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衣裳已经脱下,即使是在luǒ裎相对的时候,容天南的眼神依旧清冷之极。轻轻地托起水年若的双腿,环在他的腰上,俯□子咬住了水年若胸前的樱红,让水年若不禁弓起了身子,失声轻叫了一下。
水年若身下的清流已经濡湿了垫在底下的衣裳。容天南似乎不愿再làng费丝毫时间,身子一挺,在水年若低声地惊呼中已经没入了她的身子,缓缓动作起来。
桃花咂咂嘴,比起她家的妖孽宁死不失身,容天南这趁人之危的货简直就叫桃花打从心底更为不齿。转头看到那鼻血直流的霍小诺,桃花才醒觉这丫头竟然一声不吭在这看起活色生香的chūn宫戏。
桃花用手肘蹭了蹭霍小诺,传言道:“师妹,姐吩咐你做件事!”
这些龌龊事,霍小诺其实也不算是一窍不通,跟着那帮匪人久了,什么没听过,没瞧见。只是今日这俊男美女,说多养眼有多养眼,说多好看又多好看。听到桃花的传言,才猛地回过神来,“姐,你有啥吩咐?”
桃花yīnyīn一笑,传言给两人道:“听说这男人做到兴头上,若是被打断了,这缩阳功,一辈子可就算练定了。小诺啊,你去把那刚离开的长老给引回来。有好戏,咱不能光顾着自个看!”
霍小诺擦擦嘴,笑了笑,嗖的一下,人已经消失了。
不到片刻,容天南突然脸色一变,不顾依旧在呻吟索求的水年若,抽身出来,一撂起长衫,盖在自己和水年若的身上。
可就在这时,一个嚣张的声音已经响起:“呦,还说不是窑子里出来的小娘子,以天为被,以地为chuáng,好一对野鸳鸯,好兴致,好兴致啊!”正是霍小诺。
随后而来的三长老,却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水年若脸色酡红,明显有异,而她离开之时,水年若还完好无恙。三长老不由怒喝一声:“容天南,你竟敢做下这等低劣之事!”
而桃花三人,却已经趁乱逃走,反正接下来就免不了一番解释,哭泣甚至是打斗,他们三人,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此事过后,他们一行三人便顺顺利利赶到了边境军营。蓝老头凭借着手中的令牌,见到了陆将军。
陆将军颇为意外,拱手问道:“蓝总管不远千里而来,所为何事?”
蓝老头看了看身边换成普通侍卫服装的桃花,道:“王爷的军帐何在?”
陆将军一脸为难,道:“王爷一直隐藏身份于军中,就连他住的地方也只有在下知晓。这,”
蓝老头一瞪眼,道:“陆将军,老奴持令牌不远千里而来,定是有要事上禀,再说了,”军营之中,自是不便把王妃的xing别身份说出,蓝老头撇撇嘴,“老奴带来的可是天大的好事,你若是耽搁了,明日里王爷若不把你往死里整,老奴就不姓蓝!”
陆将俊皱皱眉,回头一想,这蓝总管的身份不容置疑,说与不说最后他还是要知道,指不定还要怎么闹腾,于是便附耳过去,轻轻道了几句!
于是,当天晚上,桃花便来到了这军营人烟罕至,相对僻静的一处储粮之地。据陆将军说,妖孽便在这其中的一座帐中,而且这处地方早就吩咐下去,白天有几个士兵装模作样守卫,到了晚上,一般便都撤离。
就如福泉说的,有王爷的地方,方圆百米之内,能活着的东西很少。
桃花寻遍了所有的大帐,就算是其中住人的大帐里,似乎也找不到关于妖孽的气息。
桃花行至偏离大帐几十米处的地方,才发现那竟然有条小溪流,溪水清澈。可最为重要的是,桃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身影。
而这个小身影,一见到桃花,嗖的一下便窜到了她的肩膀,吱吱呀呀比划个不停,正是小金刚。
桃花抱着小金刚亲了几口,道:”小猴子,那混蛋留下你一人守着这,自个风流快活去了吧,得,既然你在这守着,姐姐我就先泡个澡,连日里赶路,累死我了!“桃花从陆将军的口中知道,妖孽的这个处所营内向来禁行,而且又有金刚在这。放下心来,除下易容的东西,桃花脱下衣裳,直接泡进了水里。
月光下,绿色的清波dàng漾着莹白如玉的身子,墨黑的长发甩起了晶莹透澈的水珠,一片静幽幽的地方,只有那轻轻的泼水声,一下一下,也拨动了此刻悄无声息出现的一个一身墨黑长袍男子的心。
云横熙一步一步,走至溪水旁边方才站定。
彼此望着水中的倒影,此刻的云王爷,似乎所有的呼吸,都瞬间凝滞!
如梦,似幻!
半晌,只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妖孽,还不赶紧地把衣裳给我拿来。”
第七十八回
桃花笑嘻嘻地说完,乐滋滋地等着妖孽一脸苦qíng样地仰天吆喝一声我的娘子哪,为夫终于盼到你醒来了!然后在一个漂亮的空中旋转三周半自由落体,紧接着色鬼扑上色láng,脸贴脸,嘴对嘴,手脚并用!
哎,最重要的是大鸟归巢,暖玉生烟!呦,桃花的小脸一红,就差哼个小曲儿:妹妹你坐水中,哥哥在岸上瞅,恩恩爱爱湖水dàng悠悠。
可云王爷就站在那里,呼吸就在那一滞之间又恢复了正常。无奈地摇摇头,云王爷举步转身,还轻言轻语地道:“老子才喝了不到三坛碧泉chūn,怎的偏偏今个儿就有点犯晕了。”
云王爷举步往前走,似乎周遭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底停留多片刻。
桃花愣了,吞了吞口水,喊了一句:“云横熙,我跋山涉水,今个儿可累坏了,人家的小腿儿走路都走得发颤了,赶紧地,把姐背回被窝里躺会!”
云王爷脚步稍微一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还真如酒楼里说书所讲的,所谓思念成疾,日有所想,夜有所见。若伏在为夫的后背,能让娘子记起我,就算让我上天入地,踩着刀尖,顶着箭雨,为夫也甘之如饴啊!”云王爷依旧不为所动,还自嘲一笑,继续朝前。
桃花有点儿急了,莫不是她这自我封闭把运妖孽也传染了个十足十。如今妖孽也是把她记在心里头,眼前却成幻影一片。大半个身子浸在水中的桃花,原本一想起妖孽还浑身不由自主地发烫,如今可好,仿佛落入冰水里,由头凉透到脚底下,连心窝处,也泛着凉意。
杏眼圆瞪,桃花一反方才叫嚣着的语气,声音温柔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道:“相公,你都有两个月未曾亲近妾身了,太医说了,生产之后,过了四十天便又可以,混蛋,真是的,非得让人家说出来不成么!哼,”
桃花感觉这番yù语还休的话语,ròu麻得她自个jī皮疙瘩都倒立了。可她设想的那能把人融化了的激qíng场面依旧渺无声息。
云王爷脚步一顿,抚额叹道:“完了完了,老子今日里是怎么了,心魔,绝对是心魔,憋久了,确实不是个事啊。老子练了二十几年的武功,未曾走火入魔过,如今功力已达化境,境界上去了,却是有苦难言哪!雷炎功法,至刚至烈,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娘子啊,你好歹可怜可怜为夫终日里一柱擎天撑破的裤子比为夫哪会练功烧坏的还要多。难道,老子下半辈子就是福泉的命!”
云王爷长叹一声,叹得方才抿嘴笑起来的桃花心中一暖一动。她的妖孽,孤独还是孤独得那么有个xing,自嘲还是自嘲得那般叫人哭笑不得,她的妖孽,这世上完完整整属于她向桃花的独一无二的男人。桃花看着他缓缓踱步的身影,一时间,竟然有点痴了,忘记自己今夜里是为寻夫而来。
怔忪之间,桃花的口中自然而然地道:“孩子他爹,我抛下火儿,炎儿,焱儿来了,你倒好,站在那半天不搭理人。你那画本上说了要让孩子们知道,你家娘子我亏欠你良多,得把下辈子也搭上。你若再不回头看看我,别说下辈子,这下半辈子孩子他娘我可就坚决不与你同榻而眠!”
夜晚的那束清亮的月光,透过婆娑的树叶,静静落在这一片空地上,dàng漾在溪面上,让这静谧的一刻,让这qíng人间的话语,刹那间鲜活起来。
云王爷的脚步再次一顿,身子因为qíng绪波动而有些轻微的颤动,他缓缓地回过头来,很慢很慢,似乎生怕这一回头,看到的却是溪水边的幻影,山林中的妖jīng。
两双眼睛互相凝望的这一刻,时间仿佛就此停留。
离别的时候,才知道思念有多深;相见的时候,才知道眷恋有多重,而拥抱的时候,才知道,一辈子,因为有了这个怀抱,这一生,不再有遗憾!
这就是桃花此时此刻的感觉。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妖孽已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样没入了水中。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紧紧抱住了她,他的手,从她那已经染湿的发端渐渐往下,在她的后背轻轻摩挲,就像抱着自己珍爱多年失而复得的宝贝,感受着它的温度,感受着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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