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卫将我架开,却被陛下大骂了一通,除了御医,所有人都被赶出殿外,大家伙只听里头折腾了一夜。
陛下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据说那一惯白玉无瑕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分外多姿多彩,听说为了掩饰,一惯面容清雅的陛下这几日都是蓄着须上朝。
还据说,引领本朝cháo流的京城已经开始流行起了略带沧桑的颓废,取代了头几年盛行的唇红齿白冠玉貌。
念兹说到这,有些忐忑的瞧着我:“奴婢这些日子瞧着您好的时候喊陛下父皇,喊奴婢铃铛,不好的时候摔桌子打人,所以刚才才搞不清你是要做公主呢,还是要发火!”
我听了她那么一说,不由愁上了眉梢。
不清醒的时候我可以肆无忌惮,如今醒了,我依然还是那个胆小颓废的前朝余孽。
理智神马的统统一回笼,我便悲催的发现,旁的也就罢了,居然对当今圣上上了一回全武行,这委实大发了。
我一脸愁容,念兹一旁安抚我:“娘娘,您别担心,陛下吩咐过,这里头发生的事,谁都不准乱嚼舌根,您不知道,陛下这几日的模样,尚宫姐姐们可都欢喜的直落泪呢!”
这安慰,越发令我心虚。
我决定化心虚为睡眠,继续睡一觉。
当我再一次从昏睡中迷糊过来时,眼前烛火通明,隐约听到身旁有人低低道:“陛下,娘娘她如今五内俱焚,却寻不得一处泄口,再加上原本就长期郁结,保不定哪一日被刺激了又会犯病,您若是再将她安置在您身旁,这无疑是极其危险的,老臣觉得,为陛下安全计,您还是远离些的好!”
“严太医说的是,陛下,娘娘如今心中有恨,保不定她会对您不利,您要三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登陆不上无法更新,为表达我华丽丽的愧疚心,此章更新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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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君王,任生死
杀君王,任生死
我感到浑身仿佛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丝毫动弹不得。
耳边传来寂静中爆裂的烛火轻微的哔噗声,接着,却是那上好的丝弦拨动传来的铿锵之声:“如意是朕的皇后,她在朕身边,有什么不安全的?严太医,你只管开方子抓药,旁的,不必多管!”
“陛下!”那声音有些急了:“陛下,您身系天下苍生,您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江山社稷考虑吧,谨妃落胎,又被您打入冷宫,您尚无子嗣,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大魏朝,可就要垮了啊!”
我虽动弹不得,不过听闻此言不由咧了下嘴,这是哪个不要命的大臣,居然敢咒宇文岚,按着父皇的习惯,早就被拖出去咔嚓了,不过宇文岚显然要比我父皇好伺候,只是冷淡的道:“朕的家事,不劳丞相cao心,今日的事,就议到这里,你们先下去吧!”
那老者仿佛还是不甘心,继续顶风作案:“陛下,您就是砍了老臣的头,老臣也要劝您,皇后毕竟乃前朝公主,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如今还有亡国灭族的仇恨在,若是陛下还要留着这妖女在身旁,实在无异于将大魏,将天下置身于危险之中,如此祸及国家社稷的大事,陛下不可以家事搪塞,老臣也不能置若罔闻。”
哎哟喂,您要青史留名我是不介意的哦,何至于将我提升到祸国殃民的妖女境界上去,您吃饱了撑的吧您。
我不就是动了动手脚不小心伤了下尊贵的龙身嘛,以宇文岚的身手,我也就是给挠痒痒了一下而已嘛。
虽然这个痒痒,嗯,力道大了些。
人家已经在反省了好不好,要不要那么苛刻呢。
我腹诽不已,那边宇文岚声音已经发冷:“老丞相你说的过了,念你初犯,朕不计较,出了殿,朕不想再听到有关皇后任何妄言,希老丞相自重!都下去吧!”
宇文岚不怒自威的气势一向令人不敢反抗,我再没听到那老头子的声音,悉悉索索之后,便再无声息。
接着我的脸上有人轻轻抚摸上来,略带粗粝的触感令我觉得仿佛是几条毛茸茸的虫子在挠痒,挠的我眼皮子打哆嗦:“如意,他们都说朕的命,握在你手里是危险的,你说是这样么?”
我听得心惊ròu跳,挣扎着犹豫,要不要现在醒过来向宇文岚表述一下自己对他滔滔不绝的衷心和孜孜不倦的敬仰,却听宇文岚凑近了的声音就在耳边徘徊:“可是朕觉得,即便是危险,也是甘之如饴的。”
声音带着热气,像是一缕缕的鹅毛,挠刮着我的耳畔,令我一哆嗦,“如意,若是你来要朕的命,朕愿意给,你要么?”
我再忍不住,猛然睁开眼:“陛下!”
宇文岚硕大的脸盘子就在眼前几寸处,一双浓烈若黑曜石的眼,一瞬不瞬望着我。
即便近在咫尺,我依然瞅出来,就像是念兹说的,不过数日,宇文岚形销骨立了许多,下巴青紫一片,也不知是我的杰作,还是那胡子的功劳。
我与宇文岚面面相觑,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呵出来的气息,宇文岚瞧见我醒来,眼里露出浓烈的喜悦,黑曜石闪烁的光芒,若星辰璀璨,斑斓盈动。
“你醒了?”清亮的音质多了几分沙哑,好像是因为剧烈的惊喜而颤抖。
我有些个后悔撑不住气而睁开眼,实在是觉得此刻这么和宇文岚面对面格外的尴尬。
不论我在梦里头如何理直气壮的憎恨着他,醒过来如何自我安慰的要继续发扬我谄媚的抱狗腿jīng神扒拉他的大腿活下去,此刻面对这张脸,我却觉得无法搞清楚该用何种面目面对着他。
我在脑子里激烈的进行思想斗争,企图寻求到一种和谐的面部表qíng来面对宇文岚,然而因为实在是脑子和脸部肌ròu不怎么和谐,我只觉得脸皮子抖啊抖得很不和谐,以至于我从宇文岚黑亮的眸子里头倒映出来的自己脸上瞧见的是一张狰狞扭曲的脸。
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好丑。
我只得抽着筋哈哈:“陛下,您吃了没?”
秉着以往我在那五年里生存得来的经验看,最无聊最实用最废话的招呼方式就是问,您吃了没,反正这事,总是没错的。
不过尊贵如宇文岚皇帝陛下,似乎并没有买我帐的意思,并未接话,只是悬在我头顶无声的瞧着我。
瞧得我头皮发麻,决定以不可见的guī速往龙chuáng深处挪,避开他老人家的凛凛龙目。
然而这个计划刚刚实施,宇文岚手臂一撩,gān脆整个人就压上来,两只手臂撑在我两侧,再加上头顶是墙脚下是板,四下水泄不通,无处可逃。
完了,死定了!
我悲凉苦bī的瞧着头顶若一头láng一样盯着我打量的皇帝,深刻的思考,也许,刚才那老头子说的话,虽然没能让宇文岚当场表态,显然也不见得他不在意是吧。
此时此刻,我分外不想死,也许是这几日可口的御膳,也许是这几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享受,都很好的腐化了我那颗视死如归的心qíng,而且我还肩负着外头一根老梅gān菜的生死存亡。
我不想被人当成靶子无辜冤枉的被灭族。
死亡啊,当它笼罩在你面前的时候,神马慷慨从容都是屁。
我脱口道:“陛下,妾身如今只想着吃喝拉撒睡,哦,其他的都不想,您老若是不放心,给妾身一个犄角旮旯,只要管吃管住管睡,妾身就很满足了,您那个啥天下苍生不会有危险的,真的,我保证。”
宇文岚低下头,似是而非的哦了声,摸摸我的脸蛋:“你都听到了?什么时候醒的?”
我对宇文岚那张高深莫测的脸非常敬畏,认认真真回答:“刚醒,真的,就听着那位老丞相说什么亡国家恨什么的,妾身比较懒,木有那么高深的思想境界,陛下您放心,真的!”
我的再三保证并没有让宇文岚神qíng变化,只是俯□压上来,将头颅枕在我的胸口:“嗯,看来朕的皇后还是觉悟很高的啊!”
“是是是,陛下您教导的好!”我只觉得胸口沉甸甸一颗龙头分外沉重,然则他母亲的皇帝大人没发话,我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惹恼人家要了小命。
“梓潼对朕很诚恳!”
“对对对,陛下您英名!”
“那梓潼,恨朕不?”
我没声了,确切的说,对于这个冷不丁冒出来的问题,我并没有做好准备木有形成利落的条件反she。
我的停顿非常短暂,但是还不等我明白过来阐明立场,宇文岚突然抬起身,伸手将我抱起来,搁在身后的靠枕上头,有条不紊的将我的身子调整舒服,让我与之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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