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清清接过药瓶,放入在腰带中,向着纳兰潃甄,说道:“你快走吧公主。”
“嗯。那我走了,龙姐姐,四皇子,你们保重,甄儿祝福你们。”纳兰潃甄笑着向两人道别后,转身,快步走离。
清清目送纳兰潃甄离开,侧起头,看向一旁的赫怜祁,用手戳戳他的胸口,“到了再跟你算账。”
赫怜祁无言,他实在不明白,好端端的他又怎么惹到她了。
算账——
这词儿,还真是让他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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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躺在长椅上,目光看向窗边,那一抹倾斜而下的月光,柔和的月光,却偏生带上了冷。
寂静的宫殿内,仅是他一人,他不许任何人进来,就连太医都诚惶诚恐的守在殿外,不敢入内。
纳兰潃甄看向殿门口,那一排面挂愁容的人,不仅上前。
“这是?”
太医等人看到她,忙上前,行礼,道:“臣等叩见梁妃娘娘。”
“这是怎么回事?”
“大王不容臣等进去,只能命人去请了梁妃娘娘过来,看娘娘是不是能劝劝大王,他身上的伤若是不及时的医治,恐会留下后患。”太医向着纳兰潃甄说道。
“那本宫就进去瞧瞧,你们在外头好好的候着。”纳兰潃甄说着,在太监的引路下,踏进了龙啸殿。
殿中仅是点燃了一盏照明的油灯,整个殿内安静的有些可怕。
就连她刻意放轻的脚步,在这里都能清楚地听到回音。
“本王不是说过,没有本王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入内!”楚歌森冷的声音,打临窗的长椅上传来。
纳兰潃甄敛下目,脚步未有停下,反而是加快了些速度,上前——
“本......”楚歌豁然转身,看向来人,当他看清楚那来人时,脸上不禁微愕了下,旋即明白过来,缓缓地收了身,躺会,“太医院的人,可是越来越办事了,连你都能请得动。”
纳兰潃甄蹙眉,脚步往前头跨了几步,来至他的身前,低头,看着那靠在椅子上的他——
“大王,太医院的人,也不过是担心大王的身子,大王又何必让他们久候在外,这折磨的不是大王您,而是那些效忠您的臣子。”纳兰潃甄说道。
“潃甄是在为本王担心,还是只为了看看本王是生是死?”楚歌挑眉,目光幽深的睇向她。
“大王怎么想潃甄没权左右,只是作为一名大夫,潃甄却不能坐视大王如此的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身体发肤受制父母,大王没有权利糟蹋了。”
“大夫......”楚歌勾了勾唇,笑道:“本王差点忘了,你可是号称白眉圣手黎不一的徒弟。”
“大王,若是您应允,潃甄可以为你疗伤。”纳兰潃甄跪地说道。
楚歌斜觑向她,问:“潃甄,你不想本王死吗?本王死了,你也就自由了,可以回到梁国继续当你的女王。”
“大王的生死,不是潃甄说了算,何况如今这个天下,已经不能少了大王。”
“不能少了本王?这话若是让你那师兄莫离听到,定会不敢相信,竟是出自你口。”楚歌笑着收回了目光,将手腕搁在椅柄上,“那你就给本王号号脉吧。”
“是。”纳兰潃甄弯着身,上前,纤细的手指搭在了楚歌的手腕上。
“他们可是走了。”
“大王知道了?”纳兰潃甄看向他,楚歌这话说得定是龙姐姐跟四皇子吧。
“知道又能如何,阻止不了的事,本王又何必去阻止。何况,那人不会离开燕国,更不会离开我。”楚歌满是自信的说道,他料定赫怜祁离不开燕国。
“大王其实并没有想过要阻止龙姐姐带走四皇子,是吗?”
“她来,就只是为他啊......”楚歌扯了扯嘴角,目光再次投向那柔和却又森冷的月光,“留得住人,却留不住心。”
“大王爱龙姐姐?”纳兰潃甄声音放低了,小声问道。
“爱?什么叫**?”楚歌侧过脸,对视上纳兰潃甄那双清澈见底的黑眸,“爱了又能如何,不爱又能如何,我与她,注定陌路天涯。”
纳兰潃甄听着,秀气的两条眉毛,轻轻地蹙起,她收回手,说道:“大王这伤势不轻,那淤血恐怕还残留在体内,要是不能让淤血散去,迟早会危害到大王的身子,到时候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无回天乏术。”
“可有法子散了那淤血?”楚歌问道。
“有,就看大王信不信潃甄。”纳兰潃甄目光紧紧地与楚歌对望着。
那双眼睛真挚而不带一丝的杂质,让见者无不从心里去相信。
“本王可以信你。”
“那大王就容许甄儿为您散淤去血。”纳兰潃甄说着,将一直挂在腰带上,与自己形影不离的荷包取下。
“散淤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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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①③
“那大王就容许甄儿为您散淤去血。”纳兰潃甄说着,将一直挂在腰带上,与自己形影不离的荷包取下。
“散淤去血?......”楚歌举目,看向纳兰潃甄,“这是什么意思?”
纳兰潃甄从荷包内掏出数枚银制,递送到楚歌的面前,“请大王去了衣衫,让甄儿为您扎针。”
楚歌看着那数枚银针,忽然笑了,“呵呵......原来是扎针啊。潃甄莫非与蓝风至今都还未有夫妻之实?”
纳兰潃甄目色一暗,她霍地站起身,说道:“大王何必来取笑潃甄,若是不愿让潃甄扎针,那就让那些太医进来,潃甄走便是。”
楚歌却在纳兰潃甄转身要走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甄儿......”
纳兰潃甄背脊直了直,回身,看向楚歌,“大王这是?”
“留下来陪我说说话,这个龙啸殿太安静了。”楚歌拉她回来,自己则是慢慢地躺下,“真的太安静了......”
“大王想热闹,还不容易吗?你只要随便找些妃子过来,你想安静还难呢。”
“你说我取笑你,你何尝不是处处都在取笑与我?”楚歌叹了声气。
纳兰潃甄看着这个叱咤风云,高居在上的男人,此刻也不过是个为qíng爱所伤的可怜人。
楚歌,你得到了天下又能如何?
你连自己所爱之人都得不到,拥有天下又有何意义?
“她......可有对你说什么?”
纳兰潃甄拿来了烛台,点了火,将银针在上头烫过,旋即,走回。
“没说,只是让我保重。”纳兰潃甄说着,又道:“大王请把衣衫去了。”
“嗯。”楚歌应着,伸起手,递向她。
纳兰潃甄蹙眉,可也只能上前,伺候着他去了衣衫。
看着他那健硕结实的胸膛,纳兰潃甄微微地红了脸,即便是蓝风,她也没见过赤身的模样,楚歌还是头一个在她面前宽衣解带的男子。
纳兰潃甄的局促与羞涩,在楚歌的眼中,也不过是一笑。
他躺着,任由纳兰潃甄在自己的扎针——
“大王......”
“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我会去给四皇子疗伤?”
“你去了吗?”
“去了。”
“哦。”
“大王不责罚潃甄?”
“你若是治好了我的伤势,就当是将功补过。”
“......”纳兰潃甄沉默下来,楚歌的话,除了让她感到意外,还有着一份道不明的qíng绪滋生。
许是她开始同qíng这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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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扶着赫怜祁来至楚王府的大门口,望着那高挂的匾额,还有那gān净如新的朱红色大门。
赫怜祁低头,看向她,“看来他一直都未曾忘记过这里。”
“是吧。”清清应着,她扶着他走到了大门口。
这人还未及上前敲门,那紧闭的大门就在她的身前打开了,从内出来一排整齐的奴仆。
纷纷在两人的身旁跪下,向着他们,恭敬道:“奴才恭迎王妃回府。”
清清惊讶的看着这阵势,旋即与赫怜祁对视了一眼,她扬了扬眉,说:“这与我无关。”
赫怜祁伸手,刮了下她皱起的琼鼻,说:“我还不至于吃这个醋,你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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