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此刻,向桃花心里却是忐忑不安!这云妖孽斋戒了这么几日,莫不是那海绵组织充血了,冲动了!向桃花乖乖地低着头,gān咳了两下,轻声道了句:“妾身恰逢葵水来了,不巧呵,甚是不巧!”
“唉!”云王爷泄气般长叹一声,“娘子,为夫可要等上多久哪?”
向桃花脸一热,嗯了一声,道:“十几天吧!”本来还想着说上一个月,想想还是算了,指不定这云王爷一激动,直接扒裤子检查。
“什么!”云王爷的语气状似惊讶:“寻常女子不若六七天,娘子哪,为夫委屈了!”
向桃花一震,继续蔫蔫道:“妾身身寒体虚,”还未讲完,便听到云王爷无奈地长叹一声,道:“回了王府,为夫要为娘子好好调养一番,定要御医让娘子三日内便完事,若办不到,为夫就砍了他的脑袋!”云王爷雄纠纠气昂昂地道。
果然是京城纨绔第一人,竟然为了自己女人的经期长短威胁要砍了一个老御医!向桃花哆嗦了一下,不是吓得,是寒的,诺诺道:“妾身调养过,效果不大,为难了老御医可就是妾身的罪过了!”
云王爷不可置否,冷哼了一声,接着便柔声道:“娘子啊,那以后你可就多担点累。”
“嗯,为啥?”
“为夫素来习惯隔日销魂那么一次,娘子这葵水来得这般的久,这平时,为夫自然要夜夜与娘子颠龙倒凤,方才补得回来那十几天的空虚寂寥哪!”云王爷说罢,轻轻的用下巴磨了磨向桃花的小脑袋瓜。
向桃花翻了一个大白眼,也不去想着云妖孽怎的只说与她夜夜笙歌,其他王妃他又置于何处?向桃花此时,唯一的感叹便是,这云纨绔,果真雄jī勃发,yín姿飒慡!
马车渐渐缓了下来,空气中那种令人窒息胸闷的感觉似乎更甚了。
听到福泉几个下了马车,紧接着,小筑一声凄厉害怕的尖叫响彻了半个天空,随着很是响亮的噗通一声,定是小筑倒地了!
向桃花心下一惊,身手矫健地爬起来,下chuáng,冲了出去!小筑与她虽有主仆之分,但一直qíng同姐妹,不然向桃花也不会把这天下无双的弄玉决也教与小筑。
向桃花冲下车,便看到小筑倒在地上,福泉,阿木却没有搭理,径自站在那里。
向桃花没有多加注意,蹲下去便把小筑的头抱了起来,一手轻拍着小筑的脸,急声连道:“小筑,别吓唬我,你怎的了?”
向桃花心下有气,一抬头,正要质问福泉和阿木,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骤然双手一松,致使小筑原本被她抱起的上身又一次噗通一声,砸在了地上。
向桃花缓缓地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眼前的一切已经让向桃花的手开始发颤,脸色开始发白。
这村落里,如今在这空地上,断头的、腰斩的、穿胸的、破腹的,搅成一团。遍地的残肢断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没有一丝一毫生命的气息,扑面而来的浓重的血腥味让人喘不过起来。
向桃花的眼睛睁得很大,布满血丝,一片空dòng。近处那人的脖颈上的断刀,似乎还能看到那沾着的ròu丝鲜血!汩汩而流的血液是这死寂的一幕中唯一的动作。暗沉的黑夜,苍白的月光,惨艳的血红,jiāo织成一幅诡异而yīn森的画面。
桃花只觉得身上的血液不停地翻滚,可手指却是异常的冰凉,胸口处发哽,脑海里飘乎乎的,弥漫的是绵延的血红,连呼吸似乎都急促艰难了起来!口中喃喃道:“到底是谁,这般狠心,这般残酷,简直不是人!”
云王爷随着桃花下车也很快的走了下来。看到眼前的一幕,云王爷的眼睛略微暗沉了下来,如果桃花能保持清醒的话,她或许会吃惊这个在她眼中一无是处的云纨绔竟然一脸的冷静淡漠,没有半点惊慌失措的娘们样。
走向前,看到桃花的反应,云王爷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森寒戾气。身子一动,下一刻,云王爷的双手已经从后方环住了桃花的身子。
轻轻板过桃花的身子,呆若木jī的桃花被云王爷拥入怀中,桃花似乎也没有在意云王爷的反常,双手轻轻环上了云王爷的腰,这yīn森森的环境里,这人,是她可以汲取的唯一温暖。
云王爷的手抚过桃花的背,桃花缓缓闭上双眼,只感觉睡梦中那股熟悉的热流又开始流转。胸口的郁闷渐渐缓解,头脑逐渐清明,一股睡意悄然而起。
只听得云王爷轻轻道了一声:“阿木,把小筑带上马车!”
阿木应了声是,木然地走到小筑身边,一把抡起小筑,大步流星走到马车,接着一扔,噗通一声,可怜的小筑的脑瓜子,又一次遭遇撞击!
云王爷微微皱了皱眉头,就听到怀里的小东西临睡前嘟喃了一声:“若是小筑今夜里脑袋瓜子给砸傻了,这辈子,就是阿木的人了!”
刚好走过来的阿木身子一顿,脸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云王爷轻笑一声,却在这死寂的夜里勾起一抹生气,柔声道:“娘子怎么说就怎么办,一切都听你的!”言罢,抱起桃花的身子,闪身上了马车,细心为她盖被安顿好,方才回到原来的炼狱之地。
福泉低声道:“王爷,天一教?”还未说完,云王爷就冷冷开口了。
此刻的云王爷,脸上yīn云密布,声音在这如地狱般的惨境中,犹如修罗般残酷到底:“天一教,得罪本尊了!”
福泉眼里闪过一抹讶异之色,当王爷不自称本王而称本尊之刻,那便是王爷怒极之时!问题是,天一教何时将王爷得罪得如此之深?是这一地的残肢断体,还是王妃的的悲戚难受?
福泉和阿木对视了一眼,这样的场面对他们来说,经历过战场上更为残酷,规模更大的厮杀场面,早已练就铁石心肠。所以王爷怒了,不是因为王爷自身的悲天悯人,而是因为王妃的怒极而悲!
20
、第二十回
福泉走近云王爷的身边,低声道:“主子,五大神兵利器出世,传言中的“破尘锤”被巧手朱鲁所得,而今日,更传言朱鲁便隐姓埋名在这陆家村中。如今全村尽数被屠戮,莫不是天一教为bī问朱鲁所使下的手段?这破尘锤难不成真让那天一教给劫走了?”
云王爷冷哼了一声,道:“本尊想弄清楚的,只是这天一教背后为何人当家,在江湖搅起这腥风血雨目的何在?只要与死胖子所谓江山社稷无关之事,本尊才懒得打理。当然,今天晚上吓着我家花花的这笔账,还要狠狠地另算!至于破尘锤,什么神兵利器,不就是五把还算凑合的破铜烂铁,本尊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
旁边那原本脸色木然的阿木,这个时候竟然忍不住开口了:“主子,若是你有所谓的破铜烂铁,不若就赐给属下一把。”
云王爷挑眉看了看阿木,漫不经心地道:“我倒是有,不过阿木啊,你就是有命拿,也没命使,一把破尘锤,眼下这些人命也就是我们碰巧看到的,这往后还得死上多少人,还真说不准,不划算哪!”
阿木抿了抿嘴,不言。其实对他这样刺客来说,主子说的话他一直记在心里,重不在兵器是什么,而在于怎么用。用得得当,就算是一丝长发,也是杀人的利器,无所不用其极,不论过程只究其结果,才是一名合格刺客的本事!
他之所以会这样问,那是因为,他和福泉一样,一直对主子的兵器怀着深厚的兴趣。方才他和福泉对视一眼,右手藏于身后,猜了一次拳,他输了,所以他试探着问了。
一直以来,他们一老一少也讨论过,这世间兵器,最顶级的莫过这五大神兵,王爷的兵器,登峰造极也就是排行第一的雷炎刀。只是今日,王爷提到这神兵利器,竟然不屑地说是破铜烂铁。若是别人,定然以为这京城第一纨绔定是摔坏了脑袋,狂妄到了极点,但却一定不包括他和福泉这两个王爷的贴身人在内。
王爷不说,让这一老一少两代刺客,心中那熊熊滴求知yù,比初涉chuáng/事的毛头小伙子还要更加的旺盛!
咳了一声,福泉道了句:“王爷,老奴和阿木转转,看看还有没有生还之人,找找这朱鲁是否还留有一丝的线索。”
云王爷摇摇头,道:“不必了,这村里的人已经没有一个活口,手段倒是利落,却不gān净。一等杀手,杀人不见血,二等杀手,染血亦杀人,至于做出这般行径,那便是下下等的杀手,丧失心智的nüè杀,与屠夫无异。下作!”
“只是”云王爷嘴角一翘,“村里的人确实是死光了,村外的倒还有一个活口。就在这排房子后头的枯井里。”
阿木眼神一闪,人已经前倾,道:“我去把人拎来!”
云王爷眼一低,沉声道:“罢了,有人来了,三十来人,载着重物,功力一般,估计也就是夜行的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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