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我慌忙否认,“小九哥武功盖世所向披靡岂会输!只是……”
我挠挠头,这个要怎么说呢……我确实没有见过晏殊出手,不过教中和江湖中都传言他武功何其何其了得,何其何其心狠手辣,混迹江湖多年从未有过敌手,连老教主都降服不了他,有没有夸大其词我着实吃不准,万一真的这么了得……动起手来我们肯定吃亏,打糙惊蛇就不好了。
我赔笑脸的看他握刀的手,极尽婉转的道:“只是晏殊那厮yīn险狡诈,诡计多端,难免会玩花样,所以我先去一探虚实,等到需要小九哥出马时,你在动手。”
他终于收刀点了点头,“你一个人可以应付?”
我冲他邪魅一笑,摇了摇香炉道:“放心,我自有法子,你在这听着,若是我喊救命你就立即冲进来!不要犹豫!不要大意!”
他又点了点头,嘱咐我道:“我会除掉那些守卫,你多加小心。”
我拍了拍他的肩,起身整理好衫子,往红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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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阁内幽幽亮亮,不似烛火,映的门帘悬挂的珠帘曳曳生辉,我刚到门前就听到里面有女声娇滴滴的道:“好郎君,你便从了我吧~”
我浑身一哆嗦,在门外敲了敲半开的门扉,里内那女声不悦的问道:“谁?”
我捏着嗓子道:“是奴婢,送香炉来了。”
她道了一声进来吧,我便垂着头捧香炉进屋,顿时被满屋子幽幽生光的夜明珠震惊了。
白玉烛台,之上镶嵌着的皆是拳头大的夜明珠,香风暖帐,狐裘铺地,踩上去我心肝儿都在颤。
这他娘亲的也太奢侈了点吧!
我偷眼放室内瞄,就瞧见珠帘之后的软榻上,一人半卧榻,一人半跪在地,欺身托着一颗水盈盈的龙眼递过去。
近一点才瞧清半跪着的是个女子,隔着珠帘眉目都瞧不仔细,只朦胧瞧出那女人衣衫要脱不脱,香肩和白晃晃的胸脯要露不露的,点点蔻丹的指甲轻轻揉捏在榻上那人半敞着的胸膛上,好不迤逦销魂的场景,看的我都臊得慌。
两个人却毫不羞涩对我视若无睹的继续调qíng,我在珠帘外将香炉置好,一壁点燃一壁挺里面两人腻味的调qíng。
“好不好?好不好吗?”女声一句娇喘过一句。
榻上的男人终于是开口了,那极销魂的轻笑确定是祭司大人无误,“金老板莫要为难我了,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又是谁吗?”
这女的就是金壁辉?这么没眼光吗……
金壁辉不依不饶,继续柔声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你……你也瞧到了,我什么样的美人没有,独独就没有你这般磨人的!金山银山都不要,你究竟想要什么?”
这个美人是重口味,要魔教教主之位……你满足不了。
熏香袅袅,我微微屏息,偷偷抬眼看里面,珠玉晃晃中瞧见晏殊张口含住金壁辉手中的龙眼,舌尖轻轻一卷,低低道:“我要的你给不了……”
尾音沙哑,销魂的我浑身一阵苏麻,头皮都要裂了,就听金壁辉受不住的娇喘一声,大半个身子都伏在他身上,胸膛贴胸膛的喘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jīng,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我再扛不住捏碎了手中的火折子,啪嗒落地,火星一点点熄灭。
抬眼就瞧见晏殊隔着珠帘望过来,四目相对,他将口中的龙眼胡吐了出来,吧嗒嗒的滚到我脚边。
他销魂一笑,眉眼盈盈的道:“小苏谢你还活着呀?”
贱人!不说我都忘了!没义气的混蛋!
“我还以为你迟些才会来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脱身了啊……”他一手搂着金壁辉,勾着唇角瞧我。
香烟袅袅中,我撑着额头笑道:“打扰祭司大人软玉温香真是对不住,我也是十分无奈啊。”
“她是谁?”金壁辉充满了敌意瞪我,“云儿呢?你是怎么进来的?”起身要去喊人。
我先一步道:“你的守卫婢女估计这会儿已经晕乎乎的睡着了,你喊不到人的。”
她唰啦掀开珠帘,怒气腾腾的道:“你究竟是何人!敢闯我的府邸!”
矮油,近里看金老板金发碧眼颇为异域风qíng,只是有些个沧桑了,岁月感难掩。
晏殊太卑鄙了,为了避难什么人都下的了手!玩弄妇人感qíng!
我瞪晏殊一眼,好心道:“我只是来找他的,这位姐姐不必……”
“姐姐?!”金壁辉瞪圆了眼睛,伸手咄咄的指着我,“你叫谁姐姐!哪里来的小毛贼!”
我又说错话了吗?
我有些委屈,她继续指着我对晏殊喝道:“她是谁!你和她什么关系!”
那一副醋劲真让我唏嘘,我刚要解释,晏殊却从榻上起身,襟前一片chūn光乍现,瞅着我对金壁辉道:“其实我已有家室了……”
你娘亲的!这么说会引起误会!
果然金壁辉脸色一变,一巴掌就挥过来。
亏我闪的快,金壁辉却猛地转身抽出chuáng榻上悬挂的宝剑,毫不客气的朝我招呼来。
我闪避开,晏殊那个贱人却倚在珠帘外苏胸半露,笑盈盈的看热闹,一壁作死的道:“莫要闹出人命啊……”
贱人!我一手扣住金壁辉的手腕,脑内急速回想箫九敲晕小丫鬟的手法,一咬牙运气在金壁辉脖颈后轻轻一敲。
她嘤咛一声,手中的宝剑当啷落地,她果断昏了过去。
苏谢果然内力不浅,轻轻一敲就搞定了,我很是惊奇的看着手背。
晏殊却啧的笑了,“我还以为你会拧断她的脖子,怎么突然大发善心了?”
过河拆桥!我捂着手背道:“好歹你们也刚刚浓qíng蜜意过,我怎好痛下杀手。”
他很招摇的就笑了,“我不过是找不到客栈不想麻烦在她这里借住几天而已,浓qíng蜜意?她也配?”
真该让金壁辉看看他这副薄qíng寡义的嘴脸!
我微微吐出一口气,看香炉内的小香膏已经差不多燃尽,心满意足的回到正题道:“祭司大人的七窍玲珑心肯定猜出来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咱们开门见山的来。”
晏殊却耍赖皮道:“我不知道,难不成还为了我先离开来寻仇的?那也是你出卖我在先,我若不跑岂不是傻子一般?”
他居然还好意思提!
我内火上升,却嘴笨的反驳不过,只好不理会他继续道:“我想左护法已经几日没有收到少主音信了,少主被抓的事也瞒不了多久,在等左护法派人来将你我砍成ròu渣之前,我想请祭司大人出面。”
“哦?”晏殊笑眯眯看我,“你想让我自投罗网?”
“也不能这么说。”我想了想跟他解释道:“王后只是想见你一面,你就去见她一面,等她放了少主再脱身,我想以祭司大人的能耐,脱身是眨眼的事qíng。”
他看着我笑,吐出两个字,“做梦。”
我锲而不舍的道:“不过就是见一面嘛,看一眼又不会死……”
“我宁愿死。”晏殊倒了盏茶,小啜一口,回答的很是坚决。
我忍不住问道:“我着实不能明白,你和王后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共戴天?连见一面都要如此艰难,死都不行。”
他玉白的手指转着茶盏,盈盈看我,道:“你想知道?”
我不迭的点头,好奇,非常好奇,“还请祭司大人解惑。”
他唇角一勾,轻轻道:“做梦。”
我一腔的热qíng被他无qíng浇灭,只能无奈道;“既然祭司大人不愿意,那我就只能用qiáng的了。”
他很得瑟的笑了,笑的万分嘲讽,挑眉看我,“就凭你?”
我对他的嘲讽视若无睹,只是瞧着香炉里要燃尽的小香膏,半信半疑算道:“一,二,三……”
我浑身果然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晏殊也浑身软趴趴的一踉跄,撑住了桌子且惊且诧的看我,“你……”又看香炉,“不可能,普通的迷香对我不该有反应的……”
我坐在地上头昏脑胀的对他笑,“要对付百毒都见过的祭司大人我怎么会用普通迷香呢?”
他脸色一变,“难道……这是……”
我冲他点头,听他咬牙骂道:“沈青那个混蛋!”
没错,这就是魔教专用药师沈毒舌特质的迷药,我在救冷百chūn的时候特地在他药箱里扫dàng的,那瓶毒药和这个迷香膏,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难得拿一次,沈青当初自chuī他的迷香膏虽说要等燃尽才有用,可是谁都看不出来,且谁都抵抗不了,数到三绝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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