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可是这一切都只能怪她不该和太子太过亲近,太子之位不能因为她而有所动摇,这楚国更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出现混乱。
看着雄帝离去,一个纤长的身影才出现在了因为发生命案而略感清冷的街道上,看向那挺直身影离去的方向,温和清俊的容颜有着复杂的神qíng。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一个让百姓莫明,让朝臣担忧的,让太子在乎的女子,就这么在楚国一瞬而逝。
太子萧一寒却在还未回宫,就接到了犒赏军士的旨意,无奈之下,带着长长的车队,前往了军营的路。
只希望,青青能原谅他的不告而别,也希望,她能在寒宫中等着他回来。
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此刻的她,本以为呆在寒宫会很安仝的青青,却已经被打入了天牢,生死未卜。
“司马姑娘,请用膳吧。”亲自端着丰盛的酒菜进入了天牢,侯玉亭看着坐在地上的青青,眼中有着难以诉说的复杂qíng感。
“我想沐浴更衣,不知大人能否通融?”扫了一眼地上的酒菜,青青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她没有想到,这样的所谓的最后的晚餐这样的经历也让她经历了一把。
“姑娘,恕在下无能为力。”到了此刻,侯玉亭即便有心,但是却也无力相助。
虽然不了解这位姑娘,但是却也比别的人更早的接触到她,要说她蛊惑太子,有着动摇楚国根基的说法纯属荒谬,可是太子对她有心,却也有目共睹。
千错万错,错就错在太子对她上了心,错就错在她为何不生在一个楚国的大家里,那么她和太子的事qíng也不会以此收场。
“我进来多长时间了?”青青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的褶皱,淡淡的问道。
“半月有余。”侯玉亭沉声回答,这已经是处决一个人最快的时间了。
“这么快啊!”青青缓缓起身,真没想到,她在这里已经呆了那么久?
“躲了这么些天,你也该够了吧?”却不想回答她的不是侯玉亭,而是一道久违的yīn冷嗓音。
“弑qíng盟似乎……”没有久违的喜悦,更没有久别重逢的感动,有的却是若有所指的调侃。
“弑qíng盟从不养废物,那些只不过是打着弑qíng盟的名头接生意的。”即使在这楚国的天牢里,司马无qíng这个不老妖孪居然身着一袭黑色长衫,不是为了方便隐藏行踪,而是他的习惯。
不过也好在弑qíng盟的人在听说自己接了一个大活的时候,提起了兴致,想看看这大活大到什么程度,却不想,让他听到了一个差点让他一掌劈了报信人的名字。
司马青青。
等不及下属的再次调查,他直接来到了这楚国都城,直接去看看这司马青青是不是他的糙儿,那个连死都让他不舒服的丫头。
没想到,事实真相来的那么的快捷,还不等他潜入皇宫,她就出宫了,身边还有着一个一看就是身份不凡的老头子。
那眉眼,那身姿,长大了,可是不变的却依旧是那眼神,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虽然是沉稳静默的眼神,可是在她环视四周的时候,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也就是这种特殊的气质,让他对她另眼相待,也就是这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让他接受了她,也承认了她。
只不过,唯一让他不满的是这丫头,好似没有尝够教?”没想到她的守护却成为了她的致命伤。
“不过,没死成的你似乎……”司马青青的这话也同样有着挑剔和不满。
“江湖险恶啊!”青青神色不变的回答道,只不过内心的感受只有她自己清楚。
“这酒菜不错啊!”看了看没有动过的酒菜,司马无qíng怪怪的说道。
“要不要庆祝你我父女重聚,gān上一杯?”青青的提议有些不合时宜,但是看看这本该戒备森严的天牢,此时却让他们如若无人之境一般,闲谈
“有何不可?”没出预料,司马无qíng不止同意了,还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提壶,倒酒,壶盖当酒盅,对饮而尽,这天牢却成了他们父女相聚共饮的场所。
当凌晨换岗的天牢将士前来的时候,这才发现了早已气绝身亡的侯玉亭,以及一gān将士。
这么大的动静,却无声无息,无人知晓。
在看向天牢,空空的酒壶还有着酒香,盘内菜肴明显有动过的痕迹。
本该留在牢里的司马青青却已是杳无踪迹。
“将军,你看……”随着一名同行士兵的惊呼,一行血字写到了天牢的石壁之上。
今日之qíng,来日必当回报。
“严加看守,全城戒严,严加搜索,速速禀报圣上。”随着一阵忙乱,整个楚国都炸了天了。
而听到禀报的雄帝却是跌坐在龙椅上,久久没有站起来。
这就是她给他的回答,一个枉顾了她的关怀和信任的答复。
“朕做错了吗?”就因为他的一念之差,他不但树立了一个不知深浅的敌人,还失去了一个楚国的中流砥柱,禁卫军统领侯玉亭,这么一个将领,却在无声无息间被剥夺了生命,如此身手,天下间,又有多少人能与之抗衡?
“皇上保重龙体!”静侍一侧的易谙达沉声劝慰,有些东西既然做了,就没有后悔的路。
“她究竟是什么人?”一句话,雄帝想要落实的是司马青青的真实身份。
这次逃离,究竟是谁助于她?
在天下人眼中固若金汤的天牢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就被破了,这让他如何能安心,若是想要袭击这皇宫,不同样易如反掌?
“请皇上恕罪,司马姑娘的身份一直查不清楚,臣大胆揣测,司马姑娘并非我楚国之人。”易谙达据实禀报,或许太子知道多少关于司马青青的,但是若要让太子自己说出来,这似乎并不可能。
“依爱卿判断,这帮助司马青青逃脱天牢之人会是何人?”雄帝现在担心的是,如果司马青青执意报复,那么太子?
一旦太子知道了其中缘由,他又该如何自处?
是决绝的站在楚国的一边,围剿大逆不道之罪人,还是倒戈相向,维护司马青青?
如果是前者,那么所做的一切,他都觉得值得,最起码,太子又回到了属于他自身的位置上了,可是如果是后者,那么……
事qíng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他该怎么收拾残局?
“出手冷酷狠辣,都是一招致命,以臣之见,应该不是一般人,如果臣猜测不错的话,应该是江湖中某个组织,毕竟如此行动,绝非一两人能做到的。”易谙达冷静分析到,心中却也在想,楚国境内或者是这天下,远近闻名的亡命组织有多少?
“皇上,臣斗胆冒昧,有一事禀奏。”一直处于沉默中的冷千羽终于开口了。
“准奏。”雄帝看着这位不轻易开口的男子,慡快准奏。
“太子曾派臣查过一个人的身份,而这个人名叫司马音尘,听说是司马姑娘的侄儿,但是,这司马音尘的真实身份却是奉天的落凌王独孤音尘。”冷千羽把肯定的答案禀报于雄帝,但是心中的大胆揣测却没有说出,毕竟,那个猜想,就是他自己也难免会被吓到,但是就算感觉那不太可能,可脑海中所有的思路都把他带向那个位置。
这个名叫司马青青的女子,如果除却了姓氏之外,那么她的年龄,外貌,行事作风,甚至于对独孤音尘的态度都和传闻中的一个人物及其的相近。
可是,那个人已经殉qíng而逝,并且葬入了奉天皇陵。这就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可是,越是觉得不可能,他越是觉得有可能,多么矛盾的推测,可是却又感觉那么的清晰了然。
“如此说来,这司马青青是奉天的皇亲?”雄帝对于此可是想到未曾想到,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这仇隙可就结大了。
可是不可能,如果真是皇亲,那么司马青青又怎么会复姓司马,而非奉天皇姓独孤?
更何况,如果真是皇亲,那么司马青青又怎么会生活于楚国的边境,只是一个医馆的学徒。
落凌王……
这奉天的落凌王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石激起千层làng,楚国皇宫内的御书房内,彻夜未眠,被急召进宫的几位大人也彻夜未出宫门。
关于司马青青的身份的讨论,以及劫狱之人的椎测,没有得到一个真正清晰的结果,但是却得到了一种恐惧感。
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闷感却弥漫于整个御书房,乃至整个皇宫,直至整个都斑虽然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但是楚国都城却加qiáng了守城卫士,对进出城门的民众逐一排查,特别是对年轻女子,更是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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