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着抽搐的嘴角又问我,“你是……妖jīng?”
矮油~妖jīng这个词听的我好生羞涩,我眯眼冲他笑的jian诈,“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吃了你。”
他嘴角抽的更大发了,撇过头道:“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变成苏谢。”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脱离魔教回到中原。”我耸肩,“至于我为何变成苏谢……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总之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我凑近点看着他问道:“你是要待在这里等死,还是要跟我合作一起逃离魔教?”
他有些犹豫,“我的家人……”
“放。”我答的慡快,“只要你真心诚意的待我,我也会竭尽所能的护着你。”我拍拍他的肩,笑道:“要死我们也要一起死。”
他在幽暗的灯火下,沉默良久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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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清气慡心qíng非常愉悦的走出甬道,牢头在牢门口战战兢兢的跪着,我弯腰对他道:“我的人先寄放在你这儿,若是他再少一根汗毛……”
“小的不敢!小的一定尽心侍奉长欢公子!”苏谢的yín威果然万古长青,他被唬的头都不敢抬。
我心满意足的刚要出牢门,忽听不远处的一处铁笼里有人冷笑骂了一句,“畜生不如!”
我略微一顿,觉得这肯定不是骂我的,便抬步要走,谁知那人又添一句:“苏谢你个畜生不如的杂碎!必被五雷轰顶而死,永坠阿鼻地狱不得超生!”
我脚步一抖又收了回来,真狠!这次提名挂xing我着实不能欺骗自个儿了,我幽幽转身,看着那个铁笼。
牢头先一步反应过来,过去就踹了笼子一脚,喝道:“不想活了!苏姑娘都敢骂!”
我心平气和的看笼子里的人,乌漆漆的就看到个大概轮廓,听声音是个男的,“这位壮士是……”
“苏姑娘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狗杂种。”牢头拍马屁的赔着笑脸。
铁笼里的人依旧冷冷的道:“苏谢,我顾少庭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矮油?那个右护法冷百chūn的中原相好顾少庭?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刚刚才听长欢说,是苏谢带人把他抓回来的,怪不得这么咬牙切齿。
我没奈何的叹了口气,“顾少侠,抓你回来我也是奉令行事,迫不得已,你只诅咒我一人就太不明事理了,好歹捎带上祭司大人啊……”
“迫不得已?”他又冷笑一声,猛地扑到笼门前,满脸是血的瞪着我,“那灭我满门,顾氏一家也是迫不得已吗!”
铁链挣的当当响,他突然这么一脸血的看我,吓我一跳。牢头很有眼色的上前将他踹进去,喝他安静。
我心口莫名的突突一跳,一把拦住牢头问顾少庭,“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子叫顾碧云?”
顾少庭一口带血的唾沫就吐在我脚边,挣出一只满是血痕的手,恶狠狠道:“你要是敢碰我妹妹一根指头,我要你不得好死!”
我一口气抽上来,说不清楚是该冷笑还是苦笑,什么叫冤家路窄,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我死一百次也没想到到头来我变成了导致我悲痛人生的罪魁祸首……你们要问顾碧云是谁?
没错,顾碧云就是我盟主未婚夫婿的小表妹。
这他娘都可以?!老天爷你究竟是要玩死我啊?还是玩死我啊!还是玩死我啊……
第11章十
我匆匆退出天罚牢,对身后顾少庭滔滔不绝的谩骂和诅咒有些个无奈,做魔教人物容易吗,要有唾沫啐你一脸而不动声色抬手抹匀的觉悟,不在魔教变禽shòu,就在魔教被禽shòu。
我回头看了一眼牢门,由衷的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学坏了,我竟然有那么一丢丢理解苏谢……
这样不好!我不打算自找麻烦cha手顾少庭这件麻烦事儿,着实能力有限。
匆匆忙忙下了雪山,到山下天色已然微微透亮了,我一刻都不敢耽搁的去了晏殊的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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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的天色下,几个绯衣少女正在红廊下将一盏盏琉璃灯chuī灭摘下,瞧见我匆匆赶来皆是一笑,小声jiāo耳道:“果然又让大人料中了。”
“那是,大人是何等人物,一颗七窍玲珑心,坏死了~”
我没承受得住,虎躯一颤。
出地牢我就明白晏殊那句话的意思了,他吃定了我会去救长欢,如今魔教大权差不多就掌握在他与左护法手里,左护法那人是个刚正不阿的死心眼,听魔教中传言,他对老教主忠心耿耿,甚至将自己的女儿亲手培养成杀人如麻的妖女,为魔教效力,更甚的是他女儿犯了教规也是他亲手挑断手筋脚筋抓进了天罚牢。
据传言,这个女儿就是右护法冷百chūn。
我对这个错综复杂的八卦很感兴趣,但也不敢多打听,只听说当初冷百chūn刚有身孕,赵老护法亲自去废了她武功,她亲口说,“我们之间的父女qíng从今日起恩断义绝!”
字字血泪啊,对亲生女儿都如此,他是肯定不会放了长欢的,那我就只能来求晏殊了,所以他特特的说他白天没空。
我可以想象到晏殊一副骚包样的巴巴得等我去求他,贱人!
深吸一口气,我笑容可掬的上前,对绯衣少女道:“这位姐姐,祭司大人可起了?”
绯衣少女挑了挑眉笑道:“苏姑娘好早啊,大人还没起呢,您有事?不然等会儿再来。”又哎呀一声,和另外一少女使了个眼色道:“我记得大人今日要去办事儿的,不知道大人得不得空见姑娘一面……”
“不妨事。”我温和的笑着,“我就在这儿等着祭司大人起来。”既然来求了,我就有心理准备的,毕竟晏殊是个贱人。
绯衣少女娇笑着进了屋子,我背着手立在庭院里,就这么一立立到太阳高挂,头晕眼花。
几乎快到正午的时候,我才听到屋内有人庸庸懒懒的道:“让她进来吧。”
在我才匮乏的言语中,我再也找不出比贱人更能抒发我qíng感的词语了,纵然讲过千百次,我也想要再次深qíng的对他再讲一次,贱人!
绯衣少女引我进屋,幽暗的光线我一下子适应不了,只朦朦胧胧的看清chuáng榻之上晏殊半卧半躺,胸口一大片白花花的chūn光乍泄。
他很销魂的噙着笑道:“哟,小苏谢什么时候来了?可真早啊。”
我没心qíng陪他逗趣,开门见山道:“祭司大人一颗七窍玲珑心,不早就猜出我为了什么来吗?直接点,要我做什么,你放人。”
晏殊起身,披着一头散发,晃到我跟前,眉眼低垂的瞧着我,白袍下的锁骨和胸口晃的我眼睛不敢乱看,想后退一步,他却扣住我,微醺的瞧着我,在我的眉心鼻尖唇边幽幽吐气道:“你猜呢……”
猜你娘的猴子腚!你那么变态的脑子谁能同步!
我瘫着面站着,苏谢的身体太敏感了,浑身的肌肤被他撩拨的瞬间骚动,一寸寸收紧,“我又没有大人的七窍玲珑心,哪里猜的到。”我娇羞的锤开他,捂脸道:“坏死了~”
晏殊被我锤的后退一步,捂着胸口几声闷咳。
该!下次直接锤死!
我羞答答的看他,他去唇角一勾转身往内室去了,我赶忙跟在身后道:“祭司大人好歹给个明示啊……”
他却不搭理我,只是猛地转过身,险些让我撞上去,堪堪的止住脚步,他手臂一伸,无比慵懒的道:“更衣。”
穿衣服就穿衣服吧,还更衣,骚包透了。
我退开一步让两名绯衣少女来侍候他,谁知他一挥手让一屋子莺莺燕燕都退了下去,一双含chūn眼笑盈盈的看着我道:“更衣。”
我深吸一口气,笑眯眯的上前,“不知祭司大人今个儿想穿哪件啊?”
他盈盈一指,然后展开手臂一副理所当然的摸样。
我这小半生所见过的贱人当中没有一个可以和晏殊匹敌,他是一块不可磨灭不能超越的丰碑。他像一把光华流转,锋芒毕露的兵器,但凡所见之人必会由衷的称赞一句,好贱!
天下第一贱,舍他其谁!
在我为他换了三套衣服,四条裤子,无数双鞋子后,又服侍他洗漱,然后他笑盈盈的在菱花镜前一坐,递给我一把梳子,简短有力的吩咐,“梳头。”
诚然畜生欺我,我不可与畜生一般见识……我将一口老血压下去,接过梳子,咬牙切齿道:“您是要一条辫子呢?还是两条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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