整个朝堂大有当年争国本之势,只不过这一次许定坤争的不是国本,而是后妃们的xing——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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