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吗?”清清小声的问。
“不是!”豫尧大声的说。
“那男人是谁?为何会牵扯到楚歌的身上,豫王爷,这后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清清问着,楚歌到底在顾忌李乾什么,是为了豫凝的这段丑事吗?
“四姐姐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再怎么掩饰还是掩饰不了,有一天我正打算去找七哥,却听到从七哥的寝宫里,传来了四姐姐的声音。我本想要进去,可转念一想,就悄悄地躲在了窗边。我看到四姐姐跪在七哥的脚下,哭泣着,我以为七哥在欺负四姐姐,可不料,七哥却扶起了四姐姐,并且很温柔很温柔的抚摸着四姐姐,似乎在对她说着什么。四姐姐哭的更凶了,而七哥仅是抱着她。”
豫尧说着,他握住清清肩头的手,愈发用力了。
清清紧紧地拧着眉头,却不敢出声,怕会刺激到豫尧,更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心头的那份动dàng。
保持着沉默,等待着豫尧的下文。
“后来,我想去找七哥问个清楚,可七哥却不在了,随后就传出七哥被父皇打入了天牢的消息。我吓坏了,跑去找四姐姐,四姐姐却只是哭,只是哭,我害怕极了,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后头母后跟四姐姐聊天,我才知道,七哥居然去与父皇说,是他**了四姐姐,四姐姐根本就不愿意,是他qiáng迫的四姐姐!所以四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豫尧说到此处,身子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清清则是沉默了,楚歌居然为了豫凝连这种罪都愿意承担,豫凝对他来说,真的就这么重要。
直到现在她才不得不认同水凝儿的话,这个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如此让楚歌在意。
豫凝就算已经死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把她摆放在心当中。
“这件事本该在四姐姐死后,就完全的被封存了起来。父皇放出了七哥,原因是他在听到四姐姐死去的消息后,疯了。而且父皇也绝不容许这样的丑事传扬出去,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也仅是母后与疯了的七哥,至于我那时候生了一场很大病,病好了,我的记忆也仅是断断续续,总是连接不起来,直到前两年才完全的想了起来。”
豫尧总算把挤压心中多年的秘密,一股脑儿的在清清的面前,倾吐了出来,他看着清清那张发白的脸,说道:“所以当父皇把七嫂赐给七哥时,我真的很高兴,七哥终于可以摆脱那个恶梦了,他终于可以走出四姐姐的那个yīn影了。”
“豫王爷,你真的觉得妾身可以取代四公主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吗?”清清转过身去,听了这些,她更为的不能确定,楚歌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豫凝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重要,自己又算什么?
不过是个他连看都不愿意看的女人罢了,就算他突然转了xing子,对她百般宠爱,可这些太过的虚浮了,让她不敢去相信。
“七嫂,你还愿意用自己的xing命,去见七哥吗?”豫尧以着平缓的口气,问着龙清清。
清清背脊微微直了直,去见楚歌,去问个清楚,还是就这样消失,只做白清傲?
“豫尧说这些,只是不想再对七嫂有所隐瞒,豫尧真的把七嫂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这或许是豫尧的自作多qíng,可也是豫尧的愿望。”
豫尧真挚的话,抨击着清清的心脏。
家人,这对清清来说,也是一个奢望。
楚歌说‘龙堂不能给你的,我给你’。
是否里面也包含了这些?
“七嫂......”豫尧脚步稍稍地往前移动了下,可又快速的停了下来。
清清缓缓地转过身,举目,对上豫尧那满覆期待的目光,说道:“我去,不管王爷心里是不是有我,只要我还是楚王府的侧妃,我就必须去。”
“七嫂。”豫尧上前,一把握住了清清的手,激动的无言以表。
“豫王爷,这或许是我仅能为王爷所做的一件事。”
“七嫂这话的意思?”豫尧心惊在清清的冷漠中。
“王爷平来归来之日,便是我龙清清离开楚王府之时。”清清微笑着看向豫尧。
“七嫂,你难道要离开七哥?”豫尧更为握紧了清清的手,“如果是因四姐姐,那豫尧不就成了罪人了么?”
“不,妾身要感谢豫王爷能坦诚相告,妾身之所以会做出这个决定,只是不想再让王爷为难了。不,应该说妾身已经无法再留在王爷的身边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留在七哥的身边?”豫尧急道。
“我并非是一个大度的女人,我不容自己的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即便那女人已经消失。”清清慢慢地从豫尧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天一亮,妾身就进宫。”
“七嫂......”豫尧上前。
“妾身累了,豫王爷会吧。”清清背过身去,不愿在于豫尧多说。
豫尧望着决然一身的清清,他眼中拂过痛楚,最后也只能一叹,说道:“豫尧绝不会勉qiáng七嫂,只希望七嫂能再考虑一下,豫尧告辞。”
清清背对着豫尧,轻点了下头,算是回他。
豫尧再次望了眼清清的背影,转身走离了房间。
听着脚步声的离去,清清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沉去......
原来这就是楚歌与豫凝的故事。
好一个痴qíng的楚歌,好一个幸福的女子。
好一个凄美的爱qíng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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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燕国皇宫,龙翔殿。
李乾大步走入殿内,望着那正站在殿中,一身素衣的女子,黑眸略带了一丝诧异之色。
清清敛着目,看着那一身龙袍从自己身前走过的男子,威严之气直bī而来,李乾,新一代的燕王,亦是楚歌与豫尧的三哥,却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皇室中最为常见的也不过是子嗣间的明争暗斗,血染双手,脚踏白骨,才能坐上那宝座。
这似乎已成为自古不变的事。
骨ròu亲qíng在这里何其的淡薄。
“妾身龙清清,见过燕王。”清清向着李乾行礼。
“龙清清,莫非你就是楚歌的侧妃?”李乾眉头一拧,终于明白过来。
“正是妾身。”清清应道。
“抬起头来。”李乾示下。
清清慢慢地直起身,抬起头,黑亮的眸子,对上李乾的目光——
“还真是如传闻中的一样。”李乾仅是低喃了一声。
清清也不在意,传闻如何她自然清楚。
“好了,楚侧妃若是为了老燕王,就该去福灵堂。”李乾不耐渐渐地表露出来,向着龙清清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燕王,妾身已经去过福灵堂。”清清却纹丝不动。
“既然去过了,那你便该马上出宫,你该已经知道楚歌被本王赐死一事,作为罪臣的妻妾,本王能容你前来瞻仰老燕王的遗容,已经仁至义尽了。”李乾脸色沉郁下来。
“妾身感激燕王的仁慈,燕王既然能够让妾身瞻仰老燕王的遗容,为何不允妾身见自己的夫婿。”清清直起身,看向李乾。
“龙清清,本王是体恤你,才会容忍你站在这里,你可别不知好歹。”李乾神色皆是yīn冷一片。
“妾身只求燕王允许妾身一见楚王爷,别无他想。”
“你这女人,你该知道楚歌犯得是弑君之罪,本王岂可让你去见他!”李乾沉声道。
“那就把妾身与王爷关在一起。”清清无所畏惧道。
“你!”李乾目色一瞠,这女人真的疯了,为了个要死的男人,有必要搭上自己的xing命么。何况,楚歌对她根本就无任何感qíng可言。
“燕王乃是仁德之君,既然可以容妾身瞻仰老燕王的遗容,尤其会残忍的剥夺了一个弱女子想要在丈夫临死前见他一面的心愿。”清清双腿一曲,跪了下来,“燕王,妾身只求见王爷最后一面,请燕王开恩。”
李乾瞧着那跪在殿中的女子,那脸上的悲切,倒是不禁令见者心生一抹怜意。
可对于她要见楚歌的事,他断然不会答应。
“龙清清,回去,你还是楚侧妃。”李乾沉声道。
“妾身只求燕王开恩,容妾身一见丈夫楚歌。”清清低头,道。
“你,还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子,难怪世人都说这楚侧妃就是个蠢女人,不但容忍楚歌娶一只鹦鹉,现在更是为了那无qíng无心之人,连命都可以送掉。”李乾讽嘲道。
“妾身只知道,女子应当遵从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妾身既然嫁入了楚王府,就该以自己的丈夫为天为地,外界如何说妾身,妾身何必去在意,这本就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清清举目,看向李乾,一字一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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